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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心惶惶
家宴的菜肴十分丰盛,整个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金黄酥脆的大鹅,烤得外皮焦香,内里肉嫩多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旁边还有几道精美的凉菜,每一盘菜都色泽鲜艳,搭配得恰到好处,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紧接着,几道热菜一一上桌:红烧狮子头、清蒸银鳕鱼、爆炒时蔬,每一道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尤其是那一锅清炖鸡汤,汤色清澈如琥珀,飘出阵阵鲜香,鲜嫩的鸡肉与滋补的药材相互交融,令人垂涎欲滴。
桌上还摆着一盘盘精致的糕点,层层叠叠的花糕,外形如同艺术品,切开后柔软香甜,透着浓郁的花香。
还有几道水果拼盘,色泽鲜亮的水果堆砌成一片五彩斑斓的图案,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吃上一口,清爽宜人。
每一道菜肴都呈现出一丝匠心独运的精致,每一盘都充满了诱人的香气,仿佛每一道菜都在讲述着属于这片土地的故事。
“来,先尝尝这道烤鹅,皮脆肉嫩,配上这特制的酱料,味道更是无与伦比。”
大师娘笑着为林清夹了一块鹅肉,眼中满是关切。
林清一口咬下,鹅肉外脆内嫩,酥香四溢,令人陶醉。
香气层层递进,口感丰富,舌尖上的滋味仿佛让他从喉头一直延伸到心底。
“这鸡汤,是师傅亲自吩咐做的,里面放了数十种珍贵药材,喝上一口,能让人气血通畅,精神倍增。”
二师娘也不忘推荐一道她自己的拿手好菜。
林清抿了一口鸡汤,温润的汤液滑入喉咙,温暖而滋补,仿佛整个人的精力都得到了滋养。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条重达数十斤的宝鱼,静静地躺在一只精致的长盘中,金色的鱼鳞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辉,宛如金丝编织的网。
鱼体硕大,色泽鲜亮,鳞片上透着一层薄薄的光芒,仿佛隐隐可以看到湖泊中的波光。
它是洪师傅特意为这场家宴准备的,宝植、灵宝县里的酒楼中时常会有;苍梧县附近并没有大型河流湖泊,宝鱼并不常见,能得到这么一条宝鱼,实属意外。
宝鱼的做法也非常简单,就是清炖,最多放点生姜、葱段。
宝鱼的做法极其简单,采用清炖的方式,只加了几片生姜和几段葱白,最大程度地保留了鱼肉的鲜美。
汤色清透,飘散着淡淡的海鲜香气,仿佛能勾起人最原始的味觉渴望。
“来,试试这条宝鱼。”
大师娘微笑着,为林清夹了一片鱼肉,动作温柔而自然。
林清将鱼肉送入口中,顿时感觉到它的细腻柔滑,鲜美无比,入口即化,带着一丝淡淡的甘甜,与他曾经尝过的寻常河鱼或灵宝之味截然不同。
这不仅仅是味觉上的享受,体内的气血竟然增长了一些。
杜翔宇也是连连夸赞,“这是跟着师弟享福了,我要是多吃几次,说不定就突破了。”
“师娘,吃鱼。”
玉儿双手捧着筷子,认认真真地给二师娘和大师娘各夹了一块鱼肉,又细心地为洪师夹了一块鸡肉,模样乖巧又懂事。
二师娘见状,眸中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中满是喜爱。
她轻轻抚了抚玉儿的发丝,语气温和而郑重。
“小林呐,玉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学些读书识字,不如让她去学堂吧?”
