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欺负建奴水军
两天后登莱总兵府内，灯火通明，宴席上觥筹交错。吴克忠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笑意，手中举着酒杯，向孙晨敬酒：“文祥老弟，今日能请到您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孙晨微微一笑，举杯回敬：“吴总兵客气了，刘家岛与登莱本就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两人一饮而尽，席间气氛融洽。
然而，孙晨心中清楚，吴克忠今日设宴，绝不仅仅是为了叙旧。
果然，酒过三巡后，吴克忠放下酒杯，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老弟，前几日何宝刀回来，向我转达了您的提议。说实话，您的提议让我和曾巡抚都松了一口气。如今朝廷催得紧，登莱的水军确实无力承担袭扰辽东的任务。若是老弟愿意出手相助，那可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吴克忠笑着说道。
孙晨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吴总兵客气了。刘家岛的水军虽然规模不大，但训练有素，战船也颇为精良。若是能为朝廷效力，也是我们的荣幸。”
吴克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随即又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不过，孙大人，有件事我得跟您说明白。之前答应您的游击将军官职，因为您资历太浅，朝廷那边有些阻力。不过，我可以先任命你为登莱水军千总，只要能从海上去辽东袭扰几次，斩获一些建奴的首级，哪怕只有一颗首级，我也能保证立刻为您争取到游击将军官职。”
孙晨心中冷笑，吴克忠这是想要试探一下刘家岛水军的实力。
吴克忠原本想要借着朝廷名义，向孙晨借银子中饱私囊，可是孙晨只是答应帮他组起来水军架子，他便存心要为难一下。
不过，正好手下刘熊刚刚返航，带回辽东建奴在盖州海边一处水军基地的情报。
这次袭扰不仅是练兵机会，更是向吴克忠和朝廷证明刘家岛水军实力绝佳时机。
“吴总兵请放心，刘家岛水军虽然不敢说多么厉害，但对付建奴的水军，还是有几分把握。”孙晨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自信。
吴克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孙老弟，果然豪气！既然如此，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吴总兵放心，这一次我亲自出阵，一定用建奴的首级，堵上那些人的嘴巴，让朝廷也知道，我们登莱府可不是软柿子。”孙晨笑着说道。
吴克忠有些尴尬，笑道：“其实，建奴凶悍，他们首级哪里是那么好拿的，你只要去一趟辽东海边，随便打上几炮，再抓一两个包衣奴才，也就能交差了。”
明末的官兵军备废弛，几十年间与后金建奴交战，更是连战连败，把辽东千里沃土和五百万百姓尽数丧尽，此时可以说是畏惧建奴如老虎。
寻常战斗，若是能得到一两个建奴甲兵人头，那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功劳了，毕竟交战之中，只有胜利方才有收割首级的机会。
明军屡屡战败，连逃命都来不及，更何况是什么收割人头了。
“吴总兵放心，我心中有数。”孙晨笑道。
在返回刘家岛后，孙晨立刻下令给刘熊，准备让他随自己出征辽东。
满清建奴在盖州的海边，建造了一处水军基地，总共才几百号人，想要彻底摧毁它们机会很大。
三天之后，刘家岛的清晨，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码头，桅杆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孙晨站在码头的瞭望台上，目光凝视着远方的海平面。他的眼前，十艘轻型帆船整齐地排列在港口，船身上崭新的木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大人，舰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刘熊快步走来，恭敬地汇报道。
孙晨点了点头，随后走上船只。
他脑海中浮现几天前从探子那里得到的情报——建奴在辽东海域秘密操练水军。
“传令下去，舰队即刻出发。”孙晨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大人！”刘熊领命吹号。
片刻之后，十艘轻型帆船缓缓驶出港口，白帆在风中鼓胀，船身划破海面，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浪痕。
孙晨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目光冷峻。
辽东海域，建奴的水军基地隐藏在一片偏僻的海湾中。
这里地势险要，四周被高耸的礁石环绕，只有一条狭窄的水道可以进出。
建奴的水军虽然规模不大，但凭借着地形的优势，一直未曾被人发现。
然而，这一切在孙晨的舰队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大人，前方就是建奴的水军营地。”刘熊指着远处的海湾，低声说道。
孙晨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海湾内的动静。只见几艘简陋的木船停泊在岸边，船上隐约可见一些身穿铠甲的建奴士兵正在操练。
他们的船只简陋至极，甚至连像样的帆都没有，完全依靠人力划桨。
“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孙晨冷笑一声，放下望远镜，转身对刘熊说道，“传令下去，舰队分成两队，一队从正面进攻，另一队绕到海湾侧面，切断他们的退路。”
“是，大人！”刘熊立刻传达了命令。
片刻之后，舰队分成两队，悄无声息地向海湾逼近。孙晨的旗舰带领五艘战船从正面直扑建奴水军，而另外五艘战船则绕到海湾侧面，随时准备包抄过去。
建奴水军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袭击。当他们发现海面上出现陌生船只时，顿时乱作一团。一些士兵慌忙爬上船只，试图迎战，但他们的船只简陋至极，甚至连火炮都没有配备。船上的建奴士兵挥舞着长刀和弓箭，试图用冷兵器对抗刘家岛的舰队，然而，他们的努力在孙晨的火炮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开炮！”孙晨一声令下，旗舰上的十门轻型火炮同时发出怒吼。
“轰！轰！轰！”
炮弹呼啸着飞向建奴的船只，将一艘木船炸得粉碎。木屑四溅起来火光冲天，建奴士兵的惨叫声在海面上回荡。炮弹的冲击力将船体撕裂，海水疯狂涌入，船上的建奴士兵纷纷落水，挣扎着想要逃生，却被海浪无情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