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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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曲相识,以曲定情

第一节:初通音律,我心甚悦

堂妹锦昭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世人眼里的大家闺秀;而我只是一个平常的乡野丫头,实在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拿得出手的长处。或许,我的黯然只是为了衬托出她的耀眼,我并不接受现在的局面。这天,锦昭在自己的书房里写信,我本来是去找她问一下京城是否有一家贾姓的人家,离家之前,父亲曾将一个玉佩信物交予我,并嘱咐我有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贾府的大人,我应称呼为“贾伯伯”,曾经有恩与他,如若在京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求助于他。对于父亲在京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我并不吃惊和好奇,因为我知道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乐于助人的,这一点我还是比较认同的。我刚从小路走进榕院,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琴音从近处传过来。我从未听到过如此美妙的仙乐,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了吧。当我缓缓走近,看到原来是锦昭正在书房里弹古琴,不由得竖起耳朵、闭上眼睛听得入神。等琴声渐停,当我睁开眼睛,发现锦昭正在窗内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着,“锦昭,我是来找你问一件事情的。”妹妹也笑着答复我,“姐姐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这一件事的吧?看姐姐对琴音好像也颇为了解,来找我莫不是被我的琴音所吸引,被我的琴技所折服。”我:“妹妹琴技确实高超,非一般人所能及,不过我此次来确实是另有它事。”锦昭:“什么要紧事?”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问问妹妹是否了解到城东有一户贾姓人家?”锦昭:“城东确实有一个贾府,贾老爷在京城里经营几家布店和杂货店,家境富裕,还乐善好施,在京城颇有名望。怎么了?你问贾大人有什么事吗?”我:“哦,妹妹,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初到京城,听府里几个下人讲贾大人在城北城隍庙捐了不少香油钱,想找你了解一下。”我才刚来叔父家,不想让她们知道我与其他人有什么关联,还是不告诉他们比较好。锦昭:“原来是这样,贾大人确实经常会给庙里捐赠香油钱,还会给街上那些可怜的老人、孩子一些衣物和食物,在京城待久了你就清楚了。姐姐,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我:“我确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锦昭:“姐姐,请讲。”我:“妹妹,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那把古琴,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能发出这么动听的声音。”锦昭:“那姐姐请这边随我来。”接着,我们一起来到了书房,这里陈设朴素却不失体面,笔墨纸砚样样俱全,墙壁上还挂有各种名家画作,虽然我并不认识,但我看得出来这些画绝不是出自平庸之辈。旁边的架子上还摆放着各种精美的玉器、花瓶还有唐三彩之类的瓷器,这个我在老家还是听人说过的。然后便是这把引人注目的古琴了,在书桌旁一个专为弹琴打造的桌子上,放上去大小十分合适,毫无违和感。我忍不住坐在桌前,用手指触碰古琴表面,细细摩挲,轻轻拨动琴弦,感受来自古木与乐曲同在的灵魂的洗礼。琴体主要是由桐木制成的,琴弦是由蚕丝制成的,下面还带有玉质的琴穗,总之能让人感受到古琴是有生命力的,由和主人的配合,指尖的拨动,二者合二为一,生成世间最美好、动听的乐曲。所以,由此你应该可以明白俞伯牙和钟子期之间的友谊,高山流水、知音佳话,你若不在,我这琴又要弹给谁听?我理解他们之间的情谊,所以我也更懂得乐曲的重要性,我也想有一个人能听懂我的琴曲,哪怕就只有一个,一个人也足够了,能明白我的曲中的情思,因此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学会古琴。于是,我叫妹妹,“锦昭,可以教一下我弹琴吗?”锦昭:“姐姐想学吗?其实不难的,我可以教你。”我:“多谢妹妹,我愿意好好学。”于是,锦昭手把手开始教我,首先教我认识琴的构造,古琴由面板、底板、琴弦、徽位、凤额、承露、岳山、龙龈、龈托、龙池、凤沼、雁足、琴轸、轸池、护轸等构成的。我第一次知道古人的智慧有多么高深,制成了这么精美的乐器,还起了这么多形象、诗意的名字。了解完琴的构造,接着便是接触琴弦,一共有七根弦,从外到内,分别对应徵、羽、宫、商、角、徵、羽。音色分成三种,分为泛、按、散三种音色,象征天、地、人。