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江湖刷声望,我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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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江湖

这是沈安第二次进入南风武馆的内院。

第一次,还是一个多月前在刚入馆时,作为记名弟子给白鹤年奉了一杯茶。

内院是白鹤年的住处,平时几位亲传弟子练功也是在这里,通常不允许外门学徒进入。

四人在王超的带领下,沿着走廊穿过了两道门,来到了位于主厅左侧的偏厅。

厅里已有一人在默默等候,坐在一张木椅上。

是那个叫余朵的女孩。

“你们就在这待会。”

将几人领到偏厅,王超吩咐了一句就走了,这让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要来见馆主吗?”名叫游朗的少年嘀咕了一句,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

沈安等人也都坐了下来,王越坐在了沈安左侧。

偏厅里的几人互相打量。

游朗望向那位叫陈卓然的少年,率先搭话:

“在下游朗。陈兄弟,你的小擒拿手很厉害!”

“过奖。”陈卓然拱了拱手,“游兄的硬功也十分了得了,恐怕外门没人是你对手。”

“哈哈,抬举了。敢问陈兄弟可是城北药坊陈家之人?”

“正是。”

陈卓然也问道:“望月楼的游老板是游兄什么人?”

“正是家父。”

“失敬失敬。”

两人寒暄了一阵。

游朗又将目光望向余朵:“余小姐,你呢?”

余朵的直勾勾的看着游朗,又看了看陈卓然,表情木然,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回答。

“我们家是屠户。”

陈卓然没什么反应,游朗的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个身高一米九,腰围也是一米九,手持两把厚背大砍刀的壮汉。

他表情有些僵硬:“你爹是余屠?”

余朵点点头。

见状,不仅是游朗,陈卓然和王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位余屠是什么人?”沈安问王越。

王越附耳悄声道:“十几年前乾康要比现在乱得多,犯事儿的江湖中人也多。”

“据说这位余屠那个时候是渝城负责杀头的刽子手,好多江湖人都是由他来行刑,其中不乏将硬功练到刀枪不入者,但无一例外都扛不住他一刀。”

“因为杀的江湖人太多,难免有人把账算在他的头上,找他寻仇,但无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刀下,其中甚至有血榜上的邪魔歪道。”

“整个渝城,估计没几个人敢惹这位余屠。”

“这个血榜又是什么?”沈安问道。

沈安穿越没多久,就算练了武,也还算不上是个江湖人,平时看的报纸也往往不会报道江湖上发生的事儿,所以他对这些概念几乎一概不知。

王越便又给沈安解释了一下。

所谓血榜,其实是乾康管辖武人的机构——镇武司所发布的通传乾康的血色通缉令。

能上血榜的武人,不一定武道修为有多高,但一定犯下过滔天血案。

行踪不定,难以抓捕,而且十分危险。

除了血榜,江湖上还有诸如天榜、地榜、贼榜、狗榜等榜单。

天榜搜罗乾康江湖上的炼神宗师,分析其出身、功夫、境界,分析谁更有潜力成为炼炁真人,然后依次排名。

地榜按照战绩排名除炼神宗师以外的江湖高手。

与天榜只有一个不同,地榜是按照地区划分,往往每一州府都有独立的地榜。

南风武馆的前任馆主白英武,就曾经是地榜有名的高手。

贼榜是一份悬赏单,悬赏那些啸聚在山林间的匪类。

其中最典型的便是乾康西北地区的马匪。

这些马匪骑着马匹,机动性强,手中通常还有火器,而且马匪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

他们往往像狼群一样狂扫而过,打家劫舍,甚至屠村灭寨。

巡捕司的巡捕不是其对手,官兵大规模出动又追不上。

这些马匪的老巢通常在山里,官府也曾派兵进山搜捕,但往往损失惨重。

最后没办法,便发下悬赏,指望由江湖高手来对付这些绿马匪。

这也由此延伸出了所谓的狗榜。

狗榜的‘狗’,指的便是靠缉拿通缉犯获取赏金,以此为生的捉刀人。

除了这四个榜单,江湖上还有刀客榜、剑客榜、横炼榜、轻功榜,这里就不细说了。

另一边的游朗和余朵、陈卓然尬聊了几句,目光越过王越,看向了沈安。

“这位沈安兄弟呢,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游朗瞧了瞧沈安。

普普通通的长衫,没有佩戴任何首饰,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手上只有练刀留下的老茧。

那把生锈的长刀挂在腰带上,配了一个粗劣的木头刀鞘。

‘看来这位叫沈安的,家境很一般,估计供他练武就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游朗这么想着,看向沈安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轻视。

关于家世,考虑到若被白鹤年收为徒弟,难免会被盘问几句,因此沈安已有腹稿。

“家里在海外做些瓷器生意。”沈安应付道。

“海外?西洋吗?哪国?”

沈安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家酒楼偶尔也会有一些西洋来的客人。”

游朗自顾自地吹嘘:

“长得金发碧眼的样子,身上毛发特别多,像还没开化的猴子似的,而且还有股狐臭味。听说他们那边也有人练武,不过只有贵族才有资格练武,好像叫什么‘骑士’。上次我去州城看地下拳擂,见到了一个西洋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就是中看不中用,被一个练鹰爪功的抓得浑身是血。”

“游兄弟倒是见多识广。”沈安随便应付了一句。

几人等了大概一刻钟,一个家仆来到偏厅,说是馆主请余朵去一趟。

余朵跟着家仆走了,过了几分钟才回来,那家仆跟着又将陈卓然请走。

“余姑娘,是馆主见你了吗?”游朗问道。

余朵点了点头。

“馆主收你为徒了吗?”游朗又问。

余朵还是那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游朗咬了咬牙。

白鹤年接任馆主到现在不到六年,只收了八位弟子,大多数时候一年只收一个弟子。

现在余朵被白鹤年收下,岂不意味着他被收徒的几率大大降低?

接下来,那个家仆再次来喊走了王越,却没看到陈卓然回来。

游朗去问,那家仆只说陈卓然已经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王越回到偏厅,家仆喊走了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