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见

班主任把大家领到班级门口，开口说道：

“我看了一下那个表，总共有四个人想当数学科代表。

我问了一下数学老师，她说两个人就够了。

抽签来决定，一男一女吧。”

班主任见大家没有异议，便拿出口袋中的纸牌。

抽出纸牌，血红色的光在牌背上流转，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

对大家说“四张牌，抽到国王，皇后的当科代表，抽到花色的就安排其他职位。”

语罢，牌在指尖舞蹈，轻轻一拉，牌在空中如流水般划过，最后回到他的手心。

切牌洗牌一气呵成，动作娴熟的像个混迹赌场多年的老赌徒。

接着把牌背面朝上在手上一抹，毫不犹豫地抽出四张牌，递到每个人身前。

最后大家接过牌，把牌一齐翻转。

彭安华——国王

唐清墨——皇后

自己手上的牌印着诡谲的画面，上面的国王挂着扭曲的表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瞟了眼唐清墨的牌面，皇后带着一张痛苦而撕裂脸。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扫视了一下每个人的表情。

唐清墨和另一个男生面无表情，徐芜则一脸不甘。

“好，大家可以回去了，麻烦了”

说罢，班主任头也不回的进了班。

来到班上，大家都在安静自习。

回到座位发现只有唐清墨没回来，苍白的灯光打在桌椅上，显得空落落的。

“哥们，选上了吗？”索邦问道。

“包的。”他摆摆手挤出笑来。

简单应付了一下便陷入了沉思。

索邦搓了搓手：“以后作业就仰仗大哥了。”

......

开学的自习实在无聊。

他把这一天的疑点抛之脑后。

看着身边两极分化的同学，不是刷题就是睡觉不免叹了口气。

彭安华撑着头，另一只手转着笔，思索着未来的学府生活。

“啪！”

一个不小心笔从手中脱落，在桌边磕了一下落到地上，彭安华弯下腰准备捡起来。

抬眼看了下窗外。

一只幼崽白猫正盯着一只在草坪停留的鸟，扭动着身子匍匐前进。

眼神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而那只小鸟似乎还没感受到危险的靠近。

正要扑上前去时，一只黑猫突然从角落窜出来。

亮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

鸟径直飞走。

白猫也被吓了一大跳，一步三回头，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等到白猫走远后，始作俑者就在静静地在原地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那只黑猫毛色油亮，看起来活得很安逸。

慢慢地它停下爪中的动作，看向自己。

琥珀色的眼珠摄人心魂。

彭安华揉了揉眼睛，自己怎么看出了它脸上一分笑意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经心。

这时，一名女老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彭安华一帧转头，看向了自己空无一物的桌子。

那个老师走进来，坐在讲台上若无其事的开始玩手机。

他见状舒了一口气，继续发呆。

............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大家来到报告厅，根据自己的班级坐了下来，准备欣赏接下来的迎新晚会。

“嗡———

尊敬的领导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

随着一个个节目的推进，学生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他在其中也不免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高一（2）班的唐清墨同学为我们献上歌曲演唱......”

听到熟悉的名字，他马上直起身来，向舞台上望去。

穹顶的灯洒下暖金色光晕，舞台边缘的射灯在女主出场时骤然聚焦，全场骤然安静。

绸缎质地的深色裙摆随脚步泛起涟漪，上面的装饰反射着灯光，像夜色中流淌的星河。

她指尖轻抚过立麦的金属支架，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眸中映出台前闪烁的指示灯，仿佛将漫天星子收进了眼底。

其中最闪亮的——便是那个男孩满是期待的双眼。

随着钢琴前奏的缓缓响起，歌声也自然流出。

“爱情的起点都是最美的瞬间

什么铁达尼的经典罗密欧跟朱丽叶”

彭安华心头一颤，不甘与苦涩的歌声在心头翻涌。

“那些最煽情的电影情节

都说爱能超越生死离别

曾经我们都很坚决爱了就不改变。”

副歌一出，那富有张力的嗓音让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就好像一切如她所唱。

“不要对我说再见一句再见就结束这一切......”

站在舞台中央，身姿优雅而挺拔，微微仰起头，眼神充满着闪耀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她所演唱的歌曲。

“我们的照片记录幸福到永远

只是再幸福的画面只定格在一瞬间”

她的头发精心盘起，几缕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随着歌唱轻微摆动。

“那些慢吞吞悲情的音乐

早说过爱过之后就是离别

早该相信那些预言我们也没有多特别”

......

最后一句歌词消散时，掌声如潮水漫过礼堂，自己的心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所堵住了。

坐在座位上怔怔的望着她。

她那睫毛膏晕染的眼尾还带着表演时的湿润。

鞠躬时不经意的回眸，便轻易的偷走了少年的几拍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