散音浑厚如钟、刚劲沉洪;泛音玲珑剔透,清远飘逸;按音细腻圆润或虚、或实,或清越明净、或沉浑宏亮,变化异常。非常委婉动听、娓娓道来,犹如人的吟唱,这是古琴最有味道、最区别于其他乐器的一种音色。还有如何调音,关于琴技的大部分基础知识,锦昭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了,剩下的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多请教她了。锦昭:“姐姐,如若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一定要及时告知我啊!”我:“万分感谢妹妹,在此承蒙妹妹的细心关照,还有不吝赐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这份恩情。”锦昭:“姐姐,何须客气,我们本是一家人。”

第二节:二人初见,一见钟情

接触古琴之后,觉得好像有了一个知心的好朋友一样,所有情绪都可以与他诉说、分享,遇到再大的困难、再难的事都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了,但是我们也只能算是初相识,我还不曾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古琴。因此,我决定攒钱买一个古琴,刚好从小在家学习女红、刺绣什么的,现在也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我可以做一些手帕、丝绢的刺绣,然后卖出去,还可以赚些钱贴补家用。父亲从小就告诫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还好,我有这个手艺,在村里人人都是能工巧匠、手工活都更不在话下了。我的刺绣水平与母亲相比还是稍差,但是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了,要靠这个养活自己也不算难事。于是,我用带来的盘缠去布店买了好多各种各样,不同颜色、不同料子的丝帕、手绢什么的,算是原材料。然后经过我的手工加工改造过之后,价值就翻倍了,也不用担心卖不出去,因为布店如果觉得不错的话,也会以合适的价格收购的,我自己也可以找小摊摊主让他们帮我卖,我给他们一些报酬。虽然暂时在叔父家里借住,也花费不了太多,但是也不能白吃白住,总要有所回报的。我抽空还会去布店借鉴、请教,这边流行的样式、图案或花色,毕竟要入乡随俗嘛。但有一点一定不会出错,大家都喜欢美好的东西或事物,只要我的技艺精巧,一定会被更多人看见和喜欢的。这天,我又去“锦绣布庄”的后院去学习,这个店前面是卖各种布匹,还有定做衣服的,后院就是裁衣、做衣的地方了,这个布店算是京城最大的布店了,还是听锦昭说的,她的衣服就是经常在这里定做的。后院会有几个绣娘们会在这里,如果有客人定做了衣服,她们会在这里完成,因此,我时不时就会来这边学习、借鉴。她们其中大多数都和我年龄相仿,因为绣技出众便被父母从乡下送过来学习刺绣来赚钱养活自己,还能贴补家用。这里的赵掌柜挺好的,在知道我是锦昭的姐姐时,对我还算客气,因为我的好些布料都是从他这里买的,所以我去后院学习,他并不排斥。兰姨是这里的裁缝,主管裁衣制衣的事宜,我和兰姨也很熟了,她平常虽然严厉,但是是刀子嘴豆腐心,私下里对我们都很好。在这里学习是不收学费的,因为本来绣娘们就有针线活的功底,再加上都是从乡下来的也没什么钱,所以在这里学习、做工不仅解决了吃住问题,还能赚点钱贴补家用。而我和她们年纪差不多,还经常来这边学习,所以兰姨也不说什么,就当是多了一个学员。这里我最熟悉的是朝颜了,她和我年纪一般大都是15岁,被父母送出来学习手艺来了。还有另外两个稍大的姐姐,一个17岁,另一个十八岁,一个叫苏念,一个叫燕莹。朝颜是一个很朴实、善良的女孩子,我第一次来就最先认识了她,她也帮助了我许多。苏念是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祖母长大的,祖母离开之后一个人到京城里讨生活。燕莹是为了逃避娃娃亲而来到京城的,她还不敢让父母知道,只留下了一封信,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去外面找他了,什么时候不逼她了,她就回去。我正站在朝颜旁边,仔细看着她的绣品,这时听到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只听了一句“贾少爷,您来了,里面请。”兰姨热情、亲切的招呼着,一听是贾少爷,大家都停下来手中的活,开始议论纷纷,“贾公子来了,他好久没来了”,“对啊,这段时间也没听掌柜的提起。”“上次来还是半个月前呢!”我正想问,贾公子是谁?就看到一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温文尔雅的男人走了进来。接着,便听见他开口:“兰姨,最近布店的生意,怎么样啊?”兰姨:“公子,这段时间生意还不错,这不赶上快中秋节了,大家都提前置办下半年的衣服呢。”贾舜华:“那就好,对了,快到中秋节了,到时候要给绣娘们几天休沐时间,顺便还可以回乡探望亲人。”兰姨:“这是当然,每年这都是不变的。”贾舜华:“兰姨,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我表妹快生辰了,我想给她定做一件衣服,这个事你可一定要帮忙啊!”兰姨:“公子,你这说得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贾舜华:“好的,她的身材大概和那位姑娘差不多,说着就指向我。哎,这位姑娘是谁?