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想要那个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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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治病

虽然是在跑,但是脚步异常平稳,陈冰兵处了肚子被顶得有些难受之外,没有感觉到什么颠簸,也没啥反应。

也可能是他太累了,所以没力气做出反应。

系统还是很给力的,虽然是个捡来的徒弟,但是他的出身,经历,自己都了解,所以白采伊没有觉得很陌生很突兀。

草原极大,即使白采伊识海很广,找人也花了几个小时。

白采伊顺着识海扩散感知到的那个方向跑去。

那是一个孤零零的毡合帐,不大,在远处看去,就好像立在草地上的白色小土包。

白采伊朝着毡合帐跑去。

帐外是燃着一处孤零零的篝火。要是在1000年前,白采伊肯定会觉得这造景很出片,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这地方给她的感觉很孤单。

她缓缓放下陈冰兵,然后完全隐藏身上的气息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

“有人吗”白采伊绕过篝火,往帐里走去。

这个毡合帐不大,走进去一眼就可以看完里边的全部东西。

地上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的木材是精心摆放过的,焰火烧的很高,火盆上架着一个水壶,壶口是打开着的,正往上冒着水汽。

水汽混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缓缓飘出,弥漫在帐上。

火盆旁边,是一个被好几层毛毡包裹着的女人,女人好像在睡觉,还没意识到有人走近。

白采伊看了几眼,突然她感知到几公里外貌似有三个人在迅速靠近。

她垂下眼眸思索了半响然后走了出去。

她定定站在火盆前,热气裹着火星向天空飘去。她身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袍在远看就好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定定站了一会,就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慢慢变大。

白采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人一牛,准确的说,是一个少年牵着一头草原红牛,牛背上还驮着一个人。

白采伊身穿白衣,在这片斑驳的绿色草原上显得非常突兀,那少年自然是注意到了她。

少年丢下了牛,快速的往毡合帐这边冲来。

“你是谁”少年冲到离火盆5米左右的位置急忙停了下来,眼神死死盯着白采伊喘着粗气质问道。

只是少年的语气很弱,显得很没底气。

“我来问个事情,问了就走”白采伊轻轻的挥了挥手,身前的火盆立马腾起一束焰火。

少年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魔术般一幕,他喉咙发干,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我想知道哪里有”白采伊顿了一顿“哪里有郎中”。

少年还是不说话,只是闪避的眼神中疑虑更多了些。

半响后,不远处的草原红牛上下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面色红润的秃头老者,矫健利索的腿脚,走得很快。

他还没见到白采伊的脸,他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草原上的牛敏感呀,知道有危险就停下了”。

白采伊看着那人走近,她准备在问问这个老人。

老人走到少年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肩头,示意他后退,少年侧身,往后退了一步。

老者向前走了一步,鞠躬,给白采伊行了一个礼“不知贵客有何事”。

白采伊没见过这个人,她记性很好,大多数来祈福的牧民她都记得,这个老者样貌特征这么明显,她不会记错,这个人她没见过。

“来问个事情”白采伊受了一礼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示意了一下。

“贵客请问”老者微微侧过身,眼神没有直视白采伊。

“草原上,哪里有郎中”。

老者听罢,大概知道了什么情况,因为地上躺着一个用毛毡包着的男人。

“贵客请随我来”老者伸出手示意白采伊入帐。

白采伊转身把陈冰兵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先一步走入了帐中。

在外的少年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

这小小的毡合帐此时显得格外拥挤。

老者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铜杯,又拿起水壶,给白采伊倒了一杯水。

白采伊没有伸出手去接,她貌似还在等老者的答案。

老者也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他拿着铜杯的手往回收了收“贵客,这个男孩应该是得了热病,草原上治疗这个病症的通常是刨开牛腹,将人放入其中,半日即可痊愈”。

白采伊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治病的方法,她眨了眨眼,思索了两秒后点头示意老者说下去。

“贵客既然来了,那我且试试,牛就在外头”老者说得不快,中间顿了一下才把话说完。

牛被拉了过来,老者当着白采伊的面把牛杀了。

那少年直勾勾的盯着被宰的牛,虽是表情木讷,但眼神中满是不舍。

白采伊扭过头,她不喜欢血腥的过程。

牛很快就处理好了,老者招呼了一下少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陈冰兵“啊肚,一起搬出去”,然后把一老一少,把陈冰兵抬了出去,扒光了衣物,然后塞进了牛腹里,这个家伙手长脚长的,险些塞不进去。

接下来就只有等了。

等待的过程中,老者没有主动问什么,那少年眼神躲闪,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白采伊还是喝上了水,铜杯被她纤细雪白的手握着,显得很高级。

等了很久,火烧尽了好几次,又往火盆添了好几次燃料之后,牛腹中,传出了一阵咳嗽,紧接着一只手从牛腹中伸了出来。

“活了”少年对着帐外大喊道。

老者看了一眼后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白采伊往账外看了一眼后便扭过了头,她蹙了蹙眉,识海中果真出现了一股完整的气息,就好像有一个模糊的形体,一下子有了具体的形状,她知道,这个徒弟救过来了。

晨光穿透稀薄的云层,在草原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冰兵坐在染血的草地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牛腹中特有的腥甜气息。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黏液的手臂,皮肤上隐约流动的热气正在缓慢消退。

“...“他声音嘶哑,张了张张嘴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白采伊突然抬手打断了他。

老者正蹲在牛尸旁,布满老茧的手指蘸取尚未凝固的牛血,在草地上画着古怪的符号。七个铜铃无风自动,发出高低错落的声响。

“贵客的徒弟已无大碍。“老者头也不抬地说,他画完最后一个符号,地上的牛血突然沸腾起来,“只是寒脉与火毒相冲,还需...“

帐帘在此时却猛地掀起。那个裹着毛毡的女人赤足走出,每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闪着银光的脚印。她手中拿着一个铜碗,碗里的液体已经停止沸腾,呈现出诡异的墨蓝色。白采伊注意到她的脚踝上缠着七圈红线,每圈都缀着一粒米粒大小的金铃。

女人径直走到陈冰兵面前,突然将铜碗倒扣在他头顶。想象中的液体倾泻并未发生——那些墨蓝色液体像活物般钻入青年的七窍。陈冰兵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下的金纹再次浮现,这次清晰得如同熔化的金线。

白采伊广袖翻卷,一道凌厉的气体劈向女人面门。

女人身体上的毛毡被掀开。她的脸像是用不同年龄的皮肤拼凑而成——额头布满皱纹,眼睛周围却光滑如少女,下巴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痕正在愈合。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的舌头,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与铜铃上相同的符文。

白采伊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女人的气息在她的识海中的形体非常模糊,简直不像一个活物,这种奇怪的气息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女人用指尖蘸取陈冰兵脸上的金纹,在空气中画出三个同心圆。圆圈中央浮现出一座雪山的虚影,山顶有七道锁链垂落。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七个铜铃同时炸裂。

阿杜发出一声痛呼。少年怀中的牛头突然化为灰烬,银饰“叮当“落地。几乎同时,陈冰兵喷出一口鲜血,血滴在空中凝结成冰晶,每一颗内部都封着一枚微小的金铃。

白采伊的识海剧烈震荡。她看向陈冰兵的手腕处,那干涸的血水变成了一个紫色的印记。

陈冰兵终于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话,但他的声音却变成了双重音调,一个清朗一个沙哑,“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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