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战略观察报告:国外智库看“一带一路”(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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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印度:“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各国处理这些微妙问题的方式将决定未来力量的角逐”

在主流国际关系的理论范围内,我们可以指望理想主义、现实主义、新现实主义和构建主义,等等。在“丝绸之路”倡议的战略背景下来设想中美印俄四国之间的竞争,我们可以发现上述所有理论的缺陷。

地面战争研究中心在《丝绸之路战略:可能的短期与长期预测》穆罕默德·巴德尔·阿拉姆(Mohammed Badrul Alam),新德里伊斯兰大学政治系教授。来源:地面战争研究中心(印度智库),2016年4月11日。中认为,理想主义过于强调国家行为在某种非理性与非可行程度上的理想化与浪漫化,而现实主义又过于强调“实力”、“自救”以及无政府主义中的“国家利益”。同样,新现实主义指向了另一个重要维度,那就是没有实际功能的现实主义元素能力。在当今时代,构建主义理论家指向了一个更细微的文化层面——国家的观念与规范以及处理外交政策的决策机制。目前,“丝绸之路”战略已经成为一个大战略——各个大国都虎视眈眈地希望通过其获取长期利益并改变全球格局,那么这在长期和短期内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该报告指出,第一,“丝绸之路经济带”(SREB)和“海上丝绸之路”(MSR)是互相交织在一起的,共同为中国提供战略纵深,以此使中国尽可能多地与欧亚及周边国家进行合作。第二,“丝绸之路经济带”正计划向亚洲和欧洲的各个地区以同样的热情扩展,在北方向中亚扩展,并通过俄罗斯到达欧洲,同时也从中亚扩展到西亚、波斯湾各国以及地中海国家。同样,在南部,“丝绸之路经济带”覆盖中国、东南亚和南亚各国,以及环印度洋地区的各个国家。这一宏伟的地域拓展计划很可能为中国提供广泛的行动自由,因为其试图在“一带一路”的掩护下来与其他国家谈判,以提高自己的地位。第三,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之下,中国的目标有两个——在陆地与海洋获取同等权利,在欧亚非大陆及其以外拥有同等权利。第四,中国、美国、印度和俄罗斯四国之间很有可能会出现四角关系模式,而且它们都有各自的立场。基于这种情况,中印两国在印度洋—太平洋之间的竞争未必会形成对抗局势。此外,就像罗伯特·卡普兰在《印度的“季风计划”:印度洋和美国未来的实力》一书中所指出的那样:印度在印度洋上处于领导中心地位,这成为其对抗中国的一个关键优势。第五,像印度这样的国家可能会采取这样的政策——强调与中国就处理亚太地区事务的战略资质。第六,在“丝绸之路”的战略背景下,相互依赖与相互联系的“丝绸之路欧亚走廊”的出现可能对各国都是有利的。第七,虽然双边主义成为各国之间的相处原则,但是多边主义在非传统安全领域可能更适用(比如,人类安全、水资源安全、能源安全、海洋安全、灾难管理、毒品与贩卖人口、海盗与国际恐怖主义等)。第八,尽管全球经济领域处于不断整合的状态,但是气候变化、人口膨胀、资源稀缺、极端主义和意识形态的卷土重来等方面仍然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过渡期。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各国处理这些微妙问题的方式将决定未来力量的角逐。第九,每个国家都在尝试软实力和硬实力搭配的明智选择,只有这样才能在世界舞台上拥有一席之地。

该报告阐述了“一带一路”长期的战略影响。第一,全球力量将会在2040年之前的这段时间内发生转变,虽然21世纪被认为是“亚洲世纪”(20世纪被认为是“美国世纪”,19世纪被认为是“欧洲世纪”),但是中国、印度和日本之间的较量仍然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第二,中国、俄罗斯和中亚国家的民族主义很可能会引发骚乱,并给任何一个国家的经济与战略带来严重后果。动荡地区,比如阿鲁纳恰哈尔邦、印度东北部、其腹地的毛派叛乱,维吾尔族与中国新疆人的对立,阿富汗民族内部的分裂以及俄罗斯与中亚许多地方的分裂等都会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对各个国家的安全造成影响。各国如何处理其内部矛盾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其是否在未来能够占有一席之地。第三,很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是中国和美国会共同主导霸权,共同发挥领导作用,成为合作伙伴并且互相协调。在这种情况下,印度可能会改变游戏规则,并且实施多重品牌战略计划,比如“印度制造”、“印度技术”、“智能城市项目”、“数字印度”等。第四,欧亚大陆平稳的一体化进程可能会导致其恐怖主义的减少,但反过来恐怖主义可能会转移到中亚及其周边地区。第五,(伊斯兰教的)苏非派禁欲神秘主义是一种宗教文化形式,作为一个分布在“一带一路”所经过地区的宗教可以用来平衡各种各样的宗教激进主义和极端主义。批评者可能认为“新冷战时代”可能即将到来,因为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的硬性竞争可能会蔓延开来。然而,我们不应该仅仅从军事、文化、经济这三个方面来分析欧亚大陆和太平洋沿岸国家之间的关系,而是应该透过“一带一路”的长期影响来分析每个国家在这种背景之下的利益以及整个世界的互相依赖。

鉴于最近伊朗的“主流化”,因此考虑其外交关系就变得十分重要,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其与中国的关系以及两国之间未来的双边发展,特别是经济领域的前景。那么中伊两国最重要的合作领域是什么呢?和平与冲突研究所在《中国—伊朗:合作的共同理由》塔班·巴拉德瓦杰(Tapan Bharadwaj),和平与冲突研究所研究员。来源:和平与冲突研究所(印度智库),2016年3月30日。中认为有以下几个方面。

打造舞台——中伊双边关系由于双方之间的互相信任而形成了独一无二的模式,这种信任是伊朗和其他伙伴国家之间没有的,有一些具体事例可以说明,在区域和全球舞台上两国之间互相受欢迎的程度——这包括国际社会对伊朗实行经济制裁时期。2016年1月13日,就在习近平访问中东之前,中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发表了对阿拉伯国家政策的白皮书,而三天后(16日)就是《伊朗核计划的全面协议》(JCPOA)的实施日。JCPOA是一份由伊朗与P5+1(中国、法国、俄罗斯、英国、美国和德国)之间协商并签订的协议。中国政府在这次国际谈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旨在通过解除对伊朗的制裁来换取对其核武器计划的限制。在23日习近平访问伊朗期间,承诺在10年内将双边贸易额增加到6000亿美元。2014年,在石油价格暴跌之前,中伊之间的贸易额为520亿美元左右。在鲁哈尼竞选总统期间,他承诺将重振伊朗经济作为其执政的首要任务,这对他赢得2013年的大选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2016年2月的议会与宗教专家大会的双选举结果也表明这一理念对其成功所起的作用。

合作的共同理由——在中国的这份白皮书中提到了与阿拉伯国家“1+2+3”的合作模式,其核心就是能源合作与基础设施建设,其次是贸易与投资的便利化,再次是核能源领域、空间卫星与新能源的合作。中国的跨大陆项目“一带一路”(OBOR),伊朗要求与世界接轨的愿望,中国的投资潜力,以及伊朗丰富的能源资源都为北京与德黑兰之间的合作提供了完美的双边互惠基础。伊朗是全球第四大原油储量国,是石油输出国组织(全球最大的原油生产联盟)中第三大生产国。因此,伊朗在决定市场供应的国际油价问题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国是全球第二大石油消费国及全球第一大石油及其他液化体的纯进口国,这使得其成为从市场需求的角度上影响国际油价的重要国家。北京和德黑兰的合作程度将会是石油供求变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中国的收益——中国在西亚地区的存在从未像今天这样重要过,虽然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已经放缓,但是总体来说仍然很高。其经济增长是建立在能源和贸易政策上,其中石油进口是其能源政策中的重要一项。因此,中国在伊朗的利益将主要集中在石油进口方面。此外,伊朗的地理位置对中国的“一带一路”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现今伊朗将为中国的投资提供有吸引力的机会,两国之间更友好的关系很可能将加强中国的能源安全政策,并为其“技术升级的价格低廉且实用的”商品开辟市场。

伊朗的收益——伊朗一直没能利用其石油和天然气资源来完全实现自身经济的腾飞,就目前的环境来看,已经有这种机会来利用其资源实现这一目标,并且中国就对此表示出积极的兴趣,从空间和时间上来说,这一时机都是非常完美的。伊朗也在寻找中国对其基础设施领域的投资,中国第一辆货运火车的到来以及中国对马斯吉德苏莱曼石化项目的兴趣都表明两国不断增强的合作。中国能够成功地远离阿拉伯国家的各种政治活动并进行投资是伊朗愿意与中国进行合作的决定性因素。

未来的前景——美国这个区域与全球大国不太可能退出西亚,与此同时,中国在西亚的力量日益增强。这会导致一种“冷热冲突”的局面。看起来伊朗可能会更加靠近中国而不太可能靠近西亚。石油和天然气进口将会成为中国与伊朗交往中的优先事项,而伊朗也考虑将利用中国的投资来提高其自身的石油生产能力作为主要目标。将来可能会出现这种关系——两国都能从中获益,伊朗是马上获得利益,而中国是获得中长期的利益。

和平与冲突研究所在《中国对尼泊尔的战略:奥利的访问及之后》库马尔·辛格(Bhartendu Kumar Singh),任职于印度国防部。来源:和平与冲突研究所(印度智库),2016年4月11日。中认为,推动中国对尼泊尔的政策关注并不是出于经济考量,而是出于战略考量,2016年3月20日至27日尼泊尔总理卡德加·普拉萨德·夏尔马·奥利访问北京再次印证这一假设。在他访问期间,虽然中国“大发慈悲地”向尼泊尔抛出一系列的经济橄榄枝,但似乎中国已经在为长期利益而进行战略规划。奥利访问中国的背景是至关重要的,尼泊尔刚刚通过新的宪法,但是新宪法却不能被南部地区的马德西人接受,示威者封锁了印度商品的进口,因此导致这个内陆国家陷入经济危机。尼泊尔一直在寻求中国的帮助,其国内的两大主流政党与左翼党派一直要求向中国靠拢,并期望中国能利用这种局势来帮尼泊尔一把。实际上,奥利这次访问中国的成果都体现在两国的联合声明以及一系列的双边协定中。

港口运输协议承诺在尼泊尔境内及中尼边境地区实现更好的道路连通,这对尼泊尔未来的发展前景是非常有利的。中国还承诺为其提供更多资金支持以援助在未来的三年内完成25项基础设施建设。除此之外,中国承诺尽可能在两国的双边贸易中降低尼泊尔的贸易赤字,并探索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的可能性。除了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之下推动各种项目的建设之外,自由贸易也很吸引尼泊尔的兴趣。中国还决定培训200名尼泊尔人作为翻译到中国各地去宣传来促进尼泊尔的旅游业。

