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我钱伯钧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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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河灯 河灯

子时的山风裹挟着燃烧瓶的焦香,王耀的钢盔反扣着月光,一百多条汉子像游隼般掠过公路残骸。

王耀咬开燃烧瓶布条的火星,照亮了那条直插日军心脏的突击路线。

日军油料库的探照灯刚扫过断墙,董景埋在三十米外的跳雷阵突然炸起七道火龙---诡雷引燃的铝热剂把整片灌木丛烧成白昼。

“板载!!!”日军哨兵刚喊出半句,孙德柱的校正弹就在油罐区炸开。

一号阵地的十二门火炮的齐射像天神挥动火鞭,第四轮炮击把三个重油储罐掀上三十米高空。

王耀甩出燃烧瓶的轨迹与坠落的油雨完美交汇,滹沱河面瞬间倒映出直径五百米的巨大火莲。

“给老子冲!!”王耀抽出背后的大刀片,刀刃劈开热浪直扑乱窜的日军工兵。

三营的敢死队员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在装甲车上绽放,融化的橡胶轮胎裹着鬼子驾驶员满地打滚。

两个试图启动九五式轻坦的日军车长,被爆破手塞进炮管的炸药包连人带炮塔炸成烟花。

董景按住想要跃起的机枪手,腕表秒针跳完最后一格。

而赢得三十名敢死队员像离弦的箭矢蹿出战壕,绑满手榴弹的躯体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冲在最前的瘦高个突然踉跄,钢盔被子弹掀飞时露出寸长的刀疤,他顺势扑进环形工事,引爆声将两个机枪点送上十米高空。

“三营压上!二营卡死西侧隘口!”钱伯钧的望远镜镜片映出冲天火光。

王耀已经带人突入装甲车营地,有个满脸稚气的战士被履带碾碎膝盖,却死死抱住掷弹筒手的小腿。

孙德胜的第五轮炮火覆盖恰到好处,燃烧的九七式坦克炮塔在爆炸中旋转着飞起,将躲在后边的中队长拍成肉泥。

油料库彻底变成炼狱。

流淌的火焰在地面形成赤红溪流,十几个火人尖叫着冲进蓄水池,水面顿时腾起蓝白色火球。

董景的机枪阵地突然哑火---弹链卡壳的瞬间,他抄起工兵铲劈开扑来的军曹喉管,滚烫的血柱喷在发烫的枪管上滋滋作响。

孙德胜独眼充血,疯狂调整射击诸元:“给老子把92式步兵炮端了!”

四发炮弹呈菱形落下,正在装弹的日军炮组连同弹药箱化作钢铁与血肉的旋风。

“四点钟方向!九七式中战车!”观测员刚喊完,孙德柱的炮兵阵地就跟着再次咆哮起来。

二号阵地的八门火炮以每分钟八发的极限射速泼洒钢雨,炮弹像长了眼睛似的钻进坦克观察窗。

鬼子战车的炮塔在殉爆中飞起,正好砸在赶来增援的日军骑兵中队头顶。

三发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三号阵地的炮兵立刻切换空爆弹幕,把企图合围的日军中队罩在铁雨下。

有个断臂的伍长挣扎着去摸信号枪,被王耀掷出的刺刀贯穿手掌钉在地上。

董景埋伏阵地此时变成死亡陷阱,三百多日军在夜袭中慌不择路踏上雷区。

特制的跳雷每次起跳都撒出八百枚钢珠,裹挟着碎石的金属风暴将整支小队撕成血雾。

二营的神枪手们趴在断头崖改造过的狙击阵地上,借着火光给戴白手套的军官挨个点名。

“天皇陛下万---”举着军刀的少佐话音未落,王耀的大刀已削飞他半边脑袋。

敢死队冲进燃烧的指挥部,电台兵抢起工兵铲砸碎密码机,沾满油污的作战地图被塞进怀里当战利品。

最浓的黑暗里,燃烧的装甲车残骸映出人间地狱。

钱伯钧踩着还在抽搐的少佐尸体跨入鬼子指挥部,电台里传出的求援声突然中断---董景的爆破组将最后半吨炸药送进了地下掩体。

王耀瘫坐在坦克残骸旁,刺刀上串着的三个铜制身份牌还在叮当作响。

后方炮兵阵地,孙德胜摸着发烫的炮管狂笑,笑着笑着咳出带血的唾沫。

河灯计划,第一阶段圆满结束!

