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魔法石
当游林闯进校长室的时候，这里已经站满了人。
看到他出现，他们齐齐看向他，似乎所有人都是在等他。
游林撑起勇气勇气走向他们，神态从容地和他们打招呼。
“抱歉，刚刚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来得稍迟了点儿。”
邓布利多一只手握着拳，另一只手轻挥，示意他坐下，接着挥动魔杖轻点校长办公桌上的一卷羊皮纸，让它飞到游林面前。
“这是什么？”
游林扫了一眼邓布利多握拳的手，就解开了羊皮纸上古老磨损的绳索，展开观看羊皮纸上的内容。
——这是一张契约，上面的是赫奇帕奇酒庄的所有权，而上面酒庄所有人那一栏的署名已经变成了游林•斯杜夫特•巴风特。
游林惊讶，举起手里的契约，向邓布利多问道：
“你早就知道了？”
“当然不是。”
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否认。
“如果我知道学校里有那样的魔法，赫奇帕奇的学生在一百年前就不用担心自己被喷一身醋了。”
游林卷起契约，挑眉问道：“你不会以为我会把它们让给你吧？”
“你不会的。”邓布利多严肃道，接着又微笑，“但我总能看一看。”
游林的确没有拒绝的打算，点了点头——邓布利多要是完全解析了这个魔法，他也能跟着快速掌握这个魔法。
就算不打算用这无尽的丰饶，把它掌握在手里也还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邓布利多，我希望你和这个小伙子都还记得我们今晚齐聚在此的目的。”
坐在角落里、把魔杖藏在怀里只露出杖柄、姿态仿佛随时准备攻击的老人催促道。
邓布利多虚压手掌，示意他不要急，道：
“阿拉斯托，这一次我们胜券在握，你不用紧张。”
被称为阿拉斯托、左眼是一只蓝色魔眼的老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嘲讽道：
“大部分的失败都是因为太过自信。”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游林，游林面向一直说话的，在原著中被称为疯眼汉的男人，道：
“我能理解你的担心，不过我想要声明一点，我认可你不是因为你猜中了什么，而是我认为，在未来和平的时代，人们也应该有居安思危的思想。”
疯眼汉冷眼盯着他，蓝色的眼珠疯转个不停——他的魔眼能看穿游林的真形。
他不是这个十一岁的少年，也不只是报纸上那个面目狰狞的怪物，而是一头棕毛绿眼、身形模糊的狼。
面目狰狞、恶魔般的怪物融合在狼的一根指甲上，狼的身体模糊不清，恶魔睁眼看着正在窥视的他。
他移开了视线，感觉到魔眼散发出即将崩溃的冰凉。
这个形象畸形的怪物没说大话，上次让魔眼这样的，是尼可•勒梅掌握的那枚魔法石。
用魔杖轻点了下魔眼，让它不再观看任何东西，收缩起来维护它自己本身不崩溃，疯眼汉就道：“我们现在能开始了吗？”
“恐怕还不行。”
游林打量了一圈众人，发现奎利纳斯·奇洛还没来，随口拒绝疯眼汉，就向邓布利多问道。
“奇洛教授呢？他怎么还没来？”
“在这里。”
邓布利多张开一直握着拳的手，掌心是一点温热的烛火，静静燃烧的火苗中倒影出一个疯狂挥动魔杖攻击的人影。
游林凝眸望去，袅娜燃烧的烛火的动作放慢。
在不断跳跃的等离子流体的缝隙里，一个头颅前后各有一张脸的人正在疯狂释放魔咒攻击这个无痕延展咒扩大的空间，但是所有攻击都在出现的同时就被邓布利多的无声咒抵消掉了。
邓布利多解释道：“我们的客人悄悄去了一趟有求必应室。”
游林惊讶道：“你没有把东西提前放回去？”
邓布利多解释：“他在一进去的时候就看出那违禁品都被人动过了。”
游林一愣，接着无奈，放弃了诱导伏地魔的计划。
“那只能换个办法了。”
听着他们谜语般的对话，千里迢迢而来的众人里有人不解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
疯眼汉则在看了一会儿那团火苗后，失望的揉了揉唯一一支能够正常使用的眼睛，问道：
“计划出现了变故？”
没有魔眼观察，他本有的那只眼睛看不清那种微观到比原子还小的东西。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
“是很大的变故，伏地魔被我抓起来了。”
所有人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邓布利多却已经放大了手中的火苗，让众人都能够看到其中的情形。
看到里面后脑勺长着一张扭曲蛇脸的奎利纳斯·奇洛，除了早就知道内情的麦格、斯普劳特和弗立维，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穆迪激动地喊道：
“那是黑魔王！？你是怎么做到的！”
邓布利多摇头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他开始讲述他和游林原本的计划。