从中国的角度来看,这些都是小投资,尽管尼泊尔确实不是一个大的市场或者人口发达具有蓬勃的购买力,但是中国太依赖其南部的邻国,中国希望扭转这种局面并全面转向尼泊尔。反过来,中国也想通过战略布局从尼泊尔获取政治利益,并且得到尼泊尔对其在南亚次大陆的政策支持。这次奥利访华的亮点是中国决定帮助尼泊尔发展其国内的铁路建设,以及扩建青海—拉萨—日喀则到尼泊尔边境的铁路。目前连接拉萨到日喀则的铁路已经竣工,并正在进一步扩展到尼泊尔与西藏的边境吉隆,中方认为向尼泊尔境内扩展没什么大问题。从经济利益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没什么太大意义,这种建设也不会产生什么经济回报,并且由于运输成本高昂,通过中国过境线路进口尼泊尔的商品也不能真正解决其经济问题。而中国可能也不会想要从这些铁路中去获取经济利益,并且会在未来的几年为了某种战略利益而进行建设。首先,中国如此多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为其在尼泊尔直通南部地区增加了筹码,与此同时,中国也开始着手研究171公里长的加德满都—博克拉铁路建设的可行性。中国派出的技术人员与建筑工人的数量相当大,并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继续增加。中国可以利用这种形势尽情地大规模探索尼泊尔的南部地区。尼泊尔南部脆弱的边境会使中国的建设变得更加容易。其次,铁路将使两国实现新的连接,使尼泊尔成为对中国游客具有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甚至在今天,人们可以很容易地在诸如贾纳克布尔、比尔甘杰和比拉德纳格尔这样的城市找到闲庭漫步的中国游客。对中国来说,一个主要的不利因素是尼泊尔与印度在社会文化等方面有着大量的从属关系。尼泊尔人遍布印度各机构:中小学校、高校、技术机构,甚至政府,他们成了印度的重要劳动力资源,也为著名的廓尔喀团提供兵员。尼泊尔人在印度自由流动,并几乎享受“半公民”的身份待遇,中国并没有复制印度的做法,但希望至少在不久的将来,中国会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念为尼泊尔人也开放这样的特权。无论有没有中国对铁路及其他基础设施的投资,尼泊尔人都会继续倾向于印度。中国能够克服尼泊尔对印度的这种依赖并完全将尼泊尔吸引过去吗?这可能是中国面临的最大挑战。

和平与冲突研究所在《将奥利访问印度和中国之行脉络化》普拉莫德·杰斯瓦尔(Pramod Jaiswal),和平与冲突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来源:和平与冲突研究所(印度智库),2016年5月31日。报告中提到,尼泊尔一直以来都利用印度来对抗中国,以使其利益最大化。那么尼泊尔总理奥利也这样做了吗?是怎么做的?总理奥利在访问北京之前,其首站外交访问地是新德里。在访问印度期间,奥利签署了涉及经济合作、过境设施和能源共享等一系列广泛的协议。印度和尼泊尔之间签署的一些主要协议涉及过境设施和互联互通,其中包括尼泊尔—孟加拉国走廊(这是对尼泊尔德赖地区邮政公路的巩固),以及通过印度维萨卡帕特南港口的尼泊尔过境设施。此外,印度还同意对能源匮乏的尼泊尔供电。同样,在他访问中国期间,奥利签署了与基础设施发展相关的协议。如在希尔萨修建横跨格尔纳利河的桥梁;建设储油设施;对尼泊尔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开展可行性研究;对尼泊尔博克拉国际机场的建设进行可行性研究。然而,外界认为奥利的访问具有更多的象征意义,而具有较少的实质意义,因为签署的大多数协议只是对此前一些协议的重述。尼泊尔是内陆国家,依赖印度进行中转和互联互通,之所以尼泊尔与印度签署诸多这方面的协议,是因为其贫乏的基础设施和北部严峻的地形使其通过中国的互联互通无法实现。然而,尼泊尔从中国寻求发展基础设施项目,因为中国有能力以较低的成本来及时提供高品质的基础设施。同样,其他国家认为,中国项目的附加条件较少,因为在项目完成之后,中国人的离开不会过多地影响尼泊尔的内部政治。

报告提到,印度和中国都致力于对尼泊尔地震灾区的重建进行援助。加德满都与北京签署了一项协议,以在广州设立一家尼泊尔领事馆。中国同意研究尼泊尔在成都设立领事馆的建议。作为互惠往来,尼泊尔可能会同意中国在博克拉设立领事馆的建议。然而,印度认为这将不会对它有利,因为这可能具有战略意义。印度和尼泊尔之间签署的最具批评性的协议是通过印度的维萨卡帕特南港口在尼泊尔建立过境基础设施。两国专家认为,这样的设施是不可行的,因为尼泊尔已经可以访问距其不到1000公里的加尔各答港口。相反,维萨卡帕特南港口距尼泊尔约2000公里。由于加尔各答和维萨卡帕特南港口都位于东部沿海地区,所以其有利于尼泊尔通过印度西部沿海地区来与之连接。尼泊尔通过中国天津港(距其3000公里)而进入海域也受到过类似的批评。然而,就成本效率而言,维萨卡帕特南港口比天津港更有利。同样,印度媒体和安全专家大肆宣扬旨在将中国铁路延伸至尼泊尔的可行性研究协议。大多数报道极度夸张,报道指出连接拉萨、加德满都和蓝毗尼的中国—尼泊尔协议早已签署。虽然印度媒体夸大,并对奥利访华表示担忧,而像穆尼和印度前外交部秘书萨兰这样的杰出学者则认为,印度不需要担心。

报告还指出,尽管奥利不可能从访印和访华中获得太多,那么他为什么要访问这两个国家呢?这是因为奥利和印度想要使新德里和加德满都之间的关系正常化(由于边界的“非官方封锁”,双方关系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奥利也利用此次访问作为缓解通过印度—尼泊尔边界运输货物讨价还价的工具。通过不打破先访问印度、后访问中国的这一传统,他将自己及其政党从破坏本国与印度的关系之中隔绝出来。除普拉昌达外,历任尼泊尔总理都是先访问印度,再访问中国。然而,尽管“非官方封锁”已结束,但印度并未与尼泊尔签署联合声明。因此,奥利试图利用访华来挑战印度的“干扰”。他邀请中国逐渐介入尼泊尔,以逐步减少对印度的依赖。这两次访问对尼泊尔的影响有限,而印度不会对奥利访华有太多的担心。印度在尼泊尔一直存在巨大的影响力,而且其与中国签署的任何一项协议都不会对印度造成直接威胁。然而,中国在尼泊尔的存在和影响力正在崛起(正如它对其他南亚国家一样),而且印度应该准备好应对这一切。中国的铁路线将在十年内延伸至尼泊尔边境以及更广的范围。北京的意图通过其“一带一路”倡议展现得十分明显。如果奥利的任期可以延续下去,那么中尼两国可能会取得更大的发展。然而,为了确保可以从印度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中国可能会在挑战印度在尼泊尔的主导地位这一问题上犹豫。同样,在西藏内部局势正常化,以及尼泊尔实现稳定之前,中国不可能通过尼泊尔来开放西藏地区。

南亚分析集团在《南海近期事态发展的展开》R. S.瓦桑(R. S. Vasan),清奈中国研究中心主任,亚洲研究中心战略与安全研究项目负责人。来源:南亚分析集团(印度智库),2016年5月13日。中指出,美国已邀请中国加入即将举行的世界上最大的联合海上军事演习。军事策略的背后也包含休斯空防雷达(HADR)和安全分析报告(SAR)等元素。美国海军宣布,在2016年7月举行演习的某一时间,会出现鱼叉导弹实弹射击。显然,海军分析家认为,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形式的联合演习中,双方都会不断对演习中所使用的“方法”进行评估,飞船、传感器、武器、训练水平、船舰系统的准备程度和外观等受到密切关注。美国不会允许这样的机会溜走(以更多地了解其潜在对手)。在此期间,中国也会利用这个机会,通过最佳表现来评估自身在全球的能力。毫无疑问,在环太平洋军事演习结束之后,对所有参与方潜在能力的全面分析将会进入数据库,也会为双方未来的突发事件和战术规划发挥作用。在国际关系中,大多数国家都会遵循“双轨制”政策,同时应对新兴大国和潜在对手。经济、政治乃至军事关系都将继续保持在一个轨道上,而在敏感问题上的姿态会走向另一层面。南海发生的事件是美国对中国采取措施的标志。

报告认为,中国不想冒着战争或与任何国家(或超级大国美国)发生冲突的危险,因为这样会破坏其进步和持续发展的计划。中国也一直在不断地强调其希望拥有和平边界的愿望,因为这会使其从中受益。实际上,中国在和平时期已经十分明智地为尖端技术、军队现代化以及军事编队的重组进行巨大投资。南海的其他声索国都是一些小国,它们几乎没有任何军事实力,只得依赖于美国对其的支持。美国支持在公海自由航行的权利。中国一直认为这具有煽动性,甚至警告美国可能出现可怕后果。在美国进行总统选举期间,中国尤其不愿让美国参与直接对抗。即将离任的总统奥巴马不想陷入南海的直接对抗中,除非他真的想将这一任务留给新任总统。2016年年底即将执政的新任总统会花一些时间来理解直接介入南海和东海局势的细微差别和变化细节。显然,现在是中国巩固其在南海地位的最佳时机。

报告提到,就印度的回应而言,尽管中国在印度洋地区拥有合法利益,但它仍然是印度洋地区之外的一个区域参与者。印度同样是一个在南海具有同等合法权益的区域外国家。印度与越南20多年的传统合作正导致战略红利,而且印度也将赌注押在其南海举措上。东盟国家与印度拥有丰富的文化联系,所以它们觉得印度的存在无关痛痒。作为一个论坛,东盟已经无法通过任何指责来对抗中国。2002年颁布的《行为准则》几乎与中国所坚持的原则(通过双边途径解决一切问题,而不需要任何第三方介入进行国际调解)不一致。因此,中国对菲律宾在国际仲裁法庭上为解决海上边界争端问题所做出的决定感到不安。即使在进行判决(预计会偏袒菲律宾)之前,中国已表示,它将不会履行判决结果,并不会参与争端。巧合的是,这一判决有望于2016年年底美国新总统上任时实现。总之,未来几年,南海局势会趋紧,如新的联盟、军事姿态,甚至是渔船、海岸警卫队和军用/民用飞机之间的冲突。这一形势充满危险。然而,美国选举为所有参与方(特别是中国)应对突发事件提供了一些回旋的余地。

报告在结论中指出,尽管南海局势紧张,但美国决定邀请中国参加环太平洋军演的目的是更好地了解潜在对手的实力,同时也是一次在战争中相互学习的机会。从印度的角度看,印度似乎在日益与美国结盟,而显然印度将保留其战略自主权,但将继续从诸多层面参与越南和其他东盟成员国的事务,以补充其“东方行动战略”。由于中国在印度洋上拥有长期的战略目标,所以中国将继续利用其“海上丝绸之路”、中国—巴基斯坦经济走廊以及孟中印缅走廊等举措,来通过海上路线分别获得进入阿拉伯海和孟加拉湾的路径。印度将需要重新调整其在印度洋和南海的政策,以确保其长期利益受到保护。

