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为蜀汉一谋臣](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455/53105455/b_53105455.jpg)
第59章 设家宴陈樵示异心
“朱大人,您的官服。”
“哼。”
朱褒一把扯过狱卒递来的衣服和配饰。
几天前这个狗东西还对自己吆五喝六的,现在这幅谦卑的模样,简直让他恶心。
“朱大人,侍中马良马大人听闻您新升牂牁太守,便在家中备了家宴,请您前往。”
“呵。”
这马良还真天真的以为他会按照他的想法,跑回去给他当内应?
恐怕放虎归山,之后的事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身处成都,该做的面子工作还是要做。
“牵马来。”
“是。”
狱卒低着头,退出去为他牵来备好的马。
“啐。”
离开成都大狱前,朱褒嗓子突然不太舒服,一口痰吐到了地上。
“还劳烦你多费点心,打扫打扫地了。”
说罢,他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马良不抬头,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消息送到了吗?”
他一边坐在案前翻看着什么东西,一边询问。
“送到了。陈郡丞让我向您回信,说已经知晓。”
“唉。当真是辛苦他了。不过如此重任,思来想去也只有他一人可以做到。”
马良点了点头。
这次将朱褒放回牂牁,定然不可能安排他一个人回去。
陈樵原本为王平所属部其中一屯的屯将,在诸葛亮的授意之下才专门跟着马良去了南中。
之后王平领兵驰援牂牁立了战功,他又与马良有些隐晦的交情,于是在内部的周旋之下,直接将他拔擢为了牂牁的郡丞,让他做朱褒的副手。
“父亲,孩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马秉扭了扭身子:
“孩儿本无意揣测父亲的意思;但父亲让我去传口信,我没办法不了解其中内容——这朱褒回了牂牁若是真的如您所说会重新造反,岂不是第一时间便要杀陈郡丞以保内部平稳?”
“所以说,此事就只有他不可。”
“马侍中,马恩人!”
外面一声响亮的嚎叫声响起,让左邻右舍房檐上落的鸟儿都纷纷厌恶地避开。
“人到了。”
马良伸出一根手指,示意马秉不要乱说话。随后,他站起身,去门口迎接朱褒:
“听闻朱大人新右迁太守一职,由衷地为您感到高兴。略备薄宴,还望太守不要嫌弃。”
“怎么会!马侍中,若不是您出手相救,褒这脑袋如今已经挂在城门上了!这番恩情,我怎么敢忘记?”
二人相视一笑,颇有狼狈为奸之态。随后便一同入席作乐一番直临傍晚。
“嗝——季常老弟,我——明早还要前往牂牁赴任,今天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难得的喜事却不能尽兴,实在遗憾。那这最后一杯,便为今日之宴结尾,您看如何?”
“好,好!”
朱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他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走出马良家。
出门时,他似乎看到有一个人影飘飘荡荡地朝他走过来,吓得他赶紧揉了揉眼睛。
只见来者也是一身官员打扮,但身上却没什么士人的样子,反倒眉宇粗犷,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武将。
“你是……”
那人影见到朱褒,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
“在下陈樵,见过朱太守。”
“哦!你就是那个……诸……丞相新册封的陈郡丞!”
“是我。日后与太守共事,如有不妥当还请太守海涵。”
“好说,好说!”
但是这是马良家门口,他来做什么?
夜间的凉风吹过他的衣领,让朱褒顿时清醒了一些。
他摆正身子,侧着眼望向陈樵: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太守的话……唉。”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是马侍中令我来此处赴宴。我有些事情耽误了,这才来迟,还望他稍后不要怪罪才是。”
陈樵脸上的不情不愿根本掩盖不住,明显到即便朱褒喝了不少酒,也能完全察觉的到。
“看来你对这马侍中邀请你来赴宴的事情,颇有不满啊。”
“不会不会!我怎么敢……”
“陈郡丞,你我二人,可是要一起共事的。若是你连我都瞒……这到了牂牁之后的工作,还要怎么开展啊?”
“这……哎!”
陈樵一副忠孝不能两全的模样,然后跺了跺脚。
“太守莫要为难我了!我知道您与马侍中关系非同寻常,这……让我怎么开口才好啊。”
“哦。”
朱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有了这般心思的人,他回牂牁这一路不知道要有多顺利。
他笑自己演技逼真,也笑这孔明不懂用人。
“这样吧。今日马侍中的宴,你不用去了。”
“这,这怎么行?”
“我帮你向他说明原因。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讲的,待到明日我启程返回牂牁,你我一同启程,路上再聊便是。”
“那,那就多谢太守了!”
陈樵听罢,毫不犹豫地扭头便走,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他走的越是果断,朱褒就越是放心。
“哼哼,当真是天不亡我朱褒!此番回到牂牁,我定要让这……”
他感叹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还在马良家门口。
于是他便收起声音,跨鞍上马,晃晃悠悠地离去。
“父亲,陈郡丞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恰巧’路过这里了。”
“嗯。”
马秉小心翼翼地从房檐上爬下来。
“秉儿。”
“怎么了,父亲?”
“你说我为何要将此事告诉你?传个口信而已。并非是什么军情机密,非身边之人不可。能担此任的大有人在。”
“孩儿不知。”
马秉有些支吾。
“你是不知,还是知了不愿说?亦或者不想知?”
“回父亲的话,孩儿心中所想大概只是个猜测,不敢随意乱说。”
“按理说你年纪还小,不该这么早地让你涉及朝政;但眼下特殊情况当行特殊之事。”
“父亲是想让我多懂一些,然后可以去辅佐陛下。”
“爹不想利用你达成自己的目的。若是你觉得这么做不好,之后我便将选择权交还给你。”
“孩儿的愿望便是能和父亲一样,成为大汉的栋梁之材。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怎么可能不把握住?父亲不必顾虑!”
马秉的确够聪明,也有那份配得上聪明的心思。
但太过聪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