听到这话,林清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思索。
“学费的事你不必担心,师娘来给你出。”
二师娘笑道,语气轻松,却透着不容推辞的坚定。
洪师亦是放下筷子,微微颔首,笑着说道:“听你师娘的,准没错。”
林清听罢,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师傅和师娘对他的关怀,早已超越了师徒之情,更像是父母对子女的疼爱。
他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师傅,师娘,您们的恩情,林清铭记于心。”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而在这推杯换盏之间,林清这一家人也被安置得妥妥当当。
两位师兄则是一副长兄如父的模样,并未因师傅、师娘对林清一家多加照顾而有丝毫芥蒂,反倒是从兄长的角度给出了不少中肯的建议,让林清更添几分安心。
整个洪府的厅堂中,氤氲着饭菜的香气与暖意,而这一刻,也在林清心里留下了一抹深深的归属感。
酒足饭饱之后,杜翔宇和熊大力先行告辞,而林清一家则留在了洪府。
林玉儿和顾婉晴深受两位师娘的喜爱,不知不觉间便融入了这座府邸,顾婉晴更是被大师娘拉在身旁,亲自教她如何绣花,笑声不断。
林清则被洪师唤入练功房。
推开门,练功房内灯火明亮,案几之上放着一块漆黑的令牌,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洪师目光深沉,缓缓开口:“你缉妖司的申请已经通过了,这是你的身份令牌。”
林清上前,郑重地接过令牌,手指触碰到冰冷的表面,能清晰地感觉到其沉甸甸的分量。
令牌的侧面刻着“大乾·林清”四个字,正面则是“缉妖”二字,笔锋凌厉,宛如苍龙盘踞,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此令牌不可轻易显露。”
洪师语气沉稳,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有些妖物擅长伪装,潜伏在人族城镇之中,专门以缉妖司的人为目标,一旦暴露身份,便可能遭受围猎。”
林清心头微微一震,随即郑重点头。
“这块令牌不仅是身份象征,也是特殊的通讯法器。滴血认主后,你便能与其他缉妖司成员取得联系。”
闻言,林清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在令牌上。
刹那间,令牌表面泛起一道幽暗的光芒,侧面的“大乾·林清”四字仿佛吸收了血色,隐隐浮现出一抹暗红,只是整体色泽偏沉,稍不注意便难以察觉。
正当他仔细端详之际,林清忽然想起一事,抬头说道:“师傅,弟子有一件事需要禀告。”
他随即将梁村的诡异事件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不敢有丝毫隐瞒。
洪师闻言,微微颔首:“我今日下午也去了一趟梁村,途中发现村里竟有三户人家正在举办丧事。”
林清心中一沉,手指微微收紧。
又有丧事?意味着近期或许还有人离奇死去。
“按照你所提供的线索,我进了一次山,在林间发现了一些残肢断臂。”
洪师语气低沉,目光晦暗不明,“从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至少有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
林清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时间,与自己苏醒的时日几乎重合。
可问题是,那段时间,梁村没有丧事,也没听说过谁家有人失踪。
两人对视,皆是眉头紧锁,仿佛走入了一条死胡同。
空气中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夜风掠过,带起几丝凉意。
“师傅,要不我们今晚再去看看?”
林清试探性地提议,有师傅在,他也多了几分底气。
洪师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道:“可以,现在就走。”
他行事一向果断,既然心存疑虑,自然要尽快查明真相。
林清心中一紧,旋即跟顾婉晴和四妹打了声招呼,叮嘱她们安心休息,而两位师娘也不忘嘱咐他们小心行事。
夜幕沉沉,两人悄然出了城,直奔梁村而去。
苍梧县郊外,原本挤满流民的荒地如今已变得空旷寂静,显然,难民已被妥善安置,暂时不用再露宿街头。
待到朝廷新政颁布,才能决定这些流民是去是留。
沿途寂静无声,只有微风穿过荒野的低语。
路过张大爷的屋舍时,林清无意间瞥见门上贴着一封信。他取下信封,展开一看,内容简单直白——
张旭得知林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深感欣慰,决定离开梁村,另寻去处。
不过,他并未卖掉房子,正如林清一样,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以备将来回归之需。
林清看完,沉默地将信收起,心底涌起些许复杂的情绪。
重生之后,若没有张旭的帮助,他还要走很多弯路。
两人脚步轻盈,不惊扰任何村民,悄然摸向几户办过丧事的人家。
他们本打算查看遗体,以寻找线索,可当推开门,屋内却空空荡荡,没有棺木的影子,甚至连办丧后的痕迹都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有人去世过。
“看来,他们死后便被匆匆下葬了。”
洪启元的目光在屋内扫过,神色如水,声音低沉。
林清心头微沉,脑海中闪过李元的葬礼场景。
那时,李元的遗体也是在短时间内迅速入土,几乎没有耽搁。
只是梁村三面环山,若要在这片茫茫夜色中找到三人的埋葬之地,无疑是大海捞针。
“去看看李元的坟。”
林清回过神来,立刻在前带路。
山路崎岖,夜色愈深,林清心中却生出一丝异样的不安。
待得接近李元的坟茔,他脚步一顿,目光骤然一凝。
李元的坟,似乎矮了不少!