南亚分析集团在《对巴基斯坦陆军总参谋长于2016年5月急于访问中国的分析》苏巴什·卡佩拉(Subhash Kapila),毕业于英国皇家陆军参谋学院,曾服役于印度军队,任内阁秘书处,参与过不丹、日本、韩国和美国的外交任务。国际关系与战略事务分析专家,现任南亚分析集团国际关系与战略事务顾问。来源:南亚分析集团(印度智库),2016年5月23日。中提到,巴基斯坦总司令拉赫利·谢里夫于2016年5月15日突然到中国进行了为期两天的访问,这标志着巴基斯坦的战略不安全感日益增强,并在此寻求中国作为巴基斯坦和巴基斯坦军队的安全保证。巴基斯坦媒体并未获悉任何谢里夫要访问中国的预兆,也没有任何关于其会见中国国家主席的信息。随后,中方强调,“中国—巴基斯坦经济走廊的安全是两军不可推卸的责任”。此次访问“非常严肃,高度正式,而双方的对话和互动中也体现出战略关系”。强调“严肃”这一词应该解读为对巴基斯坦军队这一中心战略问题的严肃讨论。很明显,中国在巴基斯坦的战略投资(包括最新的旗舰项目)——中巴经济走廊——值得再次坚定双方互相支持的意图。中国—巴基斯坦陆军轴心就是一个中巴两国如何利用彼此战略不确定性的生动例子。巴基斯坦军队将中国作为其战略盟友,以在军事上制衡印度。中国通过削弱巴基斯坦以印度为中心的轴,来强迫巴基斯坦军队采取一种名为“没有成本,没有损失”的策略。巴基斯坦军队也将中国作为对抗美国在印度次大陆改变优先事项的工具。

报告指出,巴基斯坦军队和中国的周边安全环境似乎一直令人担忧,所以也值得双方寻求相互支持。难怪巴基斯坦军队的宣传机构——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ISPR)——突出强调最近结束的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访华的主要成果,即中国领导人重申“巴基斯坦的挑战就是中国的挑战”,并进一步声明中国的政治和军事领导人已重申,中国将支持“巴基斯坦的主权、领土完整、国家安全和发展”。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访问北京期间,中国主要关注的问题显然是快速、安全、顺利地完成中巴经济走廊(CPEC)。这足以从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每次会见中国政治和军事领导人都称巴军会完全致力于完成CPEC的言论中看出。巴基斯坦军队的ISPR局长继续公开宣称,任何威胁CPEC安全的问题都见证了巴基斯坦军方像一堵墙一样,第一时间迅速跳出来维护中国的利益。目前巴基斯坦及其军队面临的尖锐挑战,以及看似要在北京讨论的要点问题,都需要从政治、战略和更具体的军事角度来看待。就政治而言,巴基斯坦军队似乎已经因美国转向印度、美印军事关系的加强,以及印度与沙特和伊朗不断取得进展的关系而变得不安。不要忘记,美国和沙特一直是巴基斯坦军队的战略和军事支柱。美国和沙特如今都不太喜欢巴基斯坦的战略。

报告还指出,另外一个盘旋在中国周围的不祥问题是,基于俾路支省的叛乱、巴基斯坦在CPEC上的政治分歧,以及巴基斯坦内部政党和巴军之间就谁应该为CPEC提供安全保障而发生的分歧,中国应该采取何种选择来应对其引以为自豪的CPEC的失败。值得注意的是,据报道称,巴基斯坦军队已经安排了5000人的特种部队突击队作为CPEC安全部门的主要参与方。尽管巴基斯坦军队做出相关承诺,但这本身就强调了巴基斯坦内部对CPEC的威胁。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巴基斯坦军队对CPEC的钟爱不仅可以确保中国继续致力于巴基斯坦陆军,而且也为巴基斯坦军队带来诸多利益(据称,积累了许多拥有丰厚利润的CPEC相关项目)。CPEC不仅是印度的战略关注点,也是美国和其他中东国家的关注点。在某种程度上,一国可以期望利用区域和全球对策来制衡CPEC。经过整体分析,任何人都无法预计中国和巴基斯坦会通过打造CPEC这个主要的中巴轴心“展品”来修正其发展路径。

印度智库南亚分析集团在《为什么中国的“一带一路”对印度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主意?》R. S.瓦桑,清奈中国研究中心主任,亚洲研究中心战略与安全研究项目负责人。来源:南亚分析集团(印度智库),2016年5月25日。报告中指出,自2013年年底“一带一路”被概念化之后,该倡议对亚洲、非洲和非洲以外国家的实用性已经引起众多讨论。“一带一路”倡议将带来更多的连通性、繁荣和区域经济一体化。各大洲的许多国家都加入了该倡议。印度区域电力在印度洋和新兴经济已经选择推迟决定加入“海上丝绸之路”倡议。在“一带一路”的各种讨论中,大家最明晰的情况就是,中国将从该倡议中获得最大利益,同样较小的经济体也毫无疑问将获得流动资金以修建其港口和海上的基础设施。

报告写道,该地区的经济正在迅速增长并步入现代化进程,从这一点来看,“海上丝绸之路”倡议将增加沿线国家的交通运输潜力。中国正在不遗余力地说服全球观众,“海上丝绸之路”倡议或“一带一路”倡议的陆路计划将是一个造福沿线国家人民的良性方案。一个最新的例子是香港发起的“一带一路”峰会。据在该峰会发表讲话的中国最高立法者称,丝绸之路(也是之前未被提到的香料之路)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它促进了沿线国家贸易、文化和政治的交流。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官员甚至没有提到过印度。尽管“一带一路”倡议看起来是一个经济倡议,但是印度必须注意该倡议的全部内容。

中国外交部长在沙特阿拉伯接受半岛电视台的采访时,其多次强调“一带一路”倡议在西亚的重要性。简单而言,西亚国家在过去希望为丝绸、香料和宝石寻求更多的市场,同时也在评估可以从目的地带回什么(马、黄金和技术等)。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印度洋被提及多次,但是印度从未被提到过。

报告指出,在全球一体化的经济进程中,市场结构已演变为服务国家的经济增长。中国已成为世界的制造业中心,并已占领了各洲的市场。因此,中国必须扩大规模、连通性和生产力以维持其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所以“一带一路”倡议从本质上来讲是一种使用其剩余储备(约3.2万亿美元)及过剩产能的策略,中国已经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成为制造业大国并可以满足全球市场的需求。所以正如中国在各个论坛上所称,“一带一路”倡议不是一项慈善倡议,在评估该倡议时,必须牢记这一点。

报告认为,从印度的观点来看,“一带一路”倡议不仅是经济倡议,中国将通过对印度邻国投资获得巨大收益,同时也具有战略意义。当中国旨在保护其海上贸易和安全利益时,获得亚洲和非洲沿海国家港口和设施的使用权将对于中国在印度洋取得战略主动极其关键。假设印度不加入“一带一路”倡议,那么印度将错失一个很大的机会。原因如下:

·印度是一个巨大新兴市场,已经与中国有了巨大的贸易逆差。通过中国的帮助,建设更多的人工港口或其他基础设施,中国将获得更多进入新兴市场的机会。中国通过对印度邻国进行巨大投资,其将侵蚀印度的市场份额。就印度而言,其无须进入自毁模式。

·印度以其规模、人口和治理方式有许多其他选择,它可以与其他世界经济体通过其他海洋和陆地路线并利用自己在印度洋的地理优势进行贸易往来。印度最近为伊朗恰赫巴哈尔港签署的谅解备忘录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倡议的最好替代品。这无疑是一个改变游戏规则的重要因素,印度已经知道如何在未来几年中正确地玩游戏,及不会犯过去已经犯过的错误。

·对于印度在海事部门的外国直接投资方面会失去中国资金流入的担忧是毫无根据的,因为印度在东亚和东南亚有许多其他经济伙伴,包括日本、越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其他发展中国家,而且发达国家愿意在印度就互惠互利的倡议进行投资。

·印度正试图开拓出一个独立的议程,不希望被视为是搭中国倡议的“便车”。

·印度是一个有着巨大发展潜力的经济体,虽然它自身的发展有着许多需要修正的地方。其自身的经济增长轨迹呈现良好的发展趋势,需要通过积极的举措来加强,但是,加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MSR)不能作为印度的政策选项。

·对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来说,与中国接触并不是一个积极的选择,这些国家都在寻找机会,使其投资多样化,并出于各种原因离开中国。

综上所述,印度加入MSR是不明智的,因为它将只会使中国受益,而印度只能得到很小一部分的好处。印度的官方立场,它想与中国处理具体的建议,而不是单方面主动提出。甚至没有必要正式宣布印度反对MSR,但是其对此保持矛盾的立场,使中国一直在猜测。毕竟我们将会看着一个项目进行30多年,印度有足够的时间形成自己的项目,从而服务于其自身国家的长期利益。莫迪政府进行了大量的外交活动,已经建立了一个非常有利的投资环境。印度也在考虑“香料之路”和“季风计划”(Mausam)。然而,它还没有以预期的方式开始,仍然是在缓慢启动。

报告指出,最重要的问题是在印度最大海港城市孟买举行的印度海事峰会(Maritime India Summit 2016, MIS)上概述的新计划。此峰会首次由印度政府牵头主办,为与会者提供一个独特的平台去探索印度海事板块中潜在的商业机会。在此届峰会上,共签署了141份备忘录和商业协议,吸引了8290.5亿卢比(约合125亿美元)的投资。涉及海事板块各类同行,包括有主要港口、国家海事委员会和印度的国有企业(Public Sector Undertaking, PSU),如印度的航运公司、科钦船厂、印度内陆航道局等。

然而,所有的大计划都正在实现印度在海域上的全部潜力,而不与中国的计划相联系。在恰巴哈尔区域一体化的背景下,三方运输和交通走廊(TTTC)将沿南北经济走廊(North South corridor)穿越伊朗、阿富汗和中亚共和国,印度有能力致力于自己的事项,同时到达新的市场。与中国相比,印度在进入其他市场方面有更多的地理优势。它不需要借助MSR的援助。

报告在最后指出,总之,印度不要太热衷于中国的“海上丝绸之路”倡议,因为从长期经济和战略方面来看,“海上丝绸之路”只会使中国获益。印度有足够的选择,与积极的政府一起实现其潜力。虽然最近与伊朗签署的用于发展的协议是一个游戏改变者,但是印度必须确保不会超时、超支,并建立与最高标准互联互通的港口。印度必须从过去的错误中学习,确保在任何新举措中,不会再犯这些错误。

南亚分析集团在《查赫巴尔三方协议表明新的地缘政治权力游戏》苏巴什·卡佩拉,毕业于英国皇家陆军参谋学院,曾服役于印度军队,就职于内阁秘书处,参与过不丹、日本、韩国和美国的外交任务。国际关系与战略事务分析专家,现任南亚分析集团国际关系与战略事务顾问。来源:南亚分析集团(印度智库),2016年5月30日。报告中指出,2016年5月23日,印度、伊朗及阿富汗在德黑兰签署了查赫巴尔三方协议。查赫巴尔三方协议标志着一个新的地缘政治权力游戏,其中,印度、伊朗及阿富汗都乐意参加区域经济增长和互联互通合作,尽管这样的倡议会使中国和巴基斯坦感到恐慌。该协议可能标志21世纪发展的一个新趋势,即地缘经济将初步主导区域合作机制。印度、伊朗和阿富汗之间的查赫巴尔三方协议与中国主导的中巴经济走廊形成一个鲜明对比,中巴经济走廊的主要决定性因素不是地缘经济,而是彻底的战略前戏,目的是限制或排除印度与美国的影响。

