2.3　未来是不确定的

在首鹰公司，我们思路的核心不仅是保全资本这一个单纯明确的目标，而且也是一种谨慎接受不确定性的必要认识，以及不要对政策制定者的先见之明存在过多的信心。我们不要试图预测下一个主题增长趋势。让我来说明为什么我们将这种智慧融入一个案例中进行解释，该案例包含了一段历史时期，该时期与当今有相似之处，也正值新兴市场债券投资在当时迅速流行，就如同今天的情况，因为人们对全球金融体系有过度的自信。我指的这段时间，也像现在一样，之前有20年史无前例的全球增长。由于这种增长，带来的这一时期的特征，用地缘政治背景的视角来看叫作变化的相关性——一个超级大国处于巅峰，另一个在下降，而第三个正在上升。通货膨胀率低且稳定，可看作已经被征服（控制住）了。全球货币的正统派统治了这一时代。仅仅只在这个时期开始的前一年，投资信托公司的长期投资和短期借款引起的流动性问题造成了恐慌，在恐慌中股票市场也就失去了其价值的40%。这些都是一些与今天有趣的相似之处。

我所说的这一时期是1908~1911年。若在那段时间前，即1908之前，已经投资了二十几年的投资者一定曾经历过一个相当稳定的时期，那时资产价值似乎没有失去平衡。这个投资者可能也能深切地感受到如何在那样的世界里体验资本配置的成就感，但显然，感觉会很快就被证明是错觉。

另外的警告是泰坦尼克号沉没，发生在1907年左右的那场市场恐慌之后，那艘号称永不沉没的船，在1912首航中沉没了。人类无法控制自然。1914年，一场不幸的暗杀发生在巴尔干半岛地区（Balkans），在一伙复杂的地缘政治联盟中引起了多米诺骨牌式的连锁反应，标志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人甚至不能保证合理的行为。战争一爆发，纽约证券交易所，尽管在大西洋的彼岸，关闭仍超过四个月。战争结束后，在1918~1920年之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又洗劫了近5%的世界人口。魏玛共和国的恶性通货膨胀，打破了德国政治经济的架构也最终导致了希特勒的上台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出现在1921~1922年，接着是一个严重的大萧条。我们只想知道经济和市场预言家在1913的预测会有多精确。对照这段历史，我们能明白，未来在本质上就是不确定的。透过水晶球我们顶多看见雾一般模糊的预言。成为一个明智投资者的第一步是对自己诚实。一代人的经验可能与其前一代和后一代都完全不同。

但是承认未来是黑暗的对于投资者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投资者和管理者们都倾向于保持他们的自我意识。感觉真的能够预测未来是一种自我意识保护机制。然而在首鹰公司，我们认为，为了实现一个安全边界的方法，最根本的是要承认未来无法被确定地预测。只有基于这一假设安全边界才在任何时候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