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读心助力！运动会的甜蜜逆袭
九月的风裹着桂香撞进操场，林砚站在百米赛道起点，运动鞋底碾过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塑胶。
他垂眼瞥向手腕上的电子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三分钟，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浮动，淡蓝色的“体能强化剂已激活”字样正在闪烁。
“林砚！”
带着甜软尾音的呼唤穿透人群，他抬头就撞进一片鹅黄色。
苏棠抱着装运动饮料的保温桶挤过警戒线，发梢沾着细碎的金合欢花瓣，发顶飘着淡粉色的气泡：“砚砚今天穿运动服好帅...要是他跑赢了，我偷偷塞在他兜里的小熊软糖会不会被发现呀？”
林砚喉结动了动，想起今早整理书包时摸到的糖纸。
他冲苏棠弯起嘴角，指节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棠棠，我要是渴了——”
“知道啦知道啦！”苏棠踮脚把保温桶举高些，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小幅度的弧，“是加了柠檬片的蜂蜜水，我尝过的，不甜不腻。”她的指尖无意识绞着校服下摆，气泡突然变得密集：“要是他摔了怎么办？我书包里有三个创可贴...对了，医务室在看台后面，跑过去要二十秒...不行，我得离终点近点。”
发令枪的脆响打断了她的小剧场。
林砚深吸一口气，强化剂带来的热流正顺着血管往四肢窜，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平时快了三倍，却异常有力。
“各就位——预备——”
“砰！”
八道身影如离弦之箭射出。
林砚的视野里浮起淡金色的速度条，系统自动标注着对手的步频：“左侧3号选手步频185，当前领先0.3米；右侧5号爆发力衰减20%...”他调整呼吸，第三跑道的赵浩然正用余光瞥他，后者头顶的气泡狰狞得几乎要滴出血：“跑啊，等下让你摔得连奖牌都抓不住。”
林砚的瞳孔微缩。
前世运动会他根本没报名，自然不知道这档子事——原来赵浩然的恶意早就在暗潮里翻涌了。
七十米，八十米。
他逐渐拉开半个身位，看台上三班的加油声几乎要掀翻遮阳棚。
苏棠的声音最清亮，带着点破音的急：“砚砚！砚砚！”
变故发生在最后十米。
右侧突然窜来一道身影，不是同组选手——是高二（7）班的周凯，赵浩然的“铁哥们”。
林砚听见自己的胫骨传来闷响，那是被故意伸出的脚勾住的声音。
他本能地侧转身体卸力，却还是踉跄着撞向护栏，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瞬间漫上来。
但他没停。
前世高考前夜，他也是这样咬着牙把发烧的苏棠背去医院，走了三公里没歇。
此刻终点线就在眼前，他看见苏棠从看台上冲下来，发绳散了半截，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看见李思雨攥着班旗的手在抖，班长的气泡里全是“快扶住他”；看见王浩红着眼要冲过去理论，被体育委员死死拽住。
“啪。”
他的指尖擦过终点线，裁判的秒表同时响起。
“第一！高三（3）班林砚，10秒23！”
欢呼声铺天盖地涌来，林砚却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苏棠跪在他面前，带着哭腔的抽噎喷在他膝盖上：“笨蛋...笨蛋砚砚，为什么不躲开啊！”她的手指在发抖，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时掉了两个，第三个终于贴在渗血的伤口上，“疼不疼？我、我书包里还有消毒水，刚才跑太快...呜，早知道该把药箱带过来。”
林砚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笑出声。
伤口的疼被某种更滚烫的情绪冲散了，他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汗：“棠棠，你刚才跑起来像小企鹅。”
“你还笑！”苏棠拍开他的手，却把脸埋进他掌心，“再笑我就...就把软糖全吃掉！”她发顶的气泡已经变成了大团大团的粉色：“他疼成这样还笑...是不是傻啊...但他刚才冲过终点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发光。”
“林砚同学，先跟我去医务室。”班主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蹲下身时，镜片后的目光像刀，“周凯同学，还有赵浩然，跟我去办公室。”
赵浩然被拽着路过时，恶狠狠的气泡几乎要炸开：“林砚你等着，我爸是校董，顶多记个过！”
林砚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前世赵浩然也这样，总以为用钱和关系能碾碎一切，直到毕业十年同学会，他还在抱怨“当年要不是林砚抢了我风头”。
“输不起的人，才总把‘等着’挂在嘴边。”他轻声说，低头对上苏棠担忧的眼，“但我现在觉得，输赢真的不重要。”
“嗯？”
“重要的是——”他用没受伤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是谁在我摔倒时，比谁都跑得快。”
苏棠的耳朵瞬间红透，连发顶的气泡都变成了冒烟的草莓味：“他、他刚才是不是在说我？！”
傍晚的操场褪去了喧闹，林砚和苏棠蹲在器材室门口整理接力棒。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揉在一起，苏棠的指尖绕着他的运动服袖口打转：“砚砚，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嫁给一个能带我飞起来的人。”
“飞起来？”
“嗯。”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蒲公英，“那时候总看童话书，王子会骑着白马来接公主...可是后来我发现，”她抬头，眼睛里盛着整片晚霞，“能让我飞起来的，不一定是白马和披风。”
林砚的呼吸一滞。
他摸出口袋里的银戒盒，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温热。
“那你现在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苏棠的脸颊红得要滴血，她把脸埋进他肩窝，闷闷的声音裹着甜：“我现在觉得...他已经在我身边了。”
林砚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打开戒盒，银戒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那我就...永远不放开你。”
“叮——宿主苏棠好感度+15，当前总好感度82（心动阶段）。”
系统提示音被风卷走，苏棠却突然僵住。
她抬头望向操场另一侧，那里有几个抱着排球的女生正探头探脑，其中一个的气泡明晃晃的：“快看！林砚和苏棠牵手了！”
“完了完了...”苏棠的耳垂红成小番茄，“明天早自习...教室后面的八卦墙要被写爆了。”
林砚反而笑了，把她的手攥得更紧：“写就写吧。”他望着远处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心里浮起期待——反正，他早就想让全世界知道，他的小太阳，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