就地缘政治方面而言,查赫巴尔三方协议将两个区域大国印度、伊朗与阿富汗连接在一起,回顾历史,阿富汗与印度、伊朗曾有深厚的联系。印度、伊朗及阿富汗领导人签署的查赫巴尔三方协议关注的重点是查赫巴尔港作为经济中心的发展,该港的过境和运输走廊可帮助印度和伊朗进入阿富汗,并绕过危机重重的巴基斯坦进入印度洋。该走廊还会帮助印度获取中亚能源和贸易市场,并进一步进入俄罗斯和欧洲。伊朗同样也会受益。查赫巴尔三方协议有重要的地缘经济、地缘政治和地缘战略轮廓。印度、伊朗和阿富汗之间存在强大的经济依赖,并且随着查赫巴尔港以及相关基础设施的快速建设和发展,三方之间的经济依赖可以充分实现。印度已经为查赫巴尔港的两个站点及五个泊位投资了2亿美元。印度也为港口建设和相关基础设施的建设投资3亿美元。贸易和过境走廊的起点为查赫巴尔,终点为扎兰季,沿途需要经过伊朗—阿富汗走廊,该走廊是由印度建造的长达135英里的公路连接而成的。

就地缘政治而言,印度、伊朗及阿富汗之间一直都存在强大的政治关系。随着美国最终唤醒巴基斯坦,美伊关系走向正常化,人们可以预料到印度—伊朗—阿富汗政治动态中更大的政治动力。目前,这三个国家已经就交换政治和反恐情报达成共识。需要强调的是,巴基斯坦的恐怖主义同样威胁着印度、伊朗及阿富汗的安全。就地缘战略而言,此三方协议表明,印度、伊朗及阿富汗之间存在强大的战略趋同,随着中国证明其在该地区作为负责任大国的身份,这一趋势在逻辑上会加速发展。中国—巴基斯坦轴心和中巴经济走廊(将新疆与巴基斯坦的瓜达尔港连接在一起)令印度、伊朗和阿富汗感到担忧。

随着巴基斯坦允许中国海军驻扎在瓜达尔海军基地,这一事件也引起了美国的担忧,因为这会为美国在西南亚地区的安全利益造成不利影响。阿富汗(由于拥有进入印度洋的替代路线,不再经过危机重重的巴基斯坦)可能会大大缓解美国由于巴基斯坦因素面临的挑战。这应该会促进美国将其全部政治和经济影响力放在印度迅速建设的查赫巴尔港项目及相关基础设施后面。日本也曾表示,有兴趣参与此项目的建设。而印度、伊朗和阿富汗的领导人一直都在强调,查赫巴尔港作为区域经济和区域合作与一体化的枢纽,具有经济和贸易优势,这也是伊朗总统一再强调的重点。伊朗其他一些媒体报告指出,三方协议和印度在查赫巴尔港的承诺和投资将会在伊斯兰堡、中国和利雅得敲起警钟。因此,伊朗有这样的意识:三方协议拥有强大的战略意义,而对于印度而言,这是一个可喜的迹象。伊朗总统鲁哈尼在签署三方协议时宣布,今天是这三个国家关系发展的重要的、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并进一步强调,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这三个国家前进的道路上经历了合作,并充分利用区域机遇。巴基斯坦正在听伊朗总统先前在巴基斯坦多次提出的建议吗?

阿富汗总统加尼曾称赞查赫巴尔港项目和跨境运输走廊,该项目为阿富汗的经济发展带来契机。在表达情绪的同时,阿富汗总统宣称,我们现在的起点是查赫巴尔,我们的终点将会是一个全面的发展和经济文化合作。印度总理莫迪在签署三方协议时表示,该协议可以改变历史的进程。利用查赫巴尔项目改变历史进程的重任需要依赖印度。印度在确保西南亚地区的安全和稳定中扮演重要角色,印度作为新兴力量,应勇于承担地缘政治以及相关的负担,不应因中国的敏感行为而分心。

维韦卡南达国际基金会在《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战略和经济意义》高塔姆·森(Gautam Sen),1981年至2007年,担任印度浦那大学战略研究教授;1981年至2001年,担任国防研究系主任;2002年至2007年,担任国际安全和防务分析国际中心主任;2006年至2011年,担任印度教育学院总经理和董事会成员;2006年至2013年,担任马德拉斯大学和戈勒克布林大学客座教授。目前是戈勒克布林大学的名誉教授,国防学院研究教授。定期为其他高等教育机构的智库举行讲座。来源:维韦卡南达国际基金会(印度智库),2016年4月19日。中指出,外界对于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也被称为“一带一路”(OBOR)] 存在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和兴趣,而且这种好奇心有增无减。这种不断增强的兴趣源于一个事实,即全球在很大程度上无法弄清楚这一倡议背后的确切理由和意图。因此,本文将揭示“一带一路”的含义,并为那些围绕这一倡议产生的疑问提供答案。本文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去解决这一重要问题,作者已经研究了中印关系背景下“一带一路”的含义,并分别从印度和中国的视角做出公正的评价。

报告认为,“丝绸之路”是古老贸易路线的体现,并在历史上已使各种文明之间建立了联系。这一事实已经在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通过陆地、海上和空中的三维路线与非洲—欧亚大陆相连)中得以体现。而从中国的角度来看,“一带一路”是连接“中国梦”与“世界梦”的纽带。作者坚信,新现实主义以一种极为积极的方式对印度的战略思想产生影响。这同样可以从一个事实中得以体现,即印度确实已经质疑“一带一路”与当前印度国内状态的关联。印度也对中巴经济走廊(CPEC)存在保留意见——CPEC是“一带一路”的一部分,并会经过巴控克什米尔(POK)地区。

报告指出,中印关系可能是最复杂的,也许是21世纪以来世界上最具竞争力的关系。它们之间的协同作用将会很紧张、很正式,甚至通常会很脆弱。抛却一个国家在治理和维护稳定时的政治、社会和文化思维差异,是国际利益在引领这一国家不断前进。国家利益始终是一个国家发挥活力的催化剂。因此,从本质上来讲,核心国家利益是独立的,不能受到不同的政治思想、不同的管理政党或不同的社会文化框架宪法的影响。习近平主席于2013年9月和10月访问哈萨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期间提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就成为一个有机支点,其有望成为影响21世纪全球外交参考的重大战略。“一带一路”已成为中国外交政策的一个重大优先事项,中国就“一带一路”的声明包括五个领域的互联互通:政策、基础设施、贸易、货币以及人民。

最近,乔治·弗里德曼(George Friedman)指出,目前,全球体系最重要的特征是,从大西洋到太平洋,以及从北极到阿拉伯海的欧亚大陆板块正在趋于不稳定状态。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是,逐步趋于不稳定化不是一个单一的系统性危机,而是一系列相对独立的自我紊乱。因此,欧洲、俄罗斯和中东的体系有不同的动态模式,而且尽管它们互相触及对方,但它们还尚未达到融合成一个单一危机的程度。中国正是试图利用这种天然的地缘优势,在整个地区建立抽象的经济集聚区,通过贸易和商业一体化来巩固自己的声誉,并实现战略信誉以挑战欧洲和北美的主要企业。弗里德曼进一步讨论了东亚的地缘政治问题,并指出亚洲如此广阔、多样,而且地理位置较为分散,所以其不可能实现一体化。

报告指出,强大的中国在21世纪的新兴崛起总是有战略目标的。中国提出的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路线是其稳步增强全球目标的一个迹象。中国将会以“不受限制的战争”来回应其对手。中国一直遵循典型的重商主义政策——“多卖少买”,从而积累了大量外汇储备,目前总计约3.5万亿至4.0万亿美元。中国一直以来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国家。尼赫鲁观察到,“强大的中国始终是一个扩张的中国”。中国现在强大到足以挑战美国和俄罗斯等国的军事力量,就中国的综合实力而言,中国认为自己在世界各方面都是最强大的国家。中国每年的国防预算已超过2000亿美元。就购买力平价(PPP)而言,中国可能接近美国的年度国防预算(6830亿美元)。

报告认为,中国将中亚地区视为一个重要地区,该地区有助于通过贸易路线提升其经济增长,而且中国可以依赖其几乎在每一个欧亚地区快速建立众多铁路网络,来满足本国对油气资源的需求。其中最重要的能源交易之一是中亚和中国之间长达1100英里的天然气管道,该管道将土库曼斯坦的天然气,经由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输送到中国。中国和土耳其同意修建一条连接土耳其最大城市的长达7000公里的铁路线。该建设工作正在进行中,预计将于2023年竣工。中国已经为中亚国家提供大量贷款。例如,2009年,中国为土库曼斯坦提供约40亿美元的资金,用于发展永乐潭南奥斯曼气田。同年,中国还为哈萨克斯坦提供了100亿美元的贷款。中国表示,它不会在“丝绸之路”投资项目中掺杂任何意识形态或政治议程,而且会对维持该地区的政治中立性相当谨慎,包括不对有争议的项目进行投资。习近平已经宣布了一项为期十年的中央政府计划,已向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提供3万个政府奖学金名额,并邀请这些国家的1万名师生来华。在五个中亚国家中,其中有四个是中国的战略伙伴。中国对中亚的做法是以推进自身经济和商业利益为基础的。如果中国发现这些投资有利于中国经济,那么中国愿意在中亚进行大量基础设施投资。

报告提到,中国的“丝绸之路”倡议非常务实,而且是以商业为导向的。中国没有在“一带一路”项目的投资上掺杂任何意识形态或政治议程。例如,中国宣布,在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解决它们的纠纷之前,中国对投资于罗贡大坝的建设没有兴趣。另外,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在上海合作组织(SCO)中发挥主导作用的国家,中国将为该地区的变化发挥相当大的潜力。因此,虽然中亚国家欢迎中国的投资以及建立商业伙伴关系的机会,但是它们不希望主要依赖于与中国的伙伴关系。习近平主席指出,“丝绸之路经济带”涉及近30亿人,代表了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并具有无与伦比的潜力。这体现出新一届中国领导人的外交优先事项——加速与中国的战略伙伴进行全面的合作。为了打造新经济带,习近平主席建议中国和中亚各国加快政策沟通,改善道路互联互通,促进贸易畅通,增强货币流通,并增进互相理解。习近平表示,一旦中国西部与中亚实现更好的连接,“新丝绸之路”就将会成为另一个全球性的增长轨迹。习近平还提议使用本地货币进行贸易交易。

报告还指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在非洲的建设。非洲大陆位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遥远的西部。在“一带一路”框架下,非洲的基础设施项目正在进行,包括沿海城市(突尼斯、达喀尔、塞内加尔、达累斯萨拉姆、坦桑尼亚、吉布提、马普托、莫桑比克、利伯维尔、加蓬、加纳)深水港口的发展。这些将是“一带一路”沿线的亚洲和非洲国家之间商品的跨大陆关键点。这些港口也有可能发展为工业中心——按照中国发展克里比喀麦隆深水港的模式。尽管中国港湾建设(集团)总公司(China Harbour Engineering Company)于2011年6月开始建设新港口,但其发展计划还包括创建一个260平方公里的工业区,以及连接克里比和喀麦隆主要城市的公路和铁路,其中的39个项目由其他中国企业承办。中国正在肯尼亚修建一条连接首都内罗毕和港口城市蒙巴萨的铁路。这最终将扩展为一个将肯尼亚(非洲连接“海上丝绸之路”的入口之一)和乌干达、布隆迪和南苏丹连接起来的铁路走廊。

