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狮子楼
不多时,土匪头子在一众喽啰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目光凶狠地盯着武松,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地盘撒野?”
武松松开架在土匪脖子上的刀,那人连滚带爬地躲到土匪头子身后。武松抱拳道:“在下武松,久闻寨主大名,今日特来,是想与寨主商量个事。”
土匪头子上下打量着武松,不屑地说:“哼,我管你是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时间。”
武松不恼,正色道:“寨主,如今这世道混乱,你们在此占山为王,虽说逍遥自在,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武松如今在清河县有些势力,若你们愿意归降于我,我保证让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洗心革面,不再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
土匪头子听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凭你几句话,就让我们放弃这自由自在的日子,跟着你?别做梦了!”
武松眉头微皱,耐心劝道:“寨主,你莫要冲动。你想想,兄弟们跟着你,整日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就被官府剿灭了。跟我走,不仅有安稳日子过,还能留个好名声。”
土匪头子脸色一沉,抽出腰间的大刀,怒喝道:“少废话!你若识相,就赶紧滚,不然今天就把你留在这里!”说着,一挥手,身后的土匪们便都亮出武器,将武松团团围住。
武松心中暗叹一声,知道今日难以善了,他握紧手中的刀,目光如鹰般扫视着周围的土匪:“既然寨主执迷不悟,那我也只好得罪了!”
话音刚落,土匪们便一拥而上。武松身形一闪,如猛虎般冲入匪群,手中刀光闪烁,瞬间便有几个土匪惨叫着倒下。土匪头子见武松如此勇猛,心中也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两人刀来刀往,斗了数十回合。武松凭借着在九华山庄习得的高超武艺,逐渐占据上风。土匪头子体力渐渐不支,一个破绽露出,武松瞅准时机,一刀砍在他的胸口,土匪头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其他土匪见头子已死,顿时作鸟兽散。武松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本不想如此,但你们逼我无奈。”随后,他开始着手收服那些愿意归降的土匪,扩充自己的势力。
看着土匪们作鸟兽散的慌乱模样,武松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大声喊道:“不想死的,都给我停下!”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山谷,那些逃窜的土匪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武松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一个身形瘦削、贼眉鼠眼的男人身上,他正是这伙土匪的二当家,绰号瘦猴。
瘦猴见武松望向自己,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只要您肯饶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愿意做牛做马,听您差遣!”
其他土匪见状,也纷纷效仿,跪地求饶。武松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起来吧,我武松不杀降者。”
等土匪们站起身,武松神色一凛,严肃地说:“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也愿意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但从今天起,你们都要听我指挥。”
瘦猴连忙点头:“是是是,我们以后都听您的!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武松接着说:“不过,这件事你们要严守秘密,不能对外宣扬。我的身份,更是要保密,若是让别人知道你们跟我有联系,你们都得死。”
土匪们纷纷表示明白。武松看向瘦猴:“瘦猴,你作为二当家,以后就负责与我联络。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瘦猴忙不迭答应:“一定一定,您放心,我办事,您绝对放心!”
武松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让土匪们继续留在山寨,保持原来的样子,不要引起官府和其他势力的怀疑。安排妥当后,武松这才离开山寨,骑马返回清河县。他知道,自己的势力又壮大了一分,离掌控清河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夜色如墨,武松在山寨密室内与瘦猴等几个心腹土匪商议大计。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众人的脸庞,武松手指重重落在桌上的狮子楼草图上,沉声道:“狮子楼乃张团练的财路要地,咱们得想法子夺过来。”
瘦猴搓着手,眼中透着狠劲:“大哥,您说咋干,兄弟们都听您的!”
武松抬眸,目光如隼:“先挑二十个身手敏捷、看着面生的兄弟,分批进城,扮作小商小贩、苦力劳工,在狮子楼周遭潜伏下来,等我号令,做咱们的内应。”
几日后,清河县街头,几个卖菜的、补鞋的“小贩”悄然出现,看似普通,实则是土匪伪装。他们时不时在狮子楼附近晃悠,观察着楼内的动静。
不久,狮子楼便遭遇了一系列诡异之事。半夜,常有石头从暗处砸向楼墙,伙计们出门查看,却只看到黑影一闪而过;后厨莫名起火,虽火势不大,但也搅得人心惶惶。
又过几日,发现有钱财丢失,盗贼跑向了城外。
张团练听闻后,暴跳如雷,拍案而起:“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地盘撒野!”为了揪出幕后黑手,他决定亲自出城追查,带着一众手下浩浩荡荡离开清河城。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武松的算计之中,一场围绕狮子楼的激烈争斗,即将拉开帷幕。
收到张团练出城的消息,武松即刻行动,他飞身上马,向着城外疾驰而去,同时派人快马通知城内的内应。
城内,伪装成小商贩的土匪们,在收到暗号后,迅速从四面八方汇聚,悄悄出城,朝着张团练的必经之路赶去。
城外,武松早已率领着大部队在一片隐蔽的树林中设下埋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张团练一行人毫无察觉,正匆匆赶路。当他们进入伏击圈时,武松大喝一声:“动手!”瞬间,伏兵四起,喊杀声震天。
内应们从后方突袭,与城外的土匪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张团练惊慌失措,却仍强装镇定,指挥手下抵抗。但在武松和土匪们的勇猛攻击下,他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紧接着,无数利箭从道路两旁的树林中飞射而出。张团练的护卫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举盾抵挡。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矫健的蒙面人如鬼魅般从林中跃出,正是武松。
武松身着黑色劲装,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他手持长刀,寒光闪烁,犹如死神降临。他猛地冲进敌群,刀光闪烁间,护卫们纷纷惨叫着倒下。
张团练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从未想到,竟会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动手。他大喊道:“给我杀了他!重重有赏!”