......

晚上的野狐岭裹着刺骨寒风,王远山用刺刀挑开最后一道铁丝网时,金属震颤声惊醒了战壕里的哨兵。

他猛地扑上去捂住对方口鼻,刀刃在喉管处停顿半秒,终究换成枪托重重砸向耳后---不能让血腥味过早暴露行踪。

通过望远镜远远的看到王元山开始行动,带着部分火炮前来支援的王远也开始了动作。

“龟儿子些手脚麻利点!”王远压着嗓门骂人的川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临时炮兵阵地上的迫击炮管正泛着幽蓝冷光。

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副营长踹了脚调整标尺的新兵,自己却蹲下来用拇指比划远处亮着煤油灯的帐篷群,“狗日的小鬼子,帐篷间距三十丈,中间那个带天线的...”

爆破组摸到药品仓库时,浓烈的酒精味混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

满脸痘疤的老兵撬开木箱,看见码放整齐的磺胺粉上的中文标签,突然愣住,攥着炸药包的手背青筋暴起。

“都他娘是抢咱们医院的!”他的低吼让整个小组动作停滞两秒,直到王远山的驳壳枪擦着钢盔掠过,子弹将墙上的膏药旗打穿冒烟的小洞。

王远的炮击比预定时间早了一分钟。

当第一发炮弹尖啸着撕裂夜幕,王远山正将刺刀从军医胸口拔出,温热血浆喷在写满日文的病历册上。

八十毫米迫击炮的轰鸣声里,他看见一连副连长安炎峰正把整瓶酒精浇在手术台,划燃的火柴在半空划出颤抖的橘色弧线。

“三点钟方向!铁王八!”观测员的嘶吼让王远吐出嚼到一半的烟丝,这个矮壮的四川汉子单手拎起两枚迫击炮弹,踹开试图修正角度的炮手亲自操刀。

“龟儿子装甲车算个锤子!”他充血的眼珠盯着测距仪,突然扯开棉衣露出胸膛上蜈蚣似的刀疤,“给老子换燃烧弹!”

王远的第四轮齐射终于截住日军装甲车队。

燃烧弹在雪地上绽开妖异的蓝白色火焰,融化积雪形成的泥浆困住履带时,观测员突然发出嚎叫。

两辆装甲车正顶着火焰碾过突击队的伤员担架。

炮阵地突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听见副营长把钢盔摔在炮架上的闷响:“换高爆弹!老子亲自送这些龟孙见阎王!”

燃烧的帐篷将夜空染成诡异的橘红色,王远山在爆炸气浪中翻滚时,看见一个三排的小战士正抱着磺胺箱往火场外冲。

鬼子的医护兵拽住他后襟却被踹开,年轻人满脸烟灰地嘶喊:“狗日的小鬼子,不配使用这么好的药!”

话音未落,燃烧的横梁轰然砸在两人中间。

王远山推开医护兵残破的遗体时,年轻人怀里还死死护着半箱磺胺。

一营长摘下对方沾满脑浆的军帽盖住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转身将打空的驳壳枪插回枪套。

东方的鱼肚白刺破浓烟那一刻,他从对讲机里听见王远沙哑的川音穿透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王营长!三分钟后全体撤离!”

王远山用刺刀在一面残墙上刻下“血债血偿十倍奉还”八个字,转身离去。

河灯计划,第二阶段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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