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巨额债务
“我……”
阿黛拉张了张嘴，干笑两声：
“我可以不要那两具人偶所需要的材料，然后用它们抵债吗？”
见此，希尔薇娅笑着摇了摇头：
“啧，这两具人偶的价值加在一起都比不过那块功能核心。”
听到这句话，阿黛拉身子猛然一颤，但已经陷入慌乱的她并未注意到将自己半张脸埋进被子的伊莎贝拉的表情。
怪异，似乎又是在强忍着笑意。
嗯……殿下的爱好似乎有些恶趣味？总是喜欢去捉弄别人。
据她所知，以自家殿下的身份完全不可能和机械教会的成员接触，更别提替他们讨债了。
不过这一点确实是她猜错了，希尔薇娅在三天前还真的和机械教会的人有过接触，只不过不是阿洛瓦市的那位拉普尼主教，而是那位变革者布奥兰克。
这位变革者在离去前派人将一封信送到了圣鲁尔斯教堂。
信件中，他提到“佛劳洛斯”已经完全挖掘出来，并且正在阿洛瓦市斯达康区的圣安德雷纳德教堂进行初步处理。
同时，遗迹的大门被再次封印，但或许是因为源自时间的朽化，又或许是那场爆炸的余波，镶嵌在上面的一颗绿松石破碎了。
不幸的是现在的西方诸国境内并没有全知教会的成员，无法进行专业性的修复，只能凭借着他们自己进行仿制修复，因此导致封印可能没有原来那样牢靠。
不过现在机械教会会提高对其的监控等级，而且也邀请她帮忙留意那道封印。
在看到这段话时，她差点控制住表情。
不是，你让一位属于邪神阵营的外神去帮你做守护城市的工作？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在信件的最后，布奥兰克用开玩笑的语气提了一句：如果抓到引起爆炸的罪魁祸首，记得向她索取赔偿。
嗯……我现在的讨债也算是理所应当的！
在心中如是想到的希尔薇娅表情动作变得更加自然。
“那……那……”
“我们家族真的没落了，能卖的东西在我祖父那一辈就卖光了。”
“我……我拿不出赔偿。”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而头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见此，希尔薇娅忍住笑出声的冲动，用指节敲了敲座椅扶手：
“嗯……既然你拿不出赔偿款，那么我们可以换一种赔偿方式。”
“比如说……贷款。”
阿黛拉一脸错愕的抬起头，有些发懵。
贷款？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个最早从机械教会中流传出来的词汇让她对自己那灰暗的人生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就在这时，希尔薇娅的声音却是幽幽响起：
“但这条对你不适用。”
一瞬间，阿黛拉重新变亮的眸子再次变得暗淡，同时，希尔薇娅的声音仿佛是在她的耳边一样缓缓响起：
“数额太大，我不认为你有足够的偿还能力。”
“除非……”
“除非什么？”
阿黛拉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瞪大双眼问道。
上钩了。
希尔薇娅嘴角微翘，语气愉悦的说道：
“你用一些事物来作为抵押。”
“抵押……”
一瞬间，阿黛拉的目光有些迷茫：
“我没有什么能够抵押的，包括我的家族。”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瓦伦蒂娜，随后摇了摇头。
它不值那个价。
“不，你有。”
希尔薇娅的声音故意拖长了一些，同时“色欲”权柄悄然发动，让自己的语气中带上了诱惑的意味。
“我有？”
阿黛拉的表情愈发迷茫，同时又觉得坐在那里的希尔薇娅显得极富魅力。
“没错。”
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缓缓响起，似乎是想要将这位没落贵族小姐引导向未知的深渊：
“那就是……你自己。”
“啊？”
这一刻，不止是阿黛拉愣住了，就连伊莎贝拉也愣住了。
“殿下，您……”
猛然坐起的伊莎贝拉用不可置信的声音问道，同时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些许慌乱。
见此，希尔薇娅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旋即继续将目光看向对方：
“用你的身体作为抵押，直到你还清你所欠下的债务。”
“嗯……虽然你所欠下的债务很大一部分是无价的，但我还是可以给你估算出一个数字——”
“十万枚金卢瑟，怎么样，很公道吧？”
听到这个数字，阿黛拉差点没晕过去。
她家族在最鼎盛时期所拥有的财富也就比这个数字高一点点，那还是在几百年前。
当然，她并未觉得对方是在欺骗她，因为那枚使徒层次战争魔像的供能核心绝对值这个价钱。某一瞬间，她甚至认为这是一个友情价。
要知道，和使徒沾上关系的东西往往与昂贵划等号。
抵押？说的好听，那就是卖身！
自己可是贵族，怎么可能去卖身！
嗯……虽然是没落的贵族，爵位还没了的那种。
不卖？那自己绝对还不起这个数字！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下场？被送上教会审判庭然后遭受非人的待遇，成为可怜的实验品？
想到这里，她突然打了个哆嗦。
卖！一定要卖！
但如果卖了的话，自己很有可能打一辈子的工也无法偿还这笔债务。
要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几条特殊的超凡路径外，其余超凡者寿命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就在她陷入犹豫之时，希尔薇娅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
“将你自己卖身……咳，抵押给我后，我会帮助你完成晋升，所有的消耗由我承担。”
“当然，你那条项链仍然会归我。”
“嗯？”
本以为交易泡汤的她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优厚的待遇，原本就已经动摇的心现在动摇的更加厉害。
“我……我在卖身，咳，抵押给您后，会去做什么？”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那具人偶，呼吸声逐渐加重，同时，她的眼眸在她未曾注意到的情况下泛起了异样的光芒。
魅惑。
对此，希尔薇娅笑了笑：
“嗯……我认为我需要一位侍者。”
“一位擅长人偶养护相关的侍者。”
“毕竟我暂时无法离开这副躯体，而作为人偶，一些磨损是不可避免的。”
听到对方的要求并没超过自己的底线，阿黛拉咬了咬牙，最终喊道：
“卖！”
“我卖！”
“不对，是我抵押！”