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自作多情
江淮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她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墨眸深邃一片,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时浅的身上虽裹着他的西装外套,却露出一双修长白嫩的小腿,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江先生,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时浅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淡漠出声,眸色却清冷无比。
江淮却轻笑着,缓缓开口道:“时浅,我救了你,你不该报答我吗?”
时浅愣了片刻,江淮这是什么意思?
可又不是她时浅求着他江淮救她的。
时浅微侧头看向江淮,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江先生,我没有求着你救我,是你自己犯贱非要救我,难道不是吗?”
“浅儿……”江淮单手托着下巴,眸光深邃:“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你这性子迟早会害死你的,为什么你还是不懂呢。”
时浅清冷一笑,随即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了江淮:“那似乎也是我的自由,我的生死与江先生又和相关呢?不打扰了,我还有事,江先生休息吧。”
说完,时浅转身,踉跄的向外走去,小腿还是很疼,皮肉的疼影响了时浅的步伐。
只是还没等时浅走几步,就被江淮伸手拉住了手臂,时浅脚一歪直接摔在了江淮的怀中。
耳边传来江淮淡漠的声音,还有呼出来的气息:“你这是想要去哪里?”
江淮的靠近让时浅如惊弓之鸟一样,身体颤抖的厉害,不停地挣扎,想要逃脱江淮的怀抱。
“江淮,你给放手!”时浅就好像如同受伤的大雁,听到了弓箭声就更加用力的扑腾着翅膀那般。
时浅挣扎不开来,于是就在江淮怀中扭打,撕咬着对方。
可是最后,时浅还是逐渐失去力气,被江淮抱在了怀中。
时浅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滑,最后萎缩成一小团,还是哽咽着哭泣,苍白的小脸埋自己的手臂里面,眼泪忍不住滚落,她这辈子为什么永远都躲不过江淮呢?
“江淮你不要这样对我…明知道我这么讨厌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时浅咬着牙齿,声音是从牙缝里面出来的。
“时浅你到底一回事?”江淮一听到‘阿淮’这两个子,江淮所有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和恨意,居然就这样消散了。
江淮只是眸色深沉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得伤心欲绝的时浅。
江淮想要伸手去抚摸时浅,却看见时浅仰头,开始发疯了一样的大笑着。
那张脸上挂满了泪痕,时浅额间那条狰狞的伤疤又显露在江淮的面前。
时浅已经很久都没有叫过了江淮的名字了,可是今天因为被钱昊在包房里差一点被侮辱了,让时浅原本就紧绷的情绪,再度崩溃,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江淮。
“我只想简单的生活,我只想远离你……难道有这么难吗?你明明也不喜欢我,你也有未婚妻了,还跟我纠缠什么?”
时浅颤抖着说,唇色苍白如纸:“你就当我死了,我也当你死了,彼此不相干,这样大家都活得自在一些。”
江淮一听这话,原本柔和的脸上又一次瞬间凝结成冰,身上隐隐散发着怒意,原来时浅就是这样想的。
这一次时浅是真的将江淮激怒了,他好心想要给时浅一个重新的机会,但是时浅就是这样想的?
原本听着时浅这样叫他,江淮固然是开心的,可是下一刻时浅却哭喊着要自由。
时浅你果然该死,不该被同情的。
而那一瞬间,时浅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将时浅的理智给淹没。
时浅感受到了威胁,早就忍不住了要歇斯底里的低吼道:“江淮你就是一个禽兽!”
“疼吗?活该。”
时浅伸手抓住了江淮的手,阻止了江淮接下来的动作。
时浅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也知道江淮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时浅害怕啊,就算自己已经给江淮生下了孩子,但是时浅不想跟一个跟自己没有感情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你要是对我乱来,我会采取极端的做法。”
时浅已全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尽管说出了非常极端的话,但听上去语气是那样的卑微。
江淮似乎没有理会时浅,还是继续按着时浅,将自己的身子给压了过去。
时浅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但是江淮没有其他的动作了,片刻的静谧,时浅睁开了眼睛,看见江淮凝望着自己。
江淮不为所动,只是给予时浅一个温柔的眼神。
时浅苍白的小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痕,楚楚动人。
江淮心中最柔软的一角,被深深触动,疼痛逐渐蔓延。
最后江淮冷着脸,放开了时浅。
而得到自由的时浅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双眼瞪大,眸子却空洞了起来。
江淮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不忍,江淮站起身来,走进屋内将一件干净的衣服扔给了时浅。
“去洗个澡,你太脏了,下不了手。”江淮说完,甩门就走了出去另外一个房间。
江淮高大的身体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手中点着一根烟。
淡淡的烟雾弥漫,江淮英俊的侧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有一股说不出的邪魅。
身后是宽大的落地窗,窗外是S市最繁华的地带,路的两旁灯火辉煌,这个不夜城,承载着多少的故事。
江淮安静的窝在沙发上,双眸失去了焦距,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不得不承认,江淮是在嫉妒,很嫉妒时浅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的关系,更见不得别人欺负时浅。
当自己看到时浅和沈忱在一起的时候,江淮嫉妒得要命。
这种感觉是不曾有过的,甚至有些莫名其妙,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让江淮懊恼非常。
洗手间内流水声突然停止,也打断了江淮胡乱的思绪。
江淮起身走到一边,然后叫人送来了两碗热的干贝粥。
而不一会儿,外面就有人送来了干贝粥。
而就在这时,时浅也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衣,安静地站在角落。
就像是一只随时都会惊慌失措的梅花鹿一样,时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过来吃饭。”江淮冷淡的开口,并没有看时浅,只是自顾在桌旁坐下。
时浅并没有挪动脚步,执拗的站在原地。
时浅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我要回家了。”
时浅慌乱的转身,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里。
江淮看着时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想回去?还是说你想要去找沈忱?还是要去叶明帆?”
江淮故意将语调拉的长长的。
而江淮冷魅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沈忱是个对手。但是时浅,你该知道我的本事,但是我要对付叶明帆,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时浅回头,江淮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年他就处处针对叶明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江淮依旧还是这样不肯放过叶明帆?
是因为见不得有人对自己好吗?不得不说,江淮这个人的脑子有时候也会进水。
“你今晚遭遇的事,归根究底还是叶明帆惹出来的。”江淮随意的勾动唇角。
时浅在衣袖下的手紧握着。
今晚的事,分明就是江蓝利用了沈媛媛,为的其实不过是想要让钱昊侵犯自己而已,好让叶明帆厌恶时浅。
这些事,时浅身在其中,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