听到最后，穆迪眯起了那只完好的眼睛，神情看上去像只被抢了食的秃鹫。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只能把他关起来，而不能杀了他？”
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表情看向邓布利多和游林。
“是的。”邓布利多很愉快他们都听懂了，自己不用再讲一遍。
穆迪尖锐地指出：
“你们可以在一开始就不去动拉文克劳的冠冕。”
游林理直气壮地愤怒道：
“喂！我又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个办法，我想到的时候我都已经把冠冕毁了！”
穆迪冷冷地道：
“那我只能说很遗憾，我们错过了一个可以救下小哈利·波特的机会。”
其他人闻言脸色也微变了。
邓布利多这时候握住手掌，把关押着伏地魔的烛火重新囚禁在手心，道：
“够了阿拉斯托，我们不会放弃哈利的。”
其他人不语，只是偏过头，互相交换眼神。
邓布利多当作没看到他们的不满，看向游林，问道：
“如果你吃掉这块伏地魔的碎片，你在灵魂方面的造诣，有没有可能切下哈利身上的那块碎片。”
“不能。”
游林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好像这是什么很骄傲很自然的事情一样。
“魂器的魔法切割灵魂很拖泥带水，伏地魔的刀工虽然要稍微好点儿，但只是切得更细了，没有本质上的变化。
如果用这种方法切割伏地魔的灵魂，哈利·波特也会被切走一块灵魂。”
这话一出，所有人看着游林的眼神都变了——邓布利多的说法，怎么这么奇怪？好像这小子能吃掉别人的灵魂获得对方的魔法造诣似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自己心里，他们就觉得好笑。
可接着，意识到邓布利多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开玩笑，他们逐渐笑不出来。
他们惊悚地看向游林，像是在看着一个冉冉升起的黑魔王。
邓布利多此时看着游林期待道：
“那你可不可以改进魂器的魔法？”
游林立刻后退一步，和邓布利多的期待拉开距离，看向他的神情不解。
“你以为我是哆啦A梦？”
邓布利多失望。
“那就按照米勒娃的办吧——把现存的都封印起来，等哈利寿终正寝，让你们的后辈子孙杀死他。”
见自己的提议被采纳，米勒娃•麦格教授点了点头，神情却难掩失望。
——让伏地魔继续活着，谁都不好受。
见没有人提出异议，邓布利多安排道：“那么，我会先保管伏地魔十年时间，并在这十年之内制作能够持续消耗伏地魔的笼子，之后由韦斯莱先生继续看管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看向站在角落的亚瑟•韦斯莱。
韦斯莱本人也吓了一跳，惊声道：“我！！？”
看到韦斯莱满脸“你这是谋杀”的神情，邓布利多道：
“考虑到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我准备让你们轮流囚禁一遍伏地魔，每人囚禁十年，直到哈利寿终正寝。”
这时候，其他人也站不住了，纷纷出声拒绝。
“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您说笑了，我们可没有看管伏地魔的力量。”
“邓布利多，我觉得韦斯莱一家就足够关押伏地魔了。”
听到有人把自己家人都提了出来，亚瑟连忙踢皮球道：
“我看这位巴风特先生最适合，年轻、有实力、是至少能活上五六百年的人，哈利肯定活不过他，可以让他看管伏地魔。”
被一皮球踢到脸上，游林准备接下来——他刚才想到自己可以带着哈利一起去维达恩。
入学前，他就准备在今晚把和他同期在斯坦利•马丁尼手中受苦的黑魔法改造人带去维达恩救治，现在只是多带一个人而已。
他不擅长灵魂方面的能力，不代表维达恩没有擅长的人。
可他正要提议，福灵剂的直觉却催促他不要说话，静观发展。
他好奇的闭上了嘴——这一点点争夺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值得福灵剂特意预警。
几乎就是同时，听到那句“五六百年”，众人中有人灵光一闪，提议道：
“邓布利多先生，您为什么不和您的朋友尼可•勒梅先生借一些长生不老药呢？您两位之间的情谊匪浅，尼可•勒梅先生会愿意借给您一些的。”
邓布利多闻言眨了下眼睛，笃定道：“那就这样办吧，我会在死后把伏地魔传承给巴风特先生，尼可勒梅先生也会把魔法石赠送给巴风特先生。”
他看向不明白火怎么突然烧到自己身上的游林，严肃道：“巴风特先生，魔法界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行啊。”
游林立刻乐呵呵地应下，心里对自己慢了半拍感到庆幸——他可没想到，魔法石那么重要的东西，会在这么儿戏的争论里决定归属。
