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美妙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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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改过自新的偷儿

“阁下稍等,待我解决此间事情再来与兄弟详谈。”刘牧笑呵呵的拱手对瘦汉说道。

那汉哪曾受过这般礼遇,忙不迭的避开,躬身回道:“大官人自忙,小人不碍事的。”

刘牧安抚的拍拍瘦汉肩膀,看都未看从地上爬起,一副吃人目光的皮五,对台下众人说道:“诸位,今日摆宴,为的是五湖四海皆兄弟,大家阖乐,开怀畅饮。

在上台比武前,曾三令五申,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可恶意出手伤人。”

“但这皮五不仅乘人不备,还想痛下杀手。

所以,我决定取消其资格,并且今后不许他出入刘某名下所有商铺以及每月十五日举行的英雄宴,若有人不满刘某决断可自行离去。”

“大官人做得好,这般惩戒此等阴险小人我们还觉得轻哩。”

“大官人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要将其撵出去。”

“大官人威武,我等羞于与此等见利忘义之辈为伍。”

……

不管是出于虚情还是真心,众人纷纷叫好,出声应和。

刘牧伸手压下众人声音,示意楼内护卫把还在聒噪不服的皮五拖出去,确认无人想再挑战瘦汉后,开始给比武前三者颁发奖金。

要说觉得人生世事无常这事儿,先前顺位到第四名的那个汉子绝对有发言权,他现在就感觉自己的心情跟放进水桶里一样,一上一下的。

本以和那白花花的银子无缘,没成想峰回路转,那皮五竟被取消了资格,自己又成了第三位,接过银子时连连向刘牧道谢,夸他公正,恨不得当成亲生父母对待。

刘牧笑着勉励了他两句,回头对在一旁局促不安拿着金子的瘦汉说道:“阁下久等,不知阁下可是那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时家兄弟?”

“啊?大官人竟知我的贱名?”

时迁有些发懵,想不明白刘牧是怎么知道他名号的。

若说是同道中人还说得过去。

可哪个天杀的敢认为江湖上极具盛名的赛孟尝刘瑾瑜私底下是个贼?心中顿觉眼前这道身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神情更是敬畏。

刘牧自是不知时迁变化,心底乐开了花,他是真没想到第一次英雄宴就能捞到条大鱼。

虽然时迁武力不高,但他那飞檐走壁,刺探情报的本事可是一流。

纵观水浒,他发挥的作用并不比那五虎八骠弱,甚至在某种方面还要强上一些,东京盗甲、刺探曾头市、卧底盖州城等战斗中他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刘牧亲切拉过时迁的手,说道:“早年我曾多次听人提起鼓上蚤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端的是个好汉子,不知时家兄弟可愿随我等兄弟上楼畅饮一番?”

“大官人抬爱,小人自是愿的。”

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下,时迁和刘牧几人上了楼,进了雅间。

没成想,刚进房内,时迁便推金捣柱拜倒,双手呈上黄金,忐忑问道:“大官人,小人不愿要这些黄金,可否用它们换一个追随您的机会?”

刘牧忙将其扶起,笑道:“时家兄弟看得起刘某,愿与我等共事,自是扫榻相迎,只是这黄金还请收回,刘某非是那沽名钓誉、虚有其表之辈。”

时迁慌了神,忙解释道:“大官人容禀,小人非是恶意揣测大官人为人,只是无功不受禄,小人寸功未立,岂能收下如此重礼,还望大官人收回。”

“时家兄弟若如此想,那便将这百两黄金当做安家费,凡是入府与刘某做兄弟之人,皆可得此以做家用,不信的话可以问诸位兄弟?”

被刘牧指着的杜壆几人齐齐点头,时迁却还是有些犹豫,这可急坏了一旁的縻貹。

别看縻貹平时憨憨的,关键时刻一点也不迷糊,知道刘牧是想将时迁收入麾下,引为心腹,当即开口说道:“你这汉子好不爽利,既然你想追随俺家哥哥,那他如此看重你,把你当做兄弟,岂不是你梦…梦那啥求的……”

卞祥在旁补充道:“是梦寐以求。”

“对,梦寐以求。”

縻貹一拍手,接着说道:“你这般扭捏,不是好汉行径,枉费哥哥好意。”

时迁被说的面皮臊红,望向看穿他心思,目光中满是鼓励的刘牧,双膝跪倒在地:“承蒙大官人厚爱,不仅不计较小人曾做过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无耻勾当,还屈身结交,以兄弟待之,日后牵马执蹬,万死不辞。”

“哈哈,今日刘某甚幸,又得一知心兄弟,当浮一大白。”

刘牧拉着时迁的手走到桌旁坐下,也没忘了招呼杜壆几人。

众人桌前落座,吃酒谈笑,好不快活。

待酒喝正酣之际,彼此间感情自是升温不少。

杜壆望向时迁,犹豫再三开口:“时迁兄弟,杜某粗通几分岐黄之术,我观你面色不华,气息略促,方才比试时脚下功夫也稍显不稳,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若是杜某言错,还望时迁兄弟原谅。”

听闻杜壆此言,刘牧顿时心中一紧,虽然书中未曾提过时迁身体有疾,但尽信书不如无书。

这里可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世界,人也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书中或寥寥几笔,或浓墨重彩的文字。

若真完全按书中的来而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恐怕哪天死在犄角旮旯也不奇怪。

凡忠诚我之兄弟皆齐享荣华富贵。

刘牧急切说道:“时迁兄弟,是我的不是,没注意你身体不适就硬拉着你吃酒,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说完,刘牧蹭的一下起身向门外走,杜壆几人紧随其后。

时迁见状急忙阻拦,本就因醉酒变红的脸又涨了一分,不好意思说道:“多谢哥哥和诸位兄弟的关心,但我并没有生病,杜家兄长之所以会认为我身体有疾是因为最近几日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所致。”

“啊?”

縻貹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以时迁兄弟你的本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牧几人也是不解的看向时迁,不明白这位贼中之王怎么混成这幅惨样。

时迁挠挠头,说道:“自从前些时日得知哥哥打算设下英雄宴,我便想投入哥哥门下,哪怕做个小厮也甘愿。”

“可我以往混账事太多,养成看到东西就想摸两把的恶习,这样的我待在哥哥身边岂不是给他抹黑,便想戒掉。”

“但我又无其他谋生手段,以往偷鸡摸狗所得的不义之财又都散给贫苦,所以经常有了上餐没下餐,让哥哥和众位兄弟见笑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时迁兄弟你这有何可笑,我敬你一杯。”

刘牧心中更加确定要好好培养,重用时迁,绝不让他落得和水浒中一样的境地。

有什么能比为了追随他戒掉经年累月养成的“偷瘾”的人更让人信任。

杜壆等人也是深感时迁义气,待他愈发的熟络。

正当刘牧打算叫人去请大夫,以防时迁身体有什么后遗症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