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婚前夕的温馨与混乱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屋内。杨卫彪悠悠转醒，睁眼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饭香。他起身走出房间，竟瞧见于莉系着围裙，正从厨房端出早餐，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贤惠的小媳妇。

“卫彪，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给你煮了鸡蛋，熬了点粥。”于莉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眼中满是温柔。

“我都行，不挑食。倒是你和海棠，想吃什么自个儿去买，中午我不回来吃。”杨卫彪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和一把票，递给于莉，“对了，这有点钱和票，你别省着。”等她嫁过来落了户，就能在杨卫彪这边领粮票了。

“这也太多了。”于莉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钱和票，不禁咋舌，她从未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心中既惊喜又有些惶恐。

“给你就拿着。”杨卫彪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心里早有盘算，以后工资虽不会上交，但会给足家用，绝不能让于莉缺钱花。不然万一于莉被生活磨成了抠门的性子，那他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连喝豆浆都得扣扣搜搜，那还算什么爷们儿。

“嗯，卫彪，我听你的。”于莉双手接过钱和票，心中暖意融融，暗暗想着，这钱可得好好规划，一分都不能浪费，得攒着以后过日子用。

“呃，海棠呢？”杨卫彪这才发现，家里似乎少了个人。

“她啊，昨晚就说了这边离学校近，还在赖床，要过会儿才起呢。”于莉笑着解释道。

“也好，多睡才长个儿。你也别站着了，过来一起吃。”杨卫彪洗漱完毕，走到餐桌前，这才发现碗里只有两个鸡蛋，另外还有三碗稀饭和一叠泡菜。

“莉莉，我们这三个人，俩蛋怎么分？”杨卫彪半开玩笑地问道。

没想到于莉却认真地说：“都是你的，我和海棠不爱吃鸡蛋。”

“我去……你这也太省了吧，五分钱一个的鸡蛋，咱家吃得起。以后啊，别给我开特例，大家都吃一样的。”杨卫彪说着，便给于莉拿了一个鸡蛋，又给于海棠留了一个，自己则准备喝点粥就行。

“卫彪，我们一人一半。”于莉看着杨卫彪的举动，心里满是感动，只觉自己幸福无比，这对象可真会疼人。

“成啊！”杨卫彪笑着应道，和于莉分吃了鸡蛋。

就在这时，于海棠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洗漱过后，便大大咧咧地坐下吃起了早饭，随后便蹦蹦跳跳地去找何雨水了。

“莉莉，我也上班去了，你一人在家要是无聊，就到处转转。但出去遛弯，得锁门。”杨卫彪临出门前，还不忘细心叮嘱，他实在是怕贾家那些人动歪心思，毕竟家里有些东西可不能随便丢。虽说他有空间可以藏东西，但也不能啥都往里放，总归是不太合适。

“好嘞！”于莉乖巧地点点头，初来乍到，她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

随后，杨卫彪推着自行车出了门，没想到在路上恰好碰到了王婶儿。

“卫彪，你这上班去啊。”王婶儿热情地打着招呼。

“是啊。对了，王婶儿，傻柱那边什么情况了？”杨卫彪想起傻柱的事儿，不禁好奇问道，他昨晚上本想去问傻柱，结果光顾着听墙根了。

“好着呢，那姑娘相中傻柱了，约了今天逛街，还要给傻柱买衣裳。”王婶儿笑得合不拢嘴，这月她可是赚了两个大单，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过年都不用愁了。

“那姑娘的情况，方便说说吗？”杨卫彪纯粹是好奇，看傻柱那模样，是彻底看对眼了。

“有啥不方便的，那姑娘叫白晓红，家里四兄弟，就她一个女儿。在纺织厂上班。她眼光高，光我都带她跑了五回。她就想找一个身体壮实，年龄不能比她大，还得要那种……你让我咋说呢，就是能把她伺候好了的男人。”王婶儿一边说，一边摇头，这白晓红的要求还真不好形容。

杨卫彪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伺候好了”该作何解读，只觉这话有点意味深长。

“咳咳……那个，我这也了解清楚了，就先去上班。周末我结婚，王婶儿你可得来吃酒啊。”杨卫彪赶忙岔开话题，邀请王婶儿参加自己的婚礼。

“那感情好！”王婶儿一听，眼睛都亮了，她可知道杨卫彪出手阔绰，那婚礼的席面肯定十分丰盛，油水足，味道好。

到了车间，杨卫彪继续专注地锻造火车轮子。没想到，方工又来找他了，再次热情地邀请他转岗当技术员。杨卫彪借口等结婚后再做决定，先把这事给拖住了。他觉得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和于莉商量商量，毕竟自己现在不是单身一人了，凡事都得顾着家里。