之前怎么没见过?”兰姨:“哦,她是李大人家锦昭小姐的表姐,刚来京城不久,经常来这里学习女红。”我连忙转过身来,“贾公子,你好,小女子姓李名幽兰,现暂住叔父家中,来此借鉴、学习,承蒙公子不弃。”贾舜华:“李姑娘好,在下贾舜华,家住城东贾府,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定当尽所能帮助你。”我:“公子,多谢。”说完便和我们告辞离去了,在他转身时发现他腰间挂着一枚碧绿色的玉佩,和父亲给我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莫不是父亲口中的贾大人家,他应是贾大人的儿子吧!心里正疑惑呢,兰姨开口了,“幽兰姑娘,可否愿意帮公子这个忙啊?”我:“兰姨,我当然愿意了,举手之劳嘛!”于是,兰姨便开始为我量尺寸,然后便去选布料为贾公子的表妹做衣服准备起来了。我刚坐下休息,便听到朝颜说:“贾公子,人很好的,别看外表冷淡,但为人真诚,处处为我们着想,今年刚满二十,媒人都不知道去他家多少趟,他家的门槛都被踩破了,很多姑娘都想嫁给他呢,但他好像还没遇到喜欢的,一直不同意亲事,贾大人一家都很是为他头疼。”我:“哦,原来如此,他看起来是还不错,但你这说得有点夸张了吧!”朝颜:“一点都不夸张呢,连我都想嫁给他,可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也配不上他。我不相信你第一次看见他一点都没动心?”我:“才没有呢,我才见他一面,什么都还不了解,怎么会心动呢?”其实只有自己知道,我说谎了,长到15岁,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男子,我怎么会不心动?只是我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好像有点远。算了,不想了,听天由命吧!朝颜:“你呀!你呀!等你了解完了,他都被抢跑了。”我:“哈哈!能抢跑的那就不是我的……”其实,贾舜华,又何尝不心动呢?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朴实、纯洁的姑娘,与她对视时能看到她那清澈的眼神和真诚的笑容,这和他在京城里见到的其他姑娘是完全不同的,她身上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清冷的气质在吸引着他,让他的心在初次见面那一刹那不由得为之震撼了一下,这种感觉在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忘怀。

第三节:中秋佳夜,以曲定情

中秋节对于我们中原人来讲也算是一年之中比较盛大的节日,因为它不仅代表着家人的团聚时刻,也体现着果实、庄稼成熟以及丰收的喜悦之情。中秋那天晚上,我和锦昭还有她的贴身丫鬟红儿一起去逛夜市。今天的集市上应该是人最多、最为热闹的时刻,尤其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欢快氛围,街上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照的人眼花缭乱的。街上玩杂耍的,卖糖人、卖糖葫芦的什么都有,还有卖荷包、香囊的,当然今晚的主角是花灯,中秋的习俗莫过于祭月、吃月饼、赏月、猜灯谜、放花灯等等。所以,那边猜灯谜的地方最为热闹了,都挤满了人,还有卖花灯的,颜色不同,形状各异,最受小孩欢迎的是动物形状的,什么龙灯、兔子灯、鲤鱼灯等等,最受女子欢迎的莫过于荷花灯了,还有花篮灯。锦昭她们两个去了猜灯谜那边了,而我独自一人来这边买了一个荷花灯,准备去桥那边亭子里放下去。我虽然识得一些字,父亲小时候教过我识字,但毕竟是在乡下,平常还有各种杂活要干,我自然没读过太多书,但我也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因此来这边后我也经常去锦昭书房借书看,但是猜灯谜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容小觑,所以我一个人来这边放花灯了。在老家那边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灯呢,我们只有会在上元节放孔明灯,那个比较好做,我和小伙伴们都会做。但是我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精致的花灯,我忍不住想亲手放一个试试。我看旁边的人们都写了一个纸条放在花灯里面,然后把花灯放进水里,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应该是在许愿吧!就好像孔明灯一样,人们把自己的心愿、期盼寄托于它,随着它的渐渐远去,将自己的心声带到远方,让老天听到。于是,我也学着先写好了纸条,放进花灯,然后将它放入水中,再推波助澜,让它慢慢漂远,接着开始许愿,我希望家人平安健康、希望自己早点遇到属于我的“子期”!刚把手放下,就听到锦昭的声音:“姐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一看你没了人影,害我好一阵担心。”我:“好妹妹,是姐姐的不是,刚才看你好兴致,也不敢打扰,所以先来放个花灯,想着一会回去找你。”锦昭:“姐姐,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你来这边没多久,要是跑丢了我可怎么办?”我:“妹妹教训的是,姐姐知道了。刚好你们来了,也来放花灯吧!”锦昭:“红儿,我刚买的花灯呢?拿出来,我来放。”