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次交锋
时间来到早上，昨晚林恩睡的并不踏实。
做了些奇怪的梦，但是醒来就很快忘记了梦的内容，此时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看了看表上的世界——8:18。
今天整片丧家犬的区域，早上都是那些收尾人，后巷居民们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无比欢喜。
一些居民仗着收尾人的保护，对那些丧家犬成员各种辱骂。
一些丧家犬成员气血上头，动了手，很快就被收尾人当众扣住。
林恩喝着烧开的水，坐在他那熟悉的，这片区域最高的地方，看着后巷里的一切。
与以往不同，这次他身边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兰斯博特，一个是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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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恩差不多时间醒来的，还有那个南部三科的组长，鲁尔。
他此时正抬头看向天穹，灰色天空与后巷之间隔着的这一层半透明的屏障。
这样的场景让久居都市的鲁尔有些不适应，虽说能在后巷感受到昼夜的交换，也能透过那层屏障，勉强看到外面的天空。
但这种压抑感，依旧让鲁尔感到一些不舒适。
鲁尔来到办公室，与他相约于此的人，早已经在等待。
是个女人，一头黑发，身着白色的高领衬衫，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小腿，脚上的牛津鞋鞋面擦得锃亮。
她的衣着与这片后巷显得格格不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属于这片区域，她大抵来自更加繁荣的后巷，又或是协会里的人。
“接近他了吗？”鲁尔问道。
“还没有。”那个女人回答道。
“不管有多不堪，你都必须不择手段地接近他，那个叫林恩的耗子。”鲁尔翻看了眼桌上的文件纸，“公司让我们稍微关注他。”
“明白。”
“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我对那些人的生活感到震惊，”那个女人摘下了帽子，“鲁尔先生，你搞到对我有用的信息了吗？”
“我审讯了丧家犬的二把手，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只蛆虫。”鲁尔叹了口气。
“我觉得丧家犬不是这片区域的掌控者，是另一个人，林恩。”那个女人继续说道，“无论是耗子，还是一些后巷的居民，都说他是一名伟大且善良的人，而且懂得许多知识，还有一些黑市商人告诉我，他参加过巢与巢之间的战争。”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喜欢他。”
“说笑了，鲁尔先生，我的想法依旧没有变化，那个叫林恩的，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但不至于劫持军火，丧家犬太弱，他们没这个胆子。”
鲁尔看向那个女人，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林恩和丧家犬，都没有胆量，也没有情报去知道我们军火的位置，而且偷的还是没有定位芯片的军火。”
“所以，艾莉丝女士，你认为到底是谁拿了这批军火。”
“应该是其他巢的人，又或者是我们自己人，内部的叛徒。”
鲁尔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你不能让你个人的经历，影响你的判断。”
艾莉丝瞪了鲁尔一眼，“什么个人经历？”，她绕着鲁尔继续说道，“其他巢的人谋害了我的父母，不过，这不会影响我的判断。”
艾莉丝慢慢走向门外，鲁尔叫住了她，并在他手上塞了一张打印的照片，“这是我们那批军火上的图案，如果你看到了来源不明的军火，对比一下。”
艾莉丝将照片塞进了包内。
“你的父亲母亲，是我曾与我共事过，最优秀的收尾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为你感到无比的骄傲的。”
鲁尔说完，就直接走出了门外，留下愣在原地的艾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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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你快看，那个就是新来的。”兰斯博特指向远处那个南部三科的组长，“我在收尾人事务所的时候，在报纸上见过他，他就是鲁尔。”
林恩顺着兰斯博特手指的方向看去。
林恩终于见到这几天一直有所听闻的人。
年纪比林恩想象中的大，那人的鬓角已染上霜色，灰白胡茬，虽然有些年老，却丝毫没有减弱他所展现出来的危险气息。
鲁尔带着至少几十名骑着马，全副武装的收尾人来到了街上，周围后巷的居民围在两旁看着。
并且居民之中，也站着一些收尾人。
对那些后巷的居民来说。
二协会的新组长来了，这公平就有了！
不过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让在场的所有后巷居民全部落荒而逃。
鲁尔将马鞭垂在腿边，下达了命令：“全体搜查！”
只见在场的所有收尾人全部拔出刀，随手抓起路边的居民，将衣服直接撕扯下，开始搜他们的身。
收尾人踹开挨家挨户的木门，提着刀进去开始翻找。
一切来的太突然，有一个人死死攥住褪色的围巾，被收尾人以为藏匿着什么，当场就被收尾人折断了手指。
当第一个反抗者出现时，随着“嘭”的一声枪响，穿工装裤的男人刚举起铁管就抽搐着倒下。
血在地面瞬间漫开。
这场景让人群瞬间炸开，先前欢呼的居民们撞翻水果摊冲向窄巷，烂苹果在踩踏中变成满地猩红泥浆。
鲁尔拿出喇叭，“我们要赶在他们心中的邪恶苏醒之前，将他们一举抓获，我们不要放过任何地方，每一把枪，每一颗子弹，都必须带回来做检查。”
...
