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的告白

阮芷晴哭到眼睛酸涩，心里堵得难受极了。她不是轻易动情的人，但这一次，她真的将自己的真心递给了程子墨，可他却轻易地推开了她。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不配？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他完美？”她咬着枕头低声嘟囔，越想越气，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正当她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程子墨发来的消息。

【程子墨：对不起，我不是不在乎你。】

阮芷晴盯着这句话，心里莫名酸涩。她下意识回了一句：

【晴天：那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手机屏幕安静了许久，像是另一头的人在拼命组织语言。过了几分钟，才收到一条回复：

【程子墨：你真的很好，但我……】

又是那三个省略号。

阮芷晴用力将手机摔到床上，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这种半途而止的话只让她更委屈、更难受。她最终拿起手机，敲下一句话：

【晴天：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为什么不能让我来决定？】

这一次，消息发出后，对方很快发来了语音请求。

阮芷晴盯着弹出的窗口，愣住了。她从没和程子墨语音过，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了。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接了通。

耳机里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不安：“晴天，对不起。”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和压抑的委屈，“程子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过？”

电话那头的程子墨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口：“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可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那么好，那么耀眼，而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程子墨！”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能这么看自己？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多优秀，而是因为你是你！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这一句“我喜欢你”让程子墨彻底愣住了。他一直压抑的情感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他低声道：“晴天，我……我也喜欢你。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这句告白让阮芷晴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但这一次，她的嘴角却带着笑意。“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怕让你失望。”程子墨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害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会发现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笨蛋。”阮芷晴轻声说，“我从来没想让你完美，我只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样推开我，我有多难受？”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满是懊悔，“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

阮芷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鼻音仍有些浓重：“那现在怎么办？”

程子墨沉默了片刻，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坚定：“晴天，如果你还愿意，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们在一起。”他说，声音轻而稳，“虽然还隔着距离，但我想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想成为值得你的那个人。”

听到这句话，阮芷晴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俏皮：“这话说得还算有诚意。我同意了。”

程子墨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谢谢你。”

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从各自的工作到兴趣爱好，从过去的经历到对未来的期许。程子墨第一次向她敞开了心扉，而阮芷晴也坦然地讲述了自己曾经的情感创伤。那些话她埋在心底很久，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但在他的声音里，她莫名觉得安心。

时间飞快流逝，当他们意识到已经聊到凌晨时，阮芷晴打了个哈欠：“不行了，我快困死了。程子墨，这可是你害的。”

“我送你去睡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晚安，晴天。”

“晚安，子墨。”她轻声说，挂断电话后，抱着枕头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那一晚，他们第一次确认了彼此的关系。虽然隔着千里，但他们的心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