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消息发出去，
盖文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爹妈准备去办理美签，方便后续一起出席选秀大会。
老爹没啥兴趣，说电视里看看就行，飞一趟美国来回折腾太闹心，省下时间钓鱼更好玩。
盖文也懒得强求，亲情时刻不差这一次，反正七月份要回国重新办理对华公民特别才能签证，到时候肯定回家小住半个月，也有可能参加哈尔滨的篮球亚锦赛，机会时间都很多。
忙活之间，比尔·达菲打来电话。
“盖文，我明白你刚刚带队夺得总冠军创造历史，正处于非常自信的阶段，
但你想要在选秀顺位和球鞋代言方面超过勒布朗非常困难，这跟你实力高低毫无关系。
可能你难以理解，
我简单点说有个两个主要原因。
第一实力并不等于人气，人气也并不等于球鞋销量，你可以对照科比·布莱恩特，他跟阿迪达斯的球鞋合同快要到期，我向你保证他第二份合同金额会比勒布朗·詹姆斯第一份更低。
要知道他目前手握三个总冠军，并且多次入选全明星，有最佳防守阵容，可他人气就是不如勒布朗·詹姆斯，科比还是黑人，比你更具有美国市场亲和力，但各种数据偏差，
还有中锋不卖鞋你听过吧？”
比尔·达菲详细阐述一番。
盖文听明白，实力确实不等于人气，就像老戏骨演戏演技炸裂，粉丝数量却不如小鲜肉零头。
大部分球迷很难看懂细腻的技术，或者说即便能看懂也不喜欢细腻的技术，而是更喜欢冲起来暴扣，喜欢更强壮更高大的形象，那也是为什么橄榄球成为美国第一体育运动。
勒布朗的形象更受欢迎。
自己偏瘦和身高不足两米有点吃亏。
“至于选秀顺位，骑士战绩最差，勒布朗是克利夫兰人，第一顺位无论是当真通过抽取，还是直接内幕确定，给到骑士都是更好的选择。
NBA需要营销讲故事，勒布朗要延续他天选之子的称号。
NBA也需要勒布朗拯救克利夫兰偏小的球市，他们正在考虑出售球队。
你甚至可能是计划中的最佳大反派。
所以，你明白我意思吗？
另外，你想要七年一亿美元实在太夸张，那连勒布朗都没法达成，耐克和阿迪达斯会目前看衰未来几年市场增长速度，因为互联网泡沫导致股市比较低迷，判断整体收入下降，会导致购买球鞋的频率和价格降低。
当然可能会有某个品牌，为了中国市场赌你值得。”
比尔·达菲讲完。
盖文略做思考：“我明白你意思，选秀顺位我能接受，至于球鞋代言我还想争取。”
“OK，祝你好运，希望我们以后能有合作机会，我始终愿意为你提供服务。”
比尔·达菲礼貌地挂断电话。
盖文再看手机和邮箱，大卫·法尔克也凑巧发来回复，直言他做不到，也难以接受商业合同只能分成大中华地区之外，所以正式退出经纪人职位竞争，如果盖文想明白可以再谈。
盖文略感可惜，当真有过与大卫·法尔克合作的设想，那家伙差点在99年搞个新联盟，可惜自从乔丹二次退役之后明显式微，如今手下只有毕比和雷吉米勒等球员，没跟上时代。
本以为大卫·法尔克会拼命争取这次签约，结果被第一顺位和第一合同搞得提前放弃。
可能觉得双第一太疯狂。
思虑之间，又打进来，仔细一看，是去年刚成立EXCEL篮球经纪公司的杰夫·施瓦茨。
“盖文，我认为你冲第一顺位难度很大，抛开勒布朗来自克利夫兰和更加趋近于内线，NBA可能无法接受连续两年选秀第一顺位是中国球员，我们有个社会共识叫做美国优先。
但从我个人角度来讲，你冲击历史第一新秀球鞋代言合同完全有机会。
你目前的优势无需多谈，劣势在于缺乏营销，相比勒布朗过去多年积累，你需要更多的营销。
