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增强根基，踪迹泄露
记忆之中，陈阳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地修炼着铁掌功。
在这般持之以恒的修炼之下，铁掌功迅速跨过了入门的门槛。
继而从入门迈向精通，从精通提升至小成，再从小成跃升至大成。
最终，这门铁掌功被他从大成提升至圆满，他对这门功法的理解程度，达到了与创造者相媲美。
“唰——”
记忆灌输戛然而止，一股清冽的气息在陈阳体内乍现，迅疾游走，最终汇入他的双手之中。
他的双手被一股冰凉沁骨的感觉所充盈。
在这股冰凉之感的洗礼下，他本已比精铁还要更加坚硬的双手，再度迎来了蜕变。
就如同精铁历经千锤百炼，去芜存菁，愈发坚韧，光泽熠熠。
除此之外，他还隐约感到，双手的力量似乎也有了提升。
“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冰凉气息逐渐消散，蜕变也随之结束，陈阳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心中不太确定。
他感到双手除了愈发坚硬外，力量似乎也有所增强，但却又不敢轻易断定。
“验证一番便知分晓！”
陈阳走出内屋，来到外面的院子，径直走向院中一块重达百斤的巨石。
这块巨石应是当初修建院子围墙时所遗留，因无处安放，便被弃在了这里。
“铁掌功！”
陈阳运转铁掌功，原本白皙的双手在全力运转之下，骤然间化作了黑铁之色，宛如一双金属铸就的手掌。
这是铁掌功达到圆满的外在表征。
圆满惊雷拳出拳之时，会伴随惊雷之声，而圆满的铁掌功出掌之时，双手则会化作黑铁之色。
“噗——”
陈阳黑铁色的双手按向这块重达百斤的巨石，如同烧红的铁块按压在黄油之上，质地坚硬的巨石被按出两个深深的掌印。
他的两只手掌，深深地嵌入了这块巨石之中，就连胳膊都陷入一小截。
“足有三十公分！”
抽出双手，陈阳望向掌印，只见巨石之上的掌印深度，竟然达到了三十公分左右。
如此威力的一掌，若是落在一个不入流武者身上，势必能够一掌将其打穿。
他动用铁掌功的威力，已经不逊色于以往动用惊雷拳。
“显然，我的力量的确有了提升！”
陈阳确信了自己的感觉。
铁掌功是不入流功法，虽然接近下品，但终究非下品功法，威力上自然难以与下品的惊雷拳相提并论。
如今动用铁掌功，却能打出之前惊雷拳的威力，这说明他的感觉并无差错。
此次强化之后，他双手的力量确确实实增强了。
“并非是境界有所提升，而是根基变得更加雄厚！”
结合原身的记忆，陈阳得出结论。
这种力气的增长，并非源于境界的提升，他的境界并没有由二境初期向二境中期进发。
而是在境界未变的情况下，他的根基得到了增强。
相同的境界，一个天生神力的武者，其力量往往要远超普通武者。
相互间力量的差距，甚至可以达到数倍之多，这便是双方根基的悬殊。
修习铁掌功，使力量得到增强，便是在后天增强根基。
“根基雄厚，不仅能发挥出超越同境界武者的实力，而且对高层次的修炼也大有裨益！”
陈阳搜寻记忆，获取了一段原身与父亲陈晖的交谈记忆。
记忆之中，陈晖提及，根基雄厚不仅能拥有比同境武者更强的实力，更是对高境的修炼也有着极大的助益。
一些高境武者，抵达某个境界之后，便境界难以更进，便是自身根基薄弱所致。
“不过，修炼铁爪功为何我的力量增长甚微？”
想到之前修炼铁爪功时的身体变化，陈阳心中生出疑惑。
铁爪功是一门达到下品的功法，在层次上并不逊色于惊雷拳。
按理说，铁爪功圆满之后，所带给他的力量增强，应该远超铁掌功这门不入流功法。
但事实却是，铁爪功圆满之后，并未给他的力量带来太大的提升，增强程度远不及铁掌功圆满。
“这应该是偏向性不同的缘故！”
陈阳心中暗自揣测。
所谓根基，定然不只是指力量，还应包括速度、耐力、体质等诸多方面。
由这诸多方面所组成的共同体，才构成了人体的根基。
铁爪功是一门爪法，这门爪法修炼至圆满，除了让双手变得更加坚硬外，应该还增强了除力量之外的人体某一种根基——
“是速度，更准确地说是敏捷！”