不仅如此,周围的寂静让人心生寒意。
白日里,林间偶有鸟雀啼鸣、虫兽窜行,可此刻,整片山林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洪启元扫视四周,低声道:“如你所言,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这片地方都静得过分。山中纵然没有妖物,怕是也藏着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林清心头微微一沉。
更让人心惊的是,李元的坟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座新坟,墓碑上清晰地刻着名字,皆是梁村村民。
“按理说,寻常百姓下葬前都会请人看风水,讲究方位与地势,就算是一家人,去世后葬地也未必相邻。”
洪启元环顾四周,目光深沉,“但这三座坟竟如此紧挨着,未免太过反常。”
林清凝视着眼前的墓地,心头莫名浮起一丝寒意。
洪启元走近李元的坟,目光落在地面上,沉声道:“你过来看看。”
林清心中微微一动,旋即掏出火折子,点燃火把,借着微光细看地面。
只见松软的泥土上,隐约留有一道道浅淡的爬行痕迹,轨迹细长而弯曲,绝非豺狼虎豹之类的大型猛兽留下的,更像是某种躯体扭曲的昆虫爬行所致。
林清蹙起眉头,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更诡异的是,李元的坟头上竟然有数个细小的孔洞,黑黝黝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曾经从里面钻出。
李元的坟才立两日,寻常野兽断不会在此筑巢,哪怕是蚯蚓,也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掘出痕迹。
“这……不会是从尸体里爬出来的吧?”
林清心头发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然而,细细一想,这种可能性竟无法排除。
在大乾,人死之后通常不会火化,倘若尸体中早已寄生了某种东西,那么待到尸体腐烂,或许正是那些异物破土而出的时机。
只是……那厚厚的棺材板,怎会被轻易突破?
他望着坟头上那些漆黑的孔洞,心底莫名泛起一丝寒意。
“接连死了四个人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报官。”
林清沉声道,眉头紧锁。
死者的家属不报,村中其他人也未曾有所行动,整件事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洪启元环顾四周,目光沉静如水,道:“他们的尸体中究竟藏着什么,明日你带上小宇再来一趟。”
语毕,他带着林清又在山中仔细搜寻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只得暂且作罢,回城歇息。
翌日清晨,林清带着杜翔宇再次踏足梁村。
站在坟前,林清心头微微一沉。
只一夜之间,那两座新坟竟已变了模样。
“果然如师傅所料,尸体里藏着东西。”
他指着坟头上的孔洞,语气低沉,“昨晚来时,这两座新坟还没这些痕迹,现在却满是破土而出的孔洞。”
杜翔宇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坟前的地面,神色逐渐凝重。
“你看这些爬痕——”
他抬头示意林清注意,那些细密的轨迹在土壤上蜿蜒延展,宛如错综复杂的丝线。
“这些痕迹细长曲折,而且……”
他伸出手指,在爬痕上轻轻拂过,语气低沉:“这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足印,就像是无数针尖轻轻点过一般。”
林清顺着他的话细看,果然,爬痕上的痕迹极其细微,但规律可循,仿佛是一群微小的生物从地底涌出,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扩散。
“多足类昆虫?”
林清低声喃喃,心头泛起阵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