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BUG猫的秘密与直播再起
陆明站在实验室的废墟中，耳边还回荡着老K离开时那句意味深长的“小心”。天色已暗，窗外的月光透过防窥膜，切割成蛛网状碎片，投在满地玻璃碴和烧焦的试剂架上。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夹杂着霉菌的怪臭，示波器的指针依旧卡在6666Hz，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恐怖。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笔记本，祖父潦草的字迹在昏暗灯光下显得狰狞：“若15苏醒，切勿信任TRI。”陆明皱起眉头，TRI——那串白猫蚀刻的代码，那个匿名私信，还有老K的警告，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越缠越紧。
白猫——BUG——蜷在实验台上，左耳的金属痂块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像一盏信号灯。陆明盯着它，低声喃喃：“你是祖父的实验体？还是别的什么？”猫咪抬起头，琉璃色的瞳孔倒映出他的身影，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实验室的门吱吱作响，陆明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小李，他的室友兼实验室助手，手里拎着一袋泡面和一瓶可乐。小李扫了一眼满地狼藉，吹了声口哨：“陆明，你这是搞了个赛博朋克片场？我早上还跟你说别熬夜，结果你直接把实验室炸了？”
陆明苦笑，揉了揉太阳穴。“别提了，昨晚……出了点状况。”他指了指烧焦的特斯拉线圈和冒烟的主机，“AI模型炸了，国安局来过了，还差点被一个怪人拿枪指着。”
“国安局？”小李瞪大眼睛，差点把泡面摔地上，“你不是糊弄老张的中期报告吗？怎么还扯上国家安全了？”
“事情比你想的复杂。”陆明叹了口气，简单复述了直播翻车、AI失控和老K的警告。小李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这运气，买彩票都能中个鬼屋体验券。”
陆明无奈地摇头，目光落在BUG猫身上。“这家伙可能是个关键。老K说它体内有量子芯片，能感知塔罗序列的诅咒。”
小李凑近BUG猫，眯眼打量：“你是说，这只偷吃我泡面的流浪猫是个高科技产物？”他伸出手想摸摸猫耳朵，却被BUG猫一爪拍开，爪尖划出一道微弱的电弧。小李缩回手，惊呼：“我去，还带电击功能？”
陆明皱眉，走过去拿起放大镜，对准BUG猫的左耳。金属痂块下，果然隐约可见微型电路的纹路，像极了他在量子计算课上见过的芯片剖面。他喃喃自语：“如果这是祖父的实验品，那它跟AI的变异脱不了干系。”
“变异？”小李挑眉，“你是说昨晚那堆乱七八糟的事，跟这猫有关？”
“有可能。”陆明放下放大镜，打开祖父的笔记本，指着“恶魔”牌的描述，“老K说AI激活了塔罗序列-15，BUG猫帮我封印了它。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小李挠了挠头，从泡面袋里掏出一包辣条递给陆明。“那现在怎么办？你的AI不是被销毁了吗？国安局还盯着你，导师也催着报告，房东估计明天就来砸门。”
陆明接过辣条，咬了一口，辣味冲得他眼泪直流。他盯着BUG猫，突然灵光一闪：“销毁的是AI的主数据，但BUG猫的芯片可能保留了部分功能。昨晚直播时，它引导过电弧，也许还能用。”
“还能用？”小李眼睛一亮，“你是说，这猫能当移动硬盘？”
“差不多。”陆明走到实验台前，捡起一根烧焦的BNC线，接回示波器。BUG猫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跳到键盘旁，尾巴轻扫USB接口。屏幕亮起，跳出一串乱码，随即重组为一个简陋的界面，标题赫然是：“塔罗序列-残余模块”。
“成了！”陆明惊喜地敲下回车，界面显示出几个选项：【面相扫描】【能量检测】【数据定位】。他试着点开“面相扫描”，摄像头自动启动，对准小李的脸。
“扫描中……”屏幕上跳出进度条，小李紧张地凑过来：“别真扫出什么鬼来啊，我昨晚梦见老张拿《道德经》抽我，已经够吓人了。”
进度条加载到100%，界面显示小李的面相数据：健康值85%，运势指数60%，灵异指数“轻微异常”。陆明皱眉：“轻微异常？”
BUG猫突然弓起身，瞳孔投影出一串代码，指向小李的肩膀。陆明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模糊的小影子盘踞在那里，像个蜷缩的孩子。
