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机关师:从质子到万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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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仲父与假父:吕不韦与嫪毐的棋局(四)

渭水的浊浪裹着火油翻腾,蒙恬的青铜戟劈开浪峰,戟尖挑起的不是水花,而是裹着盐晶的蛊虫残骸。当第一支火箭射入河心时,水面轰然爆燃,火焰中浮出十二尊青铜巨门——门扉上的饕餮纹正被徐福的炼丹符咒腐蚀,裂缝间渗出裹着陨铁碎片的黑血。

“烧!”蒙恬怒吼,三千秦弩齐发。火箭触及青铜门的刹那,门身铭文突然倒转,“皇帝”二字裂成“亡秦”谶言。嬴政的重瞳骤然收缩,他看见十年后自己焚书的火焰在此刻重生,灰烬中《韩非子》的残简正从门缝渗出。

吕不韦的紫袍浸透咸鱼桶中提炼的猛火油。他立于渭水高岸,手中璇玑盘残片突然发烫。当最后一块青铜门被烧熔时,门内涌出的不是热浪,而是韩非当年投水自尽的绝笔帛书。帛上血字遇火不焚,反凝成三百秦篆,每个字都刺入徐福的蓬莱星图。

“法不阿贵,术不欺天...”嬴政的指尖抚过浮空的篆文,帛书突然自燃。灰烬中钻出韩非残魂,虚影手中的《五蠹》竹简直指东海:“徐福盗鼎运,当以法破之!”残魂消散处,渭水突然逆流,河底浮出三千柄青铜剑——剑脊刻着未来焚书坑儒的刑徒名册。

章台宫的巫蛊炉炸成碎片。赵姬的尖叫混着嫪毐骨笛的破音,震碎殿内所有铜镜。镜面碎片中映出的不是人脸,而是十二金人踏浪东征的场景——它们的青铜面容与嬴政别无二致,掌心托着的却是徐福的炼丹炉。嫪毐突然呕出黑血,血中盐晶凝成吕不韦饮鸩的幻象:“太后可知,你不过是徐福的养蛊皿?”

三更时分,骊山地宫传来山崩之声。守陵军急报:三千陶俑眼眶中的蛊虫卵集体孵化,虫群裹挟九鼎残片飞向东海。嬴政的玉玺突然轻如鸿毛,螭龙纽中钻出的蛊虫王已生出双翼,撕咬着传国玉玺的“受命于天”。

蒙恬的战车碾过燃烧的青铜门。车轮沾着的不是灰烬,而是韩非帛书显形的《谏逐客令》初稿。当火舌舔舐竹简时,“逐”字突然游动,化作锁链缠住蓬莱星图的轨迹。吕不韦突然跃入火海,胸口的璇玑盘残片与韩非残魂共鸣:“老臣这一子,徐福可曾算到?”

爆炸气浪掀翻渭水两岸,烈焰中升起十二道青铜柱。柱身裂纹拼出韩非的绝笔真言:“以法为火,焚尽妖妄!”每一道火柱都精准刺入蓬莱星图的死门,东海方向传来徐福的惨嚎,三千童男童女的重瞳同时淌出血泪。

五更鸡鸣撕裂血色夜幕。嬴政的重瞳第一次渗出清泪,泪珠坠地竟凝成传国玉玺缺失的“永昌”二字。当他将泪玺按入螭龙纽时,骊山地宫的三千陶俑突然调头,青铜手掌撕碎徐福埋设的陨铁核心。而在渭水余烬中,吕不韦的紫袍残片裹着一卷咸鱼密信,信上春申君的印鉴正被盐蚀成“韩非绝杀”。

晨光染红海平面时,十二金人虚影在蓬莱仙岛溃散。徐福的炼丹炉炸成星尘,炉中飞出的不是仙丹,而是被青铜线虫啃噬的《吕氏春秋》残章——每一页都写着吕不韦二十年来暗藏的保秦策。

