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别无选择
沈年年站在程氏集团新品发布会的会场外，双手紧握成拳。
三天的囚禁让她身心俱疲，但程煜城的命令不容拒绝。
“记住，你是程太太，注意形象。“程煜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而危险。
沈年年抬起头，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她的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这三天的囚禁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我可以不去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程煜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可以。“
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年年咬了咬嘴唇，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奢华的酒店宴会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间尽是商界名流。
沈年年跟在程煜城身后，强作镇定地微笑着，与宾客们打招呼。
每一个笑容都像是在她脸上刻下一道伤痕。
“程总，您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热情地迎上来，眼神却在看到沈年年时闪过一丝异样。
沈年年知道，这三天她的“失踪“一定引起了不少猜测。
程煜城礼貌地与对方交谈，全程没有介绍身旁的沈年年。
仿佛她只是一个透明的影子。
沈年年站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杯没动过的香槟。
她的目光扫过会场，突然对上了一双含着恶意的眼睛。
叶清言。
那个自称是程煜城前女友的女人，正端着酒杯向她走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程太太吗？“叶清言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贝，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沈年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墙壁挡住了去路。
“听说你这几天'失踪'了？“叶清言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是不是去会情人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沈年年感到一阵眩晕，但她强迫自己站直了身体。
“叶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她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
叶清言却不依不饶：“注意言辞？我只是说出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而已。“她故意提高音量，“程太太的风流韵事，整个圈子里谁不知道？“
沈年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胡说！“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叶清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胡说？那你为什么要吃避孕药？是怕怀上别人的孩子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沈年年最后的防线。
她不知道叶清言是怎么知道避孕药的事，但这个秘密被当众揭穿，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你...“沈年年刚要开口，叶清言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贱人！“叶清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清脆的耳光声在宴会厅里回荡，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年年被打得踉跄了一下，耳边嗡嗡作响。
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眼前一片模糊。
羞辱和愤怒在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理智。
沈年年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回击。
“啪！“
又是一声脆响。
但这一次，沈年年惊恐地发现，她打的不是叶清言，而是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的程煜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程煜城的脸上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眼神冰冷得可怕。
沈年年惊恐地后退了一步，手捂住嘴巴。
“程...程总...“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叶清言适时地哭了起来，躲在程煜城身后，楚楚可怜地看着沈年年。
“煜城，她太过分了...“叶清言抽泣着说道。
程煜城没有理会叶清言，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沈年年身上，眼神冷得像冰。
“保安。“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两名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沈年年。
“放开我！“沈年年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两个壮汉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混乱中，沈年年的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化妆品、钱包、手机...还有一个小药瓶。
程煜城弯腰捡起那个药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避孕药。
他的眼神从药瓶转向沈年年，冰冷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
“原来是真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沈年年急切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程煜城却已经转过身，面向所有宾客。
“各位，抱歉让大家看到这样的闹剧。“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威严，“我想借此机会宣布一件事。“
沈年年的心沉了下去，她预感到接下来的话将彻底摧毁她。
“从今天起，沈年年不再是程家的媳妇。“程煜城的声音冷酷无情，“她的所有银行卡和信用卡都将被冻结，她与程家再无任何关系。“
全场一片哗然。
沈年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在地。
“放开她。“程煜城对保安说道。
保安松开了沈年年，她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
“滚出去。“程煜城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叶清言得意地看了沈年年一眼，挽着程煜城的手臂跟了上去。
沈年年浑浑噩噩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逃离了宴会厅。
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水打在她滚烫的脸颊上。
沈年年拦下一辆出租车，声音颤抖地报出了家里的地址。
“小姐，到了。“司机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沈年年掏出钱包，却发现里面只有几张零钱。
她拿出信用卡递给司机：“刷卡可以吗？“
司机点点头，接过卡刷了一下。
“对不起，这张卡被冻结了。“司机皱着眉头说道。
沈年年慌乱地又拿出另一张卡：“试试这张。“
结果依然是“交易失败“。
程煜城说到做到，他已经冻结了她所有的卡。
“对不起，我...我没有现金了。“沈年年声音颤抖地说道。
司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怎么行？你得付钱。“
沈年年咬着嘴唇，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这个...这个值钱，你拿去抵车费吧。“
司机狐疑地看了看项链，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下次别这样了。“他不满地嘟囔着。
沈年年跌跌撞撞地走向公寓楼，却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了。
“对不起，沈小姐，程先生已经通知我们，您不能再进入这栋楼了。“保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年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这是我家！“
“这套公寓的产权在程先生名下。“保安冷冷地说，“您的行李已经在这里了。“
他指了指门口的两个行李箱。
沈年年呆呆地站在雨中，看着那两个装着她全部家当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