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爱:白月光与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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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少女扫了一眼,景祀立马老实了。

“行吧,祖宗我去还不行吗?”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费事费力还费财的,这样大规模的搜索,甚至扩展到了全球。

毕竟也不知道三年过去那女人会不会离开了平江市而跑到了国外去?

光是符合这个身高的就有几亿人之多。

景祀惊恐看着她:“你不会还想要把人抓起来审问吧?”

景若初没说话。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你要是这样做了,明天警方就会登门把你当成恐怖分子给抓起来,还有那边的人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没时间了。”她说。

景祀知道:“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做,我会继续查三年前的监控的。”

监控追溯下去,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姚蔓蔓也没看到她的脸,但是能通过声音来判断那个女人应该是个年纪三四十的女人。

“她把右手放在我的肩膀时我看见她虎口有一道很明显的烫伤疤痕。”

疤痕……

“去查右手虎口有烫伤疤痕的中年妇女。”

……

仔细查身体特征比查身高体重还难,景祀一个人是搞不定的,只能派人去一个个的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景若初没打算回去,她要等结果出来。

景祀抬头看她:“你先去睡一觉吧,有结果了我再喊你。”

一天下来她的神经都紧绷着,也确实是累了,正打算要去休息一会,房间门铃响了。

景祀以为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还嘀咕了句:“这么快?”他起身去开门。

他刚拉开门就后悔了,刚想要关上,一只手横插在门缝中,景祀只能紧急停下,他挡在门边:“是你啊大兄弟。”

门外正是不放心跟过来的顾何悲,他一路上不敢太过靠近,但是又不敢不跟着,景若初的反常让他害怕她出什么事。

没想到一跟就跟到了酒店里。

而现在房间里开门的还是个男人。

顾何悲心一沉,皱眉道:“景若初呢?”

景祀打哈哈装傻:“你在说什么呢?房间就我一个人。”

偏偏就在这时,少女的声音响起:“是查到了什么了吗?”

……

静得可怕,景祀感觉眼前的大兄弟眼神像是要吃了他。

景祀拉开房门,二人顿时四目相视,少女唇瓣动了动:“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何悲大步跨到她面前,大掌包裹着她的手腕:“跟我走。”

景若初几乎是被他拉着走的,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问她为什么会在酒店里。

她内心有些不安,万一他知道了真相会用什么眼神看着她?

会怎么想她?

是厌恶还是害怕?

无论哪一种,她都受不了。

忽然她们在路灯下站定,顾何悲回过头,少女连忙低垂着眼,不敢看他眼中的情绪。

“看着我。”他说。

她没动,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下一秒她不可置信的抬头。

“我喜欢你,景若初。”

“你说什么?”

他又重复一遍:“景若初我喜欢你,在很早很早之前,在你转来的第一天心跳漏掉的那一天起。”

昏暗的路灯下照射俩人长长的影子,一高一矮的影子依偎交缠在一起,微风拂过,影子里的发丝也随风摇摆。

顾何悲认真的盯着她,没有着急要一个回答。

“你……”

似乎有什么东西偏离了轨迹。

她良久没有给出一个答案,顾何悲是有些失落的,但是他也善解人意:“我们先回去吧,夜晚有些凉。”

十一月底的天是冷了些,入了夜,吹的风都带着寒意。

酒店温度适宜,她被带出来的时候还是喜欢着一件白裙。

自打顾何悲认识她开始就见过她穿其他衣服,都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她似乎很喜欢这个裙子。

又一阵凉风袭来,顾何悲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景若初的肩上,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就好像是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路上,一直沉默已久的景若初突然问:“哥哥,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怪我吗?还会喜欢我吗?”

“你骗我是有迫不得已原因的吗?”他反问。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我的喜欢不会变,我活了十七年,只喜欢一个你,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他笃定的说。

“为什么?”

他说:“还记得傅揽转学的那天吗?”

景若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走的时候和我说过一句话,转学前一天你去过他家。”

顾何悲不傻,他觉得景若初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他去查了,发现害他的傅曜是傅揽的哥哥,而且他出事之后景若初去了傅家,再后来傅家在平江市消失了。

就连傅曜也消失的不知所终。

傅揽转学了,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发生的太过巧合了?

如果背后没有一个身份比傅家还高的助手推动,怎么会动摇得了傅家土皇帝的存在?

像他这样的身份,就算死了对那些上流世家来说不过是风平浪静的海里丢进一块石头,翻不起浪花。

傅揽是傅家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他一个同学去这样做,他也不认识其他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一见面就说她们有缘分的转学生。

那个带有目的接近他喊他哥哥的人。

刚刚酒店里的那个男人,在巷子里出现也可能不是巧合。

她们的关系看起来更像上下级。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嗫嚅着。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景若初长了张嘴,没说话。

“你有时候好似在透过我怀念其他人。”

他太聪明了,令她一句话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真的很羡慕他。”

不止是羡慕,还很嫉妒。

“对不起。”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道歉的话。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生中只给两个人道过歉,一个是为了救她而死的温彦,另一个则是顾何悲。

都是发自内心的。

景若初忽然清醒过来,他和温彦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温彦儒雅温柔,对谁都是温柔疏离的。

顾何悲沉闷冷静,因童年的遭遇给自己树立了一道无形的心墙,谁也挤不进去,好不容易有人进去了,到头来却发现是一场欺骗。

这样对顾何悲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