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探香闺
那人似有明确的目标，步伐轻快，不曾有片刻停顿。
没一会儿，虞婳床边便多了一道身影。
修长如玉的手指，拨开波纹荡漾的轻纱，白皙的长腿，让人呼吸一紧。
黑眸欲色翻涌，远山眉巍峨曲岩。
商贾之女，果然放荡。
竟是连中衣都不穿。
停顿片刻的手指继续往上，墨色的薄纱遮住玲珑的身躯，白嫩的细臂裸露在外，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双手交叠在腹部，腰侧两处镂空，半遮半露，刺激着敏锐的感官。
视线上移，女子呼吸平稳，樱红色的小嘴微微嘟起。
祁夜白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
千娇百宠的虞家女？
他看，比青楼妓子，不差多少。
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虞婳身上。
祁夜高大的身子微倾，双手在翻找着什么。
一无所有。
他眉拧起。
难道...春兰夏荷的情报有误？
暗堂之人，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倏地，他视线落在锦被下，裹成蚕蛹的一团。
他一个弯腰，把虞婳拦腰抱起，丢在软榻上。
祁夜白翻着床上铺好的被褥，动作间扯动摆在床头的金丝软枕。
端正摆放的金丝软枕，位置发生偏移，一抹红暴露在祁夜白视线中。
他忙的拿掉金丝软枕，被藏着的东西完全显现出来，是一块被叠的整齐的红色方块。
祁夜白忍不住皱眉。
他拿起翻了翻，没看出什么，索性揣怀里。
把一切恢复到之前模样，祁夜白就出了临风居。
细看去，他步履有些急匆，呼吸也有些凌乱。
出了院，祁夜白就招来清风。
“清风，拿去查查。”
清风看着那叠起来巴掌大的布料，一脑门问号。
什么玩意？
这是虞家联络的联络方式？
“是，属下这就去。”
“备水，本王要沐浴。”
王爷不是沐浴过了？
清风心底嘀咕着，却是下意识应道。
“是。”
直到后面见到清雨时，他才恍然大悟。
王爷再怎么不近女色，也是个男子，还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
之前，是没有过，现在有了虞姨娘，自然就不一样了。
“你确定...是王爷让你给我的？”
清雨声音不似往日冷静，夹杂着异样的羞耻。
“你发现了什么？可是有密信？”
“没有。”
“不可能。”清风摇摇头，“今天，王妃特地吩咐贴身丫鬟去外面买回来的。”
“八抬大轿都没有，她算哪门子王妃？”
清雨把那抹红扔在清风脸上，清风脸一黑。
“清雨，你我只是下人，别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清雨心脏一紧，嘴硬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她上皇家玉蝶了？”
不等清风说教，清雨又道：“还有，你们都被她耍了，这才不是什么传信的新招数。”
“那是什么？”清风追问。
清雨噎住，没好气道：“你眼瞎。”
同为祁夜渊的四大心腹，彼此之间并不差什么，不过是因为清雨是他们中唯一的女子，便多了几分纵容。
但三番被落脸，清风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冷冷道：“说清楚，王爷那边还等着消息。”
“或者，你想去暗堂领罚？”
“肚兜儿，你知道吧？”
清风点头。
“然后呢？”
“青楼女子，长制如此小衣，来留住恩客。”
“啊？”
清风瞬间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的很。
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啊什么啊？”清雨吼道：“你还不赶快回去复命！”
清风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安排两个家世清白的女子随我回府。”
清雨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
清风没有解释什么，只一句“王爷，是男子，你我职责，便是为王爷分忧。”堵住了清雨所有话语。
清雨盯着那抹红，眸色几经翻涌，咬牙道：“我这就去安排。”
不过，她离去前，却拽走了清风手里的红衣。
面对清风质疑的眼神，她笑道：“既是服侍王爷，自当要尽力。”
清风动了动唇，终是没说什么。
一刻钟后，他带着两个蒙着面纱的妙龄女子回府。
“你们先在外候着。”
“奴婢遵命。”
“王爷，清风求见。”
华清池中，祁夜白盯着搅动涟漪的水面，面色阴沉。
“进。”
王爷...竟背对他。
当年，那事之后，王爷从不把弱点暴露人前。
而且，他出去到回来，也有小半个时辰，王爷居然还在沐浴。
清风想的认真，并未听见祁夜白那句“说”。
直到水花砸到脸上，他才惶恐跪下。
“请王爷恕罪。”
“自己下去领罚。”
若不是看在清风跟随他多年，又没有杀意流露出来...
不然，清风现在就是一具尸骨。
“说。”
“回禀王爷，只是一件普通衣物。”
祁夜白不信，若只是一件衣服，何至于行踪鬼祟？
“本王养你们，难道是让你们糊弄本王？”
“告诉他们，查不出来，全部陪葬。”
见祁夜白动怒，清风忍着羞耻，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王爷，这小衣等同于女子肚兜儿，多被青楼女子用来留住恩客。”
祁夜白一怔。
莫名的，他想到了虞婳身上那身...
那件是黑色，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肌肤胜雪...
燥意翻涌。
“滚。”
明显沙哑的嗓音，让清风觉察出什么，他犹豫片刻说道：“王爷，属下从清雨那儿带回来两个家世清白的女子，可需要安排她们进来服侍？”
半晌，在清风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时，祁夜白终于开口了。
“可。”
清风退出去，在两人面前仔细交代一番，才打发二人进去。
“奴婢兰月。”
“奴婢紫馨。”
“参见王爷。”
“过来。”
二人起身，规规矩矩上前，按照清风的吩咐，在祁夜白跟前停下。
“王爷，可——”
兰月被突袭来的大掌一扯，坠入浴池。
娇作的嗓音，顷刻间，被惊呼声取代。
“闭嘴。”
兰月眼睫剧烈颤动，肩膀也害怕的耸动个不停，但她却咬紧唇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刺啦。
碧色襦裙寸寸断裂，如根根布条摇摇晃晃的挂着身上。
玲珑身姿，娇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