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实验
意识进入石乳洞天。
陆垚先在山洞里打了一瓶石乳，然后才来到山下的草甸。
洞天中没有日和夜的分别，就算外界是夜晚，洞天仍然是白昼。
陆垚先将枇杷树，菜种和一些从水果取出的果核归整好。
用带来的锄头在草甸上开出几块地，打上窝窝，撒下适量的菜种。
类别有白菜、香菜、芹菜、萝卜、大豆等。
甚至他还从家里拿过一些发芽的土豆切块后，也种了一块地。
忙完后，又寻了另一块地。
这次并没完全翻出来，而是在草甸上开出一个空间后，往下深挖。
因为是栽种果树，为了确保不争肥，陆垚还特意把间隔拉大了些。
先种的就是那棵枇杷树，然后才是一些如提子、葡萄、沙糖桔、柚子的种子。
为此他还特意从山上砍了些小树作为提子和葡萄的爬架。
另外豆角也需要，他也多砍了些。
把一切忙活完，就轮到了上肥的时候。
待陆垚回到刚开始开垦的菜地时，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震惊了一把。
刚种下的白菜已经开始长出三四片叶，其他各种菜都已出苗展叶，豆角都开始了牵藤。
陆垚想到可能是融合石乳的灵泉无数年对于这片土地的浸润，早就让土地无比的肥沃。
他相信就算不浇水施肥，这些菜也能短时间内长成。
但为了印证效果，他还是从一旁的小溪中打上来泉水，分别对菜进行浇灌。
虽然没有今早那颗苦茶树的变化显著，但陆垚仍然能以肉眼观察到蔬菜进一步加快的生长速度。
陆垚看到豆角爬满爬架，开花、结果、果实膨大，伸长。
看到白菜向四周伸展出一片片叶片，然后又朝中央合拢，卷在一起。
看到……
生命的奇迹，不靠任何科技设备，仅靠自己的一双眼睛，就能将其完整的捕捉。
虽然洞天里可能有土地的原因，但不能掩盖灵泉水的神奇。
如果仅是融合了石乳的灵泉水就如此神异，那如果直接浇灌石乳呢？
石乳的效果虽然今早在苦茶树上有所验证，但陆垚仍然想知道其对于蔬菜的效果。
选了一块地的青椒苗，陆垚先在装着石乳的瓶上开了一个孔，然后给第一棵青椒苗滴了一滴石乳。
间隔几棵，给第二棵滴了两滴。然后依次下去，直到给第五棵青椒苗滴了五滴石乳。
然后陆垚就观察青椒苗的变化。
只见滴了石乳的青椒苗，以比浇了灵泉的蔬菜快上几倍的速度生长发育。
这次，陆垚的眼睛因为青椒的发育速度太快，竟然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只见青椒苗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开花，结果，果熟变红，腐烂，叶片枯萎。
这还没完，只见枯萎完叶片的青椒根茎长大了一圈，然后重新开始发芽，开花，结果，枯萎。
就这样周而复始。
滴了一滴石乳的青椒在三个轮回后稳定了下来，滴了更多石乳的青椒仍然在经历生长轮回。
待全部生长趋于稳定后，陆垚面前的再也不是青椒苗，而是一连五颗青椒树。
滴了一滴石乳的青椒树有他半人高，茎干拇指粗细。
五滴石乳的青椒树高度甚至超过了两米，茎干是一滴石乳的三四倍大。
青椒树上，挂满了一个个颜色翠绿的青椒，甚是喜人。
不过之前栽种的青椒苗就惨了，争夺不赢这几棵青椒树，纷纷枯萎死亡。
也是由此陆垚知道，当初石乳潭旁那一句增年增岁的含金量有多足。
青椒苗原本是草本，滴上石乳后直接被干成了木本。
这也给他提了个醒，往后对于蔬菜这种一年生的，石乳绝对要慎用。
就算灵泉，在外界使用也要稀释了再用，不然以后就等着天天被人围观吧。
用灵泉水浇灌完蔬菜，陆垚便来到了水果区。
与蔬菜相比，水果区的变化毫无疑问要小得多。
但那棵移栽进来的枇杷树，倒是比今天刚挖出来时叶片更加翠绿，生机盎然。
为了方便，陆垚直接用轮回来定义灵泉和石乳的效果。
平常的灵泉，浇灌后造成的效果大概在一年生蔬菜的一个轮回。
而一滴石乳是三个轮回。
不过对于枇杷这样的大型果树来说，效果可能就要打点折扣，不过只是一个大概而已。
既然大概弄清楚了，陆垚在果树区就准备全部用石乳进行浇灌。
为了确保不浪费，陆垚先给每种果树都滴了一滴石乳，然后进行观察。
果然如他所料，果树的变化没有青椒那么大。
对于提子和葡萄，属于藤本，一滴也就差不多相当于生长发育的一个轮回。
而像枇杷，橘子柚子等木本，两滴才相当于一个轮回。
在滴到两滴石乳后，葡萄和提子就有了结果的迹象，这时陆垚开始为其浇灌更为温和的灵液。
枇杷树在两滴后也开始了结果。