这时,看到红儿从怀里拿出一个漂亮的荷花灯,红儿:“小姐,在这儿呢,给你。”锦昭接过红儿手里的荷花灯,就从袖子里拿出提前写好的一个纸条,把它放进荷花灯芯里,然后顺势就放进水里,这会儿起了风,不一会就随着水流漂远了。这时,锦昭刚开始许愿,那虔诚的模样好像是佛祖的弟子。我们放完花灯就早早地回去了,其实现在也不算早了,已经快到亥时了,叔父对我们也很严厉,亥时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家门的。于是,我们结伴回府里了。回到榕院之后,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于是我叫红儿借来锦昭的古琴来打发时间。我卖丝绢攒了一些钱,可是要买一架好一点的古琴还是差一些,所以平常练琴都是去锦昭书房的,她也经常会教我、指点我,大概她也深切地明白爱琴之人的心情吧!她从小学习古琴,她的琴艺连教坊司里的人都要称赞一番,所以尽可能多的让我使用。这时,我正在抚琴,琴声袅袅,宛若潺潺流水般畅快,又有丝丝晦涩之音,仿佛是流水对石头的眷恋却又不得已之情,谁又理解流水的思念与无妄呢?虽然,我的琴艺还是一般,但是我觉得它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融合着我的所思所想所感所触,因此我渴望有人明白我的弦外之音。正全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突然传来一股清脆的箫声,这箫声时而豁达时而矜持,又时而欢快时而悲伤,和我的琴音巧妙结合,情到深处,好像二者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都好像心领神会,箫声渐渐逝去,琴音也转为消寂。这场美丽的演奏结束后,我知道他一定就是我的“知音”。我急忙飞奔出去,跑到院子里,站在榕树下,到处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我正疑惑着呢?到底是谁跟我和声,现在还躲着不敢出来见我?却听到头顶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幽兰姑娘,好久不见啊!”接着,我看到一个身姿矫健的黑衣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我吓得赶紧后退,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不是贾公子吗?我:“原来是你啊!贾公子。”舜华:“以这样的方式与姑娘相见,在下多有得罪,实属冒犯,望姑娘原谅。”我:“对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家院子的树上呢?”舜华:“是这样的,今晚我家院子里的黑猫不见了,下人们说经常看到它跑到东南方向这边玩,于是我就穿上夜行衣来找寻它的踪迹,它是我十岁时父亲从舅舅那里抱来作为我的生辰礼物送给我的,它叫大黑,对我很重要。”我:“哦,原来如此,不过我这段时间确实经常晚上听到猫叫,还有小猫的叫声,怕不是你家大黑经常晚上来这边玩的吧!”舜华:“应该是的,它白天一般都在府里待着,今天都一天没看到了,今天中秋节,府里正忙着,也没注意它。”我:“没事的,说不定明天早上它就又回去了呢!它怕不是有小崽崽了吧!估计它生的孩子们也都在这附近呢吧!明天你再找吧,我可以帮你一块找。”舜华:“那舜华定当感激不尽,日后必定好好报答姑娘!”我:“报答就不必了,你先告诉我,刚才的箫声是你吹的吧!”舜华:“我、我,确实是在下吹的,我被姑娘的琴声吸引住了,忍不住也跟着和奏起来。”我:“公子不必介怀,你的箫声很好听,我很感激能有你的箫声作陪。”舜华:“在下也觉得与姑娘甚是有缘,姑娘若是喜欢,我可以经常来给你吹。”他真诚地看着我,面带微笑,我的心早就不听使唤,“咚咚地跳个没完”,看着他那双动人的眼睛,我竟感动地眼泪润湿了眼眶。难道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召唤,这么快就把我的“知音”送到我的身边,好像世界上有了另一个我,不同的我,以另一个视角去看待、去理解的我自己,我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我,但他可以是我的另一半,而我的灵魂也将因为有了他而变得完整。我早已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眼眶布满了泪水,而微笑却溢满了面庞,我早已看不清他的容貌,我想伸手去触碰,却发现离得那么远。我不住地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我们的缘分走得更远。”我听到他应了一声,然后就和我告了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屋子里去的,更不知道我是怎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的,第二天当我醒来,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只是一场美丽的梦,梦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别人都是那么不真实,可是当我回忆起来,我看向窗外那棵大榕树,叶子泛着朝阳的光芒,风轻轻地吹动,树枝在来回晃动,昨晚的一切又那么真切地在脑中循环,我又看向桌面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