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爹爹的错
她这样问，视线却看向了睡在里面的面面。
面面原本还没有睡醒，在听到了端木菁这句话后，他意识到什么，“娘亲…”
“你们是娘亲重要的孩子，我不会丢下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我也要尊重你们的选择。”
蕊蕊不需要她担心，只不过面面她心中确实没底。
他是被端木菁弄丢的，之后又被夜影寒救回来，对王府有情义是自然的。
端木菁自然希望能带他们一起走，若是夜影寒以后真的找到那个心悦的人，将她迎为王妃，她怕面面自己在这王府会受委屈。
“娘亲也有自己的府邸，手下有很多可靠的人，能保护好你们。”
端木菁冲面面伸出手，“要跟娘亲一起走吗？”
蕊蕊向来早上思维不利索，此刻也是懵懵懂懂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一大早就问他们要不要一起走，难道作战失败了吗？可暗卫叔叔并没有告诉他们啊？
面面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娘亲…发生什么事了吗？是父亲他说了什么吗？”
面面的聪慧端木菁早已知晓，她揉了揉面面的头，笑着说道：“差不多吧，你父亲他有一个一直在等的人…是娘亲占了属于那个人的位置，所以现在娘亲要还回去啦。”
蕊蕊瞪圆眼睛，脑袋思路清奇，愤恨道：“所以是爹爹骗了娘亲吗！”
“也不是…只是娘亲的一厢情愿罢了，赖不了谁。”端木菁摇摇头，看向面面，“面面，你怎么想？”
面面想了想，肯定道：“是爹爹的错。”
端木菁哑口无言，“都说了…”
“我跟娘亲走。”面面小手搭了上去。
原本他还想着，如果是父亲跟娘亲闹了矛盾的话，他就跟着父亲，这样说不定还有机会让两人关系恢复。
但现在，如果娘亲要离开都是父亲的错，那他会站在娘亲这边。
端木菁有点意外，手心中的温暖告诉她这不是错觉，“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
端木菁从床边站起，因为疼痛，她的表情
给两人洗漱完毕后，她一左一右牵着两小只，走到门口处，端木菁停顿了一下，“十一，你在吗？”
十一现身，单膝跪在端木菁跟前，依旧是那样的沉默寡言。
不过这次，端木菁不会再觉得奇怪了。
“呃…关于昨天刺客的事情…”
“王妃，关于那件事情的话，已经不用再吩咐小十一了。”夜一倒挂在门口，探出头来，笑眯眯说道。
昨晚为了不让夜一因为自己那俩小崽子而被夜影寒惩罚，端木菁率先提议隐瞒夜一用孩子们交换端木菁的事实，而要掩饰这一点，就必须不让十一不向夜影寒报告实情才行。
在察觉端木菁的担忧时，昨晚的夜一也是跟现在一样笑眯眯的，跟她说：“小十一这个人很老实的，只要是命令就会听从，而且王爷安排小十一保护王妃的同时，也默认了王妃可以随意使唤小十一。”
“现在在小十一的认知里，王妃的优先级可是要大于王爷的，只要是王妃的命令，他就一定会听。”
那个时候的端木菁将信将疑，回到了府上还没有机会告诉十一，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本想着在离开时叫十一不要将昨晚的实情告诉夜影寒，没想到她想包庇的本人竟然出现了。
端木菁问：“这是什么意思？”
夜一从房檐上跳下来，“昨晚我已经将实情告知王爷了。”
端木菁还没做出反应，蕊蕊率先尖叫起来，“暗卫叔叔！你怎么能告诉爹爹！？”
她一副世界毁灭的表情，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我们会被骂死的！”
“这个嘛…”夜一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他蹲下身，握住蕊蕊的小手，“还请小姐放心，属下没说出您跟世子的事情。”
他的言下之意是自己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下来么？
连同她的苦肉计？
端木菁担忧地问道：“他没有责罚你吗？”
夜一给出一个不用担心的手势，“王妃不必担心，王爷既然没有当场责罚属下，定是不会再秋后算账了。”
“既然如此。”端木菁从自己的袖口处掏出了涅槃丹，“这个就帮我还给王爷吧。”
“这还是由王妃保管吧，王爷也已经默许。”
端木菁摇头，将盒子推到了夜一的怀中，“这个并不属于我，我不会要的。”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分毫都不会动。
夜一只好暂且收下。
端木菁看向十一，“十一，我现在要离开王府，你是王府的暗卫，之后也不用再跟着我了。”
十一抬眸，对上了端木菁的视线，然后他缓慢而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端木菁：“…？”说好的会听她的话呢？
她不由看向夜一。
夜一摊手，“保护王妃你是前提条件，在这个基础上他什么都会听你的。”
“以这个条件为主，若是伤你的人是王爷，小十一也是照砍不误的。”
“可是我不可能把他一起带走的。”端木菁叹气，“夜一既然是暗卫统领，应该有办法的吧？”
“这个恐怕属下也束手无策，除非王爷收回保护您的命令。”夜一老实道。
也就是说，若是想让十一离开，就必须要再去找他一次？
端木菁摇头，“那就先算了。”
既然十一执意跟着，端木菁也没办法，打算先领着蕊蕊和面面离开。
刚要抬步，端木菁就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虽然刚才一直在忍耐不出现纰漏，不知道是不是站的时间久了，脚底的疼痛上了一个阶段，伴随着一阵濡湿的感觉。
伤口裂开了吗。
端木菁蹙眉，小腿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抖，即便如此，她的面色依旧如常。
“王妃，若是不介意，需不需要属下抱您去马车那里？”
夜一知晓昨晚的事情，这位王妃向来要强，他原本还在犹豫，在看到端木菁额间的冷汗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出声。
端木菁直接拒绝，“不必了。”
面面一直在观察他们谈话的样子，试图理解他们的对话内容。
终于在最后感觉到了一点异样，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娘气的手在小幅度地颤动。
怀揣着疑惑，他视线往下，陡然看到端木菁脚下的一抹鲜红，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