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业绩
姜柔下床靠过来，很自然坐在秦阳身旁。
“这片子……可能有点血腥。”
“嗯。”姜柔轻嗯一声，双手交叉着挡在裙前，脚尖在座椅下侧着内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
这个位置，秦阳甚至都不需要怎么斜眼，就能看到她。
只可惜看不到玉足了。
撤退的矮人开始播放……
姜柔的眼神渐渐清亮起来，比先前那种状态好了太多。
什么情况？
她这眼神……怎么会有女生喜欢看这种片？
一集，两集，三集……
凌晨五点多了……
“秦阳，你说墙的外面是什么？”姜柔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屏幕上，声音很轻很小。
“啊？是自由吧。”秦阳没怎么思考，就给出这个答案。
“自由……”姜柔小声念叨着。
“什么是自由？”
什么是自由？
当这个问题出现的时候，秦阳瞬间不困了，因为大脑开始烧了。
什么是自由？这问题太大，大得几乎让人不敢轻易作答。
最普遍的想法，也许自由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学生们总会在放假时，说自己要重获自由了，可以疯玩了……
所以自由就是放纵？
可身处假期中，学生们又会数着日子，恐惧着开学的临近。
明明身处自由之中，却感受不到自由的滋味？
如果放纵并不是自由，那么自由究竟是什么？
大山市的德州先哲康德说：人类的节制比放纵更接近自由。
自由这两个字从表面上看充斥着条条框框，却总有一头不拘圊土直指天际。
所以真正的自由是节制？
……
秦阳的左右脑疯狂互搏，最终将这个问题回归到撤退的矮人上。
调查兵团“献出心脏“的誓言象征着对自由追求的无悔承诺。
艾伦最初只是想走出墙外，看看美丽的世界，这种对墙外世界的向往驱动着他不断前进。
玛利亚、罗塞、希娜三道墙壁虽然阻挡了巨人的入侵，但它们也禁锢了人类思想……
……
一个酝酿已久的答案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他侧过脸，看着姜柔被屏幕荧光映亮的精美侧颜。
“走在追求自由的路上，就是真正的自由。”秦阳的嗓音低沉又不失腔调。
说出这个答案后，他的成就感十足。
这感觉比解出数学压轴题最后一问还爽。
哪成想姜柔只轻嗯了一声，当秦阳回过神时，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床上。
？我好不容易得出的答案，你就草草的嗯一声？
这么喜欢嗯？
也太不尊重我的脑力劳动成果了！
不尊重我也就忍了。
可你还这么小气，怎么着也得多嗯几声啊？
其实还有更可恶的，姜柔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
反观秦阳却睡不着了。
一个问题给他整兴奋了，自己却跑去睡觉？
妥妥的渣女啊……
秦阳用脚尖抵着桌腿，让座椅转过来对着床。
盯着姜柔毫无防备的睡姿，胸口那股无名火烧得很大。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把姜柔叫起来重睡。
可她看起来这么……
床上的姜柔像只蜷缩的小猫侧卧着，弯曲的双膝贴的胸口很近。
纤指无意识抵在下巴前，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
算了，她装的这么乖，这次先放过她这个很乖的渣女。
可憋着着实太难受了，秦阳迫不得已抵着后槽牙，学着她的声调嗯了一声。
该说不说，自己嗯的还挺恶心。
没她嗯的好听。
坐了这么久的秦阳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
昨晚这场雨已经停了。
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朦胧的灰蓝，像是被雨水洗淡的墨痕。
昨晚那几辆冒火的小轿车已经被烧成炭了，仍有不少黑影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踱着步。
秦阳环视一圈，发现街边拐角处有一个没有井盖的下水管道。
我嘞乖？这时候还有人偷下水井盖？
什么奇怪的癖好？外地人吧？
井盖几米远的地方，一只瘦小的丧尸正往前走着。
一步……
两步……
三步……
很快啊，蹭一下掉进去了……
这都能掉下去？
秦阳继续观察着，死死盯着那个黑洞。
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一只漆黑如墨的手爪突然从洞中探出，五指如钩般扣住洞沿。
用一种直上直下的发力方式，将身体一寸寸拽出。
这丧尸，好臂力啊！
果然就像城市论坛里发的一样，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力量上却比一般人类强不少。
又看了一会儿，站累了的秦阳在房间缓缓走着。
也不知道姜柔平时睡觉关不关灯，毕竟他们也没睡过啊。
但他记得姜柔那几根手指先前是贴着下巴的，此时却已经搭在了双眼前。
卧室的吊灯也确实有些刺眼。
秦阳关上吊灯，打开远端床头柜那盏台灯。
最低档。
想着自己也不困，索性就不回去了。
这当然是为了姜柔的安全考虑。
打开手机里《愤怒的家雀儿》，坐回电脑桌前，一直狂射到八点多钟。
终于在某次射到地上时，两眼皮出现了打架的症状。
“那股兴奋感终于过去了，有点困了……”秦阳一手捂着腰子，一手撑着桌子站起来。
床上的姜柔依然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没睡醒。
这一夜她睡得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比如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做出什么奇怪的动作之类的。
秦阳的脑袋晕晕的，走起路飘飘的。
回到自己卧室后，摊开双臂一个扑倒，下沉的身体被被子逐渐融化……
这一觉足足睡到下午三点多。
……
秦阳醒了。
窗户的隔音效果不错，叫醒他的可能是窗外隐隐的轰隆声，像那种飞机破空行驶的声音。
睡醒后习惯性打开手机，屏幕上有三条短信。
【大昌市应急管理中心：请各位市民莫要惊慌，在家躲好切勿外出，大昌市已被全面封锁，丧尸清扫行动正在逐步展开……】
【大昌移不动：丧尸无情，人有情，尊敬的用户，现推出人情心理治愈服务，只需回复……】
【138********：哥哥，我是晴晴，168￥****，妹妹的家里没有丧尸哦.jpg】
现在的竞争如此激烈吗？
这都什么情况了，还在冲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