陈阳细细回味圆满铁爪功给自己带来的提升，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铁爪功圆满虽未让他的力量大幅增强，但却让他的双手出手速度更快，更加敏捷。
更快的出手速度，更加敏捷的双手，能在敌人攻击落到自己身上之前，便已先将攻击落到敌人身上，从而在战斗中占据优势。
回到里屋，陈阳拿起另一本功法《黑水功》细细翻看。
《黑水功》，这是一门练法，一门提升境界的功法。
与《铁掌功》相仿，同样是一门不入流，但已经极为接近下品的功法，属于不入流当中的顶尖，又或者说是精品。
此功法共分七层，修至最高境界，可达一境圆满，成就一境圆满武者。
“我如今已是二境武者，这本功法对我似乎无用。”
陈阳摇头，欲将翻开的书页合上。
他如今已经是二境初期武者，需要的是能够提升到更高境界的功法。
一门仅能修炼至一境圆满的功法，对他而言，对他并无用处。
“不，并非是没有用处！”
陈阳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的光芒。
修习多门技法，能夯实根基，使根基更为雄厚，同境之中，实力超群。
那么，修习多门练法，是否也能增强根基呢？
“有可能！”
原身的父亲并未提过，修习多门练法能够增强根基，不过陈阳却是觉得，修习多门练法，同样是能够对根基进行增强。
尽管《黑水功》最高仅能修至一境圆满，无法助他境界提升，但他却可借此重修第一境。
重修第一境，极有可能如修习多门技法般，增厚他的根基，使他在境界不变的情况下，能够发挥出的实力更为雄浑。
“练法是身体锤炼之法，属于一种对身体的锤炼之法，并不会在身体之上形成独有印记。”
“重修并不会与现有功法冲突，不妨一试！”
陈阳寻了张椅子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翻阅《黑水功》。
一个小时后，整本《黑水功》已被他翻阅完毕。
就在这时。
“叮，习得《黑水功》，获得圆满级《黑水功》！”
一行文字在他眼前浮现，大量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记忆中，明明已是二境初期的他，却从头开始修炼《黑水功》。
在高度专注之下，《黑水功》第一层迅速达成，之后又由第一层提升到第二层，第二层提升到第三层。
提升仍在继续，一段时间之后，由第三层达到了第四层，
就在他达到第四层之时，体内突生异变。
“唰——”
一股气息骤然涌现，迅速流向全身皮肤，融入其中。
“咔咔——”
随着这股气息的融入，他已达二境初期、早已蜕变完成的皮肤再次发生变化。
先是表面出现一道道如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如同蛇蜕皮一般，一块块死皮脱落，露出内部崭新的皮肤。
新皮肤相较于旧皮肤，明显更为坚韧，白皙如玉，却又不失阳刚之气。
“真能重修增强根基！”
见此变化，陈阳心中猛地一喜，眸光闪烁，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他的判断无误，修习多门练法，与修习多门技法一般，同样具有增强根基之效。
变化仍在继续。
记忆中，陈阳相继将《黑水功》修至第五层、第六层、第七层。
而外界每提升一层，《黑水功》便让他的皮肤经历一次蜕皮。
又先后经历了三次蜕皮之后，变化终于彻底结束。
而此时陈阳的全身皮肤，经过连续四次蜕皮，增强幅度已经不是一点半点。
“相较于修炼《黑水功》之前，皮肤的防御力至少是增强了五成。”
感受着皮肤的变化，陈阳心中做出评估。
如今的皮肤硬度，相较于之前，至少是增强了五成。
原本便比精铁还要坚硬，如今再增五成，其硬度之强，恐怕已不弱于前世的钛合金。
……
数天后，一位身着清河帮弟子服饰的男子，手执一幅画像，迈入清河牙行之中。
瞧见来人装扮，牙行掌柜，一位身着绸缎长衫，面容清癯显瘦，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精明强干的男子。
慌忙起身，满脸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敬畏与讨好之色，赶忙上前几步，躬身迎道。
