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 剑术天才
它没有像书上说的那样顺手干掉何塞,但何塞也不知道该怎么请走它,应该是有相应的仪式的,但从一本厚厚的典籍中找到相关段落太过艰难。
翻了半个小时,他都给自己看困了。
目录?那玩意全是专业术语和无关仪式的问题探讨标识,仪式只是这些研究中附带的。
倒是有了新发现,何塞本以为自己的死灵亲和不算特殊,可书上提到,“灵性”领域的中位阶通灵者都无法在向地缚灵举行仪式后避免激怒怨灵。
因为这本就是种将棍子打向狮子般的挑衅行为。
“您好?”何塞试探着向它打招呼,没有得到回应,倒是符合书上提到的、怨灵毫无理智的判断。
“你,去楼上待着。”他换了命令的语气,空气安静的让人心头发毛,那发丝后布满血丝的死鱼眼残忍的盯着何塞,但也没进一步的举动。
正常来说,降灵仪式举行以后灵不会纠缠举办者太久的——毕竟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没弄死的话一般会被遣返或者自行离开。
灵之间也有区分,一般来说灵都会慢慢的被驱逐出物质界,坠入灵界,这是自然现象。
地缚灵是违背自然现象的特殊存在,都是些执念深重的恶灵,在它们自行消散以前都会残留在世上——对抗自然规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它们最终会烟消云散。
要不找个神父来驱魔?
何塞荒诞的想着。
总不能把它一直摆在这吧?万一伤到路人怎么办?
朝好的方面想,起码夜魇是没法进来了。
他苦笑着结束了今天的活动,带着书本回到楼上。
怨灵没跟着上来,经过几次观察,它安静的待在了客厅。
每到下面都会有发自内心的阴冷感受,实际温度也反常的较其他地方更低。
何塞试着靠近它,但是用手根本触碰不到它,它不存在实体。
希望明天起来不会发现隔壁死了人...
......
次日清晨,它还在楼下待着,只是换到了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阴暗的窥视生者。
怨灵没有制造杀戮是好事,它也没影响到何塞的生意,所以就慢慢的当它不存在了。
中午去了躺乡下的安全屋,转移了部分杂货堆放在地下室入口上,这让上午赚到的钱基本没剩多少。
下午他到了警局准备接受训练,登记处的警员是老熟人了,刚穿越那会何塞常常打扰。
怨灵没有跟着来,这让他忧心自己的房子会不会变成鬼宅,若不是把凶宅转卖不符合他的道德修养,他就换租了。
“尼克斯死了。”刚处理完一桩案子的督察顺路将何塞带去了警局深处的训练场。
剑与军刀仍然会被警察运用来对抗暴徒,场上除了击剑的人还有练习空手搏斗的,都是实战。
“哦?”何塞观察时不忘回应督察,面上则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晚宴时噎死的。”
“那他可真倒霉。”何塞嗤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
威廉警官也没过多纠缠,把何塞转交给场上负责新人训练的老警员就走了。
...
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何塞大口喘着气,从地上坐起,汗水浸透了衬衫,防护服都已经破损了,他正接过旁边人抛来的护具进行更换。
他感觉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身上估计也被打出淤青。
“该死的!”
“起来!快起来!我压了一个银盾呢!”
形形色色的警员给中间留出了场地,对面的教官戴何塞起身后摆好架势,看着学员更加稳重的步伐,赞许的点了点头。
“你是个剑术天才!相信我,这些人没有比你学的更快的了。”
他又惋惜的摇了摇头,毕竟冷兵器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最多只能作为火器之外的副武器。
要是两百年前,这样的人才定然会成为一方剑圣,变成贵族的座上宾,甚至在国王的麾下担任要职。
在场的总有些争强好胜的年轻警员,但他们也没法多说什么,甚至还多给何塞压了几个铜币。
任谁眼睁睁目睹一个菜鸟在半天里,迅速从职业教官的猛攻中从毫无抵抗到勉强招架,再到差点险胜,都会放下轻微的自满。
何塞站起身来,眼中的一切都有点晃悠,训练的强度太高了,他差点以为对方要下死手,好几次剑都差点穿过护具的空隙挑断他的筋肉,击碎他的关节。
他一开始在剑劈来、刺来时总想着格挡或者躲避,但每次作出退让都会导致对方一击得手,就算不会致命也很疼了。
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有花俏的剑招,根据他的观察,无非就是身体素质和对杠杆原理、几何的运用。
老教官的力量并不大,但当何塞用剑劈过去时,他会用剑近剑柄的位置接下,根据杠杆原理,何塞反倒是难以在短暂的角力中取胜了。
几何学则体现在教官的步伐和持剑姿态里,他总是能既保证自身安全,又能有效发起攻击,而何塞在没领悟到时总会不知不觉中剑。
他现在的步伐不再紊乱,但还是有些不协调,毕竟不熟练。
姿势也不再毫无头绪,两人对峙绕着中场不断寻找机会时,何塞不时根据教官的姿态调整剑的朝向。
在大致确定了进攻轨迹后,何塞猛然向前迈出右脚,剑从右肩出发,只攻不守地迎头劈向教官左耳,右手控制斩击方向,左手提供杠杆作用并向前推进剑尖。
他的整个身体都跟着这一步前进了,在右脚落地的瞬间他身体的动能传送到了剑身。
看破如此猛烈的劈砍太简单了,何塞抬手时教官就迎剑而上,剑落时抬剑就挡下了势大力沉的一击,并准备侧身向前架住何塞剑刃的同时,借势把剑顺着推向何塞的手部打落长剑。
就在他呵呵笑着想要解说的刹那里,何塞接着步伐前进的姿态,把交击的剑刃连贯的刺出,教官的剑刃被压在了何塞剑下,几次辗转都没能变换到有利位置,想从剑下攻去也只是被何塞微微调整的剑身拦截,怎么都不能脱身,眨眼间尘埃落定。
这从劈化刺并封锁了教官剑刃的一击,余力不减地刺到了教官胸前,直接将他刺倒在地。
实际交手不过短短一个呼吸间就结束了,若是不懂步伐、姿态的变动和剑刃交击的凶险,看起来不过是何塞上前一剑刺倒了教官。
学员们爆发出一阵喝彩,教官也不恼,捂着胸口,那儿的护具已经凹陷破裂,被击处隐隐生疼,防具可没法完全免去冲击力,新人能做到这样堪称不可思议。
“我确实没料到这一下,干得好,还是要多加练习,你以后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今天的训练至此收尾,何塞有气无力的走出警局时身子骨都在发软。
回到家,何塞打开灵视,下意识朝着怨灵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里干干净净。
或许它终于走了,或许是有其他什么带走了它。
他正常的进行着洗漱,在途径卧室时忽然停下。
有人来过,他床头桌摆放的物件有微弱的移动,如果不是近来他的神经紧绷,留意了任何细微之处,恐怕都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