为此我认为你可以延后签约时间，不用急着做决定，甚至可以等到赛季开打之后，充分证明你实力…”
对于施瓦茨提出的策略，盖文感觉可行。
之前还真是有点上头，无脑地想要双第一，其实之前已经考虑过选秀第一这事儿难度非常非常大，没必要为了争第一付出太多边际成本，全力冲击历史最强新秀代言合同即可。
“营销方面你有什么想法？”
眼下的施瓦茨，还只是一个普通经纪人，相比大卫·法尔克和比尔·达菲名气一般。
可盖文清楚，这施瓦茨擅长把一般的吹成牛逼的，把牛逼的吹成最牛逼的，本内特第一当选状元被骑士选中，以及怀斯曼第二当选榜眼被勇士选中，绝对算施瓦茨职业生涯力作。
本内特被骑士选中都还好，毕竟那年骑士不缺后卫，奥拉迪波之流看起来好像也没比本内特厉害多少，但怀斯曼被勇士选中很不可思议，勇士可是吃过见过，还有库里做范本。
勇士纠结怀斯曼和鲍尔的时候，突然有湾区的媒体刊登怀斯曼小时候身穿勇士球衣的照片，引得勇士球迷兴奋异常，彻底终结选谁的犹豫，只能说美国人特喜欢天命所归叙事。
咋就那么巧，媒体突然刊登照片呢，如果说没有施瓦茨的运作，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除开吹一般的，施瓦茨也擅长吹牛逼的，约基奇三个MVP可以说施瓦茨功劳很大。
盖文之前把施瓦茨优先级放得偏低，主要担心施瓦茨这会儿影响力一般，难以帮忙运作潜在的球队交易。
要知道NBA球员交易并非两个管理层达成就算，签约自由球员也不是工资更高就行，比尔·达菲搞过小牛老板库班，基德的经纪人也促成过加内特和皮尔斯去篮网。
“不需要什么特别方案，你跟其他球员最大区别是硬实力压制，试图走捷径反而容易翻车，也浪费你时间和精力，等你在NBA打爆科比、麦迪、卡特和艾弗森，自然可以跟球鞋品牌们谈大合同。
你需要保持耐心，因为你成名速度太快，大家对你处在强烈审视阶段。
这种时刻，你哪怕没有任何犯错也会被看低被质疑，这是对待公众人物的社会群体心理。”
盖文仔细想想，还真是那样。
人们对于公众人物的评价具有延迟效应，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科比这会儿三冠在手也没有被承认，更多是认为他适配奥尼尔，要等科比05-06赛季大暴走多次拿高分才扭转。
别盲目操作也是一种智慧。
自己相比勒布朗从00年就开始成名，确实时间太短，这会儿强行营销收益也会偏低。
“我赞同你的看法，我们签约吧。”
盖文决定选择施瓦茨，名气一般难以影响球队运作就先等着，等以后施瓦茨再签约大牌。
“OK，我现在赶过来。”
施瓦茨就在UCLA校内，可谓准备非常充分，明知道签约概率一般，依然全力以赴。
盖文心说牛逼，十分钟时间等到施瓦茨，也没直接签合同，只是简单商量球员合同和非大中华地区商业分成，球员合同施瓦茨只要2%，而非大中华地区商业代言只象征性要6%。
“球鞋代言会是你最大的代言，
但我暂时不会有太多贡献，更多是依靠你个人努力达成，所以球鞋代言我不拿，其他商业代言我拿6%，我也借助你获得更多名气，等到下次我们重新签约，我会拿合适的比例…”
施瓦茨相当直接诚恳。
盖文想想也没什么可纠结，大家都没办法帮自己选秀第一，自己也确实上头，那只剩下球鞋代言，施瓦茨要6%分成算偏低，关键愿意接受只分成非大中华地区，综合条件最好。
“找个时间签约正式合同，我会开个新闻发布会宣布你成为我的经纪人。”
“OK，那试训的事情你怎么考虑，我建议只接受第一顺位的邀请，虽然第一顺位不一定会选择你，但你要对外表明强硬态度，你可能觉得没什么，我们美国人比较吃这一套。
