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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交友观心不听闻
“刘…刘…刘子爵,你先…先…先别冲动,我告诉你李妈妈在哪里就是。”
看着不停在身上各个部位,尤其是他命根子那里往复游走的刀尖,陈衙内被吓得噗噗直放屁,熏得刘牧急忙敞开门,猛吸两口新鲜空气。
“晚了,先前问你的时候不说,现在又想让我饶了你,哪有这么好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子爵有事尽管吩咐,我办不到的让我爹帮您去办!”
陈衙内连滚带爬的伏在刘牧脚边。
他现在是真怕了,以往他们衙内之间抢女人,闹得最大也就带着一群帮闲们打一架。
哪有像眼前这煞星,一言不合就混不吝动刀,要把人废了的。
只要刘牧肯放了他,就算现在让他跪地磕响头,叫爹他都干。
刘牧捏着鼻子,用力将陈衙内踹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把如何欺压师师,绑架李妈妈威胁她的这事写明原委,签字画押,并保证以后不再胡作非为。”
“你放心,如果你今后与人为善,这份证据就不会出现在人前。”
刘牧真的打算这么轻易饶过陈衙内吗?
当然不会!
欺负了他身边的人还想好过?
做他的春秋大美梦!
刘牧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以防陈衙内狗急跳墙,鱼死网破的不肯告知李妈妈被关在哪里。
汴京城这么大,动用人手搜查也要好些时间。
万一看押的人收到消息,动手害了李妈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陈衙内,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陈衙内一听这么简单,对刘牧是感恩戴德,相当痛快的签了字,画了押,恭敬的用双手呈上。
刘牧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带着陈衙内出门,准备和李师师一起去接李妈妈。
正巧他刚一出门,主动请缨回府取钱的时迁就带着护卫们抬着箱子回来了。
刘牧唤来管事,一手交钱,一手收契,又当着李师师的面将身契撕掉。
对于这一千两黄金,刘牧就算真花了也不会有一点心疼,因为李师师值得。
而且他家大业大的又不差这一点,洒洒水啦。
更别说现在还只是左手倒右手,最后进的都是他口袋。
刘牧拱手对沈鸣远说道:“沈衙内,今日我要和师师一起去接李妈妈,等婚期确定后我请你吃酒。”
沈鸣远很是诧异,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问道:“你要请我吃酒?你可知道我的名声在汴京相当不好。”
刘牧哈哈一笑,回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外界传闻又如何当得真?”
“今日要在楼内帮我揍放屁陈的只你一人,如果说衙内这般仗义豪爽的人都不值得结交的话,那还有什么人配?”
“要我说,市井传闻多半是有人嫉妒衙内活的洒脱,故意中伤诋毁!”
沈鸣远目中欣赏更甚,对着楼上的一个房间说道:“谢兄,沈某服了,刘子爵果真按你所言是个上上人物。”
谢远庭推门从楼上走到刘牧身旁,白了沈鸣远一眼,没好气说道:“那是自然,我阿弟岂是那些粗鲁蠢笨的俗人可比的!”
又撞撞刘牧肩膀,挤眉弄眼说道:“阿弟,恭喜啊,李行首的美名可是享誉汴京,等你大婚当日为兄定送你一份重礼。”
“哈哈,那小弟就拭目以待了,到时那礼若是轻了小弟可不依。”
刘牧等人说说笑笑,最后决定一起去接李妈妈。
陈衙内则变成了领路犬,被众人驱赶着带路。
无惊无险的接到了李妈妈,刘牧恭敬的向她说了他和李师师的事情。
得到同意后,将二人送回李师师住处,并安排了府中护卫轮流值岗。
因着谢远庭非要庆祝刘牧喜得美人,脱离单身生活,众人没有各回各家,而是决定去天然居再喝一场。
等到了地方,一直不声不响,早在樊楼里就重新带上斗笠的杨志,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刀,跪地说道:“子爵见谅,小人有一事相求,愿以宝刀相赠。”
“果然来了吗?!”
刘牧对杨志突然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甚至都觉得有些晚了,忍到这时才说不知道杨志心里是犹豫了多久。
而杨志所求之事无非就是想让刘牧帮他官复原职,他好重振家声,光耀门楣,再现祖上荣光。
这是杨志一生背负的、渴望的、追求的、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和目标。
刘牧连忙起身将杨志扶起,回道:“制使何须如此,什么赠不赠宝刀的。”
“今日我与制使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制使尽管开口,刘某一定尽力而为。”
看着满脸温和笑容,对待他与先前别无二致的刘牧,以及个个对他怒目而视的杜壆等人。
杨志面上涌现浓浓愧色,青色胎记变得发紫,他岂会不知,他这般做是在借着林冲等人的势逼迫刘牧不得不帮他。
可他眼下已别无他法,这些年攒下的家财在高太尉那里散尽,不可能再用金银开路,搭别的关系官复原职。
好不容易老天开眼,碰到位赏识他的勋贵人物,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杨志重新跪倒在地:“子爵容禀,小人此次回京本是为了再要补殿司府制使职役,但未能如愿。”
“求子爵帮上一帮,助小人一臂之力,日后定当牵马执蹬,肝脑涂地。”
刘牧再度将杨志扶起,责怪道:“制使莫要如此,这事又有何难。”
“只是有一言我要先与制使讲明,制使有所不知,我早前揍了高俅老儿家的衙内,与他交恶。”
“制使若走了我的门路复官,必定会受其刁难。”
“但制使也大可放心,只要你不犯错,刘某保证高俅不敢夺了你的职。”
“这…”
杨志迟疑的态度可是惹恼了一旁早就对他携势逼迫刘牧不爽的众人。
谢远庭一拍桌子,怒道:“杨志你这贼配军倒是好打算,用我们胁逼阿弟帮你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挑三拣四,真给你祖宗丢脸。”
縻貹也跟着鄙夷道:“堂堂一个七尺汉子,居然是个怂包烂货。”
“你这般害怕高俅,不如去他门前跪个一年半载,没准看你心诚,他还能收你当个义子,反正高老儿有喜欢拿别人家孩子当儿子的习惯。”
杨志被说的面皮臊红,讷讷无言,起身羞愧欲走,被刘牧拽住,将一个早已备好的包裹塞到他怀中。
“制使,我同你说两句知心话。”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过堪堪数十载。”
“杨老令公一生保境安民,驱外虏,杀贼寇,斗奸佞,哪怕最艰难的时候都未曾向那奸贼恶党低头。”
“我知制使你在那权臣面前卑躬屈膝,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可你这样委屈为难自己,纵使日后位极人臣,重铸家门荣光,杨老令公在九泉之下真的会欣慰吗?”
说完,刘牧拍拍杨志肩膀,留了句“制使日后若有难处大可来府上寻我,刘府的大门永远为制使打开”后,和杜壆等人离开。
只剩杨志一人吹着冷风,抱着包裹,面色纠结的望着刘牧等人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