“这是……”陆明倒吸一口冷气。
小李察觉不对，拍了拍肩膀：“怎么了？你别吓我！”
“你的肩膀上有东西。”陆明低声说，“AI和BUG猫都感应到了。”
小李吓得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拍打肩膀：“快弄掉！我可不想被鬼缠上！”
陆明连忙安抚他：“别慌，我试试。”他看向BUG猫，白猫抬起爪子，轻轻一拍，小影子瞬间消散，屏幕上的灵异指数归零。
“好了。”陆明松了口气，“可能是个小鬼，缠着你讨吃的。”
小李惊魂未定，摸着肩膀嘀咕：“讨吃的？我昨晚就上厕所吃了半包辣条……”他顿了顿，突然兴奋起来，“陆明，这猫和你的AI残余模块，简直是抓鬼神器啊！你可以重开直播，专门搞灵异检测！”
“重开直播？”陆明愣住，“国安局刚警告过我，老K也让我小心，你还让我往火坑里跳？”
“怕什么！”小李拍着胸脯，“你不是有BUG猫吗？它能打鬼还能定位，简直是赛博超人。你不是缺钱吗？直播赚点外快，既能交房租，又能测试这芯片的秘密，一举两得！”
陆明犹豫了。他确实走投无路，导师催报告，房东催租，国安局的警告像把刀悬在头顶。但BUG猫的芯片和祖父的笔记本又让他好奇——塔罗序列到底是什么？TRI又是谁？他瞥了眼笔记本上的“切勿信任TRI”，咬牙道：“好吧，但得低调点，别再搞出昨晚那种翻车。”
“放心！”小李嘿嘿一笑，“我给你当技术支持，这次不翻车！”
当晚，实验室的灯光昏暗，陆明架起摄像头，重新登录直播平台。他深吸一口气，将标题改为低调的“AI塔罗残片测试，科学揭秘未知”。BUG猫跳上桌子，尾巴扫过Kinect传感器，屏幕蒙上一层暗红滤镜，陆明皱眉，但没时间调整，直接按下“开始直播”。
观众人数缓慢攀升，从5人涨到50人，弹幕零星滚动：
“主播又来了？这次别再翻车啊！”
“AI算命？这标题好敷衍。”
“那只猫呢？我昨晚就为了看猫！”
陆明挤出笑容：“大家好，我是陆明，一个差点毕不了业的计算机系学生。今天用AI残余模块和一只特别的猫，测试点不寻常的东西。”他点开“面相扫描”，说道：“有谁想试试？免费扫描，顺便看看有没有灵异附身。”
弹幕活跃起来：
“我来！扫我！”
“主播别又搞砸了啊。”
“快扫，我昨晚梦见鬼压床！”
陆明选了一个ID为“夜猫子”的观众，发起连线。画面中出现一个年轻男子，背景是昏暗的卧室，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
“夜猫子，我开始扫描了。”陆明启动模块，BUG猫的瞳孔投影出代码，屏幕进度条飞快加载。
突然，界面跳出红色警告：“严重异常！检测到高强度灵异能量！”陆明心头一紧，弹幕炸锅：
“真的假的？”
“主播别吓人！”
“夜猫子，你身后那画动了！”
陆明定睛一看，夜猫子身后的画框里，一个模糊人影缓缓浮现，面目狰狞，双眼空洞。夜猫子转头，尖叫一声：“啊啊啊！”画面抖动，连线中断。
直播间陷入混乱：
“我去，真有鬼！”
“主播快救他！”
“夜猫子没事吧？”
陆明额头冒汗，但强迫自己冷静：“大家别慌，我看看能不能帮他。”他转向BUG猫，“能找到他吗？”
白猫点头，爪子按在键盘上，界面切换到“数据定位”。屏幕显示夜猫子的IP地址，跳板解算后锁定城东一处小区。陆明惊讶道：“它通过网络延迟和IP定位了！”
“找到了！”他对着直播间说，“夜猫子在城东，我现在过去！”弹幕支持一片：
“主播牛逼！”
“带着猫，快去！”
“全程直播啊！”
陆明抓起背包和BUG猫，冲出实验室。
半小时后，陆明站在一栋老公寓前，门牌与定位吻合。他按响门铃，夜猫子开门，脸色苍白：“陆明，你真来了！那鬼还在！”
“别怕。”陆明抱紧BUG猫，走进屋子。空气阴冷，模块显示灵异指数飙升。BUG猫跳下，直奔卧室。
陆明跟上，看到墙上的人影越发清晰，低吼震耳。他打开笔记本，敲出一段临时代码：
def banish_entity():
if cat_sensor.detect_energy():
print(“灵体已驱散“)
else:
print(“失败“)
banish_entity()
BUG猫一爪拍出，人影消散，屏幕显示“灵体已驱散”。夜猫子松口气：“谢谢你！我差点吓死！”
陆明擦汗，笑说：“谢BUG猫吧。”
回到实验室，直播间热度爆棚：
“主播无敌！”
“BUG猫求抱！”
“夜猫子还好吗？”
夜猫子发弹幕：“没事了，谢谢！”陆明关播，瘫坐在椅子上，看向BUG猫：“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白猫闭眼，左耳蓝光一闪，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