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道的新领袖

凌晨四点十七分，北郊废弃化工厂内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

欧阳弱蹲在二楼铁架平台上，凝视着下方那群忙碌的黑衣人——他们正在搬运印有“林氏生物“字样的金属箱，动作熟练得像是专业的军火贩子。而这群人的首领，此刻正背对着他站在集装箱旁查看平板数据。

那个熟悉的肩部轮廓让欧阳右手指节不自觉绷紧。

“真的……是他？“耳机里传来林雪带着电流杂音的询问。

欧阳没有回应。三年前那场边境任务的最后画面在脑海中闪回：暴雨如注的密林中，中弹倒地的战友朝他伸出沾血的手掌——“别管我……任务优先……“

而现在是这个男人第三次出现在与“种子计划“相关的现场。

“确认目标。“欧阳按住话筒，“准备B计划。“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下方的人毫无预兆地抬头——

“啪！“

一发子弹精准击穿欧阳原先所在位置的铁栏杆。黑衣人如惊起的鸦群般散开，而他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举枪的手稳如磐石。

月光从破损的顶棚倾泻而下，照亮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韩译，28岁，前特种部队狙击手，曾与欧阳弱同寝三年。

看着昔日战友黑洞洞的枪口，欧阳没动腰间的手枪：“三月不见，你的枪法又准了。“

“彼此彼此。“韩译的笑容像一把薄刃，“听说你最近在查林家的克隆实验室？“

两人之间隔着十二米空中距离和三百多个出生入死的日夜。欧阳注意到韩译的左手无名指戴着枚古怪的铜戒——那是他们小队当年的信物，但已经被重新熔铸成蛇衔尾的形状。

“原来'蝮蛇帮'新当家是你。“欧阳缓步向前，“军方怎么处置'阵亡'特种兵的？洗脑后扔进黑道？“

韩译突然抬手连开三枪！子弹呈品字形封住欧阳所有躲避角度，最后一发擦着他颈侧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这是还你的。“韩译转动着冒烟的枪管，“三年前那发穿透我肺部的子弹。“

集装箱后传来细碎动静，欧阳用余光瞥见至少六个红外线瞄准点已经锁定了自己的要害。韩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怀表扔过来——打开的表盖内侧嵌着张泛黄的照片：两支枪管叠加成十字的少年们冲镜头比着胜利手势。

“给你两个选择。“韩译拾起脚边的金属箱，“带着这个去找林晓晓，或者……“

尾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直升机的轰鸣中。欧阳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韩译的人！

化工厂玻璃齐齐爆裂的刹那，韩译突然扑过来将他撞向储物柜后方。紧接着是一连串扫射声与惨叫。远处林雪在通讯器里急呼：“是国际刑警的突击队！他们怎么会——“

欧阳在浓烟中抓住韩译染血的衣领：“你到底站在哪边？“

“从来不是你想的任何一边。“韩译咳着血沫掏出一枚芯片塞进他口袋，“附赠条消息……你父亲还活着…在'农场主'手里…“

一支针剂突然从暗处射来，正中韩译颈部。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右手痉挛着抓住欧阳手腕：“快走…X计划要…重启……“说完便陷入昏迷。

国际刑警的探照灯打过来时，欧阳已经抱着金属箱滑进货梯井。电梯下坠的失重感中，他读取了芯片里的加密文件——

那是一份二十年前的军方绝密档案，记录着十二名特种兵被秘密注射“种子“病毒的全过程。档案末尾的监控截图里，年幼的林雪和林晓晓赫然站在观察室！

（伏笔展开：韩译的真实立场为何？国际刑警突袭是巧合还是陷阱？档案中的林氏姐妹为何会出现在军方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