“大人，小的是牙行掌柜，不知有什么能够为你效劳的？”
“让你手下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我有要事询问。”
清河帮弟子神色冷淡，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作为清河县三大势力之一的清河帮弟子，他早已习惯了各种阿谀奉承。
对于掌柜的卖力讨好，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都停下，这位是来自清河帮的大人，大人有要事询问，所有人务必配合。”
掌柜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店中的伙计。
清河帮弟子缓缓展开画像，将其平铺在一张书桌上，冷声道：
“都来看看这张画像，仔细瞧瞧有没有见过画上之人，切莫隐瞒，若被我查出有隐瞒，整个清河县都将无你容身之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一一上前观看，看是否见过画面上的人。”
掌柜连忙催促道。
“你也来看一下。”
清河帮弟子看向掌柜说道。
“是，大人。”
掌柜连忙上前，仔细的端详画上的人，片刻后摇头道。
“大人，我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掌柜之后，店中的伙计一一上前，仔细端详着画像上的人。
当曾经接待过陈阳的伙计，看到画像的瞬间，脸上顿时露出了震惊之色。
“你可曾见过画像上的人？”
清河帮弟子敏锐地捕捉到了伙计脸上的惊讶，连忙追问道。
“是的，大人，我曾经见过。”
伙计被清河帮弟子的目光注视，只觉压力山大，不敢有丝毫隐瞒，只得硬着头皮承认道。
“好，很好。跟我走一趟吧。”
清河帮弟子脸上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若这个伙计所见之人便是他们要寻找的目标，那他必将受到重赏。
心中暗自高兴，那么多人参与搜寻，没想到居然让自己找到了，这运气来了，果然是挡都挡不住。
带着伙计，清河帮弟子来到了城中一处属于清河帮的酒楼。
通报之后，他们被引入酒楼的一处雅致包间之中。
包间内，一位身材高瘦、腰间挂着一柄寒光闪闪长刀的男子正端坐其中。
此人便是接受帮主赵龙命令，负责搜寻陈阳的执事李桂。
“李执事，这个牙行伙计声称他曾经见过画像上的人。”
清河帮弟子一进门，便连忙讨好地向李桂禀报道。
虽然他在牙行掌柜面前一副高冷的模样，但在李桂这种清河帮真正的掌权人物面前，却显得毕恭毕敬，俨然一个小角色。
“你真的见过画像上的人？什么时候？”
李桂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目光转向伙计，问道。
连日来的搜寻一无所获，李桂原本以为此人并未藏在清河县中，此次的帮派贡献将与他无缘。
却不想峰回路转，居然有了此人的消息。
伙计被李桂的目光注视得浑身发颤，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大人，是……十天前，对方前来牙行租房……是我接待的对方。”
“十天前？”
李桂眼中闪过一抹思索的光芒。
此人于十天前在城中租房，时间上与唐家所给的信息是吻合的。
虽然画像与本人之间可能存在差别，但时间上的吻合让他心中有了几分确定。
“不用紧张，如果确定此人便是清河帮要找的人，少不了你的赏赐。”
察觉到伙计过于紧张，他安慰了一句，而后问道。
“此人居住在什么地方？”
“大人，那人租住在城西陋巷区的柳叶巷。”
伙计闻言，心中的不安减轻了不少，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丝期待。
能不能借此机会请求加入清河帮，成为像刚才的清河帮弟子一样的“大人物”？
连忙回想那人的住址，而后恭敬地说出地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