中国国务院2013年的汇编统计数据显示,中国已成为非洲最大的贸易伙伴,而且非洲目前是中国第二大海外建设市场和第四大投资目的地。到目前为止,中国已经在非洲完成了1046个项目,修建了2233公里的铁路,以及3530公里的公路,参与非洲内部的贸易往来,并帮助其融入全球经济。早期的基础设施项目是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之间的坦赞铁路,该铁路是在1970年10月至1975年6月建成的,其不仅涉及中国的融资,而且还有42名中国工程师和5万名工人参与此次建设,其中65人在这一艰巨的建设任务中丧生。中华人民共和国对非洲的参与可以追溯到1960年前,当时中国为几内亚的独立社会主义新政府提供了100万元人民币的无息贷款,用于建设一系列援助项目,包括工厂、种植园与稻田。其他43个脱离殖民主义的非洲国家也从中国收到类似的援助。在随后的几十年里,随着中国国内政治经济的变化,这些援助也发生了变化。

报告指出,为了给“一带一路”框架下的这些项目融资,中国已创建了一系列的关键金融机构。2014年11月,习近平主席宣布创设400亿美元的“丝路基金”。该基金的大部分将来自中国政府,其余的来自中国国家投资公司、中国开发银行资本公司以及中国进出口银行。2014年7月,中国及其金砖国家伙伴——巴西、俄罗斯、印度和南非——出资1000亿美元设立了金砖新开发银行,这是美国主导的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新兴经济体的基础设施发展筹资)的替代品。中国还于2014年与来自亚洲和中东的创始成员国,以及其他国家(包括新西兰和英国)设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与“丝路基金”和新开发银行一样,AIIB也为基础设施项目提供资金。中国还创设了规模较小的投资工具,以资助基础设施和其他海外业务项目。例如,上文提到的深水港开发项目,其部分资金是由中国和泰国设立的融资机构资助的。

中国已取消了一些陷入危机的合作伙伴国的债务,或为它们提供捐款或零息贷款,以支持中国的发展项目,中国金融机构发行的大部分贷款必须由接受国偿还。在某些情况下,中国允许其合作伙伴通过以交换当地产品(尤其是自然资源)的方式来资助它们的开发项目。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与一些非洲国家就已经有过这样的贸易安排,而且自那时以来,中国已收到过非洲的一些主要产品,以作为对贷款的偿还,包括石油、橡胶和矿产等。这些涉及自然资源开采的交易,使得中国在非洲参与新殖民主义的活动遭到指责。一些关注中国经济影响力日益增强的非洲领导人也对此表示批评。虽然非洲对中国在整个大陆的经济参与仍持有十分积极的态度,但是公众对中国投资对其地方经济带来好处的积极看法也在下降。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最近宣布,2015年中国外交的重点将集中于为“一带一路”建设国际合作,这体现出中国政府的紧迫感,尤其是考虑到最近在斯里兰卡的外交阻碍,以及印度对“一带一路”项目的不断拖延(自中国邀请这两个国家参加“一带一路”以来)。

报告阐述了“一带一路”的战略意义。“一带一路”沿线各国纷纷对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战略构想表示支持,同时各国国内的一些城市和省份也都是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它们都欢迎这一理念。中国和有关国家,以及区域组织,已经投入诸多努力来共同建设“一带一路”。它们已经制定了创新方法来加强双边关系,提升区域合作。这一思想继承了古丝绸之路的精神——相互信任、平等互利、包容互鉴、合作共赢的原则。这也符合21世纪促进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原则。这个概念将“中国梦”与“世界梦”有机地联系起来,而且对全球都有深远的战略意义。中国已经与“一带一路”沿线相关国家建立了紧密的经济和贸易合作,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1/4。中国与这些国家的年贸易额在过去十年中平均增长了19%。中国与“一带一路”参与国的共同努力已经取得较快的进展,特别是在交通运输、基础设施建设、贸易和投资、能源和自然资源,以及促进金融安全和推进双边和区域合作方面。随着习近平领导下的中国在不断扩大其世界影响力,它逐步寻求将本国确立为一个与美国的经济和体制对等的国家。在“一带一路”倡议刚宣布时,它就引起国际社会的兴趣。这个富有远见的理念通过古丝绸之路创造了一个经济和文化联系的新机会。它展现出和平共处和相互发展的“共赢”理念。一旦“一带一路”愿景得以实现,它将创造最有前途的经济走廊,直接使44亿人口(全球人口的63%)受益,并占全球国内生产总值的2.1万亿美元(占世界财富的29%)。最具经济活力的相关区域包括许多发展中国家,它们拥有一个巨大的发展潜力。这些国家中的大多数也有后期优势,这提供了巨大的发展空间。

第一,中国与东盟10+1安排、上海合作组织以及金砖国家的关系取得了长足进展,并巩固了其与俄罗斯、中亚、中东和南亚国家的双边关系。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双边、区域和多边合作机制初步以一种固定或非固定的方式为依托。

第二,“一带一路”愿景允许各参与国创造一个陆地、海上和空中的三维和多层面运输网络。这包括被誉为“现代丝绸之路”的新亚欧大陆桥,以及穿过中印半岛和孟中印缅走廊的中国—新加坡经济走廊。“一带一路”的支柱通道已经出现。

第三,如亚投行、上海合作组织开发基金和上海合作组织开发银行这样的融资平台正在计划为这些雄心勃勃的基础设施项目进行融资。

第四,整个区域正在兴建不同的物流枢纽,以支持“一带一路”倡议。一些自由贸易产业园区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将有助于使该地区产品的生产、流通和销售连接起来。“一带一路”最终的经济红利有望带来共同的经济繁荣,这将有助于推动该地区的社会进步、政治稳定和整体安全。

因此,“一带一路”愿景不仅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构想,也是沿线各国共同繁荣的有利途径,同时也是“中国梦”与“世界梦”的有机结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倡议将真正帮助建立一个利益和命运共同体。“亚太自由贸易区”(FTAAP)无法实现这一愿景。2016年的亚太经合组织峰会(APEC)似乎会呈现出奥巴马的TPP和习近平的FTAAP之间的角逐,但要审视对全球贸易的影响,还是要看中国的“新丝绸之路”战略。

报告还提到中国对印度的态度。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已邀请印度加入中国的“丝绸之路”倡议。中国已经否认,这些新项目旨在塑造中国的影响力,而且也不会为“丝绸之路”倡议设立新机制。中国已经提出了第二条丝绸之路,即孟加拉国—中国—印度—缅甸(BCIM)走廊,而第三条是“海上丝绸之路”——将中国福建沿海与亚洲和世界连接起来。中国还将其拟议的经济走廊(穿过巴控克什米尔地区)作为“丝绸之路”项目的一部分。中国—巴基斯坦能源走廊将建在古丝绸之路上,该走廊实际上会经过巴基斯坦,并与中东和印度联系在一起。印度一直在途经有争议领土的中巴经济走廊上有所保留。因为“新丝绸之路”横穿巴基斯坦的部分地区,所以印度没有直接与“新丝绸之路”连接在一起。在2015年中国的两艘潜艇被允许停靠在科伦坡港口之后,印度的担忧也随之增强。2015年8月10日,新唐人电视台发表了一份报告,指出中国就经济走廊和能源走廊对印度的做法。

中国已邀请印度加入习近平主席最宠爱的项目,即复兴古代的贸易路线,并使该地区受益。中国最雄心勃勃的计划是建立广泛的陆上和海上“新丝绸之路”,以提升全球的互联互通。从中国的历史来看,印度是“海上丝绸之路”(MSR)和陆上古丝绸之路的交会点。中国已经向印度外交官和记者展示了中国建设“新丝绸之路”(NSR)(从历史名城西安开始)所做的准备。2000多年来,通过南方丝绸之路通道,印度一直与中国保持着良好的交流。所以,中国有一个信念,即中国和印度都在遵循“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踪迹,而且双方都从中受益。丝绸之路项目涉及一系列陆上道路以及海上港口的互联互通。除了提升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之外,该项目预计将复兴中国的贸易,特别是其不断下滑的出口贸易。纵观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许多来自印度的学者和商人都曾去往中国,而且许多中国人仍然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故事。

丝绸之路使中国著名的佛教学者玄奘于公元600年出访印度,并带回宝贵的佛经,西安大雁塔就是为纪念玄奘出访印度而修建的。中国政府认为,印度自然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合作伙伴。中国向所有友好的邻国开放,以使它们参与“一带一路”倡议,但当然我们不会强迫任何一国加入,如果有人不加入,我们也不会放弃。说到包容,中国的目标不是要建立新机制或扩大势力范围,中国也不会否认任何现存机制,如上海合作组织、东盟、亚太经合组以及其他的类似组织。中国最雄心勃勃的项目计划包括古丝绸之路的复兴,该线路从西安出发,可能会经由巴基斯坦部分地区、中亚和土耳其,最后抵达君士坦丁堡。在中国的一位巴基斯坦外交官称,巴基斯坦将是实施丝绸之路项目的“先声”。建立在丝绸之路上的中巴能源走廊将会是整个地区的游戏规则改变者,也是文化和经济一体化的驱动力。印巴边境瓦格赫(Wagah)对印度商品开放。印度无法直接进入阿富汗和中亚国家。然而,印度与孟中印缅走廊和“海上丝绸之路”相连接。尽管新德里一直支持孟中印缅走廊,但印度一直寻求从北京获得更多有关“海上丝绸之路”的细节——中国计划将有效利用其在斯里兰卡和巴基斯坦新开发的港口,同时向印度给予战略关注。

报告指出,丝绸之路最终的蓝图大约将在两个月内公布。预计最终文件将包含扩展道路网络的细节。参与这一伟大计划的国家包括西南亚、南亚、中亚、东亚(如俄罗斯和蒙古)、俄罗斯联邦和东欧的一些国家。“一带一路”沿线的所有港口都非常重要,而且中国会优先考虑在该地区建立若干船只停泊处。海上合作和海上航行安全很重要。除能源、融资以及人员之间的合作之外,还包括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产业投资以及贸易合作。此外,它还涵盖生态和环境保护,以及海洋合作。“新丝绸之路”举措的重点将是基础设施建设。该项目的资金预计将由中国新成立的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提供。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和亚投行可以为中国投资提供安全保障。丝绸之路项目为印度和中国的企业带来新的合作机会,并有望增加中国对印度的投资,这些投资将用于发展基础设施,包括修建公路、铁路、电力站和重型设备。中国现在拥有良好的合作,而且未来将会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进一步发展基础设施。印度最新的五年计划将重点放在基础设施发展上。这为中国企业与印度同行合作提供优势。这也将有助于印度吸引约1亿名中国游客前往印度旅游。促进基础设施和签证服务便利将会使更多中国游客前往印度。

报告提到,中国在21世纪的世界观是一个独立问题。20世纪50年代,中国只与40个左右的国家建立了经济关系。中国的海外经济利益因此受到限制。截至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已经与178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经济贸易关系,其经济利益范围明显扩大。随着中国对外开放政策的不断实施,中国在海外国家的利益范围也将进一步扩大。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国内政局变得混乱不堪。中国认为,俄罗斯的国内政治稳定对中国的利益很重要。因此,中国发展相关政策,以支持叶利钦对国内政治的稳定。此外,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和印度不可能会成功解决边境问题。中国与其邻国拥有17处国际边界,其中最具争议的是中印边境。中国热切希望建立一条到达阿拉伯海的走廊,因此其通过陆上的中巴经济走廊(通过有争议的领土)展示其存在和能力。印度和中国之间的双边关系紧张局势没有减弱,而可能会成为一个永久性的刺激点。中国对中巴经济走廊和能源领域的大规模金融投资表明,中国的优先事项在南亚。