总之你不能自认可能不是第一，不管跟你竞争的是勒布朗还是谁，你的实力足够。”
“有道理。”盖文点头同意。
“另外，有空给我讲讲你过去的事情，我需要发掘可以宣传的材料，比如你小时候家里的经济状况等等，大家喜欢看小人物励志的故事，当然对于你，更多好奇是怎么训练。”
“可以，我找时间给你写一些。”
盖文心说约基奇回家之后赛马的新闻，应该就是施瓦茨主导制作传播，普通美国记者谁愿意去塞尔维亚拍摄约基奇，那很好地塑造约基奇并不重视荣誉的个人形象，潜移默化。
畅聊两小时，盖文又跟施瓦茨聚餐，转而对外宣布签约，开始闭关提升个人攻防技巧。
UCLA赛季结束，新球员招募工作提前开搞，拉文教练得到一份五年续约合同，请全队吃饭庆祝。
盖文照常每天赶到球馆，与还在学校内上课的雷扬和卡波诺等人一起训练，而施瓦茨安排的个人助理艾伦负责跟拍素材。
没几天功夫，《洛杉矶时报》报道盖文夺冠之后保持初心，依然帮助UCLA低年级球员进行训练，画面中盖文拉着汤普森演示如何投三分，看起来一副兄友弟恭模样非常美好。
同一天时间，RG论坛更新盖文的快问快答，最喜欢篮球运动员是麦迪，最喜欢的女明星是安妮·海瑟薇，最不喜欢的食物是感恩节烤火鸡，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普通人惩罚者。
盖文成名前在圣莫尼卡海滩打野球的录像也被‘热心网友‘上传，说当时完全想到把他打爆的人是盖文，当时就发现盖文偏瘦但力量爆炸，而录像中盖文花式运球堪比阿尔斯通。
各种微小的营销全面铺开，盖文瞅着施瓦茨发来的统计略感吃惊，居然连男模网站回帖也有参与，专门安排回帖说盖文是全新的幻想对象，已经取代之前的蝙蝠侠扮演者大本。
转眼4月16号，NBA常规赛结束。
事关选秀权归属，倒数战绩队伍情况受到关注，骑士17胜倒数第一，丹佛也是17胜，与骑士享有同样高的第一顺位概率，猛龙24胜倒数第三，快船27胜倒数第四，其他队伍战绩直到乐透13顺位的火箭，除开骑士和掘金，摆烂也没多严重，不如97年抢邓肯。
盖文继续闭关训练，而施瓦茨稍微接触下耐克、锐步和阿迪达斯三家品牌，大致报价4年和5年起步，平均每年最高600万美元，三大品牌对于他进入NBA预期远不如勒布朗。
没有什么特别具体和客观的理由，就是觉得不太行，以前没见过，时间太短担心出问题。
三大品牌中，耐克最不想错过盖文，主动提出可以通过激励条款形式执行，如果盖文能在前三个赛季达成XX荣誉，可以把盖文的合同升级为6年6000万级别，当真也算很大。
读完施瓦茨发来的报告，盖文算理解为啥比尔·达菲和大卫·法尔克放弃那么坚定，之前要价7年1亿美元，与三大品牌报价相差太多，两人应该有人脉从三大品牌得到很多消息。
耐克诚意还行，6年6000万是新秀杜兰特级别，只是担心到不了，需要满足激励条款。
盖文没受影响，继续保持训练，个人营销也全面铺开润物细无声，各种论坛爆料小故事，什么盖文记忆力惊人，曾经在跟亚利桑那大学比赛之前，连夜背完亚利桑那100页战术。
转眼5月23号晚7点，NBA抽签大会在新泽西考卡斯中心举行，ABC电台全美直播。
盖文结束每日训练洗澡换衣，卡波诺和雷扬等人打开更衣室内电视机，一起观看。
“盖文，这是决定你未来命运的时刻。”
听到卡波诺言语，盖文点点头，心说美国人真TM会搞营销传播，这种决定未来很多事情的东西，通过抽签和直播的形式进行，太多球迷和媒体关注，搞得自己也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