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杨过,竟是金国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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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良朋益友

“前辈,我有法子治你了。”

一言落,

船舱里一老一少皆是震惊不已,

丁典忙问:“杨兄弟,是什么法子,你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梅念笙则冷静一些,希望并没有抱的很大,只是考虑到杨过不至于无的放矢,所以则没有完全绝望。

一双苍老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杨过,等待着下文。

杨过微微一笑,道,“梅前辈,所受的伤,外伤也就罢了,并不算什么。

严重是内伤,是心肺受到的损伤。

一般来说。

这种伤势想要完全治愈。

除非有一位内功大成者,愿意耗费几十年的功力,助前辈打通全身经脉。

但,晚辈有一心法,无需如此深厚的内力,亦可助前辈打通全身经脉。

只是此法,见效缓慢。

先得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再依着心法上的法门,同时运气用功。两人各出一掌相抵,以我的功力,助你治伤。”

杨过顿了一下,继续道:“而此法困难之地在于,七日七夜之间,两人手掌不可须臾离开,你我气息相通,虽可说话,但决不可与第三人说一句话,更不可起立行走半步。若是有人前来打扰,那可……”话没说完。

可梅、丁二人都是练有内功之人,自然是知道走火入魔的可怕。

至于杨过所说的心法。

不是其他。

就是《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

很是适合梅念笙这种,受严重内伤,可运转内功却无法治伤的人。

梅、丁二人从未听说过此等精妙的疗伤功法,不免震撼。

丁典问道:“这心法叫什么。”

杨过刚想说“九阴疗伤篇”,话到嗓子眼,却是止住,摇头道,“这不重要。”

梅念笙虽是个历经沧桑的老前辈,此刻也忍不住心情激动,深深看杨过一眼,道,“倘若老朽当真康复,此番恩情,老朽一辈子不敢忘却,愿意以此残躯,护卫杨少侠安全!”

杨过一怔,先是觉得奇怪,仔细想了想,也反应过来,梅念笙已经认出自己就是那个“魔童”。

他微笑道,“晚辈并非挟恩图保之人,当不得如此重诺。”

“好了,我先帮前辈你稳住伤势,然后再去寻个僻静之地疗伤。”

“呼……”

梅念笙吐出一口浊气,道一声好。

然后。

他就感到一股源源不断的热力自后背传来,不免感到惊奇,“这等精纯的纯阳内功,老夫也是二十岁之后才练出来。

实不知这位杨小友师出何门,他家长辈又是如何放心,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闯荡江湖。

唉……”

他心下叹息,生出惜才之心、羡慕之意来。

“前辈不要分心。”

闻言。

梅念笙老脸一红,止下繁杂的念头。

待到行气结束。

杨过拔出银针,他整个人的气色又好上了一层,显然是伤势得到控制。

“船家,走吧。”丁典向外喊道。

哗哗哗~~

篷船缓缓向西而动。

杨过调息一番,再次替梅念笙诊脉,时刻关注他的情况,福灵心至般,他昨夜想不起的事,终于记起。

‘对,对,对,是师祖!

……龙儿说过,师祖他老人家是她十四岁的时候逝世的,而今我十岁,龙儿十四,龙儿明年夏天十五,也就是说师祖她老人家此刻很有可能尚存于人世!!!’

一念及此。

杨过是坐不住了,转目看着梅念笙,斟酌一下用词,道,“梅前辈,对不住,在下刚才突然想起,师门长辈尚有重病在身,急需晚辈前去医治,所以不能亲自替你疗伤,还请勿怪。”

此话一出。

梅、丁二人皆是一愣。

就听得杨过继续道:“丁兄,麻烦你取纸笔来,我将心法写出,由你来帮梅前辈疗伤,你看如何?”

“这……”

丁典有些迟疑,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在下自是愿意代劳,只是……你就这样将那神妙的心法传于我了,就不怕……”

杨过摇头打断,“丁兄……”侧目看向梅念笙,继续道:“梅前辈是否会随意传于他人?!”

“当然不会!”丁典斩钉截铁的道。

“你可放心,若没你同意,老朽便是死,也不会传于旁人。”梅念笙亦是如此。

所谓:法不轻传。

武功。

对于江湖上各家各派来说,就是安身立命之本,万没有随意传授旁人一说。

甚至,有些的宗门,还会对学了他们功法的外人动杀心,下杀手,至于将功法流传出去的人,也难逃惩戒。

杨过虽是没有敝帚自珍的心思,但也不愿意将自家功夫传给不知秉性的人。

自然也是理解为何梅、丁二人会如此郑重。

杨过哈哈一笑:“丁兄菊中君子,梅前辈更是铁骨墨萼,有两位的这些话,也就足够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梅、丁二人闻言,很是舒服。

能让人真心实意的信任,是满足自身存在、情绪价值的一件事。

刷刷刷~

笔走如飞蛇,不一会,《九阴疗伤篇》就已经誊抄完毕。

“二位看看,可有什么不明白的,趁着我在,好全部说个明白。”

梅念笙瞧着手中心法,一时却不是为其内容所吸引,而是为字迹,笑呵呵道:“小友这字写的龙飞凤舞,甚为狂傲,似乎跟你为人不甚相合啊?”

“小生倒是觉得,的的确确字如其人。”丁典微笑说着,心中想起昨夜杨过一人傲然对峙那三个黑衣人的场面。

杨过无奈:“二位,还是先看看这心法吧。”

“对,险些忘了正事。”

……

如此。

三人就着这本心法聊了起来。

三人皆是天赋出众之辈,没一会就将之说了个清楚明白,但谈性却愈发浓厚。

由梅念笙起了个头,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期间,梅、丁二人屡屡为杨过的见识所震惊,越聊兴头越足。

转眼。

大日西沉。

照的江水昏昏黄黄,似是笼上了一层金箔,煞是好看。

“梅前辈,丁兄,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谈兴未尽,他日再见,自该畅谈彻夜。”杨过起身行礼,“杨某告辞。”

梅念笙身子不便,半依着船体拱手,“一路小心。”

丁典则走出船篷,送杨过到岸上,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认真:“杨兄弟,你是丁某此生见过最特别的人,丁某很期待下次重逢!”

“江湖再会。”杨过哈哈一笑,转身欲走,就听得丁典喊道:“稍等一下。”

“怎么了?”

“梅前辈让我将这个给你,说是或许对你会有帮助。”丁典取出一本牛皮纸封面的泛黄书籍。

“这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丁典摇头,“但,梅前辈说,长者赐不敢辞,所以你还是收下吧。”将书籍放在杨过手中,抱拳笑道:“杨兄,江湖再会。”扭头回到船篷船上,渐渐远去。

“良朋益友啊……”

杨过吐出一口浊气,迎着落日而行,影子在夕阳下,拉的很长很长,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