然而,他的护卫们在武松的凌厉攻击下,根本无法抵挡。武松的刀法刚猛无比,每一刀都带着万钧之力,所过之处,无人能敌。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敌群中穿梭自如,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张团练的面前。
张团练拔出腰间的佩剑,试图反抗,但他的剑术在武松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武松冷笑一声,长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张团练的佩剑应声而断。紧接着,武松的长刀狠狠劈下,张团练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在武松如猛虎般直取张团练的同时,四周的土匪们也如饿狼般扑向张团练的手下。
他们手持各种兵器,呐喊着冲入敌群。有的土匪挥舞着大刀,砍向敌人的脖颈;有的则拿着长枪,刺向敌人的胸膛。张团练的手下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在土匪们的凶猛攻击下,逐渐力不从心。
一名土匪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冲到一名护卫身后,双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护卫的脖子便被拧断,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另一名土匪则与一名护卫展开了激烈的拼斗。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突然,土匪一个虚晃,骗过了护卫的防守,紧接着一刀砍在护卫的手臂上,护卫惨叫一声,手中的武器掉落。土匪顺势一脚踢在护卫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然后举起大刀,狠狠砍下,结束了他的性命。
在土匪们的围攻下,张团练的手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
最终,张团练的手下们全部被消灭干净。土匪们欢呼着,庆祝着这场胜利。武松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离掌控清河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武松与土匪们迅速打扫战场,将尸体拖到一旁,掩盖好痕迹,清理干净血迹与散落的兵器。做完这一切,武松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巾,跨上骏马,朝着清河县狮子楼奔去。
此时的狮子楼,因张团练的离去而显得有些慌乱。伙计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全然没了往日的秩序。武松大步走进楼内,掌柜的正焦急地在大堂踱步,见有人进来,忙上前询问:“客官,您是?”
武松目光如炬,直视掌柜双眼,沉声道:“掌柜的,我来谈笔买卖,张团练已死,如今这狮子楼没了主心骨,你也看到店里乱成什么样了。”
掌柜脸色骤变,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声音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武松接着说:“实不相瞒,我有意接手狮子楼,你也知道,这楼一天不开张,损失多大。我接手后,保证让它比以前更红火,你继续当你的掌柜,待遇只增不减。”
掌柜面露犹豫,低头思索片刻,拱手道:“壮士,此事太过突然,容我想想。”
武松微微点头,不紧不慢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你答应,这狮子楼还是你的福地;若不答应,往后这清河县,怕是没你容身之处。”说罢,武松转身离开,留下掌柜在原地,神色复杂,忐忑不安。
张团练遇袭身亡的消息如一阵狂风,迅速席卷清河县。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恐惧与好奇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
狮子楼内,往日的热闹景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掌柜坐在柜台后,满脸愁容,手中的算盘珠子被他拨弄得噼里啪啦响,却怎么也算不清这突如其来变故后的账目与未来。
就在这时,武松大步走进狮子楼。,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得如同能洞悉人心。掌柜看到武松,原本就忐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忙起身相迎:“武都头,您怎么来了?”
武松不紧不慢地走到一张桌前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后,才缓缓开口:“掌柜的,张团练这一死,狮子楼可就群龙无首了。你也知道,这世道乱,没个靠山,这楼怕是开不下去咯。”
掌柜苦笑着摇头:“武都头,您说的是,可这……”
武松打断他的话,目光如炬地盯着掌柜:“我敬重你是个老实人,也不想看狮子楼就这么没落。这样吧,我出个价,把这楼盘下来,以后我罩着狮子楼,保你平安,继续做你的生意。”
掌柜面露难色:“武都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价格……实在太低了,这楼的价值您也清楚……”
武松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掌柜的,你别不识好歹!如今张团练一死,各方势力都盯着狮子楼,你要是不卖给我,我可不敢保证,这楼还能不能在这清河县继续开下去。到时候,别说赚钱,恐怕连你的命都保不住!”
掌柜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哆哆嗦嗦地说:“武……武都头,您容我再想想……”
武松冷笑一声:“想?你没多少时间了。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听到你的答复。识相点,别给自己找麻烦。”说罢,武松起身,大步走出了狮子楼,只留下掌柜呆立在原地,满心绝望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