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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大嫂莫怕,某这就来救你!”一豹头环眼的男人从远处飞奔而来,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
这一副猛将做派的不是旁人,正是书中梁山五虎将,悲诉写下“他年若得志,威震泰山东。”的天雄星,豹子头—林冲。
“教头……”
刘牧起身刚要解释,可盛怒中的林冲却没给他机会,右手挥拳欲打。
但王寅他们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他对刘牧动粗。
杜壆手疾眼快的将刘牧拽到身后,打出一拳与林冲对上。
砰。
一阵猛烈的罡风平地自起,将两人脚边的落叶吹的四处乱飞。
杜壆身体微晃,林冲后退两步。
初一交手,天雄星豹子头略处下风。
这也难怪,按照书中武力值来讲,杜壆是足以和武力天花板玉麒麟齐平的超一流武将。
而处于卢俊义之下的五虎将林冲自然要略逊一筹,只能算做一流武将。
“好身手,你这汉子有这般本事不去军中谋个职位光宗耀祖,反在这畜牲手下听命?”
杜壆没有回话,一双虎目中满是杀意。
从接下刚才那一拳时,他就清楚感觉到眼前这人完全没有留手,是真的奔着将刘牧打伤,让他休养几月的打算。
伸手阻止住同样盛怒想要杀林冲的縻貹等人,杜壆身体微屈,如同下山择人而噬的恶虎一样,散发威严又凶狠的气息。
作为一等一的武将,林冲自然“嗅”到了杜壆散发出的浓浓杀意,面露沉重的将张贞娘护在身后,气势由内向外散发,却又与杜壆那气势磅礴,一往无前的气劲不同,仿佛是那林中矫捷的猎豹,散发一种飘若浮云的灵动之美。
眼看着,一场龙争虎斗的战斗就要开始,刘牧却没有立即阻止。
他并不是在生林冲对他动手的气,而是因为林冲此时的表现未免和书里不同的过分。
书中是怎么说的,“认得本管高衙内,先自手软了。”
如果林冲能拿出此时对他态度的一半,那高衙内又岂敢再惦记张贞娘?
就算退一万步来讲,高衙内色胆包天的继续动着将张贞娘收为禁脔的念头,他也得先哆嗦哆嗦,害怕林冲怒起将他宰了。
所以,刘牧是铁了心想让杜壆教训林冲一顿。
但刘牧不管,不代表别人不理。
张贞娘急忙上前焦急说道:“大哥,切莫动手,这几位官人非那淫徒,乃是救我之人。”
“啊?”
林冲不敢置信看了眼张贞娘,见她点头收了架势,面带愧色道:“小可一时情急错怪官人,真是罪该万死,请官人责罚!”
刘牧也不是真的生气,他对这一生过的憋屈凄惨的苦命人还是很喜欢的,只是怒其不争罢了!
正要将其扶起,一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的胖大和尚提着浑铁禅杖,带着二三十个破落户气势汹汹的过来。
“便是你这狗撮鸟调戏阿嫂?吃洒家三百禅杖!”
看到这和尚的瞬间,刘牧喜形于色,哪怕和尚对他要打要杀也没恼。
这人无疑是他此行出府的目的。
水浒梁山中的真好汉,真豪侠,真英雄,花和尚—鲁智深。
“见过大师,大师可是相国寺的智深大师?!”刘牧面带激动的问好。
“你这鸟贼厮,既知洒家名号,还敢作恶?今日定要将你这鸟人送去见那不管事的佛祖。”鲁智深挥杖要打。
林冲急忙拦住,“师兄,这官人乃是相救之人,非那淫徒。”
“哎呀呀,洒家竟错怪好人,真是该死!请恩公受俺一拜!”
鲁智深拱手拜倒,刘牧急忙伸手去扶。
岂料这鲁大师双臂犹如百斤铁砣,刘牧完全没扶动,直接蚌在当场。
若有几声乌鸦叫则更为趁景。
好在,鲁智深并非黑旋风那等不通世俗的莽汉,知晓刘牧气力,顺势站起。
“洒家惭愧,冒犯了恩公这等义气的好汉。”
刘牧满面笑意道:“大师言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本分,这光天化日岂能让那等宵小放肆。”
“好,官人果然对洒家胃口,官人若得空不如同去菜园吃酒?”
林冲急道:“官人救了拙荆,哪有让师兄请席的道理,天然居的锅子不错,不若去吃上一番?”
刘牧笑了笑,回道:“今日我等齐聚于此,同乐一番自是好的,只是自家东西没了叫教头坏钞的道理。”
林冲心中一惊,不敢置信问道:“难道官人便是那扶危济困,仗义疏财的赛孟尝刘瑾瑜?”