转眼到了中午，杨卫彪去食堂打饭，却又没瞧见傻柱的身影。

“杨师傅，何师傅他今儿炒完菜也跑了，饭都没吃，说是去见对象。”刘岚像往常一样，给他满满打了一勺菜，还趁机和他聊上几句。

“嗯！”杨卫彪应了一声，心里不禁佩服傻柱，这家伙为了谈对象，可真是拼了，连饭都顾不上吃。

饭后，杨卫彪去上厕所，竟撞见贾张氏在和人吵架，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大伙快来看看啊，这老太婆简直不干人事，我正蹲号子呢，她倒好，一扫帚过来，都扫我脸上了。”一个年轻工人满脸委屈地叫嚷着，脸上还沾着些不明物体，颜色看着有些怪异。这一幕，让旁边看热闹的工人差点当场吐出来，刚吃完午饭呢，就看到这么恶心的场景。

贾张氏手里紧紧握着扫帚，毫无惧色地回怼道：“扫你脸上怎么了，我都说进来打扫卫生，你又不吭声，我怎么知道最里面坑里有人。”

“老太婆，我蹲的是男厕啊，你那一嗓子，我还以为你在打扫隔壁女厕。”年轻工人又气又急，刚才太激动，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被这老太婆给看光了，这事儿传出去，他还怎么见人。

“什么男厕女厕，只要是厕所，都归我打扫，这是我工作。”贾张氏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今天她可学聪明了，只动口不动手，就跟人讲道理。

“就算是你工作，也不能扫我脸上啊，再说，你还占我便宜了。”年轻工人满脸涨得通红，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我呸，我会占你便宜，就你那豆芽菜，老娘我不稀罕。”贾张氏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嫌弃。

“什么豆芽菜，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侮辱我人格了，我还是单身啊。”年轻工人彻底急眼了，抡起手就要往贾张氏脸上招呼，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找对象。

“大伙都看着的啊，是他先动手的，豆芽菜，老娘还能怕了你。”贾张氏早有准备，抡起扫帚就迎了上去。

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扫帚飞舞，不明汁水四溅，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抱头鼠窜。杨卫彪也赶紧转身就跑，这贾张氏也太彪悍了，简直就是个惹祸精，谁碰上谁倒霉。

“老太婆你给我起开。”

“豆芽菜，就问你服不服……”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直到保卫科的人匆匆赶来，才好不容易把他们给拉开。其他人可不敢轻易上前，就怕被那扫帚给糊身上，沾上一身脏东西。

“都别看热闹了，把这俩个人都带到保卫科，再申明一次，厂里不准打架，任何理由都不行。”杨队长扯着嗓子喊道，这事儿性质太恶劣了，他在厂里干了五年，还是头一回碰上在厕所门口打架的，而且还是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年轻小伙，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杨卫彪听着这事儿，都觉得后怕，以后上厕所都得小心点，就怕哪天倒霉，碰上贾张氏这个“扫把星”。

到了半下午，关于这次打架事件的通报就出来了。

“各位工友请注意，现在播报又一条打架事件。二车间新进钳工学徒张翠花，因上次打架被罚打扫厕所，今日在清扫男厕时，因操作不当，把扫帚糊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人脸上。最终引发了这位工人的不满，从而导致争吵，乃至大打出手。现对两位工人进行口头批评，因张翠花是被动还手，故这次不做开除处理，但因张翠花在拉扯中撕烂了这位工人的裤衩，故做出赔偿五毛的处理，限下班前赔偿到位！希望广大工友吸取教训，蹲号不躲藏，清扫看清人，遵守规章不打架。”

杨卫彪听着这通报，差点笑出声，这通报写得也太有意思了，这不是故意挑起大家的八卦之心吗？果然，不出三分钟，那位被糊脸的工人就被大伙给扒了出来，还得了个“豆芽菜”的外号，这下可算是被贾张氏给毁了名声，这梁子可结大了。

杨卫彪一边感叹，一边想着，随着破财符的属性逐渐减少，奈何贾张氏还在保护期内，没办法叠加使用符纸，他也只能在一旁看个热闹，干着急没办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两天就过去了。这天是周六，下班之后，明天正好休息一天，而杨卫彪的婚期也到了。他早早约了傻柱提前来帮忙筹备婚礼，不然明天宾客来了，热菜供应不上可就麻烦了。

“杨哥！”傻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最近这三天，他早出晚归，中午更是不见人影，为了谈对象，差点都把自己给谈失踪了。而且，他整个人都大变样，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显摆起来。

“傻柱，你这衣服可以啊，老贵了吧，咱院里就没见人穿过这么好的料子。”杨卫彪故意捧场地说道，傻柱可是免费来帮他做菜的，这面子可得给足了。

“那可不，我那对象给买的，我都说不要了，她非得送，实在不好拒绝。”傻柱笑得合不拢嘴，以前他冬天都是穿短款棉衣，冻得双手直往兜里揣。现在身上这件毛呢大衣，可把他给衬得人模人样的，整个人都精神多了，也不怕冷了。

