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优化《辟邪剑谱》
骆养性爬着往前挪了半步，额头贴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饶命，臣……臣只是拿了些零头……真正的大头，是武当、少林、金钱帮这些江湖门派！他们仗势欺人，这些年一直从锦衣卫甚至京营军饷里瓜分银两……陆陆续续，约莫拿走了……四千万两白银啊！”
轰——！
四下震动，就像是有横压天穹的巨力从朱由检身上猛然席卷而出，一道道看不见的威压仿佛实质，让宫殿中的屏风咔咔作响，香炉猛地掀翻，飞灰四溅。
骆养性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座山，鼻尖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喘。
“武当！少林！金钱帮！”朱由检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好一个江湖门派，竟敢把朝廷的钱当自己钱库？这些人，真是该死。”
话音未落，伴随着怒意翻涌，一道金色内力自他体内席卷而出。
皇宫的玉瓦咔咔震动，地面发出低沉的呜鸣，一排黄花梨雕花座椅直接炸成粉末！
曹化淳、岳不群和宁中则几人，额头狂冒虚汗，艰难直起身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您一怒，整个皇城怕都要抖三下……”
“你，”朱由检盯住骆养性，眼神冰寒，“你既然知道这些事，为何一直不说？”
“陛下明鉴！”骆养性大哭，“臣……臣怕啊！臣斗不过他们啊！锦衣卫里有很多人，知道这些消息，可是这些江湖门派与权贵勋贵勾结太深，甚至东林党中有人为他们说项，臣……不敢啊！”
朱由检默然不语，脸色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似怒似冷。
骆养性见他未开口，以为自己死期已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磕头：“陛下，臣虽有万罪，但毕竟锦衣卫出身，自幼受训，斗奸诛邪，百般手段还有几分用处……臣愿戴罪立功，请陛下容臣一命——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吧陛下！”
话音越低，磕头越狠，地砖都被他磕出血渍。
朱由检静静地看他许久，眼神像锋刃掠过对方周身，最终，捏紧的拳稍稍松开。
“你骆家十几代在锦衣卫扎根，根深蒂固，也确实替我干了不少脏活累活。”他说着，缓缓起身，声音陡然变得威严有力，“朕没杀你，只因——你现在还有些用处。”
骆养性眼中闪烁感激泪光，连连磕头：“谢陛下开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别急着谢。”朱由检淡淡道，“你既知罪，就从今日起，革去指挥使之职，降为指挥佥事。所有私产银两，如不自查上缴，查出一两——人头落地！”
骆养性顿时像捡回半条命，抱拳痛哭流涕：“是！臣愿以此身，重整丹心，鞠躬尽瘁，为陛下效死命！”
朱由检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只转身重新落座龙椅，背影挺得笔直没有丝毫余波，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
曹化淳擦了擦浑身冷汗，像是刚从刀口舔血回来，咧嘴苦笑道：“陛下这火一发，我差点把魂给吓没了……不过这江湖门派竟能吞四千万两？呵……这都是一帮披着武林外衣的贼寇啊！”
“江湖，朕迟早会清理！”朱由检冷笑，目光仿佛透过殿壁，看向整个武林江湖，“朕记住他们了——金钱帮、武当、少林……一个，也别想跑。”
话落，整个乾清宫，压得死寂如墓。
远处，夜色如墨。
风吹过宫墙，一盏盏宫灯晃动，摇曳的光影映出皇帝眉目间，那一股杀决已定的肃冷锋芒。
曹化淳等人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皇帝的声音。
“你们下去吧，曹大伴留下！”
朱由检轻轻一挥手，骆养性、岳不群、宁中则等人立刻如蒙大赦，匆匆退下。
骆养性的脚步有些虚浮，似乎连脚下的地面都变得飘忽不定了。
曹化淳则留了下来，站在一旁，一脸的敬畏与期待。
朱由检缓缓站起身，走到书案前，从锦盒中取出那件写满《辟邪剑谱》的袈裟，轻轻展开，平铺在案上。
烛光下，袈裟上的墨迹如龙蛇般蜿蜒，仿佛活了过来。
朱由检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辟邪剑谱》，果然不凡。”他低声自语，随后又摇了摇头，“但，还不够完美。”
他开始仔细研究剑谱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图形，就像在审视一件艺术品。
剑法中的奥义，他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细微的缺点和不足也逃不过他的慧眼。
朱由检挑出剑谱中的问题，开始一一进行优化。
祛除缺点，优化优点，使这门剑法的修炼速度更快，威力更大。
他在心中默默地推演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那一处处细微的剑招。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被他拆解、重组，再重组。
逐渐地，一件新的《辟邪剑谱》在他的心中成型了。
这门剑法经过他的优化，至少提升了两三倍的效果。
原本一个普通太监修炼《辟邪剑谱》到先天境界，需要半年时间，现在修炼优化版的《辟邪剑谱》，估计只要两个月左右，甚至更快。
“曹大伴，”朱由检放下袈裟，拿起一管毛笔，开始在宣纸上书写新的《辟邪剑谱》，“你过来。”
曹化淳闻言，立即快步走到书案旁，恭敬地俯身听命。
“这《辟邪剑谱》我已经优化好了，你去挑选一些机灵的太监，年纪在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让他们修炼。一个月后，朕要看到一批先天境界的高手。”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有些严肃。
曹化淳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陛下，皇宫里的太监基本上都是没修炼过武功的，零基础的情况下，一个月内修炼到先天境界，即便是天才人物也不可能做到。而武道天才，谁会甘愿去做太监啊？能进皇宫做太监的，基本上都是资质平庸之辈。”
朱由检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但那笑意中却带着一丝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