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的没关系吗？

张洪海见程自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这孩子不是觉醒了畸形炁码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见倒是见过。”

张洪海挠了挠脑袋，八年前他武馆一个学生脑子中炁码变异，直接在他武馆口吐鲜血后倒了下去。

等张洪海将人送医后，因为情况紧急，医生只能在救护车上进行开颅手术取出畸形炁码。

也就是那次，让张洪海看清楚了畸形炁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黑乎乎的肉球，长在那孩子的脑干处。”

“医生取下来那个肉球后，那个肉球的周围就立马一堆黑乎乎的气体，将那个肉球包裹的特别严实。”

“我看着医生将那肉球放置在了一个盛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中，那黑乎乎肉球入瓶的那一刻，那肉球还在瓶中跳动了一下，还挺……渗人的。”

张洪海不是炁者，更不是医生。

所以这还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畸形炁码的时候。

说到这里，张洪海还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起“畸形炁码”的样子。

可惜了，浏览器上有关畸形炁码的图片，都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不出来什么。

既然什么都没搜出来，张洪海就继续嗑着瓜子，教育起下一个人去了。

而程自在来之前，也在网上搜索过上百遍有过畸形炁码的信息了。

没有任何真实图片，只有它被黑气包裹后的照片。

倒是网上有不少畸形炁码的患者发过的帖子，他们对畸形炁码的评价大多都是：

【炁码变畸形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突然被什么密密麻麻的东西刺晕，整个人天旋地转，全身上下就两个感觉一个是恶心，一个是想死。】

【炁码变异的那一瞬间，你会立马跟炁码失去联系，你再也不清楚它长的什么样，那一瞬间你能清楚的感觉到，你失去了“力量”。】

【我对于畸形炁码没什么反应，因为炁码变畸形的那一瞬间，我就直接晕死了过去，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网上对于畸形炁码的讨论，大同小异全是这种。

程自在今天搜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太有用的东西。

按理来说，以程自在目前的情况，畸形炁码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可是诚信医馆里，那黑乎乎泡在水里的玻璃瓶，让程自在总是忍不住回想。

不是说畸形炁码，全都应该放置黑炁山吗？

那瓶子里的若是畸形炁码，郝正道用它是来干什么的？

程自在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右手一拳砸中上桩手，另一只上桩手飞速旋转而来，直接踹中程自在右上臂。

使得右手臂还未愈合的针眼，再次溅出几滴血，就听到一旁的几人道：

“老夏，你昨天说那个诚信医馆的医生是个骗子，还差点闹出人命，可是我怎么在网上一点新闻都没搜到呢？”

“对啊，别人家压根不是骗子，是你胡说的吧？八折药材啊，想想都觉得划算。”

夏奇，张氏武馆群的群管理员，也就是昨天在群里力证郝正道是骗子的人。

这孩子今年高二，长得白白净净很是斯文。

被几个人围起来询问质疑，夏奇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将戴在手上的拳套往地上一扔，笑道：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网上没那骗子的新闻，但是我敢保证五年前那事绝对是真的，因为差点被那老骗子搞死的人，可是我表哥！”

夏奇说到这“老骗子”三个字时，那是一个义愤填膺，整个人的脸都快要气红了。

他捏了捏拳头，哼道：

“幸亏那老骗子被关了进去，否则那时候我们全家非杀了那老骗子不可。”

“结果现在那老骗子又开始招摇撞骗，我给你们好心提醒，你们还在这里怪罪我来了。”

被夏奇这么一说，来质疑的几个同学也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

因为夏奇的表哥，在一高还真的挺出名的。

五年前，临安市文科、武科双第一，并且觉醒炁码的宁夜。

这位当时可是不少家长嘴中“别人家的孩子”，如今应该早都炁者大学毕业，成为了那顶天立地的炁者了吧？

所以夏奇竟然将这位天之骄子扯出来，众人自然相信夏奇说的事情了。

只是……

“你表哥不会是因为那个老骗子打的针，才觉醒炁码的吧？这么说来，那人也不是什么骗子啊。”

人群里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个问题，就听到夏奇这回是真怒了，啐道：

“放你娘的屁！我虽然不知道我表哥为什么会答应那老骗子，让那老骗子给他打针，但是那老骗子一针下去，我表哥直接就进ICU了。”

“至于我表哥后来觉醒的炁码，可跟那老骗子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这些人可别给那老骗子戴高帽。”

随着夏奇的解释，周围人一个个倒也义愤填膺了起来。

学生本就热血，对于这种骗钱又骗命的江湖骗子，大家骂的那叫一个狠。

直到众人出完气，武馆才再次恢复了平静。

程自在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木人桩上，脑海里却是回忆起了那位天之骄子——宁夜。

一高的20000年那一届，起初并没有宁夜这个人。

一高有个很贱的管理方式，就是它每个学年，都会将学校前十名学生的名字做成海报。一边张贴于学校各处，一边甚至还沟通好临安市的运输公司，将这些海报挂在临安市公交车的车身上。

总而言之，一高的意思就是要用这种行为鞭策所有人。

所以每年，一高的天之骄子都有谁，稍微留点心的人都能知道。

而这位宁夜，高中三年从未出名，直到20000年的高考前夕，彷如一夜杀了出来，直接力压一高所有人。

甚至听说这位天之骄子的炁码，都是临近高考的时候才觉醒的。

程自在收拳，呼吸进体内的炁在他体内一点点被炼化。可惜三个小时的木人桩对打，并没有淬炼任何一块骨头。

显然，两根长骨的淬炼方式，已经不能完全用以前的淬炼方式了。

程自在背起书包，一边朝着外走，一边继续思考：

“跟那疯医生真的没关系吗？”

程自在不知道，但是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脑海里全是木架子上那个黑乎乎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