“真是一片混乱啊...”林恩嘴里嘀咕道。
林恩带着兰斯博特和伊丽莎白打算回到乌鸦的地方，现在那里有了个新名字——-总部。
可林恩刚进下水道，就突然被伊丽莎白拦住了。
“怎么了，伊丽莎白。”
“有人，四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乌鸦先生，还有...一个人，明显比其他人强许多....”伊丽莎白小声对林恩说道。
林恩点了点头，让伊丽莎白和兰斯博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而林恩自己则先一人前往。
过一会儿，他就发现了那个鲁尔和三个收尾人正在敲总部铁门。
林恩能感受到鲁尔展现出来的那种气场，虽然对林恩来说并不强烈，但目前也不是他能碰一碰的人。
对付他，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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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总部的铁门被敲响，乌鸦以为是林恩等人回来了，刚打开门，就看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三个收尾人。
还没等乌鸦反应，他们就闯了进来。
“天呐，我想，你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鲁尔先生。”
鲁尔不断靠近乌鸦，带着微笑。
乌鸦平静地盯着鲁尔不断靠近。
鲁尔微笑着，“你听说过我？我也听说过你。”
鲁尔随后扭头走去，带着三个收尾人在这片区域来回翻找。
“鲁尔先生，你在找什么，难道是一些迷人的东西？”
听到这话，鲁尔又走了回来，将脸靠近乌鸦，“事实上，我就是在找迷人的东西呢？”
鲁尔将乌鸦顶到墙上，“那些迷人的东西，被偷了，或许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还没等鲁尔说完，乌鸦一嘴亲了上去。
这一亲，直接给鲁尔吓退三步，脸上充满惊讶和疑惑。
乌鸦的小眼神不断躲避，“对不起，我以为您是在指我，咳咳，我误会您的意思了。”
鲁尔看着一点没有歉意的乌鸦，拿出手帕连忙擦了擦嘴，“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
“我希望黑市分子能协助我们二协会，特别是，目前正考虑加入某个新兴势力的黑市分子。”
“很抱歉，先生，我都不知道你丢了什么，要怎么协助。”
“我想，我需要把话说的更明一点，下次，我要找你的老大，问话。”
乌鸦依旧那个表情，“鲁尔先生，我可没有老大。”
鲁尔无视了乌鸦的话，转身向外走去，“22区协会分部，和平街的幸运酒吧，明早十一点，我再重复一遍，你的老大，是指林恩。”
那先前进来的三个收尾人也跟鲁尔着出去了。
...
在出去不久后，林恩带着两人进来了。
刚刚林恩在外面听到屋里发生的一切，即使在门外。
看着乌鸦逐渐渗下来的冷汗，气氛变得有一些紧张。
“我们刚进入下水道，伊丽莎白就发现了鲁尔，随后我就藏匿在门口，话说，乌鸦，你是真敢亲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林恩对于乌鸦那波操作感到惊讶，为了缓解刚刚的紧张气氛，他打了个趣。
“高风险，高回报。”乌鸦疯狂拿着手帕擦着嘴唇，“不过，那个老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