中国认为,巴基斯坦做得很好,而且可以作为一个稳定的政治盟友,值得借以抗衡印度。中国认为,日本是一个态度强硬的商业交易者,永远不可当作盟友,而且因为美国一直在与中国竞争全球第一大国的地位,所以美国也不能够信任。人民币的贬值仍值得仔细研究。从全球层面上来讲,它对宏观和微观经济的影响尚待确定,要预测它的未来还为时过早。它是否会导致一种连锁反应,从而产生某种形式的崩溃,也还尚未确定。中国国防现代化和国防预算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这势必会影响一个国家的状况,如印度。“一带一路”主张为中国实现经济技术产业群提供通道。“中国军事战略”文件中对中国要实现全世界仅次于美国的军事战略群给予明确指示。

报告指出,莫迪在2014年大选中的完胜对本地区和全球都有重大意义。选举的胜利可能已经使印度在亚洲发挥前沿作用。一些学者早已认为,莫迪可能会遵循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莫迪强烈的民族主义、每次出国访问期间旨在吸引每一位印度移民的策略、每次会议上努力吸引成千上万在国外定居的印度民众、用来连接印度和非印度大陆的信息技术工具(莫迪如今在Twitter上有1200万粉丝),以及让人无法忘怀的演讲能力,都已超过了其作为领导者的声誉——他不断强调民族主义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在过去的18个月里,莫迪一直掌管着印度政府,在此期间,印度没有出现贪污诈骗行为。莫迪可能会成为“印度的安倍晋三”,从而过度夸大民族主义,并使其与中国的边界争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式达到敏感化。莫迪的战略眼光和视角已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了战略竞争,并创造了一种维持中印关系现状的局势。印度用以对抗中国的陆上整体军事政策取决于其传统以及核威慑层面的姿态。因此,维持可靠的核武器和常规武器的作战能力十分必要,因为这不仅可以遏制中国的军事威胁,也可以提升印度在与中国进行边境谈判中的整体地位。虽然有关中国“新丝绸之路”的文献很多,但它们还尚未证明该倡议的可持续性。现在,中国为中巴经济走廊投入的460亿美元面临印度的反对,因为该路线要经过中印有争议的领土。

报告还给出几项建议。第一,迫切需要研究可适用于中国丝绸之路建设的经济学模型。这些模型必须针对不同的领域单独创立。第二,需要研究中国是出于何种政治意图,才能够承担较小合作伙伴参与丝绸之路所带来的风险。第三,随着中国经济放缓,以及中国人口老龄化因素崭露头角,需要对中国是否能够创造出一个消费主义的中产阶级社会做出审慎评估,因为这一社会模式可以通过零售分销体系以及如今盛行的无政治自由化竞争性商业主义,推动中国大众购买本国制造的产品。第四,未来,中国的能源需求量将比现在更多。中国将如何面对这一十年之久的问题,这也需要进行明确的统计预测,即中国将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来应对这一问题。中国没有苏联那样的自然资源水平,也没有俄罗斯如今获取自然资源的途径。第五,考虑到中国提出的丝绸之路倡议仍然只是纸上谈兵,而远远不是一个现实,所以建议从另一个角度对其进行研究——汇丰银行于2015年11月24日预测,印度的出口实现了强劲的增长速度,并预计印度将在2025年至2050年超过中国。第六,据观察,中国国防,特别是海军现代化建设项目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进行。所有设备/平台可能无法与世界上最好的标准相媲美。然而,与亚洲地区的其他国家相比,中国绝对会创造一种优势。需要对中国国防工业以及其他战略计划进行深入的实证研究,包括它们是否要增加其核武器库,或者是否会将战略关键技术转移到像巴基斯坦这样的国家,抑或中国在何种程度上会成功打破亚洲地区的力量平衡。第七,这项研究指出,中国在南海的立场明确表示,如果中国真的有能力在南海展示其军事实力的话,那么它将不会接受任何国家在南海的存在。

维韦卡南达国际基金会在《中国的“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新“珍珠”,旧“链”》戈帕尔·苏瑞(Gopal Suri),国家安全及战略领域的高级研究员,研究领域为海上安全,研究范围为印度洋和太平洋地区。来源:维韦卡南达国际基金会(印度智库),2016年5月3日。报告中指出,中国和印度洋地区:过去十年,中国通过建设港口基础设施项目,管理并运营这些港口,获得海上平台的港口访问权、军事基地,并在该地区开展军事演习,不断增加其在该地区的足迹。由于中国对能源的需求很大,因此其对印度洋地区具有很强的依赖。事实上,中国也在努力与其“马六甲困局”(80%的原油及30%的天然气运输需要经过马六甲海峡)斗争。因此,印度洋地区在中国战略中的重要意义是不能低估的,它将会主导中国的海洋思维。

珍珠链:中国赋予印度洋地区的重要性在“珍珠链”理论中得到强调,该理论是由美国智库博思艾伦咨询公司在一篇名为《亚洲能源期货》报告中提出的。根据该报告,中国正在实施一种基地和外交关系的“珍珠链”战略,从中东地区一直延伸至中国南部,其中包括正在巴基斯坦瓜达尔港建设的新型海军基地。此报告在战略界引起了激烈争论,尤其是在印度和美国,争论的焦点就是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意图。中国随后采取的行动既没有证实也没有否认该理论,就像报告中建议的。

海上丝绸之路:中国发起了“海上丝绸之路”。2013年9月、10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了中亚和东南亚地区,其间,他提出联合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该倡议旨在促进亚洲、欧洲、非洲大陆及附近海域的互联互通,刺激区域经济发展。此后,中国成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承诺为此倡议投资400亿美元。

中国海军在印度洋:自2008年开展首次反海盗行动起,中国在该地区的海军活动日益频繁。最近几年,中国还向该地区部署潜艇,中国最近还收购了位于吉布提的军事基地,为中国在亚丁湾和索马里近海的中国维和部队提供更好的物流服务和保护,同时也执行联合国其他人道主义援助任务。中国在印度洋地区频繁的军事活动也体现了2015年白皮书中阐述的战略目标。白皮书指出,随着中国国家利益的增长,有关海外能源、资源、战略海上交通线(SLOCs)、机构、人事及资产的安全已经成为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报告指出,印度洋是一个关键因素,甚至可能成为中国海洋战略中最重要的关切,尤其考虑到中国与印度、美国之间的紧张局势和中国能源运输对马六甲海峡的依赖。中国前任国家主席胡锦涛曾谈到过“马六甲困境”,表示需要确保中国在该地区的战略和经济利益。中国对中东和非洲石油进口的依赖,加上海洋运输路线的地理现实都表明,在与印度或美国冲突期间,马六甲海峡将会成为海上交通线(SLOC)中的脆弱点。因此,中国为解决这个脆弱点面临的选择是开发替代马六甲海峡的备用能源运输路线,或者提升保护印度洋地区海上交通线的能力,也正是面临选择,促使中国发起一系列倡议,如中巴经济走廊、“海上丝绸之路”,在印度洋地区沿海国家开发港口和管道项目。因此,这一现实状况也成为中国军事战略和最近中国军队转型的重点。研究这些重要问题有助于理解中国发动新倡议并拉拢邻国背后的思想。因此,本文会探讨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利益,这将会使全球都保持警惕,关注中国在该地区的活动。此后,还会讨论“珍珠链”理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倡议、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海上活动,以理解“海上丝绸之路”倡议背后的意图。

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利益:确保能源运输安全,中国的能源需求在未来几年预计会呈指数增长,未来30年消费还会继续翻倍。单就液体燃料消费而言,根据相关报告,会从2010年的1000万桶/天增加到2040年的2000万桶/天。中国的石油进口表明,中国严重依赖中东、中亚、南美洲、西非和苏联国家的能源供应。有数据显示,很大一部分,中国75%—80%的石油进口需要经过印度洋地区,另外有10%—15%经过太平洋地区,其余部分是通过陆上管道进口(意义不是很明显)。近期,中国对能源进口的依赖不可能减少,表明此贸易格局很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变动。

中国石油运输的海上路线:通过印度洋地区的海上石油运输需要跨越霍尔木兹海峡、马六甲海峡和龙目海峡,这些海峡都是地理咽喉要道。此外,这些海上交通线(经过印度洋和太平洋),都位于中国没有军事存在的水域。因此,中国自然会担心这个脆弱点,这个问题也成为中国军事战略中的关注点。中国海洋战略家将马六甲海峡描述为印度洋和太平洋中重要的海上要道。因此,在理论上,经过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海上交通线和能源运输线路很可能会在某次冲突的对抗当中被封锁。正是因为这种现实,促使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部队的关注点从近海防御转到近海防御与公海保护相结合。自从2008年以来,在印度洋地区的部署一直都注重实现此目标,其中,反海盗任务,涉及商船保护,为船只和船员提供了充分的机会,锻炼其护卫的重要技能。

报告认为,目前,中国海军还部署了将近60艘军舰及补给船,几乎是中国海军部队将近一半的战斗力。这些常规部署也帮助中国海军学到了在印度洋地区做任务的一手经验,这些在以后的冲突中具有重要作用,同时,也帮助提升中国海军在未来远程作战中的能力。2005年以来,亚丁湾和索马里沿岸的海盗已经成为国际海运事故的祸根,尽管在2011年的时候有所减少。尽管中国不是国际联盟,如联合海上部队(CMF)或者欧盟海军部队(EUNAVFOR)的成员,但中国一直都在积极参与国际社会打击威胁。2008年12月,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一项打击海盗的决议,此后,中国政府授权中国海军在此地区部署。中国海军最初的部署目的是为了保护中国的货船以及运输人道主义援助物资的船只。中国的反海盗任务自此就扩大了范围,同时也保护其他国家的船只,尽管这些国家已经停止打击索马里沿岸的海盗。中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还与其他部队进行协调,它们在交往过程中也获得了宝贵的经验。因此,中国打击海盗的任务主要是为了展示它愿意成为国际社会打击海盗工作及维护良好秩序中的一员。

商业利益:过去十年中,中国一直都在努力增加其海外商业利益,它的对外直接投资(OFDI)已经从2005年的30亿美元增加到2014年的1029亿美元。中国的OFDI主要集中于亚洲和非洲。除此之外,中国还与印度洋沿岸的各个国家共同开发基础设施项目。中国在基础设施项目方面的投资在过去几年中出现很大增长。中国已经向大型跨国项目投入巨额资金,如中国—巴基斯坦经济走廊(CPEC),从缅甸到中国的石油和天然气管道,汉班托特、瓜达尔港及其他地点的港口开发项目。中国石油公司(CNPC)向中国—缅甸管道的投入额高达25亿美元。中国在创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并且还宣称,计划建立400亿美元的“丝路基金”。中国与东盟、南亚及西亚的贸易大约占据亚洲贸易的30%,商务部2010年发布的数据显示,中国与这些地区的贸易总额约为12500亿美元。值得指出的是,中国与这些国家的贸易额增速要比与其他国家贸易额的增速快。2015年,中国与这些地区贸易额的增幅大约为50%,相比与美国的25%,与欧盟的35%,与东北亚国家(日本、朝鲜、韩国和蒙古)的41.5%,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商业利益要远远高于与其他国家的利益。

