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加钱
“就问问，暂时不买。”沈安摇了摇头。
他现在连斗鹤刀法都还没练完呢，没这个必要。
“墨掌柜，我可不可以看看有哪些武学秘籍？”
“当然可以。”
墨凝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只有几页的薄薄的小册子，递给沈安。
第一页是目录，将武学分为了几个层次。
首先是打基础的粗浅武学，分为兵器、拳脚、桩功几类。册子里的粗浅武学足有几十部。
铁马功、点水指、洪拳、趟地刀、柔手鞭、定阳桩、六合桩……
往后是外炼武学，分为炼皮、炼筋、炼骨三个层次，价格逐步提高，一共只有十几部。
江湖大路货的铁布衫、飞燕步、灌拳、碎骨手、铁砂掌、八段拳、棉花掌等等。
接着是内乘武学，按照心、肝、脾、肺、肾、胃划分，一共只有五部，缺失了练脾的内乘武学，名字都看起来高大上。
气血化龙锻心诀、五毒炼肝经、九息九转炼肺功、阴阳交合补肾法、金蟾吞月练胃法。
沈安看的十分眼馋，尤其是内乘武学，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那门阴阳交合补肾法。
似乎猜到了沈安心中所想，墨凝笑意盈盈：“没错，那本阴阳交合补肾法既是炼肾法门，也是一门男女双修的房中秘术，想要吗？”
“我就随便看看。”
沈安摇摇头，略一思索，便又问道：“墨掌柜，你这儿有医书吗？”
“你要医书孤本古籍？”
沈安道：“普通刊印本就行，我想学习一下人体筋络、经脉方面的知识。”
这些知识南方武馆白天有安排讲师讲授，但只教授一些基础的、与武道相关的部分，沈安想更深入的学习一下。
“我让人从一楼取来。”
“还有，补血丹药的药方有吗？”沈安又问道。
墨凝眉头一挑：“10银元一份，要哪一种？”
沈安对药方的价格早有预料，也不惊讶：“补血丸的就行。”
墨凝点了点头，接着拿出一张纸，直接将药方写在了上面。
“墨掌柜还懂这个？”
墨凝笑了笑，写完药方后放下笔，伸手轻轻在硬木的柜台上轻轻一按，也不见什么响动，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指痕。
“墨掌柜居然是个武人？”沈安见状有些吃惊。
这一手，恐怕就连他大师兄王超也做不到吧？
“墨掌柜是内炼武师吗？”沈安问。
墨凝没有否认，道：“我一个弱女子，若不通武艺，怎么压得住下面人，怎么守得住墨香书坊的生意？”
沈安望着柜台上的痕迹，有些眼热，于是直接问道：“墨掌柜，我如果想做到你这样，要掌握哪一门内练法？”
“掌握水劲就行。”
沈安疑惑道：“水劲？”
墨凝道：“心、肝、脾、肺、肾对应神、魂、魄、意、志，同时也对应了人体五行，火、木、土、金、水，五种内炼的劲力分属五行。”
“若想炼肾，首先便要掌握和理解水行劲力。”
“金劲无坚不摧，木劲无孔不入、水劲无微不至，火劲热烈狂暴，土劲重若泰山。”
“世间武道，所练的劲力大都是这五种。”
“沈公子在哪一家武馆练武？”墨凝突然问道。
沈安没有隐瞒：“南风武馆。”
“那倒不错，你们馆主白鹤年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天赋也不错，未足不惑之年，便已经练就四种内劲，在渝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馆主竟然这么厉害？
沈安有些惊讶，而且听墨掌柜的言外之意，似乎虽然馆主实力不错，但也就这么回事？
那墨掌柜又是什么境界实力？
沈安看着眼前有着月貌花容的美丽女人，很难想象她是一个内炼武师……甚至是炼神宗师？
“沈公子练的是斗鹤刀法吧？看样子已经掌握劲力了。”墨凝上下打量了沈安一眼，得出了结论。
“是的，我练了一个月，才掌握鹤羽劲，根骨实在平庸。”沈安道。
墨凝道：“沈公子不要气馁，那些炼神宗师和炼炁真人中，也不乏根骨平庸之人，习武之人，根骨的确很重要，但能走多远全看个人本事。”
“多谢墨掌柜赐教。”沈安拱了拱手。
墨凝对沈安的表现十分满意，继续道：
“你们南风武馆的传承看似粗浅，实则不然，那位前任馆主白南风如今已是炼神宗师，说明南风武馆或许也有神意图的传承。”
“鹤羽劲虽然是外劲，但有着‘无微不至’之意，勉强也算是‘水劲’的一种，练到精深时，只要有合适的炼肾法门，也可借鹤羽劲炼肾。”
沈安若有所悟。
“把手伸出来。”墨凝道。
沈安依言伸出一只手，却见墨凝用那青葱般的玉指在其掌心轻轻一点。
沈安却感觉掌心好似被一根牛毛针扎了一下，那痛感直入骨髓。
往掌心望去，那里却没有丝毫被针扎过的痕迹，但刚刚的感觉却记忆犹新，显然并非错觉。
“外家劲力有三种，分别是微劲、穿劲、整劲，对应水、木、土。微劲炼皮，穿劲炼筋、整劲炼骨。这便是穿劲，取木劲无孔不入之意。
说着墨凝又摊开五指，与沈安的手五指相对，轻轻按了下去。沈安却感觉好似有一块巨石压在了手上。好在墨凝只是示范，一触即分，不然沈安怀疑自己的手都要废了。
“这是整劲，取土劲‘重若泰山’之意。”墨凝道。
沈安品味了一下刚刚的感觉，再次躬身行礼：“多谢墨掌柜赐教，在下无以为报……”
墨凝抬了抬手，眼神似有幽怨：“别说什么无以为报，你快点把《三国演义》后续的故事写出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中卷才二十万字，几个时辰就看完了。”
“谁让你这小说写得太好，以至于我现在都无书可看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人来书坊问，《三国演义》的下一卷什么时候出？”
“在写了，在写了，这不是需要时间吗？我可没有偷懒，现在除了练武，就是写书，这进度已经够快了。”被读者当面催更，沈安尴尬道。
“你一分钟写三十个字，一小时就是一千八百字，每天写十六个小时，一天就是两万八千八百字，只要七八天就能写一卷。还说你没有偷懒。”
“哪有那么快，我每分钟最多写二十个字，这还是流畅的情况下，而且我还得构思剧情，这也要时间的啊。”沈安翻了个白眼。
“我不管那么多，十天后，你得把第三卷拿来。”墨凝叉着腰，有些刁蛮道。
“可以，得加钱。”沈安两手一摊。
墨凝气笑了：“你掉钱眼里去了？”
“我可不像墨姐姐你，家大业大。”沈安两手一摊，“我很穷的好吧。”
“穷人可练不起武。”
墨凝把补血药方推到沈安面前，白了他一眼：“别耍贫了，这药方不收你钱。”
“墨姐姐大气！”沈安笑嘻嘻地拿起药方转身就走，生怕墨凝反悔似的。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