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我想见你
手机响了一下,江予棠来不及反驳先看到了消息。
“怎么了?”见江予棠看到手机闭上张开的嘴,俞晴冉好奇的探头探脑却又没真凑过去看江予棠的手机消息。
“岁桉给我发的消息。”江予棠说着把聊天界面递给俞晴冉看。
俞晴冉一眼看到岁桉发的一溜串表情包全是‘呜呜呜’哭泣的样子愣了一下,话从口中溜出,“不会真被我乌鸦嘴说中了吧?”
俞晴冉抬眼看江予棠的神色,见江予棠垂头耷脑的看着地面发呆又噤了声。
“或许他是在家里遇到了些挫折,不一定是跟你俩感情有关的,不然他也不会什么消息都不告诉你。”这话说出口俞晴冉已经绞尽脑汁想岁桉在家能遇到什么挫折和伤害了。
“他家兄弟两个,他是哥哥,现在放寒假他弟也在家,他这刚回家不到两天能有什么事情?总不能他爸妈因为他找了个外地对象把他扫地出门吧?”江予棠忍不住胡思乱想,意识到这种往坏处想的话出自自己口中,没忍住幽怨的看俞晴冉一眼。
俞晴冉心虚的移开目光,这绝对不是是因为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老是往最坏的地方想,江予棠近墨者黑的缘故。
嗯,都怪江予棠和岁桉感情太好了,江予棠不想失去岁桉又害怕失去岁桉,所以潜意识提前给自己找了个不好的可能,避免真相的时候江予棠受不了。
俞晴冉自欺欺人的看一眼门口江予棠行李箱上放的一堆的高档营养保健品。
江予棠询问的‘怎么了’孤零零的站在聊天框最下面,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要不咱们打几局游戏?”俞晴冉试探着问,见江予棠看过来越发心虚的补充,“好久没打游戏了。”
“我没事,你继续看你的小说吧。”说着江予棠起身去了洗手间。
俞晴冉深深叹一口气,想把自己的嘴巴子狠狠扇两巴掌,临到脸变有收了力不舍的打自己,看一眼禁闭的卫生间不问俞晴冉也知道江予棠是去给岁桉打电话去了,挫败的起身躺仰倒床上,又一顾涌的翻身趴着玩手机。
消息不回复,电话不接听,江予棠眸光闪烁的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烦躁的‘啧’了一声。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被俞晴冉推了一把,江予棠听到俞晴冉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还定闹铃了。”
江予棠疑惑的摸到手机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岁桉打来的一通未接电话。
江予棠起身轻手轻脚到卫生间把电话回过去,第一次感觉的等待一个人的回复能等的这么煎熬。
她昨天等了一天,一直等到凌晨四点才睡,现在也才九点多。
“棠棠,你在哪?我能去找你吗?”岁桉低沉沙哑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声音还带了些许艰难忍住的哽咽。
“你现在在哪?”江予棠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泼自己一脸,清醒了几分才低声询问。
“我在Z市高铁站,我想见你。”岁桉抽了抽鼻子,喉间滚动,把一腔委屈生生憋了回去。
“吃早饭了吗?我去接你。”江予棠看着镜子里满是无奈的自己还是妥协。
“没有,好。”岁桉伤心的已经不想多说什么,生怕自己忍不住隔着电话对着江予棠哭的一败涂地,在这大庭广众下实在是不好看。
江予棠挂断电话换下睡衣,把自己简单收拾一次,写了张便利贴粘在桌子上,轻手轻脚离开了俞晴冉家。
江予棠买了些早餐打车到高铁站,心情多少有些复杂,昨天她来高铁站坐车本应该今天见岁桉父母的,领着一堆东西离开高铁站也没料到今天她又来了,来接本应该在家的岁桉。
真是,世事难料,且心情复杂。
许是男女朋友之间也有心电感应,江予棠目光很快锁定了要找的人。
173的岁桉坐在高铁站外面的台阶一角,整个人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怀里抱着行李箱,脑袋就杵在行李箱上红肿着眼睛巴巴看着人群,被高楼的阴影笼罩其中,看着可怜又凄惨。
“坐会儿先吃早饭,还是有别的打算?”江予棠不清楚什么情况,但看岁桉的状态也知道岁桉现在很不好受,拿出买的早餐递给岁桉。
岁桉抽了抽有些堵塞的鼻子,嗓音沙哑的询问,“我能现在不吃饭吗?”
坐了七个小时的高铁也没能让心中的难受减少分毫,反而发酵胀起,心里又空又涨的堵塞着。
“嗯,那去酒店。”江予棠住在幼儿园提供的宿舍里,现在寒假期间放假,同事们都回家过年了,但这不是江予棠把男朋友带回公共宿舍的理由,江予棠很快决定好了。
看着岁桉心情低落很是难过,江予棠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宽慰的话都没法说,只能先找个安静独立的空间把岁桉暂时安顿下来,顺便提供一个岁桉可以毫无顾忌可以倾诉的环境。
早餐随手被放在房间桌子上,江予棠顺手把门锁上,牵着神色木讷的岁桉坐在床边。
“到底怎么了?”岁桉昨晚出发今天上午就到Z市是让江予棠措手不及的,江予棠关切的询问。
“我爸妈,要了一个女孩儿。”岁桉声音低哑,紧皱着眉头,嘴唇嗫嚅半天终于在和江予棠的对视中一点点卸下心房,一把抱住江予棠。
“我爸妈把我大伯家刚生几个月的女儿要来当亲女儿样,我不同意,他们扬言要和我断绝关系。”岁桉抱着哽咽,红肿的眼睛却无法再流出眼泪。
江予棠抱着岁桉闻言愣了一下,伸手给岁桉顺气,总觉得肯定不是这样简单的事儿,至少谈恋爱这些年,她都没怎么听岁桉提及过岁桉的大伯。
“我不是不想我爸妈要孩子,也不是觉得他们收养孩子怎么怎么,你知道的,我家就在农村,也没什么家产好稀罕,但他们要谁家孩子都行,怎么能要我大伯家的呢?那个疯子,他们怎么就敢要那个疯子身下的孩子,也不怕要来的女儿以后也是个疯子吗?”岁桉委屈的述说着,声音哽咽,鼻子堵的不出气。
隔着厚厚的棉服,江予棠一下一下有耐心的拍着岁桉后背,在岁桉的话中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