东海怒涛拍碎蜃楼的残影,嬴政的玄纁衮服浸透咸涩海风。他立于礁岩之上,掌心托着的泪玺泛起幽蓝光晕,“永昌“二字映亮漆黑海面——三百艘蜃楼战船的轮廓在波涛中若隐若现,船首青铜撞角上挂满童男童女的尸骸。

“徐福!“蒙恬的青铜戟劈开浪峰,戟尖挑起的不是海水,而是裹着陨铁碎片的蛊虫残肢。蜃楼船舷突然洞开,十二尊金人踏浪而出,青铜面容与嬴政别无二致,掌心托着的炼丹炉喷出赤色毒雾。雾中浮现徐福的虚影,笑声混着潮声刺入耳膜:“陛下以泪补玺,可知这泪是韩非的魂?“

泪玺突然发烫。嬴政的重瞳渗出金血,左眼看见韩非残魂在玺中挣扎,右眼窥见徐福真身藏于深海巨蚌。少年天子咬破舌尖,血珠溅入浪涛,海面霎时凝结成冰。三千陶俑破冰而出,青铜手掌撕碎蜃楼船板——那些曾被徐福操控的阴兵,此刻眼眶中跳动着泪玺的蓝焰。

“法不阿贵,术不欺天!“韩非的残音自泪玺炸响。十二金人突然调转炉口,炼丹炉中的毒雾反噬徐福虚影。蜃楼船桅上的青铜铃铛齐齐爆裂,铃舌化作带咒的盐晶,每一粒都刻着吕不韦的“韦“字虫鸟篆。

章台宫的铜漏突然逆流。赵姬撕碎嫪毐的衣襟,昨日巫蛊刺青已溃烂见骨:“你竟用政儿的八字养蛊!“她蘸着脓血在镜面画符,血符却吸走殿内所有盐分,凝成东海战场的微缩沙盘。嫪毐的骨笛吹出凄厉破音,笛孔炸裂处钻出青铜线虫,虫群裹着《吕氏春秋》残卷飞向九原方向——那是扶苏镇守的长城隘口。

三更时分,渭水突然沸腾。河底浮出百具青铜棺椁,棺盖上的饕餮纹裂开,钻出裹着盐晶的陨铁锁链。锁链刺破云层,将紫微帝星拖向深海。嬴政的冕旒玉藻绞碎三道锁链,断裂处喷出的黑血竟与赵姬脓疮同源。

徐福的惨嚎震碎蚌壳。深海巨蚌中爬出的不是仙躯,而是三千童尸拼凑的怪物。嬴政将泪玺掷向苍穹,“永昌“二字暴涨成光柱,洞穿怪物心脏——那里跳动的竟是韩非被剜出的重瞳。光柱触及海面的刹那,十二金人集体跪拜,青铜身躯熔成法家戒尺,将徐福的残魂钉入《五蠹》竹简。

“陛下...保重...“韩非的残音随泪玺光晕消散。嬴政的左眼骤然失明,右瞳映出的海面归于平静,唯有咸鱼密信的残帛随浪起伏——那是吕不韦用二十年腌制的杀局,每条鱼骨都刻着春申君通楚的铁证。

五更鸡鸣刺破血色黎明。蒙恬从蜃楼残骸中捞起半枚青铜齿轮,齿缝间渗出丹砂绘就的蓬莱海图。嬴政的指尖抚过齿轮,沙哑低语:“徐福的命,朕收了;仲父的债,该清了。“晨光中,十二法家戒尺破海升空,在骊山地宫铸成新的九鼎,鼎身“皇帝“铭文流淌着重瞳清泪。

而在咸阳城头,赵高正将咸鱼密信呈予宗正。信纸浸透鱼油,遇风即燃,灰烬中浮出嫪毐私通楚国的帛书。九鼎新铭突然震响,声浪掀翻章台宫檐角——赵姬的巫蛊偶人在梁上炸裂,心口铜钉正是当年吕不韦所赠的犀角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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