“傻柱，你这是发了啊，找着这么好的对象，哥也替你高兴。”杨卫彪真心为傻柱感到高兴，自己也算是半个媒人，要不是他出谋划策，傻柱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脱单呢，说不定真得熬成中年人，才能结束单身生活。想到这儿，他又想起秦淮茹，那女人可真是害人不浅，不过这次，傻柱怕是没机会再被她坑了。

“杨哥你这也好啊，你那对象也相当不错。”傻柱笑着回应道，他也就是来炫耀一圈，聊了几句后，就赶紧回去换衣服了。

杨卫彪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傻柱这人，还真是有意思。他转身继续处理食材，于莉和于海棠回自家去了，按照规矩，明天才会过来。

就在杨卫彪忙碌的时候，傻柱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杨哥，贾东旭回来了，就抬到了中院里放着，要让召开全院大会。”傻柱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什么情况，他回来就回来呗，开大会干嘛，这不耽误事吗。”杨卫彪皱起眉头，一脸无语，贾家这是又要搞什么名堂，一天天的净折腾，占用公共资源。

“可不是吗，这都还有三天才关响，谁家能有钱给他捐款啊。”傻柱难得聪明一回，他这几天把最后的九块钱也花在对象身上了，不过他觉得一点都不亏，就那件毛呢大衣，就得三十八块钱，都能换两套棉衣了。

“杨哥，不跟你多说了，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傻柱说完，便又匆匆跑开了，他也就是个跑腿的，做不了主。

杨卫彪没办法，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儿，洗了洗手，跟着就往中院走去。这大会他必须得参加，不然就会被人说成脱离群众，思想有问题，除非真不在院里，不然根本躲不掉。

“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家东旭原本好好的成了这样，是不是得有人站出来负责。”贾张氏站在儿子身旁，扯着嗓子叫嚷着。今天贾东旭出院，可还欠着医药费呢，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小金库给拿出来了，那可是她攒了好久，准备买止痛药的钱啊，现在就只剩八块钱了。要是不赶紧找补回来，全家下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院里的住户们围在四周，指指点点，面露难色。

“贾张氏，你还讲不讲理，这才几天，又要让大伙捐款吗。”阎埠贵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可是三个大爷里条件最差、负担最重的。上次捐款五块钱，就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掏了。

“阎埠贵，你还好意思说，我家缝纫机可是你张罗卖掉的，才127块5毛，我家可是买成175块4毛，还有一张票啊。这可是我们老贾的抚恤金，用命换来的，你倒好，这就给贱卖了。那你就得赔，赔48块，票就不跟你算了。”贾张氏早有准备，这几天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钱找补回来，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贾张氏，你会不会算账啊，你那缝纫机都用七年了，这损耗都不止48块，我都给你卖出高价了，还想让我赔钱。”阎埠贵气得暴跳如雷，最近他诸事不顺，就这缝纫机的介绍费，才赚了一块钱，难不成还要倒赔47块？那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反正你就得赔，不赔我就到你家门口躺着，让大伙来评评理，不行就找街道来，让人看看你这个三大爷是怎么当的。”贾张氏撒起泼来，仗着儿子躺在这儿，一副谁也不怕的样子，看谁敢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个泼妇。”阎埠贵忍不住破口大骂，见自己一个人顶不住，连忙把老婆孩子都叫到身边，可即便如此，还是骂不过贾张氏。

这一下，可让院里众人看了一场热闹。此时刘海中去上厕所了，至于易中海，一直没露面，大概率是在躲这第一波的火力。

杨卫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心里清楚，这事儿最后肯定会扯到自己身上来。不过他倒也不着急，他可谁都不怕。

“王老伯，听说你要卖房子？”杨卫彪突然想起前院的独居老人王老伯，要是没他上次在全院大会爆料，估计王老伯的房子就卖给阎埠贵了。

“是打算卖了。卫彪，你想买房？这不对吧，你都两间房了，还能差了住的地方，再说你是后院，我这房在前院，这不搭边啊。”王老头一脸惊讶，他正为卖房的事儿发愁呢，这年头，要么是祖上传下来的房子，要么是街道分配的，愿意自己花钱买房的人可不多。他就这一间房，外院的人又不愿意进来。

“怎么不搭边了，都在一个院。我是准备买，这不明天就结婚了吗，以后有了孩子就住不开，你看阎埠贵不就遇到这问题了。”杨卫彪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这是要断了阎埠贵的念想，他可不玩那些低端的算计，直接来个明晃晃的阳谋，用钱砸。

“王老伯，要不，这就去看看房，跟着你就开个价。这边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没来，开会还早呢。”杨卫彪看现场一时半会也吵不出个结果，不如趁机去看看房，把这事儿给定下来。

“那成啊！”王老伯正急着卖房，拿到钱好去女儿家过年呢，一听杨卫彪这话，立马答应了下来。

随后，两人便往前往院走去，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贾张氏和阎埠贵的争吵吸引了过去，谁也没注意到他们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