“都是大家缪赞,当不得真。”
鲁智深和林冲纳头便拜:“却才甚是无礼,冒犯了哥哥,万望恕罪。”
看看,这就是有个好名声的好处,哪怕是救了张贞娘,得了林鲁二人的感激欣赏,口中也只是叫了官人,想要达到推心置腹还需一段时间精心培养。
可现在呢,一声哥哥岂止将关系拉近一两分。
刘牧连扶起两人:“两位兄长这般真是折煞小弟,我们既为兄弟,又何须如此?”
縻貹从旁插科打诨道:“是极,你们两个同时迁兄弟一样,好不爽利,大家都是好汉,岂能作此儿女之状,再拖沓会儿,这饭还吃着作甚!”
众人被縻貹逗的哄然而笑,鲁智深一把捞住縻貹,大叫着等下让他好看,非要将他灌的不分东西。
酒蒙子縻貹哪里肯服,两个嗜酒之人瞪着牛眼,谁也不服谁的先向天然居去了。
刘牧等人笑着跟上,林冲有些不好意思的告罪一声,说要将张贞娘先送回家中再去相聚,让刘牧对他感官又好上一分。
说说笑笑间,刘牧一行人到了装修古朴又奢华的天然居门口。
看到自家东家,被安排迎宾的小厮急忙跑出相迎。
走进天然居,一些认识刘牧的食客起身向他问好。
刘牧大袖一挥,秉承了符合名号的风格,宣布今日全场消费都由刘公子买单,又嘱咐小厮另备一份儿送往林府。
在天然居内所有食客的欢呼吹捧下,刘牧和杜壆等人走进自留雅间坐下,一边谈笑一边等待林冲到来。
林冲也没让众人等上多久,他们刚坐下没两分钟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人齐了,自然上菜开宴,縻貹对着门口叫了一声,早将一切事物准备好的小厮们鱼贯而入,将酒菜摆放整齐后离开。
“今日甚兴,得见两位兄长,我敬两位一杯。”
刘牧起身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鲁智深和林冲二人连忙站起,同样将酒喝净。
这酒一入肚,哪怕是平时蔫声不语,不善言辞之人都会变得滔滔不绝,再加上有个八面玲珑的刘牧在酒席中穿针引线,林鲁二人很快就与杜壆等人相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上头。
鲁智深一拍桌子:“哥哥,你可知调戏林家嫂嫂的是何人?洒家遇到非要打他个三千禅杖。”
刘牧轻咳一声,他本不想提起这事儿,怕看到林冲窝囊样忍不住发脾气。
可转念一想,告诉林冲做好提防,免得被暗算也好。
“那人乃是这京中有名的恶徒,太尉高俅的螟蛉之子高衙内,林兄长万要多加小心,我观他不是轻易放弃之人。”
面色喝的有些涨红的林冲摆了摆手:“哥哥不必过于担心,他是不认得荆妇,若知不会如此。”
听完林冲这话,刘牧一股怒火直拱心头,连忙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不是早有预料的事儿吗?不能发火,不能坏了气氛,以后慢慢劝导就是。”
但刘牧这厢忍了,杜壆那厢却没忍住,将酒碗重重放下:“你这汉子长得浓眉大眼,一身好本事,怎得是个怂包软蛋,你妻被人欺辱不想着报仇,反倒要忍?”
“杜家兄弟有所不知,那高衙内乃是某上官高太尉的衙内,我若打他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我且忍他一回,想来他知是我妻便不会痴缠。”
刘牧现在是知道什么叫“忍一时变本加厉,退一步越想越气”,心里憋着的那口邪火再也忍不住,起身冷笑连连:“呵,林教头真乃我辈典范,好一个忍字,我便坐于城楼观你能忍何时,是忍到身陷囹圄?是忍到发配蛮夷?是忍到家庭破碎?还是忍到挚爱身死?”
“道不同,不相为谋,智深兄长,小弟告辞,今日多有冒犯,改日登门赔罪。”
刘牧甩袖离开,杜壆等人不耻的瞪了林冲一眼也跟着离开。
看着好好的酒宴突然散了,林冲讷讷的看向鲁智深:“师兄我可有哪里说的不对?哥哥为何如此气愤?那高太尉深得官家倚重,我一个小小的教头不忍又能如何?!”
鲁智深看了林冲一眼,长叹一声,没有回话。
憋着气离开的刘牧并不打算马上回府,准备带着杜壆几人在街上逛逛,看看风景散散心,却没想到又撞上了另一件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