力量投射:中国深入印度洋似乎有些晚了,它已经感受到未来美国在该地区的影响力了,因此,中国正在努力填补过去留下的空白。中国在全球及印度洋地区经济地位的不断提升需要注入一定的力量。中国已经在印度洋许多沿岸国家投入大量资金,尤其在东非国家,投资额为1亿美元至10亿美元,除索马里外。事实上,中国在南非的投资额比10亿美元还要多。随着中国在这些国家的投资不断增多,而这些国家的政治局势大多不稳定,这些企业面临的威胁也可能会增加。此外,这些国家的政府希望中国能帮助解决更多的问题。虽然中国一贯反对干涉别国内政,然而,中国公民在一些国家如喀麦隆、马里、苏丹和埃及被绑架、杀害后,它也被迫重新审视这一政策。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学院院长刘鸿武表示,安全合作将会成为中国与非洲联盟未来合作的关键领域。因为多年来,非洲国家一直都要求中国参与它们的安全工作。中国和吉布提最近就吉布提“军工配套设施”建设达成的协定将很可能带动中国海军在非洲附近的常规巡逻。参加反海盗护航任务的中国船只会定期访问各港口,并会与这些国家的海军举行联合演习。中国海军还会执行一些高级任务,帮助平民撤离冲突频发的地区,最近的一次任务是帮助来自10多个不同国家大约225名平民外加10名中国公民撤离。中国与该地区很多国家,如南非、埃及、巴基斯坦和东盟国家,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旨在形成符合其长远利益的国际秩序。中国军队不断迈向现代化,其目的是提升力量投射能力,从而创建良好的战略态势,更加注重使用军事力量和手段。中国通过一系列外交和军事倡议,深入各个国家进行力量投射,随着中国的综合实力不断提升,这将成为中国外交政策中的基石。

对美国和印度干扰的担忧:中国人认为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目标是中国,美国也采取了一系列遏制中国的行动。美国采取的行动如1996年将尼米兹号派遣至台湾海峡进行演习,中国人也会担心美国的倡议,如区域海洋安全倡议和美国扩散安全倡议,前者曾呼吁东盟国家允许美国海军陆战队巡逻,打击海盗和恐怖主义,而后者允许美国人员检查可疑的外国船只,预防在公海运输大规模毁灭性武器。报告认为,一些中国战略家也担心的一种情况是,由于在印度洋地区的主导地位,美国可能会阻断中国通过马六甲海峡运输的能源。中国强硬派解放军上校刘明福表示,美国海军是中国的一大威胁,美国政策没有减轻担忧,但有时候实际上重申了中国的观念。如今,摩擦点可能是在海上,似乎距离我们的日常生活很遥远。中国也感觉到,印度正在试图控制印度洋,因此,会对其在印度洋地区的利益造成不利影响。中国有一些战略家,如张明,认为印度次大陆类似一个巨大的三角,会深入印度洋的中心,会给那些想要控制印度洋的人带来利益。这种观念在印度与中国交往过程中得到加强,印度一直都怀疑中国在该地区的意图。印度不断壮大的海军力量及其在东南亚的频繁活动,以及最近在太平洋的活动都进一步加深了中国的顾虑。备受关注的“珍珠链”战略就是在中国的顾虑中诞生的。事实上,在许多国家看来,中国开辟替代走廊规避“马六甲困境”就是这些担忧造成的直接结果。因此,很值得重新审视中国的“珍珠链”战略,以更好地把握中国在印度洋的倡议。

“珍珠链”:起初,“珍珠链”一词出现在美国智库博思艾伦汉密尔顿公司为美国国防部长撰写的《亚洲能源期货》报告中。该报告指出,中国正在实施一种基地和外交关系的“珍珠链”战略,从中东地区一直延伸至中国南部,其中包括正在巴基斯坦瓜达尔港建设的新型海军基地。该报告还指出,中国正在与中东及南海沿线国家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展示中国的防守及进攻立场,保护中国的能源利益,同时也有助于实现广泛的安全目标。关于中国在确保能源运输安全方面的利益,特别是海上交通线,“珍珠”是中国军事战略以及其他各种著作,如国防白皮书中的重要关切。报告指出,中国正在中东沿海国家壮大其军事力量,保护其海外利益,同时也保证石油运输的安全。报告中提到的“珍珠链”以中国内地为起点,经过南海沿海地区、马六甲海峡和印度洋,到达阿拉伯海和波斯湾的沿海地区。“链”中的“珍珠”具体是海南岛(已经升级了该地的军事设施)、西沙群岛(改造了永兴岛上的飞机跑道)、位于缅甸的正在建设当中的深水港、孟加拉国吉大港(准备为该地配备集装箱运输设施)以及位于巴基斯坦的正在建设的瓜达尔港。

“存在的理由”:中国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这一战略,中国战略家们也没有提过它。很大程度上,这是美国的一个概念。产生这一理论的中国倡议,意在使其能源运输路线多元化,以减轻中国在马六甲海峡的脆弱性,缓解“马六甲困局”。中国还通过帮助缅甸建设海军基地,巩固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战略态势。报告还提及中国在吉大港现代化建设方面的投资,但该项目目前还没有看到很大的进展,可能是印度政府向孟加拉国施加了压力。中国在瓜达尔深水港建设方面的投资也是战略中的又一“珍珠”。巴基斯坦一直都是中国的全天候朋友,两国拥有深厚的战略联系,从而支撑两国关系的发展。瓜达尔港帮助中国在印度洋获得立足点,中国可以在此部署自己的海军力量。事实上,有一批中国的海军舰队,尤其用于执行反海盗任务的舰队,经常会在卡拉奇停靠。因此,不能低估瓜达尔港在中国战略中的作用。中国还帮助斯里兰卡建设汉班托塔港口,可能是由于中国要部署海军平台。中国的军事战略经历了重大变革,更加注重导致其海军在过去迅速发展的重要事件。中国的海洋政策在2012年的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中也发生了模式转变,宣布中国将加速海洋资源的开发,坚决维护中国的海洋权益,并发展成为一个海上强国。这也与中国2010—2020年的海军海洋计划第二阶段处于同一时期,该计划是1982年由当时的中国中央军委副主席刘华清提出的,指出中国将在第二岛链建立控制水域,将小笠原岛链、关岛及印度尼西亚连接在一起。中国迈出第一岛链,并巩固海上利益的意图在政策转变中体现得很明显。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宣布的“海上丝绸之路”与政策中的新转变是一致的,这一转变要帮助中国在印度洋地区实现区域大国的目标。研究中国“海上丝绸之路”及其他类似举措可能会进一步阐述中国在该地区的意图。“海上丝绸之路”倡议最早是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013年10月在印度尼西亚国会中提出的,他提出建立一个紧密的中国—东盟社区,并为建立“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提出了指导意见,以促进海上合作。在印度尼西亚的演讲中,习近平还提出建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资助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区域互联互通和经济融合。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在与外交部、商务部商量,于2015年3月28日得到国务院的授权后,推出了一项“一带一路”行动计划。15世纪,中国当时的航海家郑和采用的航海路线与今天的“海上丝绸之路”路线大致相似,因此,很值得深入研究中国的行动,以更好地理解中国军事领域的战略意图。“海上丝绸之路”旨在提高经济互联互通,加速倡议覆盖地区的经济发展。因此,中国打算建设运输网络,以连接该地区的主要港口。中国还优先发展一系列项目,加速与“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在各个领域的合作,如经济发展战略、运输网络以及相关基础设施等,这份名单是雄心勃勃的,因为该地区各个国家在各个领域存在的差距非常大。该计划还呼吁建立一系列新机制和工作团队,提升现有机构,如上海合作组织、亚太经合组织等的作用。中国还指出了能够在推动倡议发展的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的区域。尽管执行计划的经济和通信互联互通方面会在参与国内引起较大的争论,但与该倡议有关的海上军事并没有在行动计划中提到。

中国思想:中国战略界一直都在利用各种研讨会和会议大力宣传“海上丝绸之路”倡议。中国福建省的一个港口城市(位于中国东南部)于2015年2月11—12日举办了第一次国际研讨会,参与成员是来自中国、印度、泰国、新加坡、缅甸及埃及的学者。此类研讨会及其他著作对于金融发展及运输和通信网络是必需的。然而,中国战略家在著作中确实提到海洋安全。例如,国家海洋局前主任刘赐贵强调,海洋安全对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持续发展是重要的。他还谈到,“海上丝绸之路”沿线港口是“海上岗”。他接着说,这些港口可以被中国组建或租赁。关于这些设施的争论,尤其是军事方面,一直都在中国持续。虽然中国现在在很大程度上都反对在国外领土上建立基地,但最近在吉布提收购军事基地的行为表明这种政策出现了变动。中国一直都表示,反对所谓的“世界秩序”(以美国为主导),认为有必要与其他国家保持同步。也正是由于这种观点,中国社科院专家张蕴岭表示,需要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建立新的海洋秩序。因此,“海上丝绸之路”当前的重点不应该掩盖的事实是,它代表着中国最重要的海上交通线,可以为中国提供进入亚洲各主要经济区的机会,同时也是进入苏伊士运河的路线,将中国的出口货物运送至欧洲及欧洲以外的地方。更为重要的是,“海上丝绸之路”同时也是从中东和非洲获取能源供应、大宗商品及其他物资的线路。因此,这个重要的海上交通线的安全支撑着中国所有的海上军事战略。

港口的发展:中国利用许多国有企业资助了许多新港口的建设,并且帮助印度洋地区许多国家的现有港口进行现代化建设。中国企业最近签署了两份与经济特区有关的合同,包括在缅甸西北部建设深水海港,皎漂港也是天然气管道的一个站点,将马德岛油轮上的油运送至中国。因此,它很符合中国减少对马六甲海峡依赖的目标,同时,也符合缅甸的利益,因为它对外开放的步伐很慢。还必须指出的是,皎漂港距离印度东海岸仅有700海里,是孟加拉国维沙卡帕特南的战略港口。中国正在建设的吉大港港口是另外一个“珍珠”,其大部分建设细节还没有向外界公布。据了解,中国拥有优先进入权,尽管印度抢先中国一步,于2014年6月与孟加拉国签署了《谅解备忘录》,授权印度货船使用吉大港和勐腊港口。中国人很重视吉大港的战略意义,这是显而易见的,上海国际研究所南亚研究主任赵干城表示,建设该港是中国与孟加拉国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很清楚它的战略意义。中国还资助了勐腊港口的现代化建设,还与日本就索纳迪亚(Sonadia)建设一个深水港展开竞争。这些港口对于中国的效用不是很明显,因为中国计划建设从中国到孟加拉国(途经印度)的走廊的想法还很遥远。加上孟加拉国对中国越来越多的依赖,尤其多年来对中国军事硬件的依赖,现在甚至是潜艇,中国在这些港口的投资(与印度的战略设施相距很近)需要进行更严格的审查。

斯里兰卡:由中国海湾工程公司与中国水利建设公司合作建设的汉班托塔港是“珍珠链”中的一颗“珍珠”。位于斯里兰卡的南部,它可以俯瞰最繁忙的海运航道。中国人还帮助科伦坡港口的现代化建设,目前,中国一家企业正在科伦坡新的集装箱码头运营。斯里兰卡政府最近也提出了一项决议,利用中国的投资建设科伦坡的港口城市。

