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们不熟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内部走去,“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苏落一和郁倾宴背对大门,背影看起来熟悉,却没认出是谁。
还未走到跟前,就听见一个极低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呼吸的威严道,“我。”
“舅……舅舅?落一?你们怎么在这里?”
池安辰诧异,怎么也不会写想到抢走看中衣服的人竟是自己的舅舅。
此刻他身边站着的,正是他所心动的女生。
苏落一脸色沉了下来,眼底涌动着厌恶。
“舅舅,你和落一很熟吗?”
“嗯,熟。”
郁倾宴回答。
他看得出来池安辰的眼神中带有妒忌,以及淡淡的恨意。
只可惜在郁倾宴面前,别说是和他抢女人了,池安辰不够资格。
一时间,内心堵得慌,有团火却无法发泄出来。
“落一,舅舅平日里工作繁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不要麻烦舅舅,懂事点。”
作为前未婚夫,池安辰教育的口吻让苏落一感觉特别好笑。
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搞笑!
苏落一懒得理他,全当听不见。
见她不搭理自己,池安辰脸色难看,伸手就要去挽苏落一的手。
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一道将有力度的手握在了他的胳膊上。
是郁倾宴。
郁倾宴直接将他的胳膊抬过去,“你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注意举止。”
“舅舅,我是真心喜欢落一,真心的!”
“呵!”听到这话,苏落一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嗤笑,“天底下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你的真心。池安辰,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恶心。苏娆不是在住院吗,你怎么不多去看看她啊?”
先是表达自己的态度,后是牵出苏娆,才提醒他谁才是最终的。
一张柔和又温柔的小脸再次更改攻击模式,“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脏!”
池安辰握紧拳头,犹犹豫豫。
“苏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为了自证清白,池安辰当场吼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郁倾宴挑眉。
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苏落一先是一怔,随后又不觉得奇怪。
像苏娆这样的女人,流转与各个有钱男人的身边,备胎众多,孩子父亲的身份确实是个谜。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清楚,孩子的父亲究竟是哪个。
“和我说干嘛,去找苏娆啊。”
“落一,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朝三暮四,鬼迷心窍。都怪苏娆,就是她勾引我,原谅我吧,我保证再也不出轨了。你也知道,爷爷一定不会让我娶一个继女,我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
“你不配。”
嘴是苏落一张开的,话也是她打算要说的。
可发出声音的人,确实郁倾宴。
他冷嗤:“别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落一,我们走。”
郁倾宴带着苏落一离开,孙闻提着购物袋,两人往外走。
池安辰望着两人的背影,气得脸色发青。
*
出了商场,苏落一只字不提池安辰,接着上个话题说,“下次我请舅舅吃饭!随便你挑!”
既然衣服的钱对于她来说很有压力,一顿饭总能承担起吧。
郁倾宴有些被苏落一的反应感到意外。
经历了被妹妹抢走未婚夫的事情,他以为她会抑郁不振几天。
没想到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能够非常理智将渣男保持距离。
“好。”
看见她坚定的神色,郁倾宴笑笑点头。
从商场离开,孙闻开车向着璀璨大赏出发。
作为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郁倾宴每年都会收到主办方寄来的邀请函,可他从未参加,今天是第一次。
若是大家知道郁爷出席,恐怕闹翻了天。
车越开越向郊区,透过玻璃,郁倾宴发现车窗外的灯光逐渐暗下来。
“还有多久到?”
“十分钟左右。”
孙闻回复,抬头又望了眼天。
一旁的苏落一困到不行,但又不好意思睡着。
于是她的头一会掉,掉下的同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看起来既可爱又搞笑。
“睡会吧,到了叫你。”
“那我就小睡一会会,就一会……”
等苏落一再次醒来时,车已停下。
她感受到了一股松柏的淡香,仿佛像是置身于大自然当中,心情得到宽慰,美好且舒心。
不对,怎么有点硬,咯得耳朵疼。
她摸着头下的“石头”,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石头,而是……而是男人结实的大腿!
苏落一在心里大叫,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内心却如千万匹马儿奔腾。
急忙坐起身上,尴尬地整理头发,“我睡着了,不是故意要趟舅舅腿上睡着的。”
见她着急解释,郁倾宴揉揉麻木到失去知觉的腿,表情淡然,“你很轻。”
“爷。”
车外,孙闻叩门。
郁倾宴今日早退,有些工作还未处理完。
他接过电话,听对方讲完,将手机递给孙闻之后,对苏落一说:“等我十分钟,车上可以换衣服,我马上过来。”
“好。”
郁倾宴下车。
车门关闭,车窗上的帘子缓缓启动,形成严密安全的空间。
这辆车的空间很大,苏落一不慌不忙换好衣服下了车。
每年的璀璨大赏都会在不同的地方举行,今年是以森系为主调,草坪露营的感觉。
苏落一随是苏家千金,却很少出席大场合,好奇心满满。
她站在入场口,默默等待郁倾宴。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诧异的声音,“苏落一?还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落一回眸,就看见一个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女人走来。
黑色的长裙上布满了彩色亮片,在灯光照射下,格外刺眼。
女人打量苏落一,嘴角扬起不善笑意,“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女大十八变,你完全不像上学时的那个土包子了。”
这位是孙梦莹,苏落一高中兼大一室友。
苏落一大学退学,高中三年加大学一年,整整四年。
“老同学见面,你就这么冷漠吗?不会还在生我气吧?”
孙梦莹转转眼珠,见她如今改头换面,身上穿的还是一件价格不菲的礼服,看来过得不错,语气自然掐媚。
“我们不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