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涌动

云锦阁首单告捷后，林渊手中的“天蚕锦”迅速在城中富户间传开。达官贵人们厌倦了千篇一律的丝绸，对这种新颖又兼具实用性的布料趋之若鹜，云锦阁的李掌柜每日都要接待数位专程来询问“天蚕锦”的贵客。短短三日，五匹布料便销售一空，李掌柜心急火燎地派人找到林渊，要求立刻补货。

然而，林渊并未急于答应。他深知，此时正是掌控主动权的关键时刻。他将李掌柜请到城中的茶楼，要了间僻静的雅间，桌上摆着新染制的一批“天蚕锦”，这次的花色更加繁复，绣着金线勾勒的凤凰牡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林兄弟，你可算把我盼来了！”李掌柜一进门就直奔主题，“那‘天蚕锦’如今可是抢手货，不少贵人都在催问，你手头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林渊不慌不忙地给李掌柜斟了杯茶，微笑道：“李掌柜，实不相瞒，这批货只有十匹。而且......”他故意停顿，观察着李掌柜的反应，“成本上涨了。”

“上涨？”李掌柜眉头一皱，“你我初次合作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掌柜有所不知，”林渊语气诚恳，却暗藏玄机，“织工那边要求加价，染坊的染料也因丝绸涨价跟着水涨船高。如今这行情，小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批货，每匹得二十两。”

李掌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林兄弟，你这是坐地起价！十五两，多一文都不行。”

林渊依然保持着微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推到李掌柜面前：“不瞒您说，聚贤斋的王掌柜昨日也派人来找我，愿出十八两一匹的价格。只是我念及与李掌柜的交情，才想着先问问您的意思。”

这封书信自然是林渊伪造的，但在商战中，虚实结合才是制胜之道。李掌柜盯着书信，神色阴晴不定。他心里清楚，“天蚕锦”如今已成云锦阁的招牌货品，若被竞争对手抢走货源，损失的可不止是几匹布的利润。

“好！二十两就二十两！”李掌柜咬了咬牙，“但你得保证，以后的货优先供应我云锦阁。”

“那是自然。”林渊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我希望李掌柜能在贵宾中透露些消息，就说这‘天蚕锦’的织造工艺复杂，产量有限，以后恐怕要限量供应。”

李掌柜一愣，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兄弟，你这是要玩饥饿营销啊！妙，实在是妙！

达成协议后，林渊并未满足于现状。他深知，随着“天蚕锦”的热销，必然会引起同行的注意，甚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果不其然，就在他准备前往青山村收购新一批土布时，麻烦找上门了。

那日清晨，林渊刚出家门，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城中另一大布庄“瑞祥布庄”的少东家赵瑞。赵瑞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和田玉佩，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挑衅。

“听说林兄弟最近发了大财啊，”赵瑞上下打量着林渊，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小土布竟能卖出丝绸的价格，真是好手段。不过，这城里的生意，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插一脚的。”

林渊心中一紧，却依然保持镇定：“赵少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做点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罢了。”

“小本生意？”赵瑞冷笑一声，“你可知你坏了规矩？那些土布，向来都是我们布庄低价收，再高价卖。你倒好，直接从源头加价，断了我们的财路！”

“赵少东家言重了，”林渊据理力争，“我与村民公平交易，价格也是双方自愿。再说，这市场本就自由，何来坏了规矩之说？”

“自由？在这城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赵瑞眼神一狠，朝身后的打手使了个眼色，“给我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有些钱，不是什么人都能赚的！”

打手们立刻围了上来，林渊握紧双拳，心中暗自盘算对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且慢！”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李掌柜带着十几个伙计匆匆赶来。原来，林渊早已料到会有麻烦，提前给李掌柜送了信。毕竟，“天蚕锦”如今是云锦阁的摇钱树，李掌柜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赵少东家，”李掌柜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林兄弟如今可是我云锦阁的合作伙伴，动他，就是不给我云锦阁面子。”

赵瑞脸色铁青，他虽忌惮云锦阁的势力，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李掌柜，这是我与他的私事，你最好别插手！”

“私事？”李掌柜冷哼一声，“我看是赵少东家眼红吧。再说了，林兄弟的‘天蚕锦’如今可是贵人圈里的热门货，你若动了他，那些贵人问起来，我看你如何交代！”

这话直击要害，赵瑞顿时语塞。他恨恨地瞪了林渊一眼，咬牙道：“算你好运！咱们走着瞧！”说罢，带着打手扬长而去。

危机暂时解除，林渊却深知，这只是个开始。赵瑞绝不会善罢甘休，日后的商路必定充满荆棘。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退缩就意味着死亡，唯有迎难而上，才能闯出一片天地。

送走李掌柜后，林渊立刻雇车前往青山村。他要加快生产，扩大规模，同时还要寻找新的商机。系统的新任务随时可能发布，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扬起阵阵尘土，林渊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已然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