尽管斯里兰卡政府目前一直在这方面安抚印度政府,但中国在港口基础设施方面不断增多的投资不能完全消除的顾虑是:中国海军会在未来使用这些建成的设施。

巴基斯坦:巴基斯坦一直都是中国在该地区的固定盟友,印度也将巴基斯坦视为中国在该地区的代理,印度和巴基斯坦在历史中也一度存在敌意。巴基斯坦一直都是中国援助的对象,也接受中国大型项目的投资,如瓜达尔深水港与中巴经济走廊。瓜达尔港对于中国的用途在于它与霍尔木兹海峡(中国需要通过此海峡进口中东石油)很接近。同时,它还可以为中国海军提供在印度洋地区的基地。巴基斯坦还购买了中国潜艇,这一举措会进一步巩固以上计划,因为中国海军可以在附近的真纳海军基地使用与自己国内相同的潜艇。

其他国家:中国国有企业还在苏伊士运河各港口进行大规模投资。中国企业还在东非各港口进行投资,如坦桑尼亚的Bagam-ayo港口,有望成为非洲规模最大的港口。肯尼亚同样也是中国在蒙巴萨集装箱码头和拉穆港泊位投资的接受者。中国投资这些港口的潜在利益可能不仅仅与贸易有关,特别是新的坦桑尼亚港口。此外,中国也有机会接近马尔代夫与塞舌尔的港口设施,用于海上运输,尽管这些国家没有做出任何声明。印度洋地区周围这些港口的地理布局与各重要港口都很近,表明中国的意图更多的是战略意图,而不是纯粹的商业利益。

军事基地:中国正在与吉布提谈判一项协定,以军事配套设施的名义建设军事基地。虽然这项协定的具体细节还未公布,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至少是一个半永久性的协定。中国也为此要求提出合理化的解释,表示要提供更好的后勤保障,并保护中国在亚丁湾、索马里近海以及在联合国其他人道主义援助任务中的维和部队。2008年以来,中国一直都在国际运输走廊沿线的亚丁湾部署反海盗舰船。2015年,中国还向南苏丹部署部队,作为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一部分。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学院院长刘鸿武表示,建设军事配套设施只是中国与非洲联盟开展安全合作的一个开始。考虑到亚丁湾地区反海盗任务的持续性,很有可能的是,吉布提基地足以提供油轮加油服务,也可为海军舰艇提供维修服务。

总之,该基地将会帮助中国投射其足够的军事力量,进一步促进其在印度洋地区战略目标的实施。还应当指出的是,中国派遣至亚丁湾的舰船定期会停泊在阿曼的塞拉莱、也门的亚丁湾以及其他港口,进行能源补给。当然,巴基斯坦是中国许多舰船停靠的首选地,过去,这些舰船大多会停泊在卡拉奇港口。据说,中国潜艇也曾在此停泊。在与中国在该地区的投资放在一起思考时,很难掩饰中国海军在印度洋地区不断扩大的足迹。尤其是在东非地区建设的港口基础设施表明,中国想要在不远的将来在印度洋地区建立永久的存在。

海军部署:中国海军于2008年第一次进入印度洋地区,当时中国在亚丁湾执行反海盗任务,作为国际社会打击索马里海盗努力的一部分。中国人民解放军自此以后逐渐增加在该地区的存在,成为印度洋地区的一道风景线。

反海盗任务:2008年至今,中国已经执行过20多次护航任务。执行任务的期限都为三至四个月。2008年12月至2015年早期,共有16000多名解放军水兵和1300名特种部队作战人员在亚丁湾服役。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也曾拜访过许多国家。中国海军目前拥有全球大型的船队补给,仅次于美国。其后勤补给链和维护过程显然已经达到较高的作战水平,可以维持广泛及长时间的部署。

潜艇部署:中国海军在印度洋地区的另一个兴趣点是潜艇部署。2013年年末,中国海军以打击海盗的名义部署了一艘高级潜艇。该潜艇在从海南岛出行及返回时都经过了马六甲海峡。中国海军此种部署会为潜艇船员提供参与较长时间远程部署的经验,并帮助他们获取在印度洋执行任务的情报。中国随后在印度洋地区的潜艇部署可以为更多潜艇船员提供更深入的经验,从这些部署中得到的数据资料将会帮助中国海军更好地应对部署任务,也可以更好地为未来战争做准备。考虑到传统潜艇缓慢的运输速度以及遥远的路程,这些潜艇的耐力将受到很大的考验。

多国演习:许多反海盗任务会与其他海军部队在亚丁湾途中或在返回路程中开展演习。此外,舰船也会与部署在亚丁湾的其他海军部队开展演习,最近的一次是于2015年11月与丹麦海军的演习。中国海军还会与澳大利亚皇家海军、巴基斯坦海军在印度洋地区举行定期演练。事实上,中国海军还是由巴基斯坦海军主办的“阿曼”多国演练的常规参与者。这些演习也确保了与其他海军部队合作的协调度,也为中国海军提供了在未来战斗中的必要条件。

非战斗人员撤离行动(NEO):中国海军在过去几年中曾帮助中国公民及其他国家的公民从利比亚(2011年)和也门(2015年)撤离。2015年2月,中国部署最先进的护卫舰徐州号前往利比亚附近海域,支持并保护中国公民撤离。除一些民用飞机和商船外,中国政府还部署了四架重型运输机用于此次行动。此次任务非常成功,同时也清楚地展示出中国海军和中国空军执行远程任务的能力。

过去几十年中,中国海军在印度洋地区的行动赢得了国际认可,因为中国海军可以有效执行远程任务。当然,更重要的是,中国海军没有能力在印度洋地区维持规模更大且持续的存在,就像美国海军那样。然而,中国海军正快速地在该地区获得作战经验,可以有效地获取对抗敌方的战术。

中国的军事思想:中国开始重视海洋是在2012年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开始的,当时中国的雄心是要成为“海上强国”,这标志着中国对待海洋问题观念的转变。然而,军方早就已经认识到海洋事务的重要意义,当时中国海军司令刘华清列出了中国海军的发展前景,其中提到中国海军要在2050年成为“全球海军”。此与2015年提出的军事战略一致,其中指出,中国到2049年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中国海军的发展计划一直都与此要求保持一致,现在正在第二岛链建立控制区。台湾地区及其与中国大陆的统一目前仍是“核心利益”,但中国人都清楚,他们的安全利益在于印度洋和太平洋上的海上运输线。海军力量的重要性及其战略作用,尤其当推进类似“海上丝绸之路”这样的倡议时,都会植入中国的军事思想中。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利益巩固着“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中国只有在非洲和亚洲设立更多的港口,其商业利益才能继续增长。中国在非洲的外国直接投资(OFDI)已经从2004年的10亿美元增加至2013年的245.52亿美元。中国的大部分投资,大约有31%,用于开采一些对中国工业重要的资源,如铜和锌。中国对石油的依赖,尤其是对中东地区石油的依赖在不远的将来不会出现变动。

报告在最后指出,来自不同国家的源源不断的商品供应是中国经济得以持续发展的关键条件。有许多国家都是欠发达国家,其政权动荡,并且在很多场合都不受欢迎。中国对别国内政的不干涉政策符合这些国家领导人的利益。因此,这些国家,尤其是非洲国家希望可以得到中国更多的投资,因为它们很难得到西方国家的投资。中国成为全球大国的战略也很符合这种情况,目前,中国不仅是投资和武器的提供者,也被认为是安全提供者。因此,中国也对其内部政策做出调整,鉴于该地区出现的威胁,中国认为有必要保护其在该地区的商品运输。“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未必是军事战略中的“特洛伊木马”,但肯定会有军事部门去支持其经济目标。“海上丝绸之路”本身就是中国战略中的一部分,中国的战略目标是帮助中国实现全球大国的目标,正如中国许多分析家所声称的,而军队在这样的大战略中是不能忽视的。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存在是不能避免的,只能通过反战略来抵消中国在该地区的影响,这就需要各个国家的共同努力,包括外交、国防及经济努力。该地区各个国家的共同努力,可以进一步减缓中国在印度洋地区的崛起,可以通过聚拢“珍珠”破解“珍珠链”战略。

政策研究中心在《中国的巴基斯坦前哨》巴哈马·切拉尼(Brahma Chellaney),新德里政策研究中心战略研究教授,柏林罗伯特·博世学院研究员。来源:政策研究中心(印度智库),2016年5月26日。报告中指出,就像学校典型的“恶霸”,中国是一个大国,很强大,但它的朋友却很少。事实上,虽然中国曾与美国联合,同意向朝鲜施加新的国际制裁,但是它只有巴基斯坦这样一个真正的盟友。中国目前正努力吸引周边小国向其靠近,中国领导人似乎对此很满意。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宣布,鉴于地理位置上的联系,中国和巴基斯坦是“亲如唇齿”的好兄弟。中国政府也将巴基斯坦称为其“不可替代的全天候朋友”,这两个国家还经常夸耀他们“铁兄弟”的关系。2010年,巴基斯坦当时的总理赛义德·优素福·拉扎·吉拉(Syed Yousuf Raza Gilani)用形象的词语描述了这种关系:比山高、比海深、比钢强、比蜜甜。

巴基斯坦目前正在建设两个AC-1000反应堆(基于中国曾经改制法国设计的模型),但必须在国内建设(靠近南部港口城市卡拉奇)。

报告指出,正如美国国防部新发布的报告所称,巴基斯坦——中国常规武器的主要客户,很可能会创建一个中国海军枢纽,将中国的力量投射至印度洋地区。这还不是全部,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015年首次访问巴基斯坦时签署了一个协定,建设一条价值460亿美元的经济走廊,该走廊从中国新疆地区起始,一直延伸至巴基斯坦内的瓜达尔港(由中国建造并运营)。该走廊包括一系列基础设施项目,将会连接中国创建的海上和陆上“丝绸之路”,并将把中国到达中东的路途减少12000公里(7456英里),给中国提供进入印度洋的途径,中国可以在印度的海上后院向印度发起挑战。习近平还为新的电力项目签署了协议,包括价值14亿美元的卡洛特(Karot)大坝,这是中国400亿美元的“丝路基金”资助的第一个项目。所有的电力项目都归中国国有,巴基斯坦政府会以预先确定的价格从中国手中购买电力。巴基斯坦作为中国经济和安全客户的身份也会因此得到巩固,防止其最终走缅甸或斯里兰卡的老路,走上一条对中国不利的道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关系也为巴基斯坦带来很大的好处。中国为巴基斯坦建立核武器库提供了关键援助,降低美国制裁或者印度报复的可能性。并且,中国还会提供核武器和导弹制备的秘密援助。

报告指出,中国还曾公开为巴基斯坦提供安全保证和政治保护,尤其还在联合国为其提供外交掩护。例如,中国最近在联合国否决了对巴基斯坦极端主义组织头目的制裁,巴基斯坦的情报机构也曾为此人提供援助,他曾对印度目标进行过多次恐怖袭击,其中包括2016年年初对伯坦果德空军基地的袭击。4月,巴基斯坦总理的外交政策顾问阿齐兹·萨尔塔杰(Sartaj Aziz)表示,中国帮助巴基斯坦得到了核供应国集团(出口管制协会)的成员身份,懂得感恩的巴基斯坦也为中国提供了长达40年的瓜达尔港使用权。它还建立了一支13000人的部队,保护这个新兴的经济走廊。巴基斯坦还部署警察部队,保护中国公民和建筑工地免受部落武装分子和伊斯兰武装分子的袭击。这并不是说中国乐于依赖巴基斯坦的安全部队。中国在克什米尔地区已经驻守多年,表面上是为了保护那里正在进行的战略项目,但其实是对巴基斯坦的安全部署缺乏信心。中国将继续扩大其在巴基斯坦的军事存在。但就目前而言,巴基斯坦所表现出来的行为都表明其对中国持满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