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满，该起床了。“顾言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女孩，“再不起就要错过飞机了。“

林小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顾言已经穿戴整齐，床边放着两个收拾好的行李箱。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他侧脸上镀上一层金边。

“几点了？“她揉着眼睛问。

“六点。“顾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做了早餐，有你最爱的蓝莓松饼。“

林小满瞬间清醒：“真的？“她跳下床，光着脚就往厨房跑。

顾言无奈地摇头，拿起拖鞋追上去：“地上凉。“

餐桌上，林小满狼吞虎咽地吃着松饼，顾言则细心地帮她整理行李。

“防晒霜、晕车药、创可贴......“他一样样清点，“还有你的数位屏和画本。“

林小满嘴里塞满松饼，含糊不清地说：“顾言，你好像我妈。“

顾言挑眉：“那你要不要叫我一声'妈妈'？“

林小满差点被松饼噎住：“顾言！“

机场里，林小满看着顾言熟练地办理登机手续，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们的座位......“

“靠窗，连座。“顾言晃了晃登机牌，“我知道你喜欢看云。“

林小满心里一暖，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小满？顾言？“

两人回头，看见苏漫和陆沉站在不远处。苏漫依旧是一身酒红色套装，陆沉则穿着休闲西装，手里提着行李箱。

“你们这是......“林小满瞪大眼睛。

“出差。“苏漫红唇微勾，“正好去桂林谈个项目。“

陆沉推了推墨镜：“巧合。“

顾言和林小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

飞机上，林小满靠在顾言肩上，看着窗外的云海：“顾言，你说他们......“

“别管他们。“顾言握住她的手，“这是我们的旅行。“

林小满点点头，突然发现顾言的耳朵红了。她坏笑着凑近：“顾总监，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和女生旅行吧？“

顾言轻咳一声：“专心看云。“

林小满笑出声，靠在他肩上睡着了。顾言轻轻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他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桂林两江国际机场。顾言提前租好的车已经等在停车场。

“先去酒店放行李，“他一边开车一边说，“然后去漓江。“

林小满看着窗外的喀斯特地貌，突然灵感迸发：“顾言，你看那些山，像不像......“

“像你画里的水墨画。“顾言接话，“我已经在构思新的建模了。“

林小满心里一暖。他总是能第一时间理解她的想法。

酒店是顾言精心挑选的，房间正对漓江，阳台上还有个露天浴缸。

“顾言，“林小满红着脸，“这个浴缸......“

“晚上可以看星星。“顾言一本正经地说，“我查过了，今晚有流星雨。“

林小满瞪他一眼，心里却甜滋滋的。

放下行李后，两人来到漓江边。顾言租了条竹筏，船夫是个健谈的老人。

“两位是来度蜜月的吧？“老人笑着问。

林小满刚要否认，顾言已经点头：“是的。“

“顾言！“林小满掐他的腰。

顾言握住她的手：“早晚的事。“

竹筏缓缓前行，两岸的青山倒映在碧绿的江水中。林小满拿出画本，快速勾勒着眼前的景色。顾言则用平板记录着光影变化，为建模做准备。

“顾言，“林小满突然说，“你看那座山，像不像......“

“像你。“顾言接话，“安静时温柔，生气时凌厉。“

林小满瞪他：“我哪有那么凶？“

“凶起来更可爱。“顾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船夫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年轻真好啊。“

傍晚，两人来到阳朔西街。林小满被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吸引，顾言则细心地帮她挑选。

“这个簪子很适合你。“他拿起一支银簪，上面雕刻着细碎的星纹。

林小满心里一动：“你怎么知道......“

“你画本里画过。“顾言轻声说，“在第一百二十七页。“

林小满眼眶一热。他总是这样，默默记下她的每一个喜好。

就在这时，他们又遇到了苏漫和陆沉。

“真是巧啊。“苏漫红唇微勾，“你们也来逛街？“

陆沉推了推墨镜：“巧合。“

顾言和林小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回到酒店，林小满泡在露天浴缸里看星星。顾言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红酒。

“顾言，“她突然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记得我喜欢星星，记得我想要银簪，记得......“

顾言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未尽的话语吞没。星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