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项目启动会在CBD最高层的云端会议室举行。林小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杏叶项链。这是顾言送她的定情信物，叶脉里的芯片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

“紧张？“顾言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他今天穿了深灰色定制西装，领带是林小满挑的星空蓝，衬得他愈发清隽挺拔。

林小满靠在他怀里：“听说'星耀'的总裁也会来。“

顾言的手指一顿。星耀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而那位总裁......

“小满。“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林小满浑身一僵。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陆沉，她的青梅竹马，星耀的现任总裁。

转身的瞬间，她看见陆沉倚在门框上。他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领口别着星耀标志性的银色徽章。五年不见，他的轮廓更加锋利，眼神却依然带着少年时的执拗。

“好久不见。“陆沉直起身，目光扫过顾言搭在林小满腰上的手，“这位是？“

“顾言，我的......“林小满刚要介绍，就被顾言打断。

“男朋友。“顾言伸出手，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久仰陆总大名。“

陆沉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秒，才慢条斯理地握住：“顾总监的建模作品，我都有收藏。“他的拇指在顾言虎口处重重一按，“特别是那组雨夜场景。“

林小满感觉顾言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她正要开口，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慵懒的女声传来。一个穿着酒红色套装的女人踩着细高跟走进来，卷发随意地披在肩头，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苏总。“顾言微微颔首。这是他的顶头上司，幻境科技的CEO苏漫。

苏漫的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陆沉身上：“陆总，好久不见。“她红唇微勾，“上次说的合作，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沉松开顾言的手，转身面对苏漫：“苏总还是这么直接。“他看了眼腕表，“不如待会详谈？“

“好啊。“苏漫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陆沉的手背，“我等你电话。“

林小满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腰间一紧。顾言低头在她耳边说：“别理他们，我们去那边。“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的男声插了进来：“小满，顾总监，原来你们在这。“

林小满抬头，看见自家公司的总裁程砚之正朝这边走来。他穿着浅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整个人散发着儒雅的气质。

“程总。“林小满下意识站直身子。

程砚之的目光在顾言身上停留片刻，笑意更深：“这位就是顾总监吧？久仰大名。“他伸出手，“不知道顾总监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发展？待遇可以谈。“

顾言还没回答，苏漫就插了进来：“程总，当着我的面挖人，不太合适吧？“

“苏总说笑了。“程砚之推了推眼镜，“人才流动很正常。况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小满，“我们公司有顾总监无法拒绝的理由。“

林小满感觉顾言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她正要开口，陆沉突然说：“小满，你什么时候辞职？星耀的首席设计师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林小满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深吸一口气：“我......“

“抱歉，打断一下。“顾言突然开口，“会议要开始了。“

他揽着林小满走向座位，身后传来苏漫的轻笑：“有意思。“

会议开始后，林小满却心不在焉。她能感觉到陆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而程砚之则时不时看向顾言。苏漫坐在陆沉斜对面，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轻点，目光却时不时飘向陆沉。

顾言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着：“专心。“

林小满转头看他，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投影屏幕，侧脸线条紧绷。她突然想起他手腕上的疤痕，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银杏叶里的秘密。

这一刻，她无比确定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