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以势压人
杨沛元一听要罚银，还要赔礼道歉，顿时不干了：“师父，我不依！”
姚元兆瞪了他一眼：“住口！”转而对县令说：“大人，此判决倒也合理，只是希望这食为天日后真能规规矩矩做生意。”
许长生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在这多方势力制衡下，县令能如此判决，已是不易。他看向杨安，见杨安微微点头，便也应道：“草民遵旨。”
杨沛元虽不情愿，但在师父和父亲的逼迫下，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许长生面前，低声说：“对不住了。”
公堂之上，众人各怀心思，随着县令的判决落下，这场风波暂时告一段落。然而，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许长生走出衙门，抬头望了望天，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朱雀长街上，映出一片金红。他深吸一口气，心中虽有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食为天是他多年的心血，绝不容许任何人轻易毁掉。
“许掌柜，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杨安跟在他身后，低声说道。
许长生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杨兄不必介怀，今日若非你相助，恐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只是，杨沛元此人睚眦必报，日后恐怕还会再生事端。”
杨安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若再敢胡来，我定不会坐视不理。执法司虽不干涉御膳司的事务，但若他胆敢触犯律法，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许长生点了点头，心中稍安。他知道杨安为人正直，且执法司的身份足以震慑杨沛元。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许掌柜，这几日食为天停业整顿，你打算如何安排？”杨安问道。
许长生沉吟片刻，道：“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店内的事务。另外，我也想趁机研究几道新菜，以备日后之用。”
杨安笑道：“许掌柜果然心思缜密。不过，这几日你也要多加小心，杨沛元虽受了罚，但他背后有永信侯和御膳司撑腰，难保不会暗中使绊子。”
许长生点头：“多谢杨兄提醒，我会注意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长生回头一看，只见一名食为天的伙计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掌柜的，不好了！店里出事了！”那伙计气喘吁吁地说道。
许长生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伙计喘了几口气，才急声道：“刚才有一群蒙面人闯进店里，砸了不少东西，还打伤了几名伙计！我们拦不住，只好赶紧来找您！”
许长生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没想到，杨沛元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杨安也是脸色一变，冷声道：“果然不出所料，杨沛元这是要赶尽杀绝！”
许长生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走，先回店里看看！”
两人匆匆赶回食为天，远远便看到店门口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许长生拨开人群，走进店内，只见店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碗碟碎片散落一地，几名伙计正捂着伤口，满脸痛苦地坐在一旁。
“掌柜的，您可算回来了！”一名受伤的伙计见到许长生，连忙站起身，眼中满是委屈。
许长生快步上前，查看了一下伙计们的伤势，发现大多是皮外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沉声问道：“那些蒙面人呢？往哪个方向去了？”
伙计摇了摇头：“他们砸完店就跑了，我们追不上，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杨安环顾四周，眉头紧锁：“这些人显然是冲着食为天来的，而且行动迅速，显然是早有预谋。”
许长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杨沛元是铁了心要逼我关门。”
杨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许掌柜，你先别急。此事既然已经闹大，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直接上报执法司，让官府介入调查。只要抓到那些蒙面人，杨沛元就脱不了干系。”
许长生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就按杨兄说的办。”
就在这时，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许长生和杨安对视一眼，快步走出店门，只见一队城卫军正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食为天出现的那位中年将领。
“许掌柜，听说你的店被人砸了？”那将领走上前，沉声问道。
许长生抱拳行礼：“正是，还请将军为草民做主。”
那将领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店内的一片狼藉，脸色愈发冷峻：“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如此猖狂！许掌柜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杨安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军，此事恐怕与御膳司的杨沛元有关。”
那将领闻言，眉头一皱：“杨沛元？他刚在衙门受了罚，竟还敢如此放肆？”
杨安点头：“正是。此人睚眦必报，今日之事，恐怕是他指使的。”
那将领冷哼一声：“若真是如此，那他也太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了！来人，立刻去查，务必将那些蒙面人捉拿归案！”
城卫军领命而去，许长生心中稍安，但他知道，事情远未结束。杨沛元背后有永信侯和御膳司撑腰，即便城卫军介入，恐怕也难以彻底解决此事。
“许掌柜，这几日你且安心整顿店铺，我会派人暗中保护食为天。”那将领说道。
许长生感激地点头：“多谢将军。”
待城卫军离去后，杨安低声对许长生道：“许掌柜，此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杨沛元既然敢派人砸店，说明他已经无所顾忌。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许长生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杨兄，我明白。食为天是我多年的心血，我绝不会轻易放弃。若杨沛元真要赶尽杀绝，那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杨安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夜色渐深，朱雀长街上灯火通明，但食为天却是一片沉寂。许长生站在店门口，望着满地的狼藉，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
但他也明白，只有挺过这一关，食为天才能真正在朱雀长街上站稳脚跟。
“杨沛元，你想逼我关门，那我就偏要让你看看，食为天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许长生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与此同时，远处的黑暗中，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食为天的方向。
杨沛元站在阴影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长生，你以为有城卫军和杨安撑腰，就能安然无恙？哼，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