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毛桃没吃成驮了一顿打

从6月开始，南京本地桃陆续成熟，油桃、蟠桃、水蜜桃次第上市，一直要到9月底前后才落市。每逢桃子上市，我就想起儿时上幕府山摘野毛桃“裤裆绽线”那档子糗事。

老早，幕府山上野生的毛桃树歹呢，桃子随便人摘。自然长熟的野毛桃甜甜的，很好吃，但半生不熟的毛桃苦叽叽的，还涩嘴。十岁那年7月的一个礼拜天，表哥约我上幕府山摘毛桃。我说，这昝子毛桃还没长熟呢！他说，不要紧，摘回来用糖水泡两天保准好吃！我听他的话，跟着他上山了。爬上一棵大桃树，摘了两荷包半生不熟的毛桃。摘完桃子下树时，我心急，离地面还有一人多高就双脚一蹬往下跳，结果落地时把裤裆（裤子的裆部）撕划（撕破）了一揸长。挨晚回家，见我家妈坐前门切猪草，我绕到后门想悄悄溜进家，哪晓得我家妈眼尖，见我鬼头鬼脑夹着两条腿走路，马即过来问我咋回事？后来发现我早上才穿的新裤子裤裆绽了线，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门边的笤帚没头没脑地往我身上抽，边抽边骂：“小炮子子不晓得好歹，这条裤子是我赶集时扯的布，抽空一针一线缝了半个月才做成的……”

后来，我家妈勒令我把荷包里的毛桃掏出来交给她。随后，她走向猪圈，把我辛辛苦苦摘回来的三十多个毛桃全扔给猪吃了。何家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