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苏前辈之邀
大腹便便的修士,似很是享受此等立于众修焦点的感觉,听人问询,故意做作,卖足了关子,才徐徐开口。
“嘿嘿,在下也不过听得些许风声,泰苍山脉这档子乱事,怕是哪路高人掏了那高阶妖兽的老巢,才因此而起,为查明真相……”
他向上指了指。
“咱们天上这门大阵,已将整个青岚山封锁,怕是要等青岚卫将近两日入山狩猎之修全部排查后,才允准我等自由出入。”
听他说完,一时之间,酒楼里顿时炸开了锅。
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倒不怕青岚卫排查,可对被禁于青岚山的无妄之灾,还是意见纷纷。
有些不信者,更是当场结账,欲要去验证一番此人所说真假。
未曾离去的众修,在抱怨一番过后,却又议论那灵药失窃之事。
“能摸进高阶妖兽老巢顺走灵药的,少说也得是练气后期的高手,还得有压箱底的敛息秘术!”角落里传来瓮声瓮气的推测。
“单单一处失窃岂能搅动整个泰苍?依某家看,这分明是连环作案!”有疤脸汉子拍案道。
“这票买卖定是团伙所为!”靠窗老者捻断三根白须。
很快,酒楼里的议论声,便偏向了青岚山的哪位练气后期前辈,能有此威望,召集数名同境界修士,齐往泰苍山脉行此之事。
李恒静静当一个旁听者,当他听到青岚卫排查时,心头的确一紧,可很快又放下心来。
青岚山每日出入的修士,根本数之不清,他一个区区练气四层,就宛如汇入江河中的一滴水,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关注。
没人会将他与此事联系起来,就如眼前一般。
酒足饭饱,李恒回到小院,并不急于取出灵药炼化修行,而是耐心等候。
果然在第二天清晨时,便有青岚卫前来,对他进行盘查。
散修每次进出坊市,都被记录在案,是躲不掉的。
不过正如李恒所料,这次盘查,就似行公事一般,问答几句,轻易便被糊弄过去。
又等了几日,再无变数,知道风头已经过去,他才终于安心,开始闭关修行。
五片风灵叶,一株涩芝,三颗丹珠果,一瓶青空石乳,一朵黄金莲!
皆是三品灵药,一一拿出来时,那浓郁的药香之气,直冲李恒脑门,光是闻上一口,就有让人飘飘欲仙之感。
“全部提炼,其纯粹药性,应该足够我直接修炼到练气六层!”
他略作推算,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说不得还能摸到练气七层的门槛!”
想到这里,他亦是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
练气七层,已是练气后期的境界,筑基有望。
而李恒如今不过二十岁出头,精力充沛,气血旺盛,有着大把的试错机会。
一旦筑就道基,便能得享三百年寿元。
且脱胎换骨,不似凡俗。
光是那一手御空飞行的本事,便要羡煞多少练气境!
“不过不能一蹴而就,亦要夯实根基。”
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
他才突破到练气四层不久,又还年轻,不能贪图一时之爽快。
进境过快,根基不稳,反而不美。
李恒在心中略做盘算,已是将葫芦取了出来。
……
春去秋来,青岚山上一片枯黄。
时光如流水,距离泰苍山脉大乱,已过去一年又七个月。
山脉中暴乱的妖兽,早已平息下来,只是高阶大妖之间,地盘的争夺,比之以前,似乎更加频繁,这为入山猎妖的修士,既增添了危险,又提供了更多的机遇。
坊市之中,李恒缓缓睁眼,结束了今日的修行。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大都花在了修行上。
从泰苍山脉窃取的三品灵药,只剩两片风灵叶,以及从雷蛙巢穴得来的那朵黄金莲。
在如此多三品灵药的堆积下,他的修为,也早早来到了练气五层的境界。
这还是他刻意压制的结果,不然这剩下的三品灵药,也早要被他消耗一空。
这段时间,他偶也入山猎妖,除了每月按时上缴镜月阁所需材料,也在前段时间不久,将在苏长河那里欠下的灵石还清。
李恒现在正是无债一身轻。
“今日还有空闲,便操练一下尺法吧!”
他现在用来攻伐之用的法器中,有氤氲宝光尺,为此他专门置购了一套御尺之法。
此法只有四式,可攻可守,还算全面。
尺影朦胧:将法力聚于尺尖,形成一层淡淡的氤氲之光,施展时,尺影如梦似幻,令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尺守磐石:此式施展时,尺身散发出沉稳厚重的光芒,能够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为修炼者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
尺扫千叶:借由尺法的舞动,引导周围气流,形成一阵狂乱之风,在连绵风势中寻找对手破绽,反击制胜。
尺舞流光:挥动间释放出璀璨夺目的流光,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此式威力巨大,适合正面突破或一击毙敌。
因宝尺不过只是李恒过渡之用,所以这套尺法不算深奥,除第三式外,其他都已被他完美掌握。
来到屋前小院,院子周围,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正是完整版的“小迷踪阵”。
从那老者储物袋中,李恒得到了此阵剩下的阵旗,又趁着归还苏长河灵石的机会,向其请教阵法之道方面有关的疑难,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是能将此阵完整布下。
此阵乃是迷阵,可惑人感官,让人深陷阵中,不得出路。
李恒将此法阵布置在小院周围,也算给自家住所增添了一层防护,既能保障安全,又能防人窥探。
取出氤氲宝光尺,法力渡入,霞光流转,念动之下,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风。
操练正酣时,他心头一动,却是小迷踪阵有所触动。
“有人来了?”
李恒不得不暂且收了宝尺,将迷阵打开一个入口,只见院子外面,正站一名童子,看着两边慢慢散去的雾气,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云澈,你来此何事?”
李恒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奇怪问道。
云澈童子乃苏长河座下童子,二人也算相熟。
云澈童子摇头道:“是我家老爷差我来的,不知李兄现在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