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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恐怖真相
屋外,碧绿色的树叶被微风吹的轻颤,直到承受不住,颤颤巍巍的从枝干上脱落,掉落地面。
屋内,女孩微微的抽泣声格外可怜,往日清脆的声音此刻哭得有些嘶哑。
她内心充斥着迷茫,且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妈妈,为什么异变了……就一定是罪人呢?”斐儿睁着红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母亲:“哥哥还是那个温柔的哥哥,还是我的壮壮哥哥啊。”
莉娜的眼睛也有些微红,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替女儿擦干泪水。
她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轻轻地:“斐儿,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就对的,很多时候,我们都得遵守规则。”伸手顺了顺女孩凌乱的金色卷发,继续道:
“你壮壮哥哥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你还小,只需要好好长大就好了,无论是我们还是林云逸,都是这么希望的。”
她的身影刚好背着光,阴影下,斐儿看不清楚母亲此刻的神情,但阳光暖暖的,她好像难过也小了一点。
安全局内,地下七层。
数排密密麻麻的格子,关押着不少人,这些人有的眼神呆滞,有的在看到安全局的人员们满脸愤慨,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脖子上皆带着一个蓝色的项圈。
林云逸面无表情的跟在宗政律明的身后,不发一语。
直到宗政律明停下,打开关押室的门,林云逸才终于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
宗政律明‘嗯?’了一声转身看他。
他还以为他什么都不问,接受命运了呢。
“为什么索洛碧亚要做一个这么大的骗局?是不是,异种和堕种的说法才是真实的?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罪人转世?”
少年的质问带着愤怒,不甘。
宗政律明静静地看着,好一会儿他才声音沉沉地开口。
“没错,异化有两种,堕种是失败者,异种,则是成功者,只不过。”说到这,他停顿了一秒才继续,“在索洛碧亚,两者都是失败者。
林云逸笑了,笑里满是讽刺,他似乎懂了。
“那我们呢,我们这些——成功品,又要怎么处置呢,宗政局长?”
少年带着讽刺的话激不起宗政律明的半点情绪,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情绪激动的林云逸,眼底深处带着点怜悯。
“这个月底,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还有,告诫你一句,林云逸,有些事情即使猜到了,也不要说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是我,他们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
他的话一句又一句,像极了最后的温柔。雾白色的关押室内,林云逸无助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终于,那滴隐忍了许久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电梯里,身后跟着的年轻警员斜睨了一眼阴沉着脸的宗政律明,电梯的数字接连变化,终于在即将到达一层时,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局长,不用给那个异种检测吗?”
宗政律明愣了一下,想到林云逸今天这被接连打击的状况,还是让他先冷静冷静吧。
“改天吧,到时候和后面的一起检测。”
话落,“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索洛碧亚的夜晚听不见半点虫鸣蛙叫,在时针指向午夜零点前,宗政律明披着一层夜晚的雾气归来,窝在沙发上看书的莉娜听见门被打开的声响,扭头望去,正好对上丈夫那略带疲惫的目光。
“抱歉,回来晚了。”
见到妻子,宗政律明柔和了面对外人时的冷漠。
“斐儿呢?”
莉娜放下书,向他走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已经睡了,断断续续哭了一天了。”莉娜美丽的眉头微蹙,叹了口气:“她一向喜欢林云逸,这一回,怕是要伤心好久了。”
吊灯暖色调的光的照在宗政律明的头上落下一片阴影,本就冷峻的五官更加深邃冰冷,安静的大厅内,他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
“她才四岁,小孩子忘性大,过些日子就会忘了。”
莉娜没有接话,垂下的目光落在地面,心中闪过怀疑,真的可以忘掉吗?
她扭头看着的他的背影,然而,在看到白衬衫上暗红色的血迹脸色一白,她连忙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受伤了?”
看着莉娜紧张焦急的模样,宗政律明心里感到温馨的同时又有些内疚,回来太急,倒是忘记处理衣服上的血迹。
他解释道:“混进来了几只小老鼠。”说着,他将白衬衫脱下:“看,已经没事了。”
在莉娜的视野里,他古铜色的皮肤在暖光下泛着光,身体魁梧壮实,后背的皮肤光滑不见半点伤口。
索洛碧亚科技发达,只要不是致命伤通常都能在治疗仪下快速恢复。
但即使看到伤好的丈夫,莉娜也没有放下心,她缓步走到宗政律明旁边坐下。
“这次来的是哪方的人?”
想到今日的交手,宗政律明眼眸一凌,缓缓开口。
“是天赐组织的人。”
天赐组织,信奉异种为天选之人的理念,与索洛碧亚的“异种罪人论”的理念刚好相反。而且天赐组织还是一个全员异种的组织,近些年来频繁潜入索洛碧亚,袭击多个区域的安全局,偷走了不少异种。
“居然是他们!”莉娜惊呼。她对天赐组织知道的不少,只是索洛碧亚全国皆设有针对异化种的屏蔽器,她看着丈夫的伤口,察觉到不对,如果是被屏蔽器克制了的异种应该是无法伤到武术高强且拥有先进武器的宗政律明的。
突然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离谱的猜测,想到这,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抬头看向丈夫:“他们,怎么伤到你的。”
宗政律明的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令他至今仍震惊的一幕,他的脸色如蒙了一层黑雾般深沉。
“他们——没有被克制。”
“不对。”宗政律明紧皱着眉头,回想起今日那些人突然匆忙离去的样子。
“他们应该是有了某种能短时间内不被克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