苹果、沙糖桔和柚子树，从幼苗到结果，陆垚分别滴了六滴、六滴和八滴。
在有结果迹象时，陆垚都改变为浇灌灵泉。
从结出来的豆角，辣椒等蔬菜，可见空间中植物的开花结果是不需要昆虫授粉的。
陆垚也不知道是不是石乳的原因。
随着陆垚的浇水，一串串葡萄提子从青果开始膨大，然后挂色。
大了一圈的枇杷树枝头开始挂果，果实变得黄中带红。
长成树型的沙糖桔和柚子树也分别挂果。
原本的草甸，此刻却逐渐成为充满果香味的果园。
看差不多，陆垚便停止浇灌灵泉。
数下来葡萄提子各有四棵，枇杷树一棵，沙糖桔两棵，红心蜜柚三棵。
或许是营养充足，每棵果树都是硕果累累。
陆垚摘下一颗鸡蛋大小的枇杷，黄中带红的果皮闻起来就有一股甜香。
枇杷捏起来并不会瘪下去，而是有点硬感。
陆垚一口咬下，沁人心脾的鲜甜汁液率先在口中爆开，混合着劲道的果肉一起咀嚼。
好似和记忆中的幸福时刻重叠在一起，陆垚直接爽得眯起了眼。
又在枇杷树上找了五六个果型最大最端正的枇杷吃掉。
留下种子，陆垚甚至来不及品尝其他水果，就挑几个好位置将枇杷籽分别种下。
然后用石乳催熟到结果，并未浇灵液，而是等待果子自然成熟。
然后陆垚才看向其他果子，但肚子实在是吃不下了。
刚才五个鸡蛋大小的枇杷，就已经让他的肚子有一种饱腹感。
弄清了石乳和灵液的大致功效后，只要确定了栽种的土地，陆垚完全可以先在洞天里催熟一批枇杷苗，然后拿去外界栽种就行。
不过这件事要用到土地，还是要和老爹商议一番。
像提子和葡萄，也可以移栽两颗到外面去。
想到这，便想到了扦插。
而提到了扦插，陆垚才想起今晚还有一件事没做。
先来到石乳潭按照碑文取了些膏泥，然后将膏泥运到古茶树下。
陆垚这才说了声抱歉，然后挑了一些古茶树的侧枝，按照手机里的教程用剪刀剪下。
来到山下，开辟出一块新地。
不知道是不是特殊体质的原因，陆垚就算忙活了一晚上，也没有感觉一点疲累。
开好地起了垄，陆垚便将一根根茶树枝条先用石乳泡了泡，然后直接插到了地里。
一共两垄地，六根枝。
这还是陆垚怕伤到古茶树，反正以后也可以从这些长起来的茶树上再扦插。
枝条只是过了一遍石乳，拿出来时已经有白色的根从枝条上长出来。
刚插到土里没一会儿，枝条上便开始出现芽点，长出茶叶。
陆垚再分别给每条枝滴了四滴石乳，相当于两个轮回。
很快六个枝条便长成了相当于两年才能长成的茶树。
陆垚嘴里含着刚才从枝上薅下来的古茶叶，微微泛苦，苦后是悠长的回甘。
而后他只觉得此时脑子无比的清明。
一些生活里的烦扰纠葛自然被拿出来理清，一些未来的计划在不断推延中完善。
陆垚好似陷入了一种特殊的顿悟状态。
反应过来时，只能叹一句恐怖如斯。
与此同时，浙大生物系。
研究生王嫣睁着熊猫眼，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中几个实验样品中的病猪情况。
她十六岁自学完所有高中课程，当年提前参加浙大的自主招生考试被破格录取。
十八岁在SCI发表论文，自己是第一作者，当年就被一个导师提前录取为研究生。
至于为什么至今二十六岁还没研究生毕业，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想。
其实以她的能力，早就可以毕业。
但王嫣喜欢把一切事情都做到极致。
这些年虽然在国内外报刊上陆续发表过一些文章，但她觉得还不够。
自己的研究生生涯不应该就此草草结束，她需要给自己青春一个不会后悔的交代。
不料却因为那不成器的弟弟一次不起眼的求助，却让她看到了一个足够让自己满意的课题。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又响，但标明为王子义的联系人却迟迟不接，这让她都想直接飞回去。
终于，电话那头接通。
“老姐，你打电话也看看时间好吧，现在才凌晨三点啊！”
王嫣拿起电话，语气严肃道：“不管你去偷去抢，都给我取一份那茶树的样本回来。”
没给王子义推脱的机会，王嫣就把电话挂断。
王子义虽然心里操蛋，但却不得不遵从老姐的意思，不然之后再让对方帮忙就悬了。
而且如今猪场的实验可还是对方在帮忙。
如果对方撂挑子，他可没啥说服力说服村委再支持他继续搞下去了。
他今天用村委的名义在陆家的言辞，传到村委就已经让有些人不满了。
如果老姐那边再出啥事，这件事真的就没啥指望了。
但刚从陆家手里白嫖自己摸索出来的土方，如今又要那颗茶树样本，而且还是私事，就只能试着去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