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启新的旅程

我瘫在星辰狮子号的瞭望台上，浑身冒着过度使用心网的白烟。皮肤上细小的电弧还在跳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神经灼烧后的刺痛感。系统界面悬浮在视网膜上，那串数字仍在不断刷新——9.8万亿文明体同时观看我们最后的战斗，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系统原有的计算上限。

“莫琳！你的脑波读数还是不稳定！“乔巴的蹄子拍在我额头的降温贴上，医疗包的扫描光束在我眼前晃动。小驯鹿医生最近给急救包加装了螳螂星生物科技，现在那些纳米机器人正试图修复我受损的神经突触。

甲板下方传来弗兰奇标志性的“SUPER~“吼叫，伴随着相位偏移装甲安装时的能量嗡鸣。螳螂星赠送的这种材料能让船体在维度裂隙中穿行，代价是每天需要消耗三桶可乐能量——弗兰奇为此在船尾加装了个临时汽水酿造厂。

“快看星际新闻！“乌索普的鼻子突然捅破我面前的全息投影，画面切换成数百个文明的起义现场。在奥米茄星系的钢铁丛林里，在克莱因瓶形状的空间站内，不同形态的生命体正将草帽标志喷涂在他们的战舰外壳上。一个长得像会走路的珊瑚的生物对着镜头挥舞触须：“我们受够了量子暴政！要像草帽小子一样自由航行！“

罗宾捧着一块散发幽蓝光芒的数据板走来，那是从虚空歌姬核心取出的历史记录。“有趣的反转，“她变出三只手同时操作投影界面，“所谓'虚空之敌'...“随着她的操作，全息影像展开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景——无数人类大脑漂浮在营养舱中，通过机械体延续着文明。

画面定格在一群拒绝上传意识的人类身上，他们手背上的“D“字刺青在褪色的影像中依然清晰。

“D是Dimension的缩写，“罗宾的指尖划过浮现出的古老文字，“也是'拒绝被维度束缚'的誓言。“

索隆突然把酒瓶砸在栏杆上，琥珀色的液体在零重力环境中凝成漂浮的球状。“所以我们就为这群胆小鬼折腾半天？“他的鬼彻刀鞘上还残留着斩开维度屏障时的星火。

“更正。“通讯器突然弹出螳螂星指挥官的半透明影像，这个甲壳类生物尴尬地晃着前肢捧着的《宴会举办指南》，“虚空议会已全票通过决议，要求下载'草帽精神数据包'。“他复眼闪烁了几下，“另外...能否再表演一次那个？就是橡胶人把反物质炮当跳绳那段...“

话音未落，路飞已经大笑着从瞭望台弹射出去。在无重力的宇宙环境中，他的橡胶身体伸展到惊人的长度，皮肤在各类星云辐射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抓住一块漂浮的星际残骸，像荡秋千般在真空中划出夸张的弧线，每次伸缩都在身后留下橡胶弹力形成的空间涟漪。

“船长在改写局部空间常数！“弗兰奇的机械眼弹出观测数据，泪水从金属眼眶里喷涌而出，“这太SUPER了！我要把这一幕刻在船首像上！“

厨房方向飘来一阵奇异的香气，像是烤面包混合了超新星爆发时的粒子流。山治戴着分子料理镜片走出来，镜片上蒙着雾气，手里端着一盘发光的意大利面。“第90次实验，“他骄傲地宣布，“让硅基生命体理解'美味'的概念。“

罗宾优雅地叉起一块看似岩石的食物：“山治君，这真的能吃吗？“

金发厨师瞬间单膝跪地：“请用您解读历史正文的智慧品味这份爱...嗷！“娜美的拳头让他滚去给索隆送餐，附加一句“别把船炸了“的警告。

剑士正盘腿坐在船尾冥想，三把刀平放膝前，刀身萦绕着斩开陨石带时吸收的星核能量余晖。当山治放下特制宇宙烧酒时，索隆罕见地没出言嘲讽，反而递过一瓶：“你也该休息了，圈圈眉。“

两人沉默地看着路飞在群星间画出的巨大草帽笑脸。那笑脸逐渐扩大，最后竟成为星际航路上的量子灯塔标记，引得经过的商船纷纷鸣响致敬的汽笛。

“系统提示：检测到宇宙法则适应性进化，草帽团全员获得'星际航海士'特质。“机械女声在我脑海中响起，同时视网膜上刷过每个人的能力数据——路飞的空间亲和性、索隆的维度斩击、娜美的星云气象预测...

“所以这就是最后了？“娜美戳着突然弹出的全息屏，上面【感谢使用】四个字正闪着金光。她橘色的发梢还带着刚才穿越电离层时的静电，航海图悬浮在她周围，显示着至少十二条返回地球的航线。

我点点头，用颤抖的手指抚过星辰狮子号新漆的草帽标志。系统界面在我眼前展开最终报告：“使命完成度100%，播撒自由意志种子成功。“我咽下后半句没敢念出来的内容——那行闪烁的红色邀请函【检测到主播潜力值突破阈值，是否前往平行宇宙开启新直播？】。

索隆的刀鞘突然压在我肩上，带着未散的星核余温。“喂，“他独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别擅自决定。“不知何时，其他人都围了过来，连正在检修动力舱的弗兰奇都探出半个机械身体。

乌索普的鼻子几乎戳到我眼球：“就是！还没给宇宙观众看本大爷的8000万兵力呢！“他背后漂浮着刚组装好的“星际狙击王号“模型——用废弃的反物质炮零件拼成的。

乔巴跳到我头顶，蹄子慌乱地拍打我的太阳穴：“医、医生不允许患者擅自出院！“他的小背包里掉出几支标着“跨物种基因药剂“的试管。

山治的香烟烟雾在空中画了个心形：“莫琳酱~地球的海洋还没征服完呢~“他身后飘着会跳舞的发光料理，像是微型银河在旋转。

路飞的大脸突然挤进人群，草帽压得我鼻子发疼：“莫琳是我们的伙伴啊！“他的橡胶手臂把所有人揽在一起，“下一个岛要去哪里？“

我愣在原地，直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时空锚点已记录，可随时往返本宇宙。“一行小字浮现在角落：【优先级判定：伙伴>任务】。

全息屏最后一次闪烁，展现出【关注值：∞/∞】的终极数据。我忽然明白了，从东海的小渔船到星辰大海，这个数值从来不是系统计算的，而是——

“各位！“我跳上船头，把虚拟镜头对准无垠星海，“《海贼作死直播间》最终话——“

“才怪啦！“路飞伸长手臂把所有人揽到一起，我们的吼声通过船载广播传遍整个星系：

“开宴会啦！！！“

星辰狮子号调转船头，在亿万外星观众的注目中驶向那颗蔚蓝行星。我悄悄按下系统角落的【暂离】键，因为最好的直播永远在——

路飞的草帽被太阳风掀起，像一面旗帜飘扬在星海之间。在它后面，是我们即将书写的新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