他早就想要魔法石了，可以比对一下，基督到来前后“魔法石”这一定义和德鲁伊鼎盛时代的不同。
不过……
“我建议你先去问过勒梅先生的意见，他真的同意把魔法石送给我，而不是毁掉它？”
邓布利多微笑着摇头。
“尼可早就决定要面对死亡，只让我在毁灭它的时候和他说一声，现在是把它传承下去，尼可不会拒绝的。”
理解了邓布利多话里的意思，其他人此时已经在校长办公室里四处张望了。
虽然知道魔法石注定不会属于他们，但他们还是很好奇这块炼金术至高成果的真容。
游林此时已经接过了囚禁着伏地魔的烛火，他心中魔法灵光转动，烛火在他手中化为月食，把伏地魔关押在月食中心处、永恒黑暗寂静的虚空中。
接着，他从钱袋里取出在对角巷买的水晶球宇宙星系模型，把月食囚笼放进模型中，取出魔杖在水晶球上轻点。
魔杖上有金色的微光闪烁，将这个模型寄生在他身上，让它的星体运行和宇宙之釜同调，并能够利用联通在他身上的、月球的魔力自主封印伏地魔。
直到下一个月食到来，宇宙之釜掀起暗潮，宇宙的月球和魔法的月亮达成一致，脆弱的模型无法承受世界的伟力，伏地魔才会被放出。
——但伏地魔撑不到那时候了，他会在一个月之内成为游林的寄生傀儡和养料。
高兴地把星体模型扔回钱袋，游林道：“好了，现在伏地魔有去处了，麻烦各位在回去后，和各位的上司以及报社记者说我在这件事中的贡献，帮我申请一下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
“我会的。”一个老人说道，接着转身走出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低声道：“我当然请了威森加摩的朋友来帮忙。”
游林再看向那位老人的背影的眼神不由得崇敬了两分。
一直看着他们争论的阿米莉亚•博恩斯也道：“魔法部也会为你争取的，不过我觉得只要把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发到报纸上，各种奖项会上赶着来找你的。”
游林笑呵呵道：“承你吉言了。”
人们很快离开了，最后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也离开了——他们明天还得上课。
直到校长室里只剩下游林和邓布利多两人，游林才向他坦白——本来就可以拿到的东西没必要用蒙骗的手段，他认为邓布利多不会不给他一个，他自己和尼可勒梅都不想要的魔法石。
“是这样，其实我有把伏地魔的灵魂剥离出来的方法，只是刚才我隐约预感到不说话对我更有利，我就没说。”
邓布利多平静地听他说完，问道：“所以你还想要魔法石吗？”
游林没有再把它还回去的意思。
“想，我对这东西还挺有兴趣的。”
邓布利多点头认可道：“那么，只要你保证不外泄魔法石的力量，我仍然会把它送给你。”
游林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出这种要求。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魔法石的力量很见不得人？”
邓布利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魔法石能带给吸食者长生不老的能力，把任何物质点化成黄金，这是很强大、也很单一的能力。
最适合得到它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想得到它，所需要投入的比我们获得的要多出很多。”
邓布利多一边劝解，一边拿出了魔法石，红彤彤的石头涨落着光芒，形似一颗心脏，其中已经蓄积了一半阳光般的液体。
感受到那陌生又熟悉的、自他得到誓约之冕后就感知到的、笼罩在所有人类万物中的力量，游林惊讶道：
“耶和华的心脏？”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向他，接着点了点头，问道：“你见过类似的东西？”
游林皱眉道：“我有一把更好的。”
答完了邓布利多的问题，他就问道：“这不是那颗真正的心脏吧？”
如果耶和华失去了祂真正的心脏，哪怕只是一个瞬间，宇宙之釜也会在瞬间夺回对英伦三岛的统治权。
——圣杯的博弈只在刹那之间。
邓布利多点头道：“在更遥远的时代，教会仍然兴盛，尼可•勒梅和他们相互帮助，制造了一个弱小的第二心脏，用来窃取上帝的部分力量。
但现在教会已经没落了，就算是尼可勒梅也无法制造第二块魔法石了，对它地一切投入都是徒劳无功。”
邓布利多接着摇了摇头：“不过我没想到你也有一把类似的东西，难怪你能平衡神奇动物、福灵剂和巫师的力量。”
说着，他把魔法石放到了办公桌上，推到游林面前。
“你还想要它吗？”
“当然要！”
游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有好东西谁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