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猎杀完毕
方明瞳孔一缩，眼见乘警的右手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浮现出木质纹理，他毫不犹豫地探手一抽，要将乘警腰间的警棍拽了出来。
“锵！”
警棍直接出鞘，几乎在同一时刻，乘警的右手已经扭曲成狰狞的木质爪状，指尖开始长出尖锐的木刺。
没有半分迟疑，方明双手握紧警棍，腰胯发力，一记势大力沉的下劈狠狠砸向那只变异的手臂。警棍划破空气发出“呜”的破风声。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中，乘警的前臂应声而断。
断口处喷溅出粘稠的绿色液体，在空气中溅射，方明迅速抬起包裹着牛仔布的左臂格挡，液体溅在布料上立刻发出“嗤嗤“的声，布料与液体接触的位置被染成绿色。
乘警被罩住的头部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剧烈挣扎起来。
方明一个箭步上前，右膝狠狠顶住乘警后背，将其死死压在地上，他双手高举警棍，手背青筋暴起，对准旅行袋罩住的头部连续猛砸。
第一下。
“砰！”
——乘警的挣扎明显一滞；
第二下。
“咔嚓！”
——传来颅骨碎裂的闷响；
第三下。
“噗嗤！”
——绿色液体浸透旅行袋，在地面溅开。
方明没有停手，继续以稳定的节奏猛击，第四下、第五下...直到第七下时，乘警的身体终于完全瘫软。
被染成墨绿色的行李袋下，不再有任何动静。
汗水顺着方明的鬓角滑落，他喘着粗气退后一步，警棍顶端不断滴落绿色黏液，在地面形成一小滩诡异的液体。
确认安全后，方明单膝跪地，谨慎地避开液体开始搜查。
他用警棍挑开乘警的制服外套，在内袋发现一个皮质证件夹。
翻开时，一张泛黄的工作证滑落出来，照片上的乘警面容正常，但证件边缘却有一行模糊的小字。
【车头驾驶室……】
方明盯着工作证上模糊不清的字迹，眉头紧锁。
“车头驾驶室…”
这几个字像是被刻意磨损过，边缘还有疑似血迹的暗红色痕迹。方明下意识抬头看向列车前方，仿佛能透过重重车厢望见那扇紧闭的驾驶室门。
“现在不是时候。”
方明低声自语，将证件放回原处，当务之急是把剩下的列车工作人员干掉，阻止更多乘客被木化。
他快速解开被染绿的护臂，把它丢在一边。
从其他行李中另取了一件黑色皮夹克，方明利落地撕成条状，皮革的质感让他稍感安心——至少比布料更耐防护，他用皮条缠绕住小臂和脖颈，确保每处接缝都严密覆盖。
隐身状态的银色光晕还算稳定，时间还有富余，方明加快脚步，身影如幽灵般穿过一节节车厢。
2号车厢：乘务员正在检查车票，制服袖口隐约露出木质化的指尖；
3号车厢：地板上残留着一道拖痕，通向卫生间，方明去卫生间查看发现里面趴着一个已经木化的乘客，想来是这个人在来到卫生间前已经被乘务员发现，他想爬到卫生间里去躲避，结果刚爬进去就已经死亡；
4号车厢：黝黑青年的木雕旁，多了两具新木化的乘客；
5号车厢的惨状让方明呼吸一滞，所有乘客都碎成了一地的木块，餐饮区里，两个女服务员背对背长在了一起，脊椎融合处生出密密麻麻的木刺，像棵畸形的人体树。她们的头颅以180度扭转，四只眼睛同时盯着餐车顶部，嘴里不断滴落绿色液体。餐桌上摆着几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
7号车厢的乘客大半已木化，剩下的活人已经不多。
当方明推开8号车厢的门时，整节车厢寂静无声，每个座位上都端坐着形态各异的木雕，车窗上凝结着厚厚的绿色水雾，在玻璃上蜿蜒出树枝状的纹路地板上散落着几部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永远定格的时间。
所有的车厢都查过了，之前方明干掉的那名保洁员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方明重新读档后这名保洁员并没有刷新。
接下来方明重新找到那名乘务员存在的车厢，他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名乘务员，对方正在机械地整理座椅靠背，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
方明如法炮制，迅速用行李袋罩住乘务员的头部，右手的警棍带着风声狠狠砸下，三记重击后，乘务员瘫倒在地，制服下渗出绿色的黏液。
现在除了驾驶室外只剩五号车厢的那只怪物了。
来到五号车厢，方明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五号车厢的金属门框。
透过门口，他能清晰看到那个连体怪物正在餐车中央蠕动——两具女性躯体背对背长在一起，脊椎融合处长出的木刺随着呼吸起伏，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得先解决武器问题...”
警棍并不适合对付这个连体怪物，方明目光扫向三米外的餐车，那里摆着锃亮的牛排刀，刀刃在顶灯下泛着寒光。
他计算着距离和时机，在怪物左侧头颅转向窗户的瞬间，一个箭步冲出！
方明的动作快得几乎拉出残影。左手抓起三把牛排刀的瞬间，怪物右侧的头颅猛地扭转180度，木质化的眼珠转动着扫视餐车，怪物的眼中有些疑惑，刚才明明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为何餐车里的刀不见了。
方明立即蹲下，借着餐台的掩护缓缓移动。
当怪物重新低头摆弄餐盘时，方明已经绕到它身后，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暴起！右手行李袋如捕网般罩住左侧头颅，左手牛排刀自下而上，以45度角狠狠刺入太阳穴位置。
“噗嗤！”
刀刃穿透木质头骨的触感顺着刀柄传来，方明手腕一拧，刀身在颅内搅动半圈后迅速抽出。绿色黏液如喷泉般涌出，瞬间浸透了行李袋。
“嗷——！”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怪物两具躯体剧烈抽搐起来，连接处的皮肤突然撕裂，一条布满倒刺的藤蔓破体而出！方明早有准备，一个战术翻滚躲到餐车下方。
“轰！”
藤蔓抽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金属地板被砸出十厘米深的凹痕。更可怕的是，怪物全身的木刺突然直立，下一秒如同暴雨梨花般向四周激射！
方明蜷缩在钢制餐车后，耳边尽是“哆哆哆“的穿刺声。
二十厘米厚的实木餐桌被扎成筛子，几根木刺穿透钢板，离他的脸颊只有寸许，其中一根擦过他的皮夹克护臂，立刻腐蚀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待破空声停息，方明从餐车缝隙观察。
怪物左侧头颅已经耷拉下来，但右侧头颅正疯狂转动，腐烂的嘴唇不断开合，喷出绿色雾气。藤蔓像巨蟒般在车厢内扫荡，将沿途的座椅全部粉碎。
“还剩一个...”
方明抹了把汗，从腰间抽出第二把牛排刀。他耐心等待藤蔓扫到车厢另一侧的时机，突然从藏身处跃出！
三步助跑后他腾空而起，左手抓住行李架借力，身体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下落过程中，右手牛排刀如标枪般掷出！
“嗖——噗！”
刀刃精准命中右侧头颅的眼窝，直至没柄。
怪物发出凄厉的尖啸，藤蔓疯狂回抽，却只打碎了漫天飞舞的玻璃渣——方明早已借着反作用力荡到安全区域。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方明如同耐心的猎人，不断变换位置躲避藤蔓的扫荡。
随着绿色液体大量流失，怪物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最终，当藤蔓最后一次抽打在餐车上时，两具躯体轰然倒地，溅起大滩黏液。
方明没有贸然靠近，他捡起那根警棍，远远捅了捅怪物的伤口。直到确认藤蔓完全枯萎，木刺全部脱落，才谨慎地上前检查。
融合处的皮肤已经硬化成树皮状，两个头颅上的伤口处长出了诡异的白色菌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