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章 chapter14.
莫沉舟看的心里犯痒,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祁梦歌泛红的耳尖,嗓音低沉而蛊惑:“所以…你想献身了?”
祁梦歌维持了半晌的娇媚姿态瞬间破功,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笑意。
原本她故意垂眸咬唇、指尖无意识揪着衣角,就是想试探他的反应,哪料到这人竟如此直白!
“莫学长,你倒是会做美梦,梦里什么都有!”
“当真?”莫沉舟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绕了又绕,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月光下泛起细碎的涟漪,“梦里什么都有?”
他忽然倾身,将她困在长椅靠背与胸膛之间,独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如这样?”
“对对对!什么都有!”祁梦歌连连点头,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祁梦歌望着浓稠的夜色,这才惊觉时间飞逝,当即起身赶人:“莫学长,我该回家了。说不定早睡就能在梦里见到你呢!”
莫沉舟长臂一揽,将他拽入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裹挟着炽热体温,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想抱着你亲一会儿再走。”
他的唇轻轻擦过她敏感的耳垂,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舔,双臂如铁钳般将她禁锢在怀中。
祁梦歌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得她脸颊发烫。
祁梦歌只觉一股电流顺着脊柱窜上头顶,浑身发软。
她猛地用力跳到了莫沉舟身上,双腿勾住他的腰,主动吻上那蛊惑人心的薄唇。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这场交融。
月色下,两人纠缠的身影与摇曳的树影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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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奶茶店弥漫着香甜气息,却突然被压抑的气氛搅得变了味。
许年不在,又因为上次的事情,小琳对祁梦歌就愈发讨厌。平日里就嚣张的小琳将抹布一甩,把所有杂活都推给祁梦歌。
“祁梦歌,后厨垃圾桶满了,冷藏柜该补货,还有落地窗擦完记得喷防静电喷雾。”
祁梦歌握着消毒湿巾的手顿了顿,镜面倒影里,小琳故意挺得笔直的脊背,像只竖起羽毛的孔雀。
她垂眸继续擦拭不锈钢台面,指腹蹭过顽固污渍时加了几分力道。
“装什么清高?”小琳走了过来,香水味混着奶茶甜腻扑面而来,“许年不在,你以为还能有人护着?上周店长夸你的新品销量好,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她突然扯过祁梦歌手中的湿巾,狠狠砸在柜台上,溅起的水珠落在祁梦歌手背。
消毒喷雾的细雾在斜射的光束中骤然炸开,祁梦歌终于抬起头。丹凤眼泛起冷冽的霜色,像覆着层化不开的冰……
午后,店里只剩祁梦歌一人守店。
玻璃门“叮咚”轻响,王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张堆满油腻笑容的脸让祁梦歌胃部翻涌,却仍咬牙挤出公式化的问候:“欢迎光临。”
王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肥厚的手掌拍在柜台上震得吸管盒倾倒。
他油腻的目光扫过祁梦歌裹着围裙的腰线,泛黄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梦歌啊,跟着叔叔去夜场,保准...”
“放开!”祁梦歌猛地抽回手,抓起湿纸巾疯狂擦拭,仿佛那上面爬满了令人作呕的毒虫。“你要点脸行吗?”
“两万块的债,你打算还到什么时候?”王明狞笑,“乖乖听话...”
话音未落,陈澈推门而入。
他嘴里叼着烟,烟圈喷在祁梦歌脸上,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胸前停留:“听说攀上高枝了?装什么清高!”
说着就伸手去抓她衣领,浓烈的香水味混着烟味令人作呕。
千钧一发之际,莫沉舟如鬼魅般出现。他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扣住陈澈的手腕,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祁梦歌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陈澈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就僵在了原地,完全无法动弹。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被莫沉舟死死地攥住,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的手捏碎一般。
莫沉舟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陈澈,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和决绝。他显然没有打算放过陈澈,也根本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
陈澈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疼痛难忍。他试图挣脱莫沉舟的束缚,但莫沉舟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的努力完全是徒劳。
就在陈澈感到绝望的时候,莫沉舟突然猛地一用力,直接将陈澈的整只手转了一个弯。
只听“咔嚓”一声,陈澈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啊!!”陈澈的哀嚎声响彻在整个奶茶店。
王明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回响:“快跑!快跑!”
就在他转身想要逃跑的一刹那,莫沉舟抬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脚的力量极其巨大,王明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极速向后飞去,然后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桌椅上,最终和那些桌椅板凳一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莫沉舟!冷静!”祁梦歌拽住他的胳膊,男人转头看向她时,眼底翻涌的杀意让她忍不住颤抖——那是一种要将冒犯者彻底碾碎的疯狂。
莫沉舟被带走时,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我没事。”
祁梦歌站在满地狼藉中,听见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这男的也太狠了”“听说那女的被骚扰了”“富二代就是任性...”
莫沉舟随他们去了派出所,然而他与陈澈有所不同,他有充足的缘由,更为关键的是,他具备资本与权势,甚至有家人出面摆平这所有的事情,况且,他所犯之事不过是一起斗殴事件而已。
医院里,他站在陈澈和王明身后,巨大的压迫致使二人不敢乱动,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再敢碰她,我会让你们后悔生在这世上。”
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明明灭灭,在他身上投下交错的光影,宛如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远处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混着陈澈压抑的愤怒与不甘,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