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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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楮树叶

获得完美的幸福乃是仅仅给予白痴的特权。不管怎样的乐观主义者都不能微笑终生。不,如果真的允许乐观主义存在,那只能说明对幸福是多么绝望!

“竹笥盛饭家居乐,楮叶裹饭野途中。”[22]

这并非仅仅咏叹行旅情怀。我们时常用“能有”代替“想有”,而使之相互协调。学者会给这种米楮叶起各种各样的美名。但是,拿在手里端详,米楮树叶总归还是米楮树叶。

慨叹作为米楮树叶的米楮树叶,比主张盛饭用的米楮树叶,确实值得尊敬;但比起看到作为米楮树叶的米楮树叶一笑而去,也许更加无聊。至少不厌其烦地重复生涯里同一的慨叹是滑稽的,也是不道德的。事实上伟大的厌世主义者也不总是愁眉苦脸。就是得了不治之症的莱奥帕尔迪[23],有时对着衰败的蔷薇花,脸上也会浮现出凄